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失之交臂 文 / 一級煙槍王
第四百四十五章失之交臂
「好吧，那我們談正事.」劉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到了陰曉對面的矮几後的軟墊上，遙看著她道：「可憐我那曹寅大哥喲，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心中人原來是如此無情，竟然說跟她無關了，不知道讓曹寅大哥知道後，不知道他有心裡有何感想呢？」
陰曉突的一臉怒容的刮向劉易，目光冷然的怒道：「如果你再說這些廢話，那麼我們就不用再談了，我陰靈盜是絕對不會投靠你的。你今生想也休想！」
「呵呵，那隨你的便。」劉易現在還真的無所謂，只要陰靈盜一如往昔的低調，沒有妨礙到自己的發展，劉易倒也不是說非要收服他們不可。所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我來，不是給你們帶去災難，而是給你們帶去光明。難道，你們陰家就想戴著一頂水盜的帽子，生生世世都活在這個水盜的陰影當中？呵呵，大家都是明白人，許多事，可能大家的心裡都非常明白，所以，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想你們陰家，一門兩後，男丁又多人官至三公，執金吾，是何等的風光顯赫？難道你就甘心你們陰家就永世都如此下去？躲在洞庭湖某個角落裡都不敢出來見人？」
陰曉玉臉一沉，有點底氣不足的道：「這、這是我們陰家自己的事，還論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陰曉的性格，和陰靈珊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陰靈珊靈秀逼人，外向活潑，但是這陰曉呢，脾氣有點古怪，有點好勝好強，喜怒不定，但是卻又有點率性，行事果斷又有幾分強勢。
「說是外人也行，但說不是外人也可以。」劉易嘴角輕微的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和我那曹寅大哥玉成好事，那麼我們就不是外人了，你們陰家的事，就是我劉易的事。我劉易可以向你們陰家保證，只要有我劉易在的一天，你們陰家就可以不用再打著水盜的旗號過日子，不管你們陰家的人想要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也好，經商運營也好，我都可以保你們可以打開陰家的旗號，光明正大的去做事。哪怕你們陰家的人，只要有那個本事，想當官進入朝堂，我劉易也可以保他性命無礙，官運享通。」
「哼，就憑你？」陰曉不能屑的哼了一聲，扭開頭道：「說大話也不臉紅，我們陰家的事，你也不能和那、那曹寅拉進來說。」
「嘿嘿，咱就要說曹寅。」劉易纏住這個話題道：「我就奇怪了，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雖然曹寅不說，但是我也知道，他對你和確是一往情深，而你嘛，實在上對他應該有好感的，要不然，剛才你就不會盯著他讓我拿來和你相認的絲巾呆看了，一臉思春的樣子，你的臉上都寫上一個春字了。」
「劉易！你到底是來談想我陰家接受你收編的事，還是來想做媒婆的？」陰曉瞪大眼睛，像狠不得踹上劉易一腳的樣子道：「你再說這些事，我們就真的不用談了。」
「好吧，那我們就不說那些事，我們說我們之間的事。」劉易的神情轉為正經的樣子，但嘴上卻依然說著道：「其實，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三小姐你真的很漂亮，風韻誘人，說真的，我劉易一見，便驚為天人，正的謂苗條淑女，君子好逑，不知道三小姐可許了夫家？如果沒有，不妨考慮一下劉易，我對三小姐你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鑒！」
呼！
一隻茶杯直直的扔向劉易，杯裡還冒著的熱氣，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白痕。
「你去死！」陰曉還真的被劉易氣得不輕，胸脯急劇的起伏了起來。
啪，劉易卻一手接著了茶杯，然後放在唇邊聞了一下道：「嘿嘿，這應該就是剛剛陰靈珊道妹嘴裡嚷嚷著的百花露茶吧？好香，不知道剛才三小姐喝過了沒有？如果是三小姐喝過的，那就更香了。」
