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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意外之人 文 / 雪之靈魂

    當馬妙鵬回到營中,那時候王家無視自己的存在,從他眼皮底下將人帶走,馬妙鵬怎麼可能不氣憤!但是他雖飛揚跋扈可並不愚蠢,當時那種情況他知道要是忍不住,於王家發生衝突,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王家不認識馬妙鵬,可他卻認識王家,明白自己雖於王家同為衛長,可自己在軍中的名聲並不好,不要說當時的情況,即使自己是對的,也不見得自己就能贏王家,要是因為此事跟他鬧起來而被責罰,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這口氣他就是嚥不下去,他咬牙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巴掌,然後快步奔向馬元的營帳。

    當馬元看到臉上帶著兩個巴掌前來哭訴的馬妙鵬,當即罵道:「王家那小子,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以後還得了,不教訓教訓他!反了天了他!」

    可不知為何,隨即馬元又平靜了下來,還囑咐馬妙鵬不要在去找王家麻煩,影響大局

    .

    當日下午,程潛雲就召集「衛」一級軍官商議訓練計劃,商議後決定,每日訓練時間為五個時辰,上午全軍統一訓練簡單的陣行和各部的協同配合,下午由各衛長帶領部下訓練和熟悉軍中各種號令。

    這次練兵絕對不是程潛雲一時的心血來潮,想在當年起義後期,往往黃巾軍在面對數倍少於自己的漢軍面前,竟然束手無策甚至於到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這時他們就意識到兩軍對陣,除了需要勇氣外陣法的運用也是極其重要的,它可以起到有效發揮或仰制軍隊戰鬥力的作用。

    而排兵佈陣,當中屬部隊的通信聯繫最為重要的,就如孫子曰:「夜戰多金鼓,晝戰多旌旗」,意思為夜晚目不能視,敵我雙方混戰在一起,不僅容易使已方部隊失控而且還可能誤傷自己人。

    所以需要利用金鼓發出聲音來控制部隊,而白天戰場上將軍與士兵離得很遠,雙方彼此多去法看清,甚至於「金鼓」的聲音都不能有效地傳達信息,這時就需要使用大量的旌旗來傳達命令。

    此次練兵,程潛雲期望部隊能做到「令行如一」,這需要全軍上下熟悉各種不同號令所表達的意思,在熟悉後,還要反覆的練習才能做到,在號令發出後部隊的行動於其一致。

    其實程潛雲很多訓練的方法多是模仿漢軍後,自己再反覆推敲得出來的。

    次日,黃巾軍開始封鎖大營進行訓練,這次的訓練直至除夕到來,程潛雲下令除夕日休息兩天,但不能出營。

    在這十餘日大規模的練兵中,收穫最大當屬王家,這於一個人的提點是分不開的,在跟他相處中的這段時間裡,讓王家學到了很多以前無法學到的東西。

    這個人就是程潛雲,從訓練開始後在每次全軍排兵佈陣中,他多會找王家來協助自己指揮部隊,如此明顯的提點王家怎能不感激呢?

    有程雲虎的傾囊相受、有程潛雲的盡心指點、加上《孫子》書對他的啟發,和自己多日來帶兵的經驗,此時王家,在領軍方面算是真正的「入門」了。

    多日來於程潛雲的相處,讓王家對徐洲黃巾軍未來的走向,越發看不清了,他雖然喜歡三國,可對黃巾軍真的沒有多大的瞭解,但他知道歷史上陶謙是迅速的就平定這次徐洲的黃巾起義的,可他們現在上到指揮官下到士兵的情況,絕對不至於被人迅速的打敗,是自己對戰爭還不夠瞭解嗎?還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歷史發生改變了呢?

    在無法預測未來的時候,武裝自己是最好的選擇,在其他人訓練過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營休息的時候,王家卻自己一個人拿著刀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練習刀法和修煉外門功法,往往這一練就是二個多時辰,而回到營中他又會開始修煉內功。

    《丹青訣》確實有過人之處,王家在修煉過程中身體的疲憊感漸漸的消失了,甚至於對睡眠的依賴性也有所減低,現在的他只要睡上兩到三個時辰就足夠了。

    此時的王家在經過數月拚命練武和生死搏鬥收穫巨大,就好比以前王家在程雲虎手上走不到一招,現在卻能在與其交手過程中數十招而不落敗,王家能有如此大的提升,那他最要感謝就是「穿越」,因為在練武時他發現,自己身體的各項機能在經過這次穿越後,明顯有大幅度提高,現今的王家被稱為練武奇才絕不為過。

    可程雲虎的一句話讓他迅速熄滅那一絲興奮,程雲虎告訴他——以前一位於程雲虎武力相當的黃巾軍將領,竟被漢軍一名武將一招斬於馬下。

    程雲虎的提醒讓王家真正的認清了,自己於一流武將的差距,當然對於事實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自己拜師不過才數月就算如何的勤奮,想要一步登天那也是不可能,想要縮短彼此之間的差距,除了更加努力別無他途!

    .

