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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張遼的遠見(下) 文 / 一級煙槍王

    張遼似對呂布所疑問早有預料,他好整以暇的道:「奉先,如今天下諸侯,人人擁兵自立,各據一地,而我們,總不能老想著要投靠誰吧?當初丁原,你拜他為義父,當然,以前你沒有選擇,不算什麼,拜董賊為義父,這也是大勢所逼。也就不說了,可是,不管如何,主公你的頭上若還有一個義父,那麼,問鼎天下,就不可能還有你的事情了。」

    「貂蟬是一個好女子。」張遼緊接著道:「可是主公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女子而效忠於王允那老狐狸吧?若主公你頭上還有一個岳父蓋著你,主公你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所以,我們只能遠走」「。」

    「至於去哪裡,這要看情況,我們看天下大勢,關中、西涼、洛陽、荊州、益州等地,我們去了,未必可以站得住腳。而且,像荊州、益州等地,還有面臨著一個怎麼去的問題,從長安出洛陽,被劉易的軍隊所鎮守,行不通,若想去那些地方,只能穿越重重大山,我想,我們怕沒出得了大山,便全軍被困死在大山當中了。」張遼沒等呂布發問,主動把自己的許多想法說了出來,其實,張遼近些年追隨呂布投了董卓,心裡是非常不願意,不情願的。現在,見呂布終於與董卓反目了,自然急著把自己這些年所思量的東西向呂布說出來,希望呂布可以接受他的計劃。

    「所以,我們只能過渭河進入隴北,沿著大山,走到長城,從崖門關進入并州。」張遼道:「并州可是我們的根……」

    「可現在已經被劉易所佔了……」呂布忍不住道:「向來,并州都是易攻難守之地。現在,我們還怎麼可能在并州立穩腳跟呢?」

    「誰說我們要在并州發展了?我們不但不能在并州發展,還要遠離并州。現在,劉易的勢力最大,然後才是另外幾個諸侯,我們現在不能招惹劉易,我們只是借道并州而已。」張遼道。

    「借道并州?以我們與劉易的關係,他能答應麼?若他能這麼好說話,我們何不直接從潼關出洛陽?」呂布不解的道。

    「呵呵,主公。你難道不知道?鎮守崖門關的守將,是高順兄弟,我們與他多年兄弟情份,向他借一個道,相信高順念在我們多年一起作戰的兄弟情誼份上。會開一條方便之道。」張遼道:「劉易不用我們過,高順放就可以了。」

    「嗯。有道理。高順……唉,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兄弟。但願他還念及我們之間的情誼吧。」呂布有些感懷的道。

    事實,如果不是張遼提起,呂布早已經忘記了還有高順這個人的事了。

    「可是,借道并州,我們又能去哪裡?」呂布稍為感懷一下又道。

    「我們可以去投冀州袁紹。」張遼眼睛一閃道:「不。不是投,而是去跟他借地休養生息。」

    「袁紹?瘋了?他與我們可是有血海深仇啊。當初,他為盟軍盟主,與我們交戰激烈。雙方死傷無數。還有,別忘了他的袁氏一家,就是被我們抄家滅族的……」呂布吃了一驚。

    「奉先,你錯了。」張遼搖頭道:「我們那時候,是各為其主,他們盟軍要討伐的,只是董賊,袁氏一門被抄家滅族的,也是董賊,與我們何干?而且,只要主公你親手殺了董賊,那樣,必然會名震天下,人人讚美。同時,也等於是主公你為他袁紹報了抄家滅族之仇,你相對於袁紹來說,就是他袁家的大恩人。劉易或許不會認同我們是做了好事,可是,天下諸侯未必不這樣認為。」

    「嗯,你說的有道理。」呂布深以為然的道。

    「呵呵,還有的,也是最主要的。」張遼眨了眨眼道:「現在,劉易的勢力最大,人人都驚懼劉易,都擔心劉易哪一天羽翼豐滿了,會對他們用兵。因此,他們哪一個不想快些壯大各自的勢力?而且,相信天下諸侯都非常清楚,目前,整個大漢,能與劉易為敵,能與劉易一戰的,就僅只有主公你。憑你飛將軍之名,又有除殺董賊之仁義美名,哪個諸侯不敬重你?你投了誰,就等於讓他們有了可以和劉易對抗的實力。你說,誰不歡迎我們呢?」

    「文遠,你說的太好了,你真是我的良師益友,能有文遠你相助,我呂布又何愁大事不成?」呂布現在終於心神安寧,有了一個明確的發展方向,他似所有的不快都一掃而空。

    「主公莫要誇讚,這只是文遠近年來深思的一些想法,到時候到底如何,還存在許多的變數。再說了,我們向袁紹借了地休養生息,也只是暫時的,畢竟,我們不可能永遠寄人籬下吧?」張遼一臉嚮往的道:「只要我們到了冀州,那就天高海闊,憑我們打算了。冀州、幽州、青州、徐州、兗州等等,地域遼闊,我想,我們總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讓我們立足之地的。」

