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三百零四章 三口宮井 文 / 一級煙槍王
「什麼？夫君你知道是怎麼會事了？」
說話的不是張夫人，而是在幾個先帝遺妃及宮女簇擁之下，走進御書房來的皇后何婉。
御房，其實也是一座相當大的宮殿。隨近還有一些藏書閣，都是自立國以來歷代皇帝所收藏的珍貴藏書。
自劉秀定都洛陽成立東漢以來，宮廷曾發生過不少的動亂，但是，每一次動亂，其實都沒怎麼涉及到這些宮廷藏書，那些作亂的人，也沒有那麼心思要來破壞這些藏書。所以，使得這些藏書都很好的保存了下來。
藏書閣中，有許多歷代名人名士的書畫作品，又或一些著作學說，就是春秋時期的一些書簡名作也有，只不過，那些古文實在是太過深奧了，別說是劉易，哪怕是當代名士，怕也未必可以完全解讀得出那些書簡上的文字意思。劉易還記得，其實像蔡邕、張鈞、盧植、田豐等人，都曾經在宮廷裡打理過這些書籍，修正或編書。將來，劉易也會把這些書交給他們去整理好，一些絕品孤本什麼的，都要好好的收藏。而一些有利於大眾學習的書籍，就專門建造一個類似於圖書館的地方，讓世人觀瞻學習。
不過，現在劉易還沒有時間精力來搞這些事，一切還得以後再說。
劉易看到皇后來了，趕緊起來相迎道：「婉姐來得正好，正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問問你呢。」
「什麼事？是和我們懷不了孩子的事有關嗎？」皇后看了看左右的那些先帝遺妃道。
德妃、淑妃她們，聞言不禁一臉期待。極希望劉易能夠盡快找出原因，不由全都面向劉易，神情有點兒激動。
「嗯，是這事，我一會再詳細和你們說，現在，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一選出皇宮，不久就被先帝看上了？然後就寵……了你，生了協兒？」劉易問道。
皇后臉色紅了一下。沒多想，馬上就點頭道：「是的，人家進了宮，不到一年，就生了協兒……」
「這就對了。」劉易聽後情不自禁的點了一下頭道。
張夫人這時問：「夫君，到底是什麼會事，你先說嘛。」
「不急，真正的原因，可能就是和女有關係。不過，還得要經過確定才能肯定。」劉易搖了搖頭。又問：「那婉姐你是否知道，你們在皇宮裡的人，都是喝哪裡的水？」
「這個……人家哪裡知道？喝水的事，誰會在意？」皇后何婉神色愣了一下，搖頭道。
「呃，對，都忘了不用你們來操心吃喝的事，看來，我還得要去一下御膳房才行。」劉易拍拍頭道。
不管是皇后或是貴妃。都是貴人，平時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會知道平時用水的來源？問她們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夫君，人家倒知道一些。」德妃這時候道：「以前，宮裡的用水，都是從外面運回來的，宮裡的妃子。一般都會用運回來的水。」
「哦？有這樣的事？」劉易面向德妃道。
「哦，我也記起來了。」皇后這時也道：「好像是有這麼一會事。這個，好像都是皇宮裡的傳統了，宮裡的用水。一般都是去北面的一座山上運回來的，那裡的泉水清冽，不管是用來泡茶還是沐浴，都是用那些水，我們也喝過，的確，用來泡茶，要比一般的水更好喝一些，據說，長久用那些泉水來沐浴，還可以讓人的肌膚更為細膩。不過……」
「嗯？不過什麼？」劉易有點急的問。
「我是說，我們宮裡，好像很久都沒有那樣的供水了。」皇后微閉著眼，像在回想著。
「好久沒用那裡的泉水？有多久？」劉易緊接著問。
「夫君，其實早有桓帝之前，我們皇宮就很少專用那個泉水了。以前，皇宮裡要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北面的那山裡運水回來，為了用水，就有勞民傷財之嫌，所以，後來的皇帝，就停止了這種行為，我們平時，也只是偶爾可以用到那泉水。」德妃代皇后說道。
自桓帝以來，大漢國力日漸衰落，百姓民不聊生，漢室自然也不可能再那麼的奢侈，用水都要用城外某處的優質泉水。很早，就已經沒有了專門取女的部門。
皇宮這麼大，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水，不可能再如此用水了。只有偶爾，才會專門去取一些優質泉水回來，專門供給一些妃子使用而已。
劉易聽了，止住了皇后與眾妃的回答道：「好了，此事估計與那泉水無關，因為，你們都很少喝，最近肯定沒有喝過。還是我去御膳房去問一下吧。只要瞭解了你們在皇宮裡平時的用水來源，就差不多可以確定，你們為什麼會懷不了孩子的事了。」
「那，我叫人去把御膳房的人叫來問問吧。」皇后道。
「不用，我親自去看看。」劉易擺手道：「問他們可能都說不出一個理所當然來，還是我親眼看到，才能確定是不是你們的用水有問題。」
