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破城 文 / 雪之靈魂
東門城牆上,此時的張萬源也是自身難保,鄧芝率領的這支突擊隊不愧為全軍最精銳,將士們不顧自身安危頂著擂石箭雨死命的往上爬,而城牆上因為不是主要的防守方向,擂石滾木原來就不多,在一輪仍砸後就以用盡。
不久之後白刃戰爆發了,即使羅莊的莊丁經過一定訓練,但與鄧芝他們這些經過數場血戰挑選的黃巾軍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儘管張萬源十分英勇,但還是挽救不了漸漸的處於下風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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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
羅莊的城門又一次被打開了,看著城門那蜂擁而上的黃巾軍們,王家將左手的刀拿起,然後快速拔出指向羅莊低沉喊道:「殺!」
「殺!殺啊!」
當王家率領著部隊瘋狂的奔向城門時,突然他看到一匹馬飛奔跑向羅莊很快的就把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面,王家仔細一看坐在馬上不就龐左玉嗎?不知他何時準備一匹馬,看著龐左玉瀟灑遠去的身影在看看自己。
「天那!我怎麼就不會騎馬啊!」王家心中大喊道。
噹一聲清脆破門聲之後,加上城牆又有凶悍黃巾軍不知道誰那個莊丁驚恐的叫道:「莊子破了!快跑吧!」
這絕望的喊聲,徹底的擊垮城牆上那些苦苦支撐的心,隨即很多莊丁丟掉了手中的刀槍,如同潰決一般的湧下了莊牆,四散奔逃進了莊子。
無論陳樓如何喝罵、如何阻止,再也不能擋住這些已經喪失了勇氣的莊丁們的潰逃,此時陳樓怎能不明白大勢以去了,當他準備帶著殘存莊丁前去保護張寶康和妻兒離開的時候,但他們還沒下城牆就被剛從城門攻進來的黃巾軍給包圍了,明智的選擇放下武器投降了。
這時的東面牆上同樣也傳來了莊子被攻破的聲音,原來就劣勢的莊丁們更加沒有士氣了,而當張萬源因聽到莊子被攻破的消息失神之際,被抓住時機的鄧芝一個蹬腿將其踹倒在地,接著不遠處的幾名黃巾軍,迅速上前將他按在地上,餘下的莊丁眼見少爺被活捉,終於崩潰了紛紛投降。
此時這場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
羅莊張宅,此刻張宅以無往日的熱鬧,以往來來去去家丁女眷,此時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吱吱」
這時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發出響聲。走進來的龐左玉看著這久別莊園感慨萬分,往日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就好像剛發生般,他在門口並沒有多做停留,在這過去三年來,對於的經歷他做過種種的猜測,但當他覺得找到答案的時候,隨即又一次次被自己推翻了。
今日真相就在自己面前,此刻的龐左玉數種不同情感一下湧上心頭,害怕、擔憂、渴望!
龐左玉帶著忐忑心情走到了大廳,只見張寶康一個人坐在大廳上方,他連忙走上前說道:「伯父!」
張寶康抬手阻止龐左玉的話語,然後歎了口氣說道:「仲毅,吾知道你想問何事,你先不要急,伯父想問一事」
「您請說」
「仲毅你從小聰慧,應該不難猜到,你的入獄與我張家有關係吧,我想問你一句,你是否懷疑過守玉?」張寶望著龐左玉說道。
「從未有過」龐左玉堅定的回答道。
「好!很好!從小你們兩個就喜歡在一起,當年的歡笑玩耍就有如昨日,要不是哎!老夫早已抱上外孫了。」張寶康抬起頭望著遠處老樹像在跟龐左玉說,有象自言自語。停頓一會後,張寶康問道:「仲毅你還記得三年前那個元宵節嗎?」
「怎麼忘記!那年我與守玉一同去開陽去看元宵會,那時的守玉是那麼的美麗,就有如明珠般永遠的記在我的心裡」龐左玉動情的說道。
張寶康站起身走到大廳口看著天空說到:「仲毅啊!要是你們那天沒去開陽那該多好呀!你可知道那日還有一人對守玉,心生了愛慕之情。」
「此人是誰!」
此人叫糜芳,字子方,東海朐縣人,糜芳在元宵會上見到張守玉可謂是一見鍾情,忙派人去打聽後得知張守玉是羅莊張家的千金,但派出去的人同時也帶來張守玉已有婚約的消息,要是平常人對於只不過看個一眼而且已有婚約女子,大多只會在心中留個回憶罷了。
可糜芳不同,在知道張守玉有了婚約以後並沒有放棄,而是親自到張家找到張寶康表示自己希望迎娶張守玉,對於張寶康來說女兒跟龐左玉已經有婚約,在說這糜芳已經有妻兒這不讓自己女兒去做小嗎?他當然不會同意,婉轉的拒絕糜芳。
張寶康本以為此事就結束了也就沒於家人說,可在數日後又有一人前來拜訪,而且此人來意竟然是為糜芳保媒,這人就是當時的國相吳昌碩!
