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襲半山山寨 文 / 一級煙槍王

    經過半天的激戰，黑山腳下，放眼看去，到處都是烽煙，雞鳴狗吠，到處都可聽得見哭喊慘叫。()隱隱亦可見處處伏屍。

    山寨前方正面，趙雲所率的軍士，除了對那些手執兵器的山賊下手不留情之外，一般的老弱婦孺，不會輕易的舉起屠刀，只是把他們全都趕在一起看押，不用對他們怎麼樣。

    可是，袁紹及公孫瓚的軍士，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這還是劉易曾讓趙雲與他們慎重交待過之後，如果劉易不提，怕黑山山寨內的賊兵家屬，會更加的淒慘。

    尤其是公孫瓚手下的軍士，其中本就有幾萬人是黑山賊，他們現在搖身變成了官兵，可根子裡的賊性還在，現在攻殺入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並沒有對原來這裡的地方及人物有太多的情感，居然縱兵搶掠，當真的如鬼子進村一般，見到錢財，一哄而上，亂搶一通，見到山賊的女人，亦會撲上去……

    最後，還是趙雲聞信，趕去親手斬殺了幾個正在姦淫擄掠的軍士，並見到了公孫瓚，請公孫瓚務必要克制手下的軍士，要不然，接著下來的行動計劃便難以實行。

    公孫瓚與袁紹，都明顯有著敷衍的意思，並沒有刻意的去要求下面的軍士不能姦殺擄掠。

    他們都認為，山賊而已，雙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殺便殺了，奸便奸了，殺便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山賊客氣什麼？不要說山賊了，就算是一般的平民，搶了也不算什麼。

    他們僅只是勉強的要求下面軍士，不能亂殺無反抗之力的老小婦孺，不要亂殺俘虜，至於別的事，他們就不會去多管了。

    趙雲對於這個現狀，有點無可奈何。同時，亦對公孫瓚與袁紹更加的失望，知道此兩人，不是真正的雄主。與他的合作，看來也僅只是這一次討伐黑山賊了，以後，大家可能是是敵非友，所以，也不再對他們強求什麼。

    趙雲唯一有點擔心的是，怕自己的軍士也會受到他們軍士的影響。怕自己的軍隊的聲譽，受他們連累抹黑，說實在，如沒必要，趙雲真的不想與他們一起聯手攻伐黑山。

    還好，公孫瓚的手下兵馬胡來，袁紹手下的軍士，倒沒有太過份。他部下，有不少人所統領的軍士，都是非常遵守軍紀。不會亂殺、亂搶。

    比如，張合所率的軍隊，麴義的手下軍士等等，不少軍士都是盡心盡力做正事，不會參與到一些燒殺擄掠的行動當中去。

    不過，趙雲也只是跟他們提上一提，現在，趙雲可沒有時間多管這些事。

    趙雲從正面攻擊進黑山山下大寨的，其中，接受投降了三萬多賊兵。其中，有兩萬賊兵是楊鳳的本部親兵。

    楊鳳也在場，正式向手下軍士宣佈他投了劉易，他手下的這些賊兵，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成建制的投了劉易。

    這兩萬賊兵。趙雲亦瞭解到了，與一般的賊兵並不相同，不是窮凶極惡之賊，這裡，就有點像官兵的情況，有些官兵，行徑與賊無疑，但其中，亦有好人。不管是官兵或是賊軍，都有好有壞。楊鳳的兩萬本部軍馬，就是山賊中的義賊。

    既然楊鳳也在，那麼就好辦了，等於趙雲手上一下子多了兩萬可用之軍。

    趙雲當下又有了一個計劃，因為楊鳳現在暫還不宜公然的公開身份，他還留在山下，只是為了他的兩萬本部賊兵順利的投降，現在山下的事一了，他便是回山上去。

    趙雲想到，讓他到半山上打點一下山上的本部賊兵，然後，讓這些剛投降的賊兵，連夜上山，裝作是敗退回山的賊兵，然後，與山上的賊兵，一舉控制一條上半山的山道，然後，趙雲的大軍跟著殺上去。對半山的黑山軍進行夜襲。如此，便可以一舉奪下半山的山賊大寨，然後，便可以盡快開展最後的決戰。