劉易說著，便讓宮水帶路，去御膳房。
眾女也好奇，跟著劉易，一起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人，都不是以前皇宮的人，雖然有一些人還是，但大多數的人，都是新面口，都是劉易取得了洛陽之後，經過選擇，才留在皇宮裡來的人。
劉易帶著皇太后及一眾先帝遺妃、張夫人、丁夫人、伊夫人等女，還有聞迅趕來的陽安公主。御膳房的見太傅與這麼多女人突然來了御膳房，還以為是她們的工作出了什麼問題，一個個都有點驚惶。
而陽安公主，她多少都瞭解一些情況。也以為導致皇宮裡的女人不孕，是因為御膳房裡的人動了手腳的問題。她一到，便威嚴盡顯，嚇得御膳房的人全都跪了下來，惶恐不安。
「你們繼續忙，不用害怕，沒有什麼大的事。」劉易止住了陽安公主要對那些人問話，對他們道：「叫你們的管事來，我問一些事就行了。」
劉易沒有懷疑是御膳房的人動了手腳，所以。並沒有擺起面色來訓斥這些人。
「太傅，小的叫付榮，是御膳房的管事。」一個有點肥胖的太監跪到了劉易的面前，有點顫顫赫赫的道。
「起來吧。」劉易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我想瞭解一下，宮裡的吃喝用水，你們都是從哪裡取來的？」
「稟太傅，我們的用水，都是宮裡的井水。」付榮道：「本來。以前是從宮外取水的，也有一條引水進宮裡的水道。但是，早就沒有從宮外取水了，那條水道，也已經堵塞了好久，水源也不太好，平時引來的水，多是引灌進宮裡的人造湖裡，不會用來吃喝使用的。」
「原來如此，那麼。宮裡的人吃的、喝的，還有用的水，都是井水了？這些井，是什麼時候打的？」劉易又問。
「井是一直都在的，具體什麼時候打的，我等也不清楚了，據說沒有幾十年都有上百年了。聽說。以前某個皇帝下令，不再從宮外取水用之後，就在皇宮裡打了井。」付榮小心翼翼的道。
「那麼，皇宮裡有多少水井？宮裡所有的人。都是用那些井的水麼？」
「宮裡有多少口井，這個小的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們平時的用水，就只是御膳房附近的三口井的水，近些年，宮裡的人差不多全都是用這三口井的水。我們打了水，會有專人送去各殿各宮的娘娘。」付榮似在回想的道：「先帝的時候，一些娘娘的宮裡也有井，用水不一定都是從這些井裡取水的。」
「嗯，現在帶我去看看那三口井吧。」劉易心裡差不多完全明白了，現在，就只要確定那三口井的水是否有問題的事了。
供應皇宮裡的皇帝、皇妃用水的水井，就在御膳房外面的一個花園裡，相隔不到幾十步就一個，都建有涼亭之類的建築把井保護著，井台都是用白玉磚砌成的。
劉易分別看了三口水井，並親手打了水上來察看，並試喝了幾口。
井水清淨，表面看絕看不出有什麼，喝起來也很清涼，還有點甘甜，不似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劉易一時半刻，也很難確定是否就是這些井水有問題。
不過，劉易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井水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井水，應該是一些帶著甘種礦特質的井水。
劉易在後世，喝過無數礦泉水及純淨水、蒸溜水什麼的。平時，大家可能不會太在意，都覺得不管是什麼水都不是喝？可是，只要真正留意的人就會發覺，其實，每種礦泉水，其口感、質感都是不盡相同的。
有些水喝起來，甘甜帶著一種清香，還有一些水喝起來，有些順喉柔質，有些會有一種生硬的質感，也就是平時所說的嗆喉。當然，這些日常生活的細節東西，不留意是察覺不到的。
劉易以前，的確是一個比較留意生活細節的人，他就經常都能夠品償得出，不同牌子的礦泉水，其口感都是不一樣的，甚至，連味道都會有很大的分別。不只是礦泉水，連那些飲料，像百事可樂及可口可樂，這兩種味道極為相似的飲料，劉易都可以分辯得出其中的一些味道質感的分別來。
百事可樂有點甜膩，而可口可樂有些清甘。
不管如何，劉易現在可以確定，這三口井，都是帶著某種礦物質的井水，而導致皇宮裡的女人不能懷上孩子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飲用了這些井水的問題。
劉易知道，有些礦物質，的確會導致一些女人不孕，宮裡的女人，她們長期飲用這三口井的水，還能懷孕就怪了。劉易雖然看不出這些井水中所含的礦物質是什麼，以目前的情況，也沒有什麼的辦法可以檢測得出這些礦物質，但已經確定。問題一定就是出在這裡。
要證明這些井水是否有問題很容易，只要讓這些女人不再使用這些井水，看看她們是否可以懷上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
