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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027章 萬卷樓上 文 / 玉晚池

    樹上一群群的鳥兒突然飛了下來,展翅盤旋在露天茶壩的低空上,歡快地鳴叫著。已有兩位同學打開相機拍下了人鳥相依的動人景像。歌停舞住,白璐、胡麗華也大大方方地依靠在杜嘉陵的左右,各挽著他的一隻胳膊,任由別人拍照。燦爛的陽光暉映在三張青春的笑臉上,就像三朵綻開的鮮花。

    又一陣掌聲響起,鳥兒們不驚不慌仍在歡快地盤旋和歌唱,兩隻白鷺此時卻在杜嘉陵的肩上騰跳起舞起來。江仲余見胡麗華親密地依偎在杜嘉陵的身邊,心裡酸溜溜地真想走上前去靠近美女照個像又不敢,勉勉強強地鼓了兩下掌,見同學們全部湧上來合影時,這才擠進胡麗華的身邊笑開了顏。

    合影剛剛離散,手機就不失時地叫了起來。江仲余摘下一看,見是陳壽紀念館的館長陳壽生打來的電話。走到一邊通了話,過來拍拍杜嘉陵,「頭兒,陪我走一趟。」

    全班正在組織活動呢,這時候自怎好離開現場,杜嘉陵猶豫了一下,「上哪兒?」

    「玉屏公園萬卷樓。」

    「到玉屏公園幹什麼?」

    江仲余笑了,「創作《戲說三國源》啊。我爸聯繫了陳館長讓他幫幫忙,想請你陪我一起過去參觀感悟,再收集一下資料啊。」

    杜嘉陵樂了,「哈,你爸對你真是放縱啊?!」

    對於江仲余寫小說的這個計劃,杜嘉陵並不贊成,這要花去很多時間,況且他的學習成績也並不理想。但人各有志,也不好勉強。看看時間已是下午兩點,杜嘉陵二話不說,馬上對塗子風交待了下山一事,又向白璐和胡麗華作了告別。這才和江仲余乘坐電纜電下到山底,招了一輛出租車沿西河岸邊公路直奔玉屏山公園。

    兩隻白鷺一真沒有離開杜嘉陵,一會兒前衝一會兒後蕩,盤旋在出租車周圍,只到兩人下了車,這才嗄嗄兩聲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杜嘉陵,向西河飛去。

    陳壽生已站在公園大門處迎接。雙方方作了介紹,馬上進了公園,沿著荷塘的石板小路向玉屏山腰的萬卷樓攀登。

    這個陳壽紀念館的館長陳壽生很年輕,三十歲左右年紀,高高的骨架,身材偏瘦,鼻樑上架著一付大眼鏡,咋一看上去就有學者風範。也不知道他是陳壽老先生多少代嫡孫了,反正那模樣子就像萬卷樓裡的那座先祖的雕像。邊走邊聊,杜嘉陵這才知道陳壽生就畢業於果州師大中文系。哈哈,還是老校友哩,親切感油然而生。

    萬卷樓為西晉著名史學家、《三國誌》作者陳壽青少年時代讀書治學的地方。始建於三國蜀漢建興年間(公元二百二十二年至二百三十七年)。倚巖而建,佔地共一百多畝。有二百八十四級石梯從山腳直達山腰,兩邊石獅石闕護衛,青松夾道。為三重簷式木石結構樓閣,飛簷斗拱,氣勢雄偉。至唐代,地方官吏又在樓前建甘露寺,形成了一個宏大的文化建築群。建築群內有陳壽讀——、陳壽紀念堂、藏——,流光溢彩,氣勢恢宏。萬卷樓的四周古木蔥鬱,翠竹蔽天,花香鳥歌,泉流叮咚,好一幅優美動人的自然山水畫卷,讓人流連往返。

    三人爬上石梯,迎面而來的就是那塊由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親筆題寫的長四點七米,高一點八米的「萬卷樓」金字巨匾,在斜陽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爬上兩寬闊的石梯,進入了萬卷樓庭院,聳立在庭院中央的是一尊高五米、重一噸的陳壽青銅塑像,塑像形態逼真,手抱竹筒,神韻飛揚。

