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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一勞永逸 文 / 雪之靈魂

    對馬元來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雖然臧霸這段時間還算老實,但有個王家的人在自己營中,總是給馬元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可是又不能馬上反臉,還要好吃好喝伺候著,這對馬元來說可是不小的煎熬,現在這尊大神自己決定離開,馬元當然高興異常,當即召集眾將為臧霸送行。

    然而當馬元興致勃勃等待臧霸一行人,臧霸卻遲遲未出現,馬元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現,但心中對王家的憤怒再也難以抑制,暗自咆哮道:「王家你這黃口小兒,辱我太甚,如果不是程潛雲老糊塗,那輪的到你騎在我頭上,哼哼!就讓你多得意幾天,我會讓你知道渠帥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做的」

    相比馬元只在心中咆哮的含蓄,身為馬元的心腹,馬勝.趙亞就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他們大叫殺臧霸祭旗,起兵拿下王家,由此可見他們平時,商討的不外乎如此,只不過現在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而已,也許他們自以為時機成熟了吧!

    其實他們這樣以為也不無道理,這段時間原本不怎麼支持馬元的蕭福等人,兵權也已經漸漸被馬元收攏,消除蕭福等人在軍中的影響也開始漸漸消除,不用幾日從上至下皆會在馬元掌握之中,放心的暢所欲言在他們心目中已成為理所當然。

    可是也許他們做夢的未曾料到,原本偃兵息鼓接受整編的蕭福等人,在得到臧霸的支持,已經秘密聚集原來的本部,並已經開始秘密包圍了中軍大帳。

    當一切已安照事先計劃好的進行,臧霸感到局勢已盡在掌握中時,臧霸馮超然一行人終於姍姍走進大帳,見到眾人到來,原本就不耐煩的馬勝.趙亞等人,當即喝道:「臧霸小兒,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感如此傲慢,讓吾等在此苦苦等待!」

    這時不等臧霸反駁,報著來了就比沒來的心態的馬元,當即揮手制止馬勝.趙亞等人,然後道貌岸然的說道;「臧霸賢侄,世叔聽說你準備回「鄭縣」大營,咋不多留幾日,可是嫌世叔招待不周。」

    面對馬元的惺惺作態,本來就不喜歡這一套,已感時機成熟的臧霸,頓面露不耐煩的回道:「只是軍中公務繁忙,不便久留,世叔無須煩憂!」

    咳!馬元只不過是客套一下,沒想到碰見臧霸這個不通情理的,馬元頓時一口氣沒上嗆了下,但馬元就是馬元迅速收拾心情,面容一正道:「那賢侄,準備何時起程!」

    「在下馬上起程,只不過還有一件心願為了!」看到直入正題的馬元,臧霸也不再多加掩飾,一步步向馬元走去,臉上也逐漸露出.猙獰之色。

    「何事!」馬元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就是先送,老賊你上路!」話音剛落,臧霸雙腳狠狠的朝地上一跺,只見一股氣流以臧霸為中心迅速擴散,那臧霸就像長了翅膀,如箭般朝馬元飛去。

    雖然馬元異常謹慎,特地和臧霸拉開距離,還收了他們的武器,旁邊也安排護衛,但在場的不管是誰多沒有想過,臧霸居然如此的霸道,如此氣焰囂張,如此的明目張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行刺殺如此齷齪之事。

    一時間上至馬元下至護衛多懵在那了,可臧霸的迅速不會因為其他的心情而改變,依然快速的向馬元逼近,本來兩人的距離不過七——八米之間,瞬間就到了馬元眼前。

    而馬元不虧是沙場老將,面對臧霸的來勢洶洶,迅速從驚愕中恢復過來,憤然的怒斥道:「豎子!敢爾!」

    隨著馬遠的怒吼,身旁的護衛當即驚醒過來,臧霸的無視讓他們頓感無比的憤怒,滿腔的怒火化做一陣陣刀光向臧霸襲來。

    一時間臧霸渾身被刀光籠罩在其中,發出陣陣撕裂的聲音,望著這十死無生的刀陣,馬元當感鬆了口氣。

    可接下來的一目遠遠超出了馬元的估計,只見那朝馬元飛近的臧霸,一提氣千斤一墜,轟然砸地,再前腳輕輕一點地,向後退了兩步,恰倒好處的躲開了刀光,隨後一隻如熊般巨大的手掌,迅速穿越將旁邊護衛的刀奪過,手起刀落,原本活活的六名護衛連反映的機會的沒有就離開了人世。

    當六名護衛倒下,證明前方的阻礙已被掃平,這時刀光如閃電般朝馬元襲來。

    快!太快了!面對如此的攻擊,馬元知道自己再劫難逃,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悔恨之心:「沒想到一切的功名利錄,居然就這樣化為烏有,我到底在做什麼,大哥對不起,我馬元」馬元最終的悔悟無法挽回,臧霸無情之刀,馬元頓時身首異處。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帳內眾人一時間多蒙在那了,當臧霸解決了幾個護衛的時候,帳內眾人才清醒過來,接下來大家的反映就大不相同。