劉易沒有在現場就向眾女說明情況，而是又和眾女回到了御膳房。
劉易再調查了一下曾經為皇帝懷上孩子的女人所居住的宮殿，再派人去察看一下，看看那些宮殿內是否有井，若有的話，讓他們取一些井水來。
結果，調查得出，那些能夠懷上龍種的女人的居所。都有水井的，包括了原來的皇后宮，宮裡都有一口井。而採來的井水，劉易喝過之後，發現還真的與那三口井的井水有著不少的分別，口感完全不同。
由此看來，劉易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皇宮裡，那些可以懷上孩子的宮妃，她們並不只是用御膳房外的那三口井的井水。更多的是用自己宮殿裡水井的井水。再加上她們大多都是新選入宮，不久便得到皇帝的寵幸。然後懷上孩子的。如此說來，就更加的有說服力，證明那三口水井的井水有問題。
不過，說也神奇，那三口井的井水，相比起皇宮裡的各個水井的井水，無論是口感或是質地，都是上佳的，要比別的井水更好。喝那些井水，對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麼的傷害，但就是會讓女人不孕。
或許，有人會說，皇宮裡又不是只有三口井，為什麼就只有三口井有問題，別的水井的水就沒有問題呢？這個。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如果有人見過打井的事，就會知道這世上還真的會有這麼神奇的事。（小作的家裡，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經歷，在屋前打井。井水有一股似死蛇一般的味道，根本不能喝。但是，偏離那口井不到十米的距離又打了一口井，其井水卻非常清冽可口。前不及，離小作家裡只有二十米遠的鄰居，他家打井，井水帶著一種鐵腥味，不能喝，但相隔幾米遠再打了口井，井水卻正常。真實事件，絕非糊弄。）
為了證實劉易心裡的猜測，劉易決定做一個試驗。
在眾女的期待中，劉易把她們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道：「婉姐，幾位娘娘，張夫人、丁夫人，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你們為什麼懷不上孩子了。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三口井的井水問題。」
「啊？不可能吧？我們懷不了孩子，怎麼會跟井水有關？」張夫人神色驚疑，有點兒錯愕的道：「夫君，人家只是隨口說說，這世上不可真的有落胎泉水吧？」
「何止泉水？真要說落胎的東西可多了，懷孕的女人，如果平時不注意吃喝的，吃錯了東西，喝錯了東西，肯定會導致落胎小產，天冷的時候吃生冷的東西，哪怕是一些水果，也會造成小產的情況。」劉易神情嚴肅的道：「其實，真要說落胎泉水，還真的有的。」
「你們大家可能不知道不清楚，其實，泉水也好，河水也好，只要是水，其中都會含有許多不同的礦物質，有鋰、鍶、鋅、硒、溴化物、碘化物、偏硅酸、游離二氧化碳等等的礦物質，其中，有些會對人體有害，但大多都是好的。有些礦物質，會導致女人不孕，這個一點都不奇怪。」劉易板著手指道。
不過，劉易說的這些，這些女人沒有一個能明白的，如果元清在這裡，或許還能知道劉易為何會知道這些什麼的礦物質。但是元清沒在這裡，所以，眾女只是你眼望我眼，神情怪異的看著劉易。
劉易也注意到了眾女的神情，不禁攤攤手，聳聳肩道：「得，算我沒說。」
「可、可你總要向我們說明白，為什麼我們不能懷上你的孩子啊？以後，我們又要怎麼樣才能為夫君你生兒子呢？」眾女問。
「呃，這個，其實我都說過了，你們想一想就能大致明白是什麼一會事。」劉易道：「通過這些宮廷記事，相必大家都清楚一件事了，那就是這些能為先帝生孩子或者說能懷上孩子的女人，無一不是剛剛被送入皇宮的女人，她們並沒有喝到太多那三口宮井的井水。憑這一點，就基本可以解定那三口宮井有問題。其次，幾乎所有懷上龍種的女人，她們所居住的宮殿，都會有水井，如此，也讓她們直接減少了對那三口宮井的井水用量，而別的宮妃，她們從一開始就全都飲用那三口宮井井水的，就沒有一例能懷上孩子的例子。我這麼說，你們都明白了麼？」
「原來如此，那三口井的井水，水質不錯，平時宮膳什麼的，都是用那些井水做的，所以，宮裡的人，吃的都是那三口井的井水。難怪了……」皇后似恍然大悟的道。
眾女都有點明白了，但明白過後，她們的臉色全都怪怪的。
這個，主要是她們的心裡都想到了為什麼漢室劉家在近幾十年來為什麼人丁會這麼單薄的事。因為這三口井的問題，就導致了皇室後繼沒人，這樣的事，還真的讓人感到怪異，如果不是劉易，恐怕誰都沒有想到，其中的真相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