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四百五十章 楊桀授首 文 / 一級煙槍王
第四百五十章楊桀授首
不管是楊桀本人，或者是他的手下水賊，或者是那些百船盜及別的水盜，他們都已經全部沒話可說。再說了，他們都已經被如狼似虎的官兵扣押著，還能再有什麼的話好說？做水盜的，不少人便會料到有這麼的一天了。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裡不挨刀的？被官府捉住，斬頭示眾那是尋常事，只不過，這一次被捉了這麼多人，想想劉易會否真的把他們全殺了的可能，想想他們自己的心裡都有點心驚，因為，不久前在江陵，這個劉易便是眼都不眨一下便活生生的斬殺了幾百人宮裡來的人。
呵呵，連皇宮裡來的人，劉易都說殺便殺了，便何況是他們的這些水賊？
要都是怕死的，哪怕是平時凶狠，也早就料到自己有今天的水盜們，當他們知道死亡要來臨的時候，很多人都開始怕了。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嗚咽一聲，便引發了無數膽劫的水盜齊齊的痛哭，呼喊著讓劉易饒命。
這兩萬多被俘的水盜，可是免費的勞動力啊，劉易自然不會真的全殺了，心裡也早就在打著他們的主意，現在終於如願以償的捉住了。
不過呢，該殺的還是會殺，這麼多水盜，估計還有不少惡事做盡的傢伙。哪怕是俘虜勞動力，劉易也要純粹一點的，不要那些兩手血勝的暴徒。
做法呢，還是像當初對待張合的那七千戰敗的人一樣。
所以，劉易說道：「你們這次水盜，平時惡事做盡，搶掠百姓，姦淫婦女，毫無一點做人原則，留你們何用？常言道，盜亦有盜，哪怕是做賊做強盜，都會有一種劫富濟貧、救助弱小的美德，可是你們呢？跟著楊桀都做了一些什麼樣的好事？」
「太子太傅，我們不是楊桀翻江盜的人啊！」
「我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會做水盜啊……」
「饒命啊，我們燒殺搶掠，也是被楊桀逼的……」
怕死的水盜，開始紛紛的找出自己的理由，希望自己不要被劉易殺了。
「為非作歹！天理難容！」劉易聲調高昂的道：「真正窮凶極惡的水盜，斬立決！不是真正殘虐的人，我劉易也不會亂殺！現在，就一個一個來，把人拉上來，然後你們大家指證，他有沒有殺害過平民百姓，有沒有姦淫過婦女，或者，他雖然身為水盜，卻行著仗義之舉，做過好事的，都讓你們自己來說。惡者斬！善者生！」
惡者斬！善者生！一句一錘定音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點悚然，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當然，那些為惡多端的水盜，則一下子癱軟下去，而那些自問自己還不算是大惡的水盜，則兩眼希冀。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誰沒有人指證的，可以容許自己分辯清白，但是必然要真實真誠，錯也好，對也罷，只要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罪行，都可以網開一面，暫時讓你苟活。」劉易接著說道：「不過，暫且可以苟活的，日後若被察知查到有不實之言，也一樣要受千刀凌遲處死！開始！」
在這裡，劉易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旨，一聲令下，便有官兵把水盜一個個的押了上來。
當然，並不是真的一個一個來，水盜俘虜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一個一個來的。
但是真要搞起來，還是挺快的，殺過平民百姓、虐過女的，這些水盜不容說，是慣盜了，立斬！只是搶過錢財沒有殺人的，便帶往一旁，這些便是今後勞動改造的傢伙。
幾乎每十人當中，便有兩、三人被處斬的，唰唰的刀下頭斷的聲，聽得在場的人都心裡發寒，屍首和人頭都堆積如山。
而楊桀，看著水盜一個個被斬頭，他被押在一旁看著，也終於被嚇得精神都快崩潰了，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囂張跋扈，更沒有了往日那種談定梟氣。
兩萬多的水盜，估計最後被斬殺的，絕對不下於四、五千人，如此斬頭，讓龍興等做水盜的人前所未見，雖說那些都是可殺之徒，但始終都是人命，活生生的人，就在他們的面前被人身份離，這些人，對劉易已經不只是敬佩了，心裡開始有了更多的敬畏。同時，他們也慶幸，慶幸他們選擇了接收劉易的收編，否則，現在被砍頭的可能就是他們。
劉易也看到了原來是水盜的一眾頭領的臉色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便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對他們道：「你們放心，你們既然已經接受了我的收編，不會再用這種方法對待你們的手下。但是，有一點你們也要清楚，雖然我也知道，你們和楊桀他們這些水盜不同，可是，也不能排除你們之中會有一些有私下幹著殺人奪貨的人，這些人，如果被知道的，和這些人的下場也是一樣的。」