    「好,那再說說現在我們要如何?」呂布對於張遼所描繪的遠景亦非常的期待。特別是想到了自己的這一生,一直都是在并州、塞外征戰,僅在洛陽、關中等地揚威,還沒有到過中原去闖蕩呢,所以,呂布也很想這一天快些到來。

    「現在,不是我們要如何,而是主公你要如何。」張遼道:「這一次刺殺董卓,不能偷偷進行。我想,應該要當著朝廷百官之面,斬殺董賊,如此,才能起到主公你仁義之名,讓那麼多朝廷官員看著,也算是一個見證。主公你也可以借此,公然的宣佈與董賊脫離關係。以大仁大義名,除殺董卓!」

    「好!想想,在文武百官面前,斬殺董賊的震憾,亦讓我心感激動。」呂布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張遼的意見。

    「之後,主公你當初文武百官之面,辭去董卓給你的一切虛名。表示除去董賊,為大漢百姓盡了一分力是你的畢生心願,此刻心願已了,決意拋充一切高官厚祿,不再出仕為官,意欲歸隱。」張遼閃著瞥智的眼光道:「不要聽從任何人的挽留馬上出城,千萬不要捲入任何人的紛爭去,在這個時候,我們就只能走為上策。」

    「殺了董賊就走?」呂布愕然的問。

    「對,董賊一死。長安就成了一個事非之地,莫非主公你還對長安抱有什麼的幻想麼?」

    「不不,」呂布臉色一紅道:「我、我是想……」

    「想找貂蟬?」張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江山美人,只能選一樣,若你選了美人。便會誤會,被困長安。那時候。談何江山?只要有了江山,又何懼沒有美人?只要貂蟬不死,她總有一天會屬於你的。」

    「文遠……」呂布眼睛一紅,在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受得到誰才是對他最真誠最為他著想的人。

    還別說,與張遼一談之後。見識到了張遼的遠見,呂布的心胸眼光都似開闊了很多。長安貧瘠落後之地,的確不適宜他在此發展了,若真的想成就雄圖霸業。那就得跳出關中。到更廣闊的天地去。

    呂布少有的對張遼深深一拜,然後才再回城。

    呂布知道貂蟬已經落入董卓的手中,不管如何,都於事無補,現在,只能按計劃行事。因為經過張遼的分析,他知道這個王允已經不可靠,所以,如何除殺董卓的事,他並沒有再去找王允商議。

    等過了三天,呂布把所有的細節都考慮好之後,便來到了相國府門外。

    為了重新取得董卓的信任,呂布這次求見董卓,他不騎赤兔馬,不帶方天畫戟,甚至連盔甲佩劍都沒帶。僅只是一身普通的勁服打扮。

    呂布到了相國府大門,然後噗通一聲跪下,大聲道:「不孝孩兒呂布,求見義父。」

    自從那天呂布衝撞了董卓之後,呂布已經有兩三天沒有露臉了。而董卓,他也沒有露臉,亦沒有對呂布作出什麼的處罰或者什麼的責難,就似仿是兩人吵架了互相嘔氣似的,誰也不理誰。

    當然,董卓的相國府,加強了防衛。董卓的心裡,其實也在擔心呂布還會因為這件事來吵鬧,所以,才保持著沉默,這也是李儒的意思,李儒告訴董卓,這樣,給呂布幾天冷靜的時間,如果呂布想通了,能夠來向董卓請罪,那麼,就證明呂布不會背叛他。但是,如果呂布不來,那就證明呂布已經因此事而懷恨於心,將來,董卓要防著呂布一手。

    可是這個義父子的關係還在這裡,董卓也不好就調兵來對付呂布。因為,一旦採取了過激的行動,呂布一反叛就不好辦了。說到底,董卓也深明呂佈於他有多重要,如果呂布反叛了他之後,他董卓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因此,若能與呂布修好一些關係,董卓肯定是願意的,聽話又好打的狗很難找啊。董卓,就須要像呂布這樣,有勇無謀,可以為他震攝群臣,聽話的狗。

    如今,呂布終於來了,董卓急問進來通報的人,「呂布是如何來的?帶了多少人來?」

    「沒帶人。」

    「沒帶人?他自己?」董卓有點吃驚的問。

    事實,呂布出城的事,並沒能瞞過董卓的耳目,董卓一度還非常的擔心,擔心呂布出城,會有什麼的企圖。最少,都會調動一些兵馬進城,最不濟,可能都會帶著他的親將一起來。董卓自然也知道呂布帳下,有不少猛將,如果呂布吞不下被自己搶走貂蟬的這口氣,要與自己論理,要來奪回貂蟬的話,呂布一定會帶人來。

