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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三百四十九章 宦官密議 文 / 一級煙槍王

    第三百四十九章

    宦官密議

    「哦?有什麼事?」王越聽劉易說來找自己還真的有事,不由正了正身問。(!.贏q幣)[.]

    正如王越自己所說的,劉易剛才的一翻話,無論怎麼說都等於是指點了他的武道,讓他有了新的感悟。這種感悟,他困惑了許久,如果不是劉易,他怕是今生都難以領悟得到,也不可能再讓自己在武道上再進一步了。所以,劉易的話,也就等同對他有了師傳之實,情感至聖的王越,對劉易自然是視劉易之事為自己之事,得要認真對待。

    「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已經被皇上封為太子太傅的事了吧?」

    「嗯。聽說了。」連史阿都知道了,王越自然是知道的。

    「那麼也聽說我在朝堂上痛打張讓等十常侍的事了吧?」

    王越點頭道:「打得好,這種閹人,殺了才最好!」

    劉易對王越反了反白眼,心裡想丫的以你之能,要刺殺他們早就殺了,你怎麼不殺?自己打了他們一頓,現在就隱已經陷入了一種危機四伏的境地,若真的在朝堂殺了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有命從皇宮裡出來呢。

    「呵呵,可不能小看了這些宦官的能量,在他們手上翻船的人還少嗎?我雖不怕他們,可是我孤身一人進出皇宮為太子、王子啟蒙教學,難免會有些疏忽的時候,就怕他們給我來陰的。」劉易笑了笑,才一臉心有餘悸的道:「在我沒有離開洛陽去巨鹿郡振災之前,張讓就派人襲擊了一次我,能在幾個高手及幾百的禁軍中脫身也有點饒幸。我怕在宮中……」

    「有這樣的事?」王越愕然。

    這事他還真的不知道,劉易連顏良、文丑他們都沒有說,袁家兄弟及張讓他們自己也當然不會說,所以,這事雖然發生在洛陽城內,王越也還真的不清楚。

    「一般人,可不能隨便進出皇宮,我身邊雖有典韋、文丑兩個猛將,可也不能帶進皇宮裡去做護衛。」劉易聳聳肩道。

    「你的意思是……」王越有點明白劉易的意思了。

    「對,大師你是皇上御封的御前大劍師,擁有自由進出皇宮的權利,所以我想,如果我進出皇宮的話,有你大劍師一起,就不用擔心張讓他們暗中的刺殺了。」劉易怕王越不答應,又說道:「再說,武道上的事,並不是一定要閉關才能領悟,有時候,靈感來自於生活,入世,可能會更加有利於武道上的領悟。」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什麼時候進宮,派人來知會王某一聲,王越必定會隨時準備著效命!」王越爽快的對劉易抱拳道。

    「哈哈,那就謝謝大師了。」劉易非常喜歡王越說這個效命的兩個字,想了想又壓低聲音對王越道:「其實,大師你有沒有想過?皇上其實也挺看重你的,不能讓你進入朝堂,恐怕也是那些宦官的從中作梗。」

    「呵呵,算了,王某已經看開了,如今只想專注於武道。」王越有點索然無味的搖頭道。

    「大師正值壯年,若在仕途上,或也還有大作為。」劉易大有深意的對王越道:「如今,劉易已經和張讓等宦官勢同水火,而我現在的身份卻又是太子太傅,假以時日……」

    說到這,劉易再壓低一點聲調,輕聲道:「到時太子登基,我就是真正的太傅,和這些宦官必定魚死網破,如得除宦官,那麼本人在太子的面前應該也能說得上幾句話,到時大師你想進朝堂……嘿嘿,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劉易赤果裸的引誘的話,的確讓王越一陣意動,他的臉頰似也在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贏q幣,)不過,他的意動一閃而逝,稍次在劉易的面前流露出一種失意的神情,歎了一口氣道:「劉兄弟的美意,我王某心領了,只是如今太子年幼,皇上也正值壯年,等到太子登基,那時怕我也是五十知天命,年近古稀了,那還有心思鑽營仕途?你放心,只要有我王某在,那些宦官耐何不了你,再說了,現在恐怕連王某也難以刺殺得了你,那區區的宦官,又怎麼能難得到你?」

    王越無心仕途安心做自己的護衛那也更好,說實在,劉易發覺王越除了劍術高超之外,似乎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的做官潛質。他所暗中運作的一個殺手組織,那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組織,不成規模,最說真正管理的又不是他本人,如果讓他做官,能不能做好還真的兩說。

    不過,劉易還是故作神秘的道:「當初教我識字練武的那個老神仙,他天文地理無所不通,某天他在觀天象的時候,就跟我說過,天現亂象,帝星闇弱,其光華暗淡,怕是難以恆久,星損象滅啊。」

    「哦?奇人果然而奇人,真是學究天人啊。不僅是武功理道精闢,連天文地理都懂,深不可測啊,劉兄弟,得遇這樣的老神仙,你還真的福緣深厚,王某持劍闖蕩天下,還真的沒有機會碰上這等的人物呢。」王越眼帶羨慕的看著劉易。