「這個我明白！」龍興表示理解道：「我龍興不敢說自己沒有攔船搶掠過，但是我龍興搶掠也有自己的原則，不殺人只奪貨，也要看清楚貨主是什麼人才會動手。不會亂劫一通，當然了，我們更主要的是自己搞生產的，只有在萬不得己的時候，才會去幹上一票。」
「呵呵，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以後，你們的困難就是我劉易的困難，不管是缺錢缺糧也好，都可以跟我說，當然，如果你們是搶那些貪官惡豪的，我劉易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劉易笑著對他們道。
「哈哈……」
劉易和他們的說話，又讓他們的心裡輕鬆一點。
「喂，他你什麼時候交給我？」陰曉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自己恨了十多年的仇人，毀了自己清白的仇人，現在終於成了階下囚，她覺得，讓楊桀多活一會都是她的恥辱。
「嗯，我看也差不多了，殺了這麼多人，不只是嚇破了楊桀的膽，也早震住那些水盜了。那就交給你吧。」劉易想了一下，對她道：「不過，你可不要……」
陰曉給了劉易一個白眼，很明確的告訴劉易，她不會再有自尋短見的念頭。
「嘿嘿，如此我就放心的把楊桀交給了你。」劉易說完，又對她眨了眨眼睛：「呃，那個，我的情敵也來了，你知道不？」
「你的情敵？」陰曉一時不明劉易說什麼，不解的道：「你的情敵關我什麼事……啊你……討打？」
陰曉本來是有點糊塗的，但是見劉易在眨著眼睛，不由一下子便想到了劉易所指何事，原來是指曹寅啊。想到這個傢伙抱著自己所說的那些話，陰曉無由來的臉色一紅，嬌艷欲滴。
額，劉易和陰曉的說話，可是讓龍興及一眾水盜首領在旁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再看到陰曉那粉臉紅樸樸的樣子，而語氣更似在含嬌罵情似的，讓他們全都不禁有所誤會，對劉易和陰曉兩人感到有點無言。
丫的，要打情罵俏不會走遠一點？這一邊在殺人，一邊在談情，很浪漫嗎？
陰曉似也發覺了一眾人齊齊看著她的怪怪眼神，不禁懊惱的刮了劉易一眼，一手提起了軟癱在地楊桀便往一旁的僻靜處走去。
「喂，你要帶他去哪？」劉易見她如此趕緊問。
「放心，我帶他在前面的屋子裡，和他說兩句話，一會拿他的人頭出來示眾。」
「那你殺了楊桀後呢？」
「殺了他後，我會去找他，說了你不是我的菜，別煩我。」陰曉倒也不會劉易客氣，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拎著楊桀進了一間小屋裡。
劉易知道，陰曉是想在楊桀死前讓楊桀死得一個明白，同時，也是解開自己心結的一種釋放方式。如果糊里糊塗的殺了楊桀，讓楊桀都不知道因何而死，這對於陰曉來說，也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仇人是殺了，可是，仇人卻不知道是自己的仇人啊？
有時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的奇怪。有些人，會把某個人當作成一生的最大仇人，可是，那某人卻完全不知道別人拿他當仇人，直至到死了，他都不明白自己因何而死。而殺了自己仇人的那個人，如果不能讓仇人知道自己要殺他的，原因，那麼他和殺路人甲路人乙又有什麼的分別及有什麼的意義？而且，人一死，所有的事都只能一旦埋藏在自己的心裡了，那樣，日子一久，便會成為一種心理上的負擔。
所以，陰曉要在楊桀死前，告訴楊桀，他因何而死，如此，她殺得也解恨，也殺得安樂，而楊桀，則會帶著一種悔疚遺恨而死。這樣殺死仇人，才是最解恨的。
陰曉把楊桀拎到了房子之內，確認小房子之內再也沒有別的人之後，便把楊桀扔到了地上，冷笑著看著他道：「楊桀，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想不到你會落在本小姐的手上吧？」
楊桀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在此刻也早就已經沒有了還能夠逃生之念，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一個的被砍去了腦袋，就似在砍在他的脖子上一樣，被嚇得身體都一震一震的，心神早已經有點迷亂。
他聽到陰曉的說話，慢慢的抬起了如紙般慘白的臉，呆呆的看了好一會陰曉，他才木然的道：「陰家三小姐？你想怎麼樣？我楊桀似乎和你們陰家並沒有什麼仇怨，可是你卻想親手解決我？嘿嘿，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你和我們陰家沒有仇怨？」陰曉聲音轉為恨恨的道：「這十多年來，我每天都在想著如何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拆你的骨！」
「哦？我們兩家還真的有仇？」楊桀真的記不起來了，他一生之中，姦殺的女子不計其數，他又怎麼會記得起十多年前污辱了一個少女的事？甚至連樣貌，他都記不起哪一個自己污辱過的女人和陰曉的樣子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看來，你真的惡事做得太多，真的想不起來了。」陰曉抬起頭，似在回憶的說道：「十多年前，八月十五，江陵，詩會，青樓……」