    楊鳳一聽，覺得如此可行，反正，現在到處都是亂哄哄的，張燕也未必可以猜得到是他的軍馬打開了上半山山寨的通道。還以為會是官兵扮作山賊逃混到了半山，這樣一來，張燕一時半刻沒能猜到是楊鳳已經投了劉易的事，待張燕猜到，劉易早已經開始展開對他山頂大寨的攻擊了。

    原本，趙雲就是讓軍士扮作黑山賊敗兵混上半山去的，現在有了隨楊鳳投降過來的賊兵，連假扮都不用了。

    天色黑了下來，楊鳳上山去打點了，趙雲讓自己的軍士做好準備，再去見了袁紹、公孫瓚，讓他們做好連夜攻殺上黑山半山的準備。

    袁紹與公孫瓚雖然也早知道要對黑山半山連續攻擊，可是沒有想到趙雲會這麼急，現在山下大寨才攻下，還有不少山頂山寨還沒有拿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要連夜攻擊，他們都覺得，這樣太急了，他們手下軍士經過半天的激戰，現在早已經疲憊不堪，不宜再戰。

    最後，還是要趙雲打保票，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當然，沒說楊鳳率他本部全投降劉易的事，只是告訴他們，自己可化成黑山軍的敗兵混上黑山半山，然後，控制一條登上半山的通道，他們只需要到了半山之下，分別突襲攻擊張燕在半山的山寨兵營，別的不用他們再做什麼了。成敗就在今夜，錯過了，想要攻到山上去就難了。畢竟，在半山的楊鳳本部，他們僅只有兩萬來人馬，在張燕另外軍隊之間，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也不可能真的明目張膽的向官兵開放一條山道上山的。

    如果他們敢如此，勢必會被張燕發覺，必會遭受到張燕大軍的率先攻擊。他們兩萬人，肯定不是另外八萬賊兵之敵，到時候，官兵又沒能殺上山去支援，只會白白犧牲那兩萬人馬。而這兩萬人馬一旦有失，那麼，要攻上黑山半山去就難了。

    從山腳到半山，山道窄小，不能再像攻擊山下大寨那樣。把兵力全展開了來攻擊。並且，山道都是一些石級道，打不下木樁，沒有什麼辦法可阻擋山上扔下來的檑木滾石。到時候，上來多少人，都只是死路一條。

    另外，能否攻下黑山，剿滅黑山賊是一會事，現在劉易與陰曉、元清、孟軻、孟丁等人都還在黑山頂上，萬一讓張燕懷疑楊鳳。那麼，肯定就會對化身為逢紀的劉易不利。所以，暫時，趙雲亦不敢把與楊鳳有關的事透露太多給袁紹與公孫瓚。

    袁紹與公孫瓚，也終於同意了連夜攻擊，不過，他們都不願意先殺上半山，趙雲也自看透他們。當仁不讓的說他會先攻殺上山，他們只要跟著上來支援便可。

    與兩個私心極重的人聯手作戰還真的很辛苦，趙雲越來越不怎麼待見他們了。

    趙雲返回本部。與高順、田豐商議了一些細節，讓軍士休息一個時辰，弄了晚飯吃了。

    從山下到黑山半山，有不少可以上去的山道，其中，有一條山道，不算特別的險峻，是一段長達兩三里的山嶺。不過，在接近半山的地方，山崖突出。遠看那兒根本就沒有山路上山。

    但是，在山崖之間，有一條似是從崖壁間開鑿出來的上山關口，一條兩邊都是崖壁的上山山道。

    這裡叫黑虎口，山道窄得僅只能讓兩個人並排走上，是一個當之無愧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口。