「呸！你哪裡像是一個太子太傅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好色之徒，胡言亂語。」陰曉啐了劉易一口道。
「好吧，只要你們陰靈盜，願意接受我劉易的收編，給我提供洞庭湖所有水盜的資料，助我盡快肅清洞庭湖之內的所有水盜，那麼你們陰家，就可以在我新洲新建的城裡挑選一塊地，正式以陰家為名建府，恢復你們陰家的名譽，又或者，你們可以在我的勢力所在的範圍之內，隨便你們挑選一個地方建立自己的城也好，山莊也罷，反正，你們都會在我的保護之下，以後，水上經商的事情，也可以優先讓你們陰家來做。總之，你們陰家絕對擁有自主自由權，陰家還是陰家，我劉易也不會過多干涉你們陰家所做的事，當然，前提是不能損害我劉易的利益。」劉易一口氣給出陰曉幾個豐厚的條件，最後說道：「如果你們陰家投靠我劉易，那麼，我還可以讓你手仞仇人。聽著哦，是親手手仞仇人！」
「條件還算一般。」陰曉本要暴發了，聽劉易這麼一說，一口氣又憋了回去，聽劉易說完之後，她的眼神卻閃過了一點慌亂之色，閃爍的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們陰家能有什麼的仇人？」
「哈哈，如果你們陰家沒有仇人，那為何要躲在洞庭湖來？要說，你們陰家的仇人可能多得海裡去了。」劉易大笑著道：「不過，你們陰家的仇人，大多都是你們陰家先祖在朝堂之上結下的，你們陰家失勢之後，那些被你們陰家一直壓制著的人都冒出來落井下石，想把你們陰家趕盡殺絕，這些仇人，是你們陰家的公仇，是非對錯或者說誰對誰錯，很難分辯得清楚，說到底，那只是一種成王敗寇的必然結果。你們陰家要找以前的仇人報仇什麼的，我劉易也不會插手這些事。我跟你說的，是你自己的私仇，不是說你的陰家公仇。」
「我、我能有什麼的私仇？你、你知道什麼？」陰曉被劉易這麼一說，這次連神情都有點慌亂起來。
「呵呵，不如，咱們推心置腹一次吧？把你的事和我說說？」劉易其實也不知道其中的細節詳情，他是在套著陰曉的話呢，劉易說著，又拍拍胸膛道：「我劉易保證，此事我絕對不會再向第三人說，畢竟，這事可是關乎到你的清白。說吧，把你和那楊桀事跟我說說。」
劉易是從陰曉看著楊桀的眼神當中，劉易便猜出，這個陰曉，絕對是心裡極端的痛恨楊桀，只有把一個人痛恨得入骨，她才會一見到楊桀之時，便流露出如此怨毒的眼神。
可知道，劉易穿越之前，曾是跑龍套的，但是跑龍套的也是演員，平時對一些人物的感情表現有過不少的研究，再加上，劉易也的確在某點上看過不少的小說，對於一些男女間的恩怨情事看得極多，只要有一些蛛絲馬跡讓劉易察覺到，他便可以猜測得出故事的大致情況。
就比如，這陰曉的事。
她陰家三姐妹，大姐二姐也早已經嫁人，唯獨剩下她做剩女，三十來歲了，竟然還保持著獨身，這還算了，居然還有出家的念頭，或者說已經出了家。一個女人，好端端的，尤其是像她這樣漂亮的一個女人，為何要如此？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件事，刺激到她不願意嫁人，或者說讓她自我封閉了自己的感情。
曹寅，這個人的確有才華，要不然，陰家也不會把他綁去做了幾年的師爺了，另外，曹寅的相貌人品都不錯，他在少年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個翩翩少年，哪怕是現在，也依稀可見得到他的幾分英貌。如此，陰曉和曹寅兩人走在一起，的確算得上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可是，劉易也看出了，明明是互相有情的一對，為什麼她們卻不能走到一起去？
這其中，一定是某一方出了問題。現在看來，一定是陰曉她自己出了問題。
劉易猜想，最壞的結果，一定是陰曉的身上發生了什麼的意外，比如，就是被那楊桀污辱了，然後，陰曉自覺清白失貞，開始自我封閉身心，又或者始終都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曹寅，一直逃避著對曹寅的感情，如此，才會造成眼下的局面。
據劉易對曹寅的瞭解，知道曹寅是一個比較有膽魄的人，他肯定對陰曉表白過，但是卻遭受到拒絕，可能正因為如此，曹寅才會離開陰靈盜，花財帛賣了一個武陵太守來做。不過，他和陰曉或者說和陰靈盜的聯繫並沒有斷絕。又或者，是陰曉對曹寅也有情，明裡暗裡都在幫著曹寅，劉易相信，以曹寅的性格，如果不是有著陰曉在背後的保護，怕他早就被荊州刺史王睿弄死了。
劉易為什麼要多管這些似乎和他無關的閉事呢？其實劉易就是想促成曹寅的好事，如果把這件事弄好了，那好處可是多多的。