    「是他自己一個人。」通報的人跪著道。

    「奇怪了,那他拿了武器沒?」

    「沒有,衣甲不帶,武器不帶,連他與他形影不離的赤兔馬也不騎,是步行而來的。」

    什麼也沒帶?董卓犯疑了一下,頓時心裡一喜,知道呂布肯定是擔心惹怒了自己,親自來道歉請求原諒來了。

    這就證明,呂布服軟了。這是一件好事。

    「快速傳他進來!」董卓大喜道。

    不一會,呂布表現得一臉淡定的走進了議事大廳。

    董卓見呂布服軟,自然得提高一下自己,裝作還有點生氣的樣子。高坐上座,冷眼的看著走進來的呂布。

    而不起,呂布突然一下子脫去上衣,光著膀子,居然從抽中拿出一條荊棘條,反手放到了背上,從腰間抽出一條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子一綁,便把荊棘條綁在背上。

    荊棘條上的勾刺很鋒利,一下子勾住了呂布的皮肉,滲出了不少血滴來。

    「義父!孩兒不孝。前些天,衝撞了義父,今天,特來負荊請罪,還望義父大人有大量。原諒孩兒。」呂布臉色不變,就似背上的荊棘勾著的皮肉不是他的樣子。三兩步走到了董卓之前。跪下來,仰臉一臉誠懇的大聲道。

    見到呂布如此,董卓還真的不好吊著了,呂布都來負荊請罪了,那就證明呂布可能真的認識到了錯誤。嗯,董卓雖然搶了呂布的女人。還發生了意外讓這女人死了,當時的確是有點心虛,可是,現在過後。他還真的是認為自己弄這麼一個半個女人,還真的不算什麼,女人嘛,憑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要多少沒有?用得著為了一個女人與自己的義父鬥氣麼?

    所以,董卓覺得,那不是自己的錯,只是呂布一時想不開罷了。現在,看到呂布已經放低了姿態來跟自己道歉。董卓趕緊跳了起來。

    他亦大步的三兩步走到了呂布身前,然後一把將呂布扶起,似心痛的道:「哎哎,奉先我兒,你、你這是幹嘛呢?」

    董卓裝作心痛的樣子,一邊為呂布解開繩帶,一邊似責怪的道:「你能來向義父認一個錯,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何必要鬧這麼一出?還負荊請罪?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咱家只是你義父,可是,亦是你之父,今後,不准你再職此折騰自己。有什麼話,咱們父子坐下來,好話好笑。你說對不?」

    「全憑義父教誨。」呂布神情上似流露出一點感動的樣子道。

    「哈哈,好了,把衣衫穿上。」董卓把荊棘條扔出了門外,為呂布衣開了衣衫道。

    「謝義父。」

    「嗯,哈哈,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兒子。那天,是我不對,應該讓你看一看那馬車上倒底有沒有你想要的女人。但是,義父我真的沒有把那什麼……嗯,叫貂蟬的吧?義父真的沒有把那姑娘帶回來啊。如果你不信,相國府也是你家,你可以自己隨便看。」董卓哄著呂布,一臉坦然的說著任由呂布查看相國府。

    「不,不用了。」呂布搖頭道:「義父,其實,那天只是孩兒一時鬼迷心竅,這幾天,心裡好好的想過了,一個女子而已,我怎麼能為了一個賤人而衝撞了義父呢?」

    「好!你知道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董卓道:「奉先,你的風流本色為父很喜歡。這樣吧,一會,為父賜你十個絕色歌姬,黃金千兩,以後,你要女人,儘管來向為父提,相國府裡沒有合你意的,咱家帶你進皇宮裡挑,對對,還有郿塢,最近義父收集了上千的美人在塢裡,下次你護為父回郿塢,我送你美人百人。」

    董卓雖然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可是,那貂蟬死在他府上是事實。所以,他送呂布美女黃金,其實就是出於一種補償心理。

    「謝謝義父!」呂布當仁不讓的答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董卓送他錢財美女,如果他不要,那才會更引起董卓的懷疑呢。

    「哈哈,好,這才好嘛,來來,咱們進去後院喝酒。」

    「義父,孩兒前來負荊請罪,得義父原諒,又得賞賜美女黃金,孩兒已經很滿足了。」呂布道:「孩兒未敢忘記自身職責,不可貪杯,當以保護義父為重。」

    「呃,這樣啊,嗯……今天為父不打算出去了,明天吧,明天咱家準備上朝去聽政,等處理完一些事,咱家便回郿塢。」董卓眼睛一瞇,看了看呂布,道:「你便如往常那樣,左右護送為父吧。」

    「是!孩兒領命!」呂布一如往常的應道。

    「那好,明天,午時吧,來護咱家進宮。」董卓道。

    早朝,董卓一般是不會上的,所以,一般都是午膳之後,若不午休,才會上朝去聽政,當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意皇宮裡的宮女,午時上朝,處理政事之後,便差不多是下午,剛好,可以在皇宮裡玩樂,夜宿宮女。

    呂布先行告退。

    退出相國府之後,呂布的衣衫都有點濕了。要是以往,呂布肯定不敢如此冒險,剛才,他自然已經察覺了議事大廳之後,藏著不少刀斧手。如果董卓要他命的話,呂布還真的難殺出相國府。

    這時,李儒在呂布走後,從側門走了出來。

    「相國,呂布有詐,可能有不利於相國你的行動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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