    如果是平時。要想攻下這樣的一個關口，簡直是不可能的。但如今，振守這關口的，是楊鳳的本部賊兵，這就讓趙雲有了從這裡上到半山的可能。

    由於張燕對楊鳳深有提防的關係，所以，並沒能放心讓楊鳳把守太多的上下山進入口，僅就只有兩個，這黑虎口，便是楊鳳所能掌握的兩個上下山進入口的兩個之一。

    趙雲混在楊鳳在山下的本部兵馬當中，悄悄的走近了老虎口。

    如果趙雲不是相信楊鳳，知道楊鳳投效了劉易，又有著劉易是楊鳳的妹夫的關係，趙雲到了黑虎口來的時候，他還真的會懷疑楊鳳是不是想要陷害他，這樣的一個絕地，到了山道之中，只要從上面扔下一塊大石，還真的只有死路一條，避無可避。

    黑虎口山道入口，離上面的關口，足有百多兩百步。

    趙雲混在軍士當中，聽著他們在黑暗中互打著暗號。自己的軍士作山鷹咕咕的叫聲，上面的人則發出一聲聲的清脆鳥叫。確認了雙方的身份之後，趙雲才與軍士一起走過了讓人看到都膽顫心驚的山道。

    到了山道上面的關口，劉易終於見到了守關的將領，楊鳳並不在，他得要山頂上去了，怕張燕要找他議事找不到他的人而有所懷疑。不過，楊鳳交待過，這裡的守關山賊將領，叫蘇耀，是楊鳳最為親信的人。以往，楊鳳秘密上下山，都會從這山道上下，完全可以信任。

    蘇耀對趙雲非常熱情尊敬，馬上把這山道關**給了趙雲，他則去召集他的軍士，秘密集結起來，準備參與趙雲攻擊半山山賊大寨的戰鬥。

    這半山山賊大寨，與山下的山賊大寨不同，肯定沒有那麼大了。在這半山上，一共有三、四個主要的駐軍山寨。

    楊鳳佔了其中的一個，平時，他在這半山的兩萬軍馬，就是在離這黑虎口不遠的一個山谷裡。

    另外，三個半山駐兵山寨，一個是駐紮了四萬人馬，是最正面的半山山崖平台的山寨。另外，還有兩個山賊營寨，分別常駐了兩萬兵馬。

    這些營寨內的賊兵，他們會輪流駐守著上下山的各個山道上落口，所以，在山寨裡面的賊兵，並不是真的如數那麼多，因為還有一部份在守衛著關口。就如現在的蘇耀一樣，這晚，就是輪到他來這裡鎮守這黑虎口山道上落關口。

    這些黑山賊的兵力佈置，楊鳳亦早已經詳細的告訴了趙雲，他早已經瞭然於胸，現在，就等軍士從黑虎口摸上來了。

    山道口太過窄小，山道也過於難行，為了不讓另外的山賊看到而懷疑，趙雲與袁紹、公孫瓚的軍士，都是摸黑潛行的。

    如此，直到半夜過後的子時。才上來了十萬軍隊。加上蘇耀所領的二萬賊兵，也僅只是十二萬人馬。

    趙去的軍士，上來了兩萬人，袁紹與公孫瓚的分別有四萬人馬。

    趙雲決定不等了。再等，就要天亮了。

    袁紹與公孫瓚，他們分別率著本部，前去攻擊兩萬黑山賊的駐兵營寨，趙雲與高順、潘鳳等將，將率軍攻擊半上山崖平台的那個主要的黑山大營。

    這些，沒有什麼太多交待的。直接去攻打便是。現在，官兵的兵力要比賊兵多，又是在山賊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之下突然發起突襲。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若還不能擊敗黑山軍，那麼，也不用再談攻伐黑山的事了。

    黑虎口之上，有一個比較大的平台，再加上附近的山嶺，完全可容納得下十來萬人。所以，黑夜中摸上了十來萬人，半山上的賊兵竟然還毫無所覺。

    山賊的大營。亦是經過多年的經營，並不是一般的簡單的營寨，也一樣有土石牆把整個大寨圍護起來。

    遠遠看看，土石牆上，火把獵獵，賊旗飄揚，上面，還站有哨兵，可能是受到山下激戰的影響，他們的巡哨增加了許多。不過。看那些在土石牆巡哨的賊兵，其精神狀態非常不好，一個個呵欠連連，似完全沒有心思細心巡哨，在巡走，恐怕也只是做一個樣子罷了。