首先，如果讓曹寅娶得了陰曉，使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那麼，曹寅必定會對自己心懷感恩，今後更加會全心全力，盡心盡責的助自己成其大業。
其次，是陰家，因為陰曉是掌握著陰家情報的主要人物，只有把她和曹寅及自己三方綁在一起，劉易才可真正的掌握到真實的情報，也才會真正的信任陰家所提供的情報。
還有一點，陰靈珊可是下一代掌握情報的人，估計現在陰曉也開始帶著陰靈珊閱歷江湖，接觸情報網了。再加上，陰靈珊又是這麼一個靈透逼人的可人兒，劉易又怎麼會不動心呢？呵呵，這傢伙，女多不壓身，也只有把陰家的女人變成自己的女人，劉易才可以完全的信任陰家的情報網。
玉成了陰曉和曹寅的好事，如此也方便劉易對陰靈珊的歪念啊。
當然，這個陰曉也的確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美人兒，如果不是因為看出曹寅和她之間有著情意，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否則，劉易倒也有點色心把這個陰曉也一樣攻陷了。嘿嘿，姑侄女一起同眠，似乎還挺不錯……以後還得找機會和陽安、益陽、長社公主及萬年公主她們一起試試……
劉易所猜測的並沒有錯，那陰曉一聽劉易說到她自己的仇人，說到讓她說說和楊桀的事時，她便有如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臉色一下子泛白，雙眼有點絕望的看著劉易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陰曉此刻的心裡還真的是無比震驚，那可是埋藏在自己心裡十來年的秘密了，除了她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的事，現在，劉易竟然知道？
那件事，可是關乎到一個女人的聲譽清白之事，她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敢想，也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包括她的爹爹陰雄，最親密的姐妹，心裡所喜歡的男人，她都從來沒有透露過。可是，如今竟然被劉易一口點破，點出自己和楊桀之事，一時之間，她還真的有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念頭，她不知道，如果這件事一旦被傳了出去之後，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顏面活在這世上，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活著。而不管怎麼樣，她陰家的聲譽也將因為她而蒙羞。
那時候，她才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情竇初開，也像現在的陰靈珊這般，外向活潑。那年的八月十五，她女扮男裝，到江陵去參加一年一度的詩樂會。
荊州多才俊，每到八月十五，許多名士或者少年才俊都會趕到江陵去互相討論文學，與詩會友。
那陰曉，她可是說了琴棋書畫，樣樣清通。
這個，都已經是陰家的傳統了，每一個族人，特別是女人，琴棋書畫是她們的必修課，從小便要開始練習。哪怕陰家現在做了水盜，這個傳統都沒有丟棄。正因為有著這個傳統，陰家才有可能一門兩後，還出了那麼多的人才。
陰曉自負自己所學，但是卻沒有地方可以讓她去施展，所以，便想到去江陵，會會那些才子佳人，看看自己的才學和他們所比如何。
結果，陰曉的才華，在江陵詩會上一鳴驚人，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她可是瞞著家裡的人偷偷跑出來的，她見識過了詩會上的許多名士才俊之後，覺得也不過如此，她便離開江陵，準備返回洞庭湖回家。
然而，她不知道，她雖然是女扮男裝，但是，卻因為過於俏麗，被一些經驗豐富的人看出了她的女子身份。
那時候，還是翻江盜的少公子的楊桀，便看出了她的女子身份。楊桀也是像陰曉一樣，化成一個文人公子的樣子，到江陵城裡去青樓探幽的，而詩會，也正巧在青樓召開，如此，才讓他看到了陰曉，看出了陰曉的女子身份。
旁晚，就在長江上，楊桀率著水盜攔江搶劫，實則卻是劫色。陰曉女扮成男裝都如此俏麗，若是女裝的話，豈不是一個絕美的美人？所以，楊桀就是衝著陰曉來的。