    世上有神仙的傳說,王越自然也聽說過不少,什麼的南華仙翁、左慈大仙、於吉老道,這些他也都聽說過。當年年少的時候,聽到某人說某某仙人在某某仙山出現的時候,他還專程的跑去尋找,可是始終都沒能見其一面。

    不過,王越不欲再和劉易非議這些什麼天象帝星什麼的了,這些牽涉到皇室的話題,王越也不好多加湍測。

    他像才想起的樣子,揮手示意道:「哈,你看我,都沒讓你進去坐坐,來,以前你讓人送過來的懷春美酒還有,進去喝兩杯。」

    劉易自然是不會和王越客氣,隨他進了閣樓之內。

    ……

    與此同時,皇宮之內,一個偏靜的宮殿之中。

    裡面擺放著十多張臥榻,一個個面目臃腫,又或撫著腰或撫著腳的人被攙扶了進來躺上到臥榻上去,時不時此起彼落的發出一兩聲淒涼的呼痛聲。

    攙扶他們進來的人都被揮退了出去。

    這些人,正是張讓、趙忠、夏惲、郭勝、孫璋、畢嵐、栗嵩、段珪、高望、張恭十常侍,另外還有韓悝、宋典兩個地位稍在十常侍之下的宦官韓悝、宋典。

    他們經過幾天的休養,雖然還很痛,但總算可以活動活動了。

    被劉易當著滿朝文武百官毒打,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這一次,十常侍丟假算是丟到家了,試問當今世上,誰敢真的動他們一根手指頭?

    這些宦官,都是淨了身的太監,他們在人面前,本就飽受別人的斜眼,被人暗裡嘲弄看不起。沒有勢的男人,他們的自尊心脆弱得如豆芽一般的脆,如果他們當真是一無用處的太監又自可。可是,他們都是一些真正掌握著實權,在朝堂上說一不二,連皇帝見了都要低頭,不敢拂逆的主。他們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劉易的一頓暴打,打的可不單止是他們的身體。可以說是連心都把他們蹂躪了一遍。大大的挫傷了他們的顏面,嚴重的傷害了他們那脆弱的自尊心。

    這口氣,他們如何能夠嚥得下?張讓等人,此刻幾乎個個都憋著一肚子氣,時刻都準備著置劉易於死地。

    他們可以活動之後,就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腫還沒有真正的消退,迫不及待的互通了聲氣之後,到了這裡一起商議如何對付劉易的事宜。

    劉易,對於他們來說,是非死不可的,不但要死,還要馬上即刻死!不但要死,還要讓劉易受盡凌辱,凌遲處死!不只如此,就算是死了,也要抽皮剝筋,要將劉易挫骨揚骨,如此,才可一解他的心頭之恨。

    別看劉易現在已經被封為太子太傅,但這個虛名,這一個所謂太子太傅的身份,在張讓等人眼裡根本就連屁都不是。也根本就沒有放在他們的眼內,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是太子太傅也好,司空司徒也好,朝中的任何一個官職,他們都可以隨時的讓他們被削去官職,將他們一舉打回原形,讓他們萬劫不復。

    「張讓、趙忠大人,依我看,就讓皇上就下一道聖旨,免去劉易的太子太傅之職,再剝去那莫名其妙的振災糧官的勞什子的官職。」宦官韓悝尖聲細氣的建議道。

    「哎喲哎喲……」另一個宦官宋典撫著還沒有完全消腫的臉膛,苦瓜一般的皺著臉叫道:「對對對,沒有了官職,我看劉易還怎麼跳蚤!再命人去把他押進天牢,如此,我們要他怎麼死不就怎麼死了嗎?」

    「哼!蠢貨!」十常侍之一的高望吊著一隻手,瞟了韓悝及宋典道:「皇上趁咱們休養的這幾天,早就已經把封劉易為太子太傅的事傳召天下了,聖旨都已經發出,豈能說收回就收回?如果不是劉易他自己犯了什麼的錯,要想免了他太子太傅一職,那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高望在十常侍當中的排名在第九,也差不多算是微未了。十常侍的宦官,除了張讓、趙忠等前面幾個坐穩了交椅雷打不動之外,後面排位的三幾個常侍的位置是不太穩固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別的宦官從十常待的排位中擠下來,然後別的宦官頂上去。

    高望的排位靠後,被擠下去的可能比較大,所以,和最近比較活躍的韓悝及宋典兩人有點互相看不對眼。韓悝、宋典博表現,還不是想佔了十常侍中的位置?如此,在明爭暗鬥之中,高望對這兩人的野心很不高興,此時有機會踩下他們,哪還會和他們客氣?