    趙雲拿軍士人人頭綁白頭巾。因為如此，才可方面在黑暗中殺敵，頭上有白影的人，就是自己人，不會錯殺隊友。

    山賊大寨的賊兵毫無防備，趙雲也沒有必要再做什麼的準備，在潛近山寨石牆三幾百步的時候，趙雲一聲令下，從山下潛上來的兩萬軍士突然從黑暗中殺出，飛撲山寨石牆。

    至於另外蘇耀的兩萬軍士，趙雲並沒有要求他們參戰，畢竟，他們剛投效過來，趙雲對他們的戰力還不熟悉，對摸不準他們的性子，就只要求他們在後面接應。

    趙雲等兩萬軍士，衝近了山寨石牆僅只有百來步的時候，在石牆上的山賊巡哨兵才發現有人馬撲了過來。

    可是，他們驟眼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馬，有如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眼前，居然全都嚇傻了眼，一時呆呆的忘記了發出喊聲示警。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聲音。

    這一次，並不是萬箭齊發，只是一些神射手發出了箭矢，要射殺石牆上的巡哨賊兵。

    「啊啊！」

    其中一隊巡哨的賊兵，約十人，可能是剛好是一什人。他們幾乎同時中箭從石牆上倒下，在倒下的同時，發出了淒厲最後一聲慘叫，驚破了寂靜的夜空。

    他們在死後，終於發出了示警的喊叫。

    崩崩崩……

    不停的有弓箭放弦的響音，站在石牆上的賊兵，幾乎都逃不過神箭手的箭矢收割。

    「殺賊！」趙雲暴喝一聲，藉著一根勾繩，只一個縱躍便跳上了石牆頭。

    這裡的山寨石牆，要比下面山寨的石牆低矮得多了，僅只有兩、三丈高，想來，山賊以為不會有人能夠殺得到山上來攻擊得到他們的半山山寨，所以，石牆都沒有修葺得太高大。

    一陣勾索勾在石牆垛上的叮叮聲響，無數官兵爬上了牆頭。

    趙雲自然不會等著軍士都爬上來才會開始攻擊，他身形一動，直接撲進了這山寨大門的牆樓，直接把裡面受驚正要撲出來察看情況的賊兵擊殺，然後命人把營寨的大門打開，放自己的大軍殺進山寨來。

    「敵襲！」

    「官兵殺上山來了！」

    「快逃命啊……」

    山寨之內，終於有賊兵發出了讓所有賊兵都能明白的驚惶叫喊。

    哄的一聲，整個山賊大寨都亂了。

    山寨內的賊兵，紛紛從被窩爬起來，大部份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便衝了出去，像沒頭蒼蠅一般四下亂跑。

    可是，官兵已經殺了進來，山寨子也不是像在平地裡的營寨那般，只要破開柵欄便可以逃出營去逃生，這山賊營寨，建在半山山崖的一個平台上。背後是山崖，沒處可逃，也僅只有幾個山寨寨門可以逃出去，可趙雲率軍殺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去控制好寨門，然後才開始對山寨內的賊兵進行攻殺。這樣一來，這山賊裡差不多上三萬的賊兵，居然沒有一人能逃得了的。

    他們毫我防備之下，根本就沒能與趙雲相戰，官兵所到之處，賊兵連反抗的心都沒有，稍為反抗的，就是馬上被斬殺，嚇得餘下的，主動的爬伏在地上求饒。

    但凡的偷襲戰，都會比較輕易取勝，關能取得較大的戰果。除非，被偷襲的軍隊，他們的意志力非常堅定，同時，還要非常訓練有素，一旦發生被偷襲的情況，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拿起武器反擊。而且，還要有組織的反擊，敢於與來襲擊的軍隊作殊死的作戰。這樣，才有可能反勝偷襲的敵軍。

    但很明顯，山賊兵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