很不幸，陰曉剛開始還以為只是一般的水盜攔船劫財，只要劫了財之後水盜便會離去，如此，她就沒有在第一時間跳船逃走，她雖然是女子，但是作為水盜。水性是只少便要學習的，如果她能夠警惕一點，或者也可以跳船落水潛走逃過一劫。
結果，她被楊桀捉住了，並帶到了楊桀的船上。當晚，楊桀便污辱了她，還不止一次，還想把她帶回翻江盜的老巢裡去。還好，她在天亮的時候，強忍著下體的疼痛，趁水盜們都還在休眠的時機，跳船落水逃走。
就是經此一事之後，陰曉的性情大變。當然，也對這件讓她羞辱的事絕口不提，把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裡，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她在船上便已經知道了楊桀的真正身份，對楊桀恨之入骨，暗裡，曾經多次對楊桀進行暗殺，但是都沒能成功。
而又因為她當時是女扮男裝的關係，那楊桀污辱她的時候，船內的燈火不亮，楊桀本來又不認識陰曉是陰靈盜的三小姐，所以，楊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曾污辱過陰靈盜的三小姐。
呵呵，楊桀的一生當中，被她污辱的女人，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以說不計其數，所以，他哪裡還能記起對陰曉所做過的惡事？那件事之後，陰曉和楊桀也幾乎沒有見過面，現在，陰曉和少女時候的相貌也相差甚大，所以楊桀本身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陰家三小姐結成死仇的。
連當事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這個劉易竟然知道？一時間，陰曉悲憤交加，羞辱欲死，站了起來後，她的身子不禁有點搖搖欲墜，受不了這個刺激，似乎就在暈厥過去。
「三小姐！」劉易一跳起來，閃身過去，一把扶著她，將她的身子扳正，讓她那有點絕望的眼神對著自己，一臉真城的道：「算了，我劉易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用說，也不要多想，不過，我一定會把楊桀押到你的面前，讓你親手結果了他，這件事，就讓他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誰也不會再知道。」
「楊桀！」陰曉迎著劉易的真城眼光，緩緩的終於定下神來，接著憤恨湧上心頭，恨恨的叫了一聲楊桀的名字，道：「也罷，只要能讓我親手結果了他，那就算是完成了我多年的宿願，我此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讓我陰家投靠你劉易，一定會助你肅清洞庭湖所有的水盜，以後，洞庭也再也不會有水盜！」
聽到她似乎把一切都放下的語氣神態，劉易並沒有和她達成協議的欣喜，反而是心裡一沉，因為，她說她此生再沒有遺憾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她在殺了楊桀之後，也自尋短見的先兆。這可不是劉易想要的結局。
不由用力一捏她的香肩，神情更加的真切的對她道：「不過，我現在得要加上一個條件，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幫你把楊桀殺了的。」
「你、你想出爾反爾？」陰曉被劉易捏得肩頭一疼，掙了一下並沒有掙開，臉上一怒道。
「非也，我是想讓三小姐知道，你的生命，並不是為了多年前的一個意外而活著的，更不是為了仇怨而生存著的。人的生命，就在不停的追求之中，除了仇怨還有親情、愛情、友情值得我們去珍惜，還有自由和美好值得我們去追求，你的心裡是在打算，等殺了楊桀，你就可以安心的去尋死？」劉易搖著頭道：「如果是如此的話，我幫你殺了楊桀，卻等於是害了你，因此，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你……那你想怎麼樣？難道我這樣的女人，一個受盡了污辱的女人，還有資格去追求愛情？如果讓家裡人知道，我也只會讓他們感到恥辱，我還有什麼資格去擁有親情？如果朋友們都知道我是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他們的心裡怕就只有厭惡，又何來友情？對於我這樣的一個女人來說，還得美好得起來？」陰曉神情激動的道，她的眼角，兩串淚水狂湧而出。