    陳壽生扶了一下眼鏡笑了,「兩位師弟,先參觀遊覽,再到我辦公室休息交談如何?」

    江仲余拿出了市長公子架子,連頭也沒抬一下,只顧瞻仰著陳壽的塑像,就像一個大領導發出了指令,「行。你去忙吧,有用的資料要收齊啊。」

    雖然沒有卑躬屈膝,但陳壽生還是立即表了態,「江公子,你放心吧,沒問題。江副市長親自打電話交待的任務,誰敢怠慢?」說完馬上轉身而去。

    杜嘉陵笑了,「哈,仲余,學生以學習為主,你爸助長歪風,竟然同意你不務正業。」

    「什麼歪風?這是正事。老爸一聽兒子要寫三國源高興壞了,還不停地誇我有遠見哩。只是老媽有點不安逸,擔心我寫小說耽擱了學習。但畢竟兒子大了,她也管不了。」

    「你爸媽嬌慣你。」

    江仲余反唇相譏,「獨生子女呀,你爸媽還不是一樣?你大學還沒畢業就要讀研,急壞了,親自跑過來了,幹啥?還不是不放心,結果呢?讓步了,還是依了你。」

    杜嘉陵苦笑了一下,「我和你不一樣。他們懷疑我腦殼有乒乓,得了精神病。呵呵,一看正常,自然放心地回去了。」

    江仲余感歎起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嬌慣也罷,遷就也罷,不放心也罷,皆因悠悠愛子心啊。所以,這本書我一定要寫成功,並且爭取出實體書,好生讓他們瞧瞧,我黑魚也不只是一個空心蘿蔔。」

    杜嘉陵開起了玩笑,「哈哈哈,不是空心蘿蔔就是花心蘿蔔。」

    江仲余又開始了反擊,「頭兒,我花心蘿蔔只是背了一個虛名。哈,你呀,挑花運來mm多多。再多你也的忍痛割愛讓我一個。別左懷右抱的,累死你哦。」

    杜嘉陵明知故問,「讓你?我讓你哪一個?」

    江仲余毫不猶豫,脫口而出,念念不忘意中人,「你必須快刀斬亂麻,讓出胡麗華,我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的魂兒早就讓你拴住了。你已經有了一個小鳥依人的白璐了,未必還想收了胡美人?哈哈哈……」

    「哈哈哈……我心裡有一個白璐,很難再對第二個動心。」

    江仲余突然詭笑了一下,聲音突然變小了,「哎,頭兒,好朋友要講實話。你和白璐上床沒有?瞧她那小鳥依人的模樣,也很性感呢,安逸不安逸?」

    杜嘉陵皺起了眉頭,「誰都像你?一見面就想上床。」

    「如果目前你還沒有上她,但我以為,那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我實話實說,至今我也只上過一次mm,運氣不好,那小妞雖然風騷,但有狐臭薰死人,意猶未竟,第二天就閃了。自從見到胡麗華後,我再也沒敢花心了,我太喜歡她,但她對我卻並不感興趣。唉………我真他媽的窩囊。哎,頭兒,有機會時還是要幫幫我呀。」