    第一類人雖然驚訝,但只不過站在那大聲呼叫,也不提刀上前砍殺,而第二類人,同樣的驚訝,他們沒想到臧霸他們會殺了馬元,但已經上了賊船的他們,只是默默的站在那,第三類人,除了馬元幾個嫡系有資格,進入帳內其他現在還是官職低下,就憑這幾個人結果不言而予,皆成了臧霸的刀下亡魂。

    至此大局已定,馮超然上前嘵之於情,動之以理,迅速安穩了其他將士的情緒,雖然有些反彈但木已成舟,也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然後就是按部就班的全盤接收

    .

    這天王家正在視察新兵訓練,突然接到黃巾力士歷傑的求見,此人本是跟隨馮超然前去馬元大營的部下,現在回來那就意味著馬元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當即王家連忙叫人把他帶了上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是否順利」看著單膝跪在前面的歷傑王家詢問道,這時只見歷傑將手中的木盒捧起,舉過頭頂遞給王家。

    王家看著木盒,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擁上心頭,王家大概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他手微微顫抖著打開了木盒,定眼一看果然是馬元的人頭。

    那顆已經被醃的發白的人頭,還可以清晰的看出是馬元,他那迷茫,那不甘,那死不瞑目而突出的眼睛,王家默默的看著,那個曾經慈祥的要他稱呼他「馬叔」的男人,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權利腐朽的男人,那個曾經讓王家如此痛恨的男人。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心中會充滿報酬血恨的暢快,掃除障礙的興奮,可是這些王家多沒有,反而有一種莫明的悲傷,他無法想像一個人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快,不管是馬元還是自己,馬元原來是一個如此慈祥的人,能變的如此冷血無情,自己一個朦朦朧,連刀多不會拿的少年,現在居然可以做到視人命如草賤。

    其實馬元本來是不用死的,當初計劃的時候,王家因為擔心自己剛上位不久,就對老臣大肆動手,會令軍隊上下人心浮動,所以原本決定只要把馬元連人帶其兵馬,一起招回來就可以。

    但經過一翻思量王家覺得,馬元遠本來就位高權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現在的自己即使一時佔據上風,可要是他憑藉著往日的威信,於軍中老臣相互勾結的話,到時候他們在軍中興風做浪,他還真的拿這些人束手無策,換句話說馬元就是一個放在明處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會爆炸。

    王家可不想抵禦外敵的時候,還要隨時提防內部發生變故,因此他決定來個一勞永逸,率先除掉他們領頭羊,然後在從內部分化他們,最後收為己用,讓黃巾軍真正成為,屬於他王家的部隊。

    竟然臧霸他們首戰已經勝利,那真正的大戰也應該進行了,王家多日的等待,終於等到決戰的時刻,成敗在此一舉,雖然王家心理對這天進行多次預演,但到來臨的這一刻,還是不由的有一絲緊張。

    「傳令,召開緊急會,讓所有衛長以上的軍官,前來縣衙議事!」王家強壓下心中的緊張,接著又悄悄的在小黑耳旁說道:「告訴,大家依計行事。」

    所謂的依計行事其實就是等人到齊,然後再派兵將縣衙包圍,以防不測

    .

    當王家趕到縣衙的時候,衙內大堂已經站滿了人,依次梁渠馬忠,營長陳以勤,柯鳴.徐紹.鄧波.伍琰.羅剛,等五人,衛長有姜風,牛秋盛,雷伊,桓峰,石建廣,歷時風,邢辰偉等十五人,還有王家本部楊雲,龐左玉,鄧芝,吳敦,尹禮,習鷹等人,可以說把大堂塞的滿滿的。

    看到王家進來,眾人的反映可以看出,現在王家在軍中的尷尬,除了本部楊雲等人恭敬的上來行拱手禮外,只有營長陳以勤、羅剛,衛長有姜風,牛秋盛,雷伊,桓峰等人還算恭敬,其中很多是王家以前不熟悉的,應該是程潛雲後來提拔上來的,王家那場有效的突襲,讓他們敬佩,王家身經百戰的殺氣,讓他們認同,王家本部的力量,渠帥的位置讓他們畏懼,對王家來說他們可以說是自己人了。

    而其他軍官的表現,真的是五花八門,有雖然上來行禮,但卻敷衍了事的,有聚在一起聊的很開心對王家視而不見的,還有裝做沒看見,卻不段的用眼睛偷膘王家的,最有意思的還是馬忠,看著王家一直在笑,不用說是等王家去給他行禮的。

    王家看著眼前這些牛龜蛇神,心中不禁冷笑道:「不知道他們看到馬元時,還有沒有現在這樣的心情!」雖然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但他還是上前給馬忠行了個禮,畢竟是長輩,也是以前的長官。