在這個時候，看她一臉委屈，梨花帶雨的樣子，劉易的心中一軟，頓時把什麼的朋友妻不可欺的念頭拋到了爪哇國裡去，忍不住雙手一用力，把她抱入了懷內。
劉易拍撫著她的香肩，語重心長的道：「三小姐，你把這件事看得太重要了，這麼多年來，恐怕你已經把這件事看成了你生命的全部，除了找楊桀報仇雪恨之外，你的生命已經別無所求。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沒錯，那件事，可能對你的確是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怎麼樣，你的親人依然是你的親人，是屬於你的感情，依然還是屬於你，真正能夠和你交心的朋友，也絕對不會因為你受到了傷害而厭惡遠離你，相反，真正的朋友們會在你受到傷害的時候，會安慰你，會默默的幫助你。你所疑問的，全是你自己單方面的主觀想法，楊桀對於所做的惡事，錯也不在你，為什麼你會那樣認為？這件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人知道，為何你不告訴你爹爹？為何你不告訴你所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跟你的好朋友傾訴？你都沒有說出來，大家都不知道，可是你就主觀的認為會如何如何，自以為是，你這是自我封閉！知道不？」
「相反，我認為，如果你的親人知道了此事，他們一定會為你做主，憑著你們陰家的實力，要弄死楊桀還不容易？明著不行，暗裡來總可以吧？可是你都不說，自己把所有秘密都埋藏在心裡，然後就自以為是的想如果別人知道後就會怎麼怎麼樣。」劉易聲音轉柔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也算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了吧？我就沒有討厭你啊，如果你喜歡，你願意，可以嫁給我，給我生兒育女……嗯，假如，是你自己的兒女受辱，你會討厭他們，會覺得是他們讓你蒙羞麼？你只要這麼一想，就會明白我所說的了，總之，你得要答應我，等殺了楊桀之後，可不能死，我可等著你嫁給我，給我生兒育女哦。」
本來還滿心悲憤絕望的陰曉聽劉易說著說著，居然說到了給他生兒育女的事，不禁心裡無端的一羞，聽劉易這麼的一分析，她心裡的死結不禁也轄然而解。她有心裡也不禁順著劉易所說的話去想，假如是自己的兒女受辱，自己又豈會當真的會覺得他們讓自己蒙羞？自己怕就只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辱自己兒女的壞人千刀萬剮，將其凌遲處死。
她聽劉易說得真切，言詞輕柔的在和她說這些，其實都是為了她好，為了讓她打消殺了楊桀之後自尋短見的心。她伏在劉易的懷裡，有一種讓她感到很安祥自在的感受，就似在劉易的臂彎裡，可以為她抵抗一切，讓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已經離她而去，很安全。
而劉易說完，便沒有再說下去，等著她的回應，看看她的心結是否能夠解得開，如果她還是一心要自尋短見的話，死鑽牛角尖的話，那麼劉易也沒有什麼的辦法了。只好到時候讓人緊緊的把她盯著，不讓她有機會自尋短見。
好半響，陰曉才慢慢的從劉易的懷內抬起了頭，仰起玉臉有點呆呆的看著劉易。
這個時候，互相的臉孔靠得比較近，對方的鼻息都可以互噴在對方的臉上，劉易只要一低頭便可吻上她的櫻唇，但是劉易卻沒有，因為，她發現，陰曉的眼神，已經慢慢的回復了清明，並對劉易眨了眨。
她眨眼的時候，和陰靈珊對劉易眨眼的時候有幾分相像，嗯，靈動中帶著一種嘲弄。
突然，陰曉一把推開了劉易，然後噗哧的一笑道：「呸！你這個小鬼，居然想吃老娘的便宜？還想跟我成親？和我生兒育女？格格……如果老娘真要嫁人的話，現在我的兒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看到陰曉的笑靨，劉易知道自己的開解終於起作用了，相信她不會再有自尋短見的心，心裡不禁也放下心來，當然，聞著懷內還殘留的幽幽香味，心裡有點悵然若失，不禁暗歎一聲，唉，看來自己要和這個熟女失之交臂，這姑侄女一起同眠的事，怕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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