    除夕王家本打算趁著大家多在休息的時候,將這一日多用來練武,可後來轉念一想:「練武與做事是同樣的道理,需要舒張有度,不能一味的埋頭苦練,適當的放鬆有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所以他特地將龐左玉找來,讓他教自己騎馬,想到自己騎在馬上的風采,王家心情就格外的舒暢,可事實卻讓他特別的鬱悶,雖然最後還是騎在了馬上,行於寬闊的大地上,可其實在這一天學習騎馬的過程中,王家在馬背上的時間,比起來在馬背下時間,那可明顯差多了。

    可以想像一個想騎馬展現身手的人,卻騎不上的那種痛苦,但當他騎著戰馬奔馳時,忽然發現剛才的痛苦頃刻間化做激情與興奮,那自由風吹蕩在他身上,給人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

    愉快的心情同樣也給晚間的練武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但隨之也讓王家的修煉時間,比起以往來更長了。

    當王家在回自己營帳的時候,整個大營除了日常巡邏的黃巾軍以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王家來到自己營帳門前,用手撩起門上的門簾走進帳中,當他放下門簾沒走幾步,突然止住腳步皺了皺眉頭,因為這時他發現,在自己的營帳中竟然還有一人!

    這人雖然刻意壓住呼吸,可輕微呼吸聲,還是傳到了王家的耳中,此人是友想捉弄自己,還是敵呢?

    他在稍微停頓後又繼續向前走去,在走到桌前,王家將手中的刀靠在桌旁,從懷中取去火石,經過幾次激烈的碰撞終於將桌上的燈點燃,對於用慣電燈的王家來說,至今多無法習慣使用火石和暗淡的燈火,火石只要多碰幾次總會點著的,可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這暗淡的燈火。

    在將燈點燃後,王家從新拿起靠在桌旁的刀,然後鎮定自若的說道:「朋友請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

    「」

    王家見無人應答隨即左手握緊環首刀,利用大拇指將刀把稍稍推出,凜利看向床上那微微凸起的被起,小心謹慎的慢慢靠過去,因為他不知道床上那微微凸起,是真的有人還是為了迷惑自己特意,做出來的假象呢?

    其實甚至懷疑剛才的呼吸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這是黃巾軍大營外人應該很難進到自己的帳內,而且以自己現在的性格應該不會有人在半夜來跟自己開這個玩笑,轉念一想不管事實如何一看就知何必自尋煩惱。

    王家靠進床邊在身體做出防備的姿勢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床上的被子掀起,瞬間出現在眼前的景象,讓原本冷靜的王家感到有點手足無措,就算他在怎麼的猜想與防備,也萬萬沒有料到,在自己床上竟然會出現一名女子!

    如此情景出現在自己眼見,讓王家覺得是不是自己因為身體過於疲憊,而產生了幻覺,可活生生的女子就在自己眼前,怎麼可能是幻覺!那麼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的部下,或者是上司搞的呢?

    隨即他又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對於自己的下屬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應該不會在自己沒有表示的情況下,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再說沒有自己的允許,他們也很難走出大營,至於自己的那些上司,那就更加不可能了,現在大戰在即,誰還有這等閒心做此無聊之事呢?

    多翻揣測不僅沒讓王家弄清事情的真相,而是讓事情變的更加撲朔迷離。

    王家在經過短暫的失態後,迅速的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床上那名女子,女子身穿淺藍色衣裙側身向下背朝上,所以王家很難分辨出女子是容貌,正當王家準備於其交談,希望女子能露出容貌時,從女子身上飄來淡淡的蓮花香味,讓站在身旁的他,覺得十分的熟悉。

    「這香味對了!」

    王家恍然大悟,這淡淡的蓮花香,於鳳凰居為自己彈琴的那位姑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是一模一樣!明白眼前是故人的王家,向後退了數步,在整整衣裝後和顏悅色的說道:「沒想到姑娘會在此時,來拜訪老朋友,真讓我受寵若驚!」

    女子聽到王家的聲音,身子開始忽然一動,然後轉身回頭抬起左手衣袖遮住面容只露出眼睛,打量起不遠出的王家。

    望著女子優美的身資,王家心中不免一蕩,暗地裡不經感慨道:「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一見傾城、再見傾國。」

    當女子看見來人是王家,那緊張的感覺明顯有些放鬆,她放下衣袖站起身子一邊行禮一邊說道:「小女子蘇清雪,拜見將軍!」

    王家見蘇清雪還有些緊張,知道她需要時間調整心態就道:「姑娘請稍坐,我去泡壺茶立刻就回。」說完他拿起茶壺走出營帳向火房走去。

    對於蘇清雪為什麼會來到自己的營帳王家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一刻左右,王家終於回到自己營帳,他慢步走到桌旁,拿起茶杯為蘇清雪倒上一杯水,接著為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隨手放好茶壺坐在她的對面說道;「這麼冷的天氣,姑娘請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吧!」

    一杯簡簡單單溫暖水,不僅可以去走寒冷,同樣它也可以化去冰冷的心,在加上一位不會說笑話的男子,手舞足蹈滑稽的為你說著笑話!彼此間的距離慢慢的開始拉進了,兩人從互相拘束到互相瞭解、從彼此生疏到無話不談,兩個不同時代的男女卻有著同樣孤獨的心。

    此二人一見如故,有如多年未見的老友盡情的暢談人生事物,化去心中憂愁!

    盡興時蘇清雪從王家床底下,拿出一架不知何時放進去的古琴,彈奏起美妙琴聲,聞琴聲,一向拘謹的王家也破天荒的唱起歌,那一首楊冪所唱的《明月》配上當時的情景,真是相得益彰。

    兩人想見恨晚,聊到直之凌晨,蘇清雪終於熬不住身體的疲憊,睡倒在琴上,看著熟睡中的蘇清雪,王家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將她抱起放在自己床上,為她蓋上被子,接著回到桌旁,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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