    「你……」韓悝和宋典都氣得瞪了一眼高望,但卻又沒話可反駁高望的看法。

    「高望老弟說的不錯,這次我看皇上要鐵了心不顧我們的感受要器重劉易了。讓他免了劉易太子太傅的官職,怕是不會答應。」趙忠和高望走得近,當然是走在高望一邊為高望說話。

    「嗯,咱雖不把劉宏看在眼內,但他在名義上的確是皇上,這聖旨一發出,暫時是難以收回了。再說了,表面上,咱也不可授人以柄,免得天下人都說我們宦官挾迫皇上。」跟著又有一個常侍道。

    「哼,不收回劉易那太子太傅的職位,那麼我們怎麼對付他?要他犯錯還不容易?隨隨便便找個罪名,再去拿玉璽一蓋,拿出去一宣讀,誰還敢說什麼?嘿嘿,這樣不錯啊,就讓劉易感受一下剛升上雲端,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又摔摔到底。想來,他的表情應該很精彩吧?我都有點期待看到他被免了太子太傅官職時的失意表情了。」

    「不行,萬一真的激起民憤……」

    「廢話,免了劉易太子太傅的職位又怎麼可能激起民憤?」

    「說你蠢就是蠢,別望了劉易另外的一個身份,振災糧官,這劉易,挺會收賣人心的。」

    「不如這樣……」

    這些宦官分成兩派,你一言我一語,眾說紛紜。

    「住口!」

    張讓叫了一聲,又撫著自己的嘴巴呼了一陣痛,回過氣來才道:「都在鬧什麼?劉易是什麼的身份,頭上有什麼的官職不用去管他,我們現在要商議的,是如何弄死他,不是讓你們來吵架!」

    「張大人有何高見?你說,我們照做就行了。」趙忠代表著和他交好的幾個宦官對張讓道。

    「這劉易,不同常人,叛逆衝動,你們也不想想,在朝堂上都敢動手打我們,真算要免了他的官職,你們誰敢去他的面前宣讀聖旨?你敢?你敢?」張讓伸指一邊指了幾個人道。

    不過,被他指到的人,都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低下了頭。呵呵,被劉易打怕了,誰還敢出現在劉易的面前?何況還是去宣讀免了他官職的聖旨,到時候,誰敢保證劉易會不會惱羞成怒,再打他們一頓?打人是小事,萬一下毒手殺了,他們去向誰伸冤啊?

    「這不行,那也不行,那張大人你說怎麼辦?」趙忠斜眼看了一眼張讓道。

    「怎麼辦?」張讓霍地從臥榻上坐起,眼睛閃過一道寒光道:「就一個字,殺!」

    「不管他是什麼的身份,殺了就殺了,誰還敢說什麼?劉宏這小兒,以為他的翅膀硬了,竟然敢跟我們來這一套,我們就要殺了劉易,讓他看看這宮裡到底還是誰說了算!」張讓補充道:「我出三百人。」

    「我出兩百。」

    ……

    十二個宦官,居然湊出了二千多人馬來。

    「記住了,這次我們把劉易的老窩都要端了,不過,不能動用禁軍,禁軍一動,那就肯定會驚動何進,就怕他會趁機調動城衛兵趁虛來把皇宮圍住了。我們禁軍的兵力畢竟不及何進他們,所以,禁軍不能調出宮去。」張讓此刻一點都不像他外表般的猥瑣,精明如狐,瞇著眼道:「二千多人,鬧出來的動靜肯定有點大,所以,不能打著我們的旗號來行事,這次,一定要把劉易一舉成擒!」

    「好,我們動用的都是在宮外招養的死士,都是信得過的人,就算落在他們的手中,也不會說出是我們的人的。」趙忠點頭道。

    「嘿,二千多人還殺不了劉易?難道他有三頭六臂?怎麼可能會有人落在他們的手中呢?」宋典等人道。

    「就是,其實,我覺得就是張大人的三百人也足可以拿下劉易了,何必再動用咱們的這麼多人呢?這可算是殺雞用牛刀,猛虎撲食,定叫劉易不死也脫層皮!」

    「住口!你們知道什麼?那劉易身邊現在也有好幾百人了。你以為他不知道在朝堂上打了我們,不知道我們不會放過他嗎?不會做好準備嗎?總之,這次的行動不能有失,大家都不能輕敵!」張讓罵道。

    「幾百人又怎麼樣?我們可是兩千多人啊!」十常侍當中,大多都還沒有和劉易直接打過交道,並不知道劉易真正的情況,更不知道劉易的厲害之處,他們這次被打,都是因為和張讓站在同一陣線的原因。他們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底裡卻對張讓有點怨言,所以,對張讓的態度都有點不以為然。

    「你們知道個屁!」張讓還真的讓他們的態度氣得不輕。

    「袁家兄弟你們知道吧?他們也和劉易結下了怨,年初劉易去巨鹿的時候,袁家就派了差不多上千人去半路劫殺劉易,結果你們知道是怎麼樣?上千人,回來不過是幾十人!」張讓有點危言聳聽的說了這件事,未了才道:「這幾天,可能就會舉行正式的讓太子拜劉易為太子太傅的儀式。所以,我們要趕在這之前把劉易解決了。明天一天做好準備,把你們的人都安排在那振災糧官府的四周,等到後天凌晨的時候,兩千人馬一起齊出,衝進振災糧官府,把劉易擊殺!」

    這一眾宦官,實際上都是以張讓為首的,張讓說如何,他們便如何,張讓決定了的事,他們也只能照做。再商議了一會細節之後,各人才散去。

    ce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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