「江陵？詩會？」楊桀似乎被陰曉勾起了回憶，但是一時還是沒有細想得起，道：「嗯，我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的一回事，嘿，那時候，我也還是一個翩翩少年，雖然不懂詩，但風月我還是懂的……」
「那記得起我是誰了沒？」陰曉聽楊桀記起了一些事，不禁冷然的問道。
「你？切……誰知道你是誰啊？我楊桀壓根就沒有見過你！」楊桀曬了一聲道：「好了，愛殺就殺，別跟我囉嗦了，算我楊桀求你，讓我死一個痛快，那劉易真是個混蛋！讓我看著自己那些兄弟人頭落地，心裡磣得慌。」
「你也知道心裡磣得慌？可是你自己做下的惡事，竟然都記不起來？」陰曉忍不住怒道：「詩會，才子，女扮男裝！」
「詩會才子，女扮男……裝……」楊桀重複著陰曉的話，不禁渾身一震，然後驚駭的瞪大眼睛看著陰曉道：「你……你……」
「哼！總算記起來了吧？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楊桀終於完全記起來了，雖然陰曉現在的樣貌的確和以前少女的時候改變了許多，也變得成熟丰韻了許多，但還是能夠依稀的看得出一點少女時的影子來，特別是陰曉的眼晴，現在一看，還真的覺得和以前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差不多。
「哈哈！原來是你，可恨那次讓你逃了，要不然，你就永遠都要在我跨下承歡……啊！」楊桀一記起自己當然竟然弄了眼前這個如此美貌的女人，心裡不以為恥，竟然還有幾分得意的樣子，不過，他說著的時候，下體突然的一麻一痛，禁不住慘叫一聲。
原來是陰曉一劍削來，把他給閹了。
「死到臨頭，還敢有邪惡的念頭，看你還怎麼再欺凌女子。」陰曉閹了他還不解恨，一連在楊桀的身上四肢砍了幾劍，使得楊桀頓時成了一個血人。
「啊啊，有、有種就殺了我，哈哈，陰家三小姐？哈哈，你、你也不過是我……呃……」楊桀自問必死，居然還想出言侮辱陰曉，惡人還真的是惡人，完全沒有一點悔改之心，沒有一點內疚悔恨之意。
陰曉在他再說出侮辱言詞之前，寒光一閃，劍鋒割破了楊桀的咽喉，讓他的說話嘎然而止。
一生作惡無數的楊桀，終於是梟雄未路，雙手緊緊的叉住自己的喉嚨，一陣掙扎痙攣之後，終於是兩腳一蹬，很不甘心的斷了氣。
雖說他裝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但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著有求生的機會的，他最後斷氣時的眼神出賣了他，那是一種後悔遺恨的眼神。
陰曉果然不是尋常的女人，她剛才看著那麼多死屍人頭，都能夠做得到面不改色，不像陰靈珊，今天見的死人太多，都嘔吐了，跟到山上去找黃舞蝶了。
陰曉把不知道何時流下來的眼淚拭乾淨，才毫不猶豫的手起劍落，把楊桀的人頭完全割下，提著走出了房子。
走出房子的時候，天邊的落日正好連最後一絲的邊影也閃了下去，就只幻起一片紅霞，剛好讓陰曉看到了一片光彩。
她知道，日雖下，但自己從這一刻開始，將會用一種新生的心態去迎接明天的太陽，這一晚，也將會是自己人生中最後的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黑暗，以後，自己的心，都會帶著一種陽光去生活，要徹底的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
朝霞風，晚霞雨，今晚看來會有一場大雨，就讓這場大雨來洗滌自己的心靈吧……
曹寅？劉易？陰曉的腦裡忽然現出了兩個人的身影來，不過，她毫不猶豫的把劉易的身影埋了起來，壓進了心底之處。是劉易助她殺了楊桀，她的心裡感激，是劉易開解了她，讓她感到感恩，但是，這傢伙太花心，還是曹寅好，再說，自己和曹寅也不是一天半天的感情了，自己的心底裡又怎麼能夠割捨得下？如果沒有曹寅，陰曉倒也考慮一下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但是現在，她不會覺得有什麼選擇的為難。
劉易見陰曉拿著楊桀的人頭出來，再看到她那平靜的神態，心裡倒還真的放下心來，知道她不會再去尋死。至於她的心裡是如何選擇的，劉易倒也沒有太過在意，更何況，劉易對她也並沒有什麼真正的男女之情，有的，就是看她是一個美人，一個豐胰的美女，有點誘人，對他有點吸引而已，如果沒有曹寅的這一層關係，劉易可能還真的會投入點感情，真的俘獲她，但劉易從一開始便沒有真正的投入來攻陷她。
所以，很顯而易見，劉易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的情況終於有一次失利了。
不過，劉易的心裡就算知道陰曉內心裡的選擇，這傢伙也不會有什麼的遺憾，因為，像陰曉這個類型的女人，其實他的身邊不缺少，無論是陽安公主或是益陽公主，她們在個性上，容貌上，身材上，都不會遜色於她。而且，相對於來說，陽安公主要比陰曉更加的要強勢有個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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