    杜嘉陵笑了一下,「共同努力吧。關鍵靠你自己。」

    「對。我現在就是要抓緊時間寫好這本書,等有了名氣後,如果她再不願意,就只好請你出山,來她一個偷梁換柱,生米煮成熟飯了。」

    杜嘉陵側首疑惑地盯著江仲余,「什麼偷梁換柱,生米煮成熟飯?」

    江仲余左右環顧,見庭院裡還有不少的人在參觀,只好一手半握放在唇邊抵近了杜嘉陵的耳朵,「到時候我找個地方,你約她上床,只待關了燈後,你下我上。呵呵……」

    「虧你想得出,黑魚,你真是一個十足的天棒,我看你是皮癢癢欠揍了。」杜嘉陵一聽,馬上紅了一張臉,舉手要打。

    「好哥們,兄弟開玩笑的,千萬別動手,誰敢惹你鐵砂掌啊?」江仲余眼明腿快,蹭地一下閃開了。

    杜嘉陵非常奇怪,瞪起兩眼盯著江仲余,「什麼鐵砂掌?誰有鐵砂掌?」

    江仲余撇起了嘴巴,「頭兒,你裝得倒像。練了就練了,也不必瞞著哥兒們。」

    「我什麼時候練過鐵砂掌?虧你想得出。如果練過,這種事又有什麼好瞞的?」

    江仲余驚詫了,「這就奇了,你當真不知道啊?你曾經輕輕拍過我和兔子,讓我們倆的一隻手桿痛了好幾天。如果用勁打了,那手桿不就殘廢了?這不是鐵砂掌是什麼?我甚至懷疑,開學長跑比賽前你高興地拍了兔子一下,才是讓他屈居第二名的真正原因,因為他手桿痛。」

    「還有這種事?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早說?」

    江仲余認真起來,「兔子是個厚道人,他忍了。你不說,他絕對不會問。況且你有此功也是大好事,到時畢業後,推舉你做老大,我們都跟著你闖天下,那有多自在。」

    杜嘉陵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什麼老大,什麼闖天下,干黑社會啊?異想天開,趕快參觀,繼續做你的大文章吧。」

    兩人正在觀看南北廊軒中以《三國演義》故事為內容的仿漢代拓片型的線刻壁畫,以及各地書法名家為萬卷樓創作的書畫楹聯,陳壽生過來了。

    陳壽生首先介紹了萬卷樓的建築風格:整個樓群居山腰中軸線上,有三進兩重簷,歇山式屋頂,碧瓦紅柱,莊嚴古樸,依次為一展廳、二展廳、藏書閣,兩邊有木柱走廊相連,構成兩組四合院式建築,錯落有致,佈局嚴謹,庭院裡林木蔥蘢,四季如春。

    江仲余非常認真,一邊聽著介紹,一邊作了筆記。

    陳壽生將二人帶入一展廳。正中是陳壽青年時期的半身銅像,布衣高髻,長臉濃眉,雙目有神。四周牆上有陳壽家世及生平簡介。展廳後面草坪正中的石台上有老年陳壽的全身坐像,峨冠博帶,長髯飄拂懷卷《三國誌》手稿。瞻仰先賢丰采,使人肅然起敬。

    二展廳上方匾額為「並遷雙固」,讚揚陳壽的史學成就可與司馬遷、班固比肩。有入三國之境。四周牆壁上是以《三國誌》史實為內容的十六幅三國彩繪巨畫,從「黃巾大起義」到「三家歸一統」,形象地展現了三國興亡史。紀念堂中陳列的《三國誌》以及大量的文字、圖畫、表格、照片、實物等資料,詳細地介紹了陳壽坎坷經歷、著書史實及其對後世的影響。

    第三進為萬卷樓,樓下匾額為「萬古留芳」,樓上匾額為「藏書閣」。匾額下有一副對聯:千秋筆千秋史,萬卷樓藏萬卷書。

    陳壽生站在那裡開始了遊覽小結:「我們的祖先陳壽正是在少年時讀書破萬卷,博學多才,才能『千秋筆寫千秋史』,成為與司馬遷、班固齊名的大史學家。古人說得好,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也。陳壽因《三國誌》成名,萬卷樓亦因陳壽而「萬古留芳」,可謂人不朽,書不朽,樓亦不朽了。」

    杜嘉陵站在樓前,久久凝視著那付匾額和對聯肅然起敬,大中華上下悠悠五千年曾孕育出了多少優秀兒女。

    是啊,「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杜嘉陵牢牢記住了這九個字。

    走進陳壽生的辦公室,兩杯綠茶,一口袋資料很快擺在了兩位師弟的面前。江仲余憋不住開始抽起煙來,杜嘉陵乘機翻看那袋資料。陳壽生很是健談,又補充了不少陳壽及家族的佚事,江仲余也一一記下。

    杜嘉陵始終默念著那九個字;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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