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鳳凰居 文 / 雪之靈魂

    回到開陽的王家在駐紮好部隊後，就連忙前去拜見程雲虎，不管是出於感情還是交接任務，這多是必需的。

    這時，天空中陽光照落在冰冷的大地上給原本寒冷的天氣帶來一絲溫暖，王家來到程雲虎營帳前見帳外無親兵把守，知程雲虎及有可能不營帳中，或者是有事不想被其他人打擾。

    王家輕輕地轉身離開，準備等過一會在來，可就在他轉身沒走幾步時，帳內傳來聲音問道：「什麼人？」

    聽道是程雲虎的聲音，王家連忙回答道：「師傅，王家前來拜見。」

    「恩進來吧！」

    王家將身上的頭巾和衣服做過簡單的整理過後，走到帳門前撩起門簾微微低頭從門簾中穿過，當他放下門簾抬起頭一看，眼前座著的不單單只是程雲虎，竟然還有程潛雲，他心中雖然有些吃驚卻沒有流露出來隨即說道：「渠帥、師傅。」

    「嗯，回來了這次你單獨領軍還順利嗎？」程雲虎問道。

    「師傅這次領軍還算順利，兵馬和錢糧多有不少的擴充。」

    「這次讓你單獨帶兵，有什麼領悟嗎？」程潛雲突然問道。

    「收穫很大，可迷茫也更大了！」

    「那就是有收穫了，那你認為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什麼？」

    王家沉默了一會回答道：「士氣！」

    「為什麼？」

    「我認為部隊不管是在進攻還是撤退，只要士氣還在，就有勝利的希望，所以我覺得軍隊的戰鬥力，一半是由士氣組成的。」王家回答道。

    「那什麼是士氣呢？」

    「帶來勝利、給予期盼、同甘共苦！」王家的眼中散發出堅毅的眼神對程潛雲說道。

    程潛雲笑了笑沒有在追問而是說道：「你知道這次我們軍隊擴充了多少嗎？」見王家搖頭他繼續說著：「經過初步統計我軍現在青壯二萬五千餘人，老營二萬五千多人加起來一共有五萬左右，可用兵之人多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那你能回答我，為什麼我們黃巾軍卻是大量的招兵呢？」

    王家看看程潛云然後回答道：「時間！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來訓練部隊，朝廷不可能給我們充足的時間，讓我們訓練好軍隊在於我們交戰。」

    「對！就是時間，當年我們黃巾軍威震大漢靠的是什麼？靠的是震天的聲勢，精銳除了訓練還可以是打出來的，我和師傅多是黃巾猛士出身，當年我們黃巾猛士所向披靡，誰敢說其不是精銳，他們不給我們時間，那我們就用自己鮮血創造屬於我們的時間！」程潛雲激動的站了起來指著前方的天空大聲說道。

    沖天的殺氣迅速瀰漫整個營帳！

    程雲虎也隨即站了起來拍了拍程潛雲的肩，然後朝王家說道：「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諾！」

    王家離開營帳後程潛雲對程雲虎說道：「你這個徒弟還不錯。」程雲虎笑而不語。

    這時夜晚已經慢慢的降臨，王家行走在來時的路上心情卻已於當時不同，程潛雲說的他自己也明白,事實是每次的勝利它的背後往往多是無盡悲傷，自己現在做的何嘗不是，將一批剛拿起武器信任自己的士兵們推上死亡的道路呢？明知道戰爭的勝利不是人數多少來決定勝負，可又不得不利用人數取得勝利，這是矛盾還諷刺呢？」

    就在王家思考的時候，一個人趁著漸漸暗下來夜色，慢慢的從他的背後靠近，突然王家轉過身將此人抱住朝來人笑著說道；「呵呵早看到你了，楊雲！」

    楊雲掙開王家後說道：「等你多快一個時辰了現在才出來，走！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王家疑惑的問道：「現在的開陽城還有熱鬧的地方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算在怎麼打仗有二處地方是不會變的冷清，而且會變的更加熱鬧！」

    「是何處？」

    「鐵匠鋪和青樓，至從進城搶了那些大戶後，兄弟們的口袋上有了錢，有家眷的弟兄多到鐵匠鋪給自己打件趁手的兵器，而沒有家眷的弟兄們，那錢就多花到青樓裡了」楊雲笑著道。

    「那你帶我去鐵匠鋪呢？還是去？」

    「走吧！不要那麼多廢話，遲了就晚了」說完拉著王家往開陽城中跑去。

    此時的開陽城已無往日的繁華，街道中顯的格外的冷清,除了巡邏的黃巾軍們就剩下一些出來遊玩的軍官，兩人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路途中二個從來沒有經過世面的年青人是懷著期待和那就微妙的猶豫心情一路走過來的。

    在他們離妓院不遠處時就被其的景象震住，王家在電視上見過的建築何其多只不過沒想到一座妓院竟然如此華麗，而楊雲直間叫道：「小六果然沒騙我，這地方真是開陽最大的！。」

    兩人順著後面的軍官來門前，這是一幢兩層木樓四周掛滿燈籠將此出照的有如白天，木樓雖然不高卻很寬僅是大門就能讓一輛馬車通行，大門上掛著一副牌匾，匾上寫著「鳳凰居」三個大字。二人走進後只見樓內隨處可見黃巾軍的軍官，一些認識他們的人見兩人進來多於他們打招呼二人也連忙回應，就在他們寒暄時一位大約四十多歲著裝清雅的婦女就過來招呼他們兩人。

    婦女的打扮和氣質給人一種清新感覺，王家他們從婦女口中得知「鳳凰居」的姑娘共分為「雅」、「俗」兩種，通俗的來說「雅」就是賣藝不賣身而「俗」主要是賣身。

    以往「雅」雖只是數人卻有無數人追捧，可黃巾軍們不同對那些價錢高又不賣身的「雅」們沒有多大興趣，反而「俗」的生意漸漸火爆起來，當然要不是程潛雲為了長久佔領開陽下令不要擾民的話那情況就難說了。

    王家選擇了「雅」而楊雲選擇了「俗」就好像他自己說的：「來個這個世上走一回，不要帶著遺憾離開！」

    其實這也是所有黃巾軍們的心聲，戰爭氣氛籠罩整個黃巾軍中勝利的背後永遠伴隨著的是死亡，大戰即將來臨誰多無法預測自己將何時離去，選擇的去做一些自己想做卻沒能做的事情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這也程潛雲默許的，他知道自己這些部下很多是從陽都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甚至有些還是於自己一起參加過黃巾起義的弟兄，他們從來不懼怕死亡，只要不影響部隊的士氣情況下有時候讓他們放縱一下，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家的選擇跟自己的想法是很有關係的，對異性憧憬肯定不會比任何少，可他無法接受跟一位素不相識的女子發生關係而且要跟別人分享自己身旁枕邊人，他沒有辦法做到。

    他被帶到一間小房間，房間雖然不大可裡面的佈置多十分講究，精美的桌椅、漂亮的盆栽、清幽的環境、淡淡的檀香味加上幾碟家鄉小菜和一壺美酒，讓王家覺得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在王家坐下後不久房間門被輕輕的推開走進一名女子，此女子身穿淺藍色衣裙淡粉定妝，更顯五官精緻，粉面桃花，更透似水柔情，關上門後轉過身對王家微微笑了笑然後向裡屋走去，房間共分為裡外兩屋，兩屋間隔著薄薄的細紗看向裡屋那種淡淡的模糊感十分奇妙。

    女子將懷中古琴輕輕地放在琴桌上，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面，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屋中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