    行過禮王家走上首案,掃了一下大堂,不禁皺了皺眉頭,因為趙靖和老營幾個軍官至今還沒有來,雖然黃巾軍沒有這麼多規矩,但一個手下比主帥還來的遲,那就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了。

    王家正想著大堂外,就看見趙靖和老營幾個軍官大步走了進來,趙靖嘴裡大聲念叨著;「恕罪,恕罪,趙某,來遲一步」,而在場除了王家本部和馬忠,其他人皆迎上去,向其行禮。

    王家看著鬧哄哄的大堂,大聲的咳嗽了幾下,幸好王家這個面子還是有的,眾人皆按班就位,看到已經站定的眾將,王家緩緩的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有三件要宣佈」

    一,我軍經過連翻大戰損失殘重,軍中原本十位營長現只剩下五位,而衛長更是嚴重缺實,所以本帥經過多次考慮,決定先設立副渠帥之職,由趙梁渠和馬梁渠擔任,趙副渠帥繼續統領老營,主持屯田適宜。

    而原來的營長皆晉陞為梁渠,伍琰.羅剛兩方由馬副渠帥統領,現存的衛長也一率晉陞為營長,衛長一職由各部自行舉薦,交於我我會酌情任命,哨長,隊長,火長如有空缺皆以比武方式選出。

    話音剛落大堂頓時哄聲一片,具在交頭結耳議論紛紛,但臉上無不帶著喜悅和興奮,對馬忠來說職位提高,本來在黃巾軍中他只是排明第五,現在再怎麼算也是第三,而統領兩方其實已經提高他帶兵的數量,喜悅理所當然。

    對陳以勤,柯鳴.徐紹.鄧波.伍琰.羅剛來說,雖然只是升了一級但中間的差別,猶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死去營長的部隊,成為軍中少數的決策人,這個位置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對那些衛長來說,軍中的營長數來數去也就這麼幾個,成為營長就相當進入了高層,從此以後沒有特別激烈的戰鬥,已經可以不用衝鋒陷陣,不用再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自從這只黃巾組建以來,除了上次的戰鬥,營長的死亡率接近於沒有,而衛長卻像流水一樣換來換去,這是以前做夢的時候才敢想的事情。

    看著這些失態的眾人,王家知道蘿蔔的效果已經達到,但只有蘿蔔會被視為軟弱,將會得寸進尺,而接下來需要的就是大棒,這樣才能真正的馴服這些傑傲不訓的傢伙。

    王家拿過旁邊小黑手上的木盒放在首案上,然後用極其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的一切多是黃巾軍給的,可是我們當中卻出現了一個不忠不義之徒,坐視大軍被包圍,屢次抗命不尊為「不忠」,義兄雙雙戰死,卻躲在東海國安於享樂,而不前來奔喪為「不義」,不用我說大家多知道,此人就是馬元,我們的馬梁渠「。

    王家邊說著一邊緩緩打開盒子,不管眾人使勁盯著木盒,希望分辨是何物的眼神,繼續說道:「此不忠不義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馬元的行徑終於連其手下,也看不過去,今日獻上其首級,小黑把盒子傳下去讓大家也高興高興。」

    這時候不用看大家多知道,這木盒裡面裝的是馬元的首級,當即趙靖怒喝道:「豎子,敢爾」,然後上前抓住王家的領口,而一旁的馬忠也同樣上前來怒視著王家。

    王家來會的掃視著二人,然後盯著趙靖威脅的說道:「世叔,小侄一直把黃巾軍當做自己的家,如果有人要拆毀這個家,不管是誰我多不會過他的,世叔你應該明白的」,說完狠狠的拉開趙靖的手。

    趙靖當然不會放棄,指著王家聲色俱厲的叫道:「你不配當這個渠帥,你屁股還沒做熱,就如此對待我們這些老臣子,大哥在天有靈也不會同意的,大家說是不是」說完就等著眾人響應,可是此時大堂卻靜悄悄,毫無反映。

    趙靖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頭來看著眾人,從陳以勤,柯鳴.徐紹.鄧波.伍琰.羅剛,一一掃過,可是被他目光掃過的,皆有意識迴避,他們不是沒有感到憤怒,但相比卻更怕王家的心狠手辣,殺伐決斷,而且他們剛剛升了職,前途一片光明,他們不願用自己未來和生命,去為一件木已成舟的事情去做無謂的犧牲。

    絕望的趙靖最後滿懷希望的看向馬忠,但事實在傷口上灑上厚厚的鹽,此時馬忠已經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態度不言而愈,其實馬忠的態度不難理解,他現在軍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取而帶之的機會有的事,他沒必要去冒不必要的風險。

    趙靖說苦笑了一下,高聲的說道:「好,好,好,」然後就準備朝外面退去,可是王家卻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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