在徐昌碩的勸說下張寶康決心開始動搖了,糜家養有僮僕、食客近萬人,資產上億可謂是富貴之及,能與只聯姻對張家來說是百利無一害,在加上吳昌碩威逼下張寶康猶豫過後最後同意了這門婚事,可是張守玉與龐左玉是有婚約的。
對於此事又是吳昌碩出面以莫須有的罪名將龐左玉逮捕入獄,然後張寶康以龐左玉犯罪為由單方面的解除兩人婚約,張守玉怎麼會不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呢,但百善孝為先的她,自知抵抗只會讓家人難做,但讓她如此放下對龐左玉的感情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在花轎抬到半路時,守玉這孩子竟然自盡了!孩子啊!你性子怎麼有就這麼烈啊!」張寶康留著眼淚說道。」怎麼會?守玉你怎麼就這麼離開了!老天啊!你為什麼如此的殘忍!對不起守玉,是我龐左玉無能啊!」
龐左玉強忍住眼中眼淚對張寶康說:「伯父你好狠的心,在你的心中,親情就是如此的脆弱嗎?今日張莊主你可否帶小人前去看看守玉,晚生拜託了。」
張寶康用袖角擦去眼淚後,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盒子遞給龐左玉後道:「我這個做父親有愧啊!守玉去世後我連個面多沒見到,糜芳這個畜生當我和萬源想接回守玉時,一句「生是糜家人,死是糜家鬼」連面多不讓我們見,就將我們趕了出來。」
龐左玉雙手顫抖的接過盒子,他的右手輕輕的撫過盒子,好像愛人就在眼前,在沉默一會後,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
「仲毅我的郎君如果你忘記了。守玉願意再說一次。是的,我夜夜在說。夜闌盡處,閃爍的微弱心火,映出我當時決絕的容顏。
我說,請蒼天為證,我願與你相知,相愛,希望上天讓我們的愛情永不衰竭。除非,山峰消失在眼前,江水枯竭,冬天旱雷陣陣,夏天雨雪霏霏,天地為之閉合,混沌不開,你我,重歸洪荒之時,生命不在,守玉才能與你分開。
直至今昔,想起你的時候,這樣的情景還是會如生如死地出沒在我眼前。守玉好像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裡,可為什麼事實對我們如此的殘酷,仲毅請不要怨恨我的父親與兄長,守玉願來生在常伴你左右!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龐左玉在看到盒中的張守玉留給自己用鮮血書寫的《上邪》時,終於崩潰了大聲的喊道:「糜芳!我龐仲毅此生於你不共戴天!」
而這時羅莊中除零星的反抗外基本上已經被黃巾軍控制,此刻王家看著前來匯報戰果的鄧芝,對於自己這位親兵隊長的表現他還是很滿意的,在處於劣勢情況不僅攻下東城牆還將指揮官活捉,算的上頗有才能。
「幹的不錯,沒讓我看錯」王家拍拍鄧芝肩膀道。
「衛長你就不要誇我了,其實多是兄弟們出的力」鄧芝抓了抓頭道。
「不需要謙虛,幹的好就是幹的好。」
其實這時候的王家還有一事十分為難,當初在陽都時因為疏於防範導致,被敵人偷襲差點被趕出陽都,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在自己的手中在發生一次,所以晚上的巡邏和崗哨是畢不可少的。可是大家對晚上的慶功會對很期待,這事擱在誰身上多會不高興,經過一翻考慮後王家決定讓鄧芝和率領的突擊隊來完成這項任務。
「鄧芝我還想交給你一個任務,我相信你一定能給我辦好。」
「衛長你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王家面色一正嚴肅說:「鄧芝聽令,命你率領突擊營晚上執行巡邏任務。」鄧芝愣了一下然後道:「諾」
「我知道,不管是你還是你們整隊人心理肯定不高興,但我為什麼不選擇其他人,而選擇你們呢?是因為「信任」,告訴弟兄們他們這仗打的漂亮,即日起所有人多編入親兵隊,而且我保證明日重新為你們開一個,只屬於你們自己的慶功會。」王家說道。
「諾」
鄧芝剛走兩步又回來說道:「衛長張家少爺怎麼辦。」王家心中暗道:「不看也罷,既然答應過仲毅還是等他來了在說吧。」
「將他先關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