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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搶親(下) 文 / 一級煙槍王

    劉易與甘寧兩人是選在大廳內的一個角落,所以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兩人的宴席背後,是一幕貼牆的落地深紅布幔。兩人一反手,就把各自弄暈的傢伙藏於布幔之後的牆根,公然的佔據了兩個宴席。

    兩人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除非一直都有人盯著他們,要不然,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在這角落的宴席上已經換了兩個客人。當然,甘寧是直接一個掌刀擊在那人的頸項將其弄暈的,並不是如劉易那樣封住了那人的睡穴。

    這就是藝高人膽大,在眾目睽睽之下都敢如此偷梁換柱。

    當然,沒有人察覺到這裡的異樣,在他們身後的布幔牆根的兩個傢伙,除非有人過去掀起布幔來察看,要不然,他們就只能乖乖的在冰涼的地上躺一會了。他們並不致死,不過,待他們醒過來之時,恐怕劉易與甘寧都已經完事了。

    「哈哈……玄德啊,還真的沒有想到,轉眼之間你就和子仲成了親家,好,很好,這樣一來,將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徐州的事,將來還請玄德多些擔待擔待了。」陶謙率先走進了大廳,對左右的糜竺及劉備道。

    陶謙是徐州之主,雖說是在糜家,劉備又是這晚的主角,可他依然是在場之人當中,身份地位最崇高的人。所以,糜竺與劉備都只能在左右簇擁著他。

    「那是自然,玄德從平原到徐州來,其目的就是不想看到曹操多行不義,欲保徐州百姓平安。現在,與糜家結親,無形中,這徐州也等於是我劉備的家了。徐州的事,豈不等於是我劉備的家事?所以,陶使君不用客氣。只要有用得上我劉備的,儘管開口。」劉備在旁微微躬身道。

    「主公,我們徐州之所以能夠擊退曹操,最主要的就是我們徐州軍民如一家,加上玄德率精兵來相助,現在,我們與玄德也成了一家人。如此一來,誰還敢來攻打我們?」糜竺引著陶謙走到了廳內主位道:「將來,我們齊心合力,一定能徐州成為一個最堅固的堡壘,無人敢再欺我們徐州!」

    「對!子仲說的有理。」陶謙高興的欲要落座,但卻又一下子頓住。掃了一眼廳堂,指著座位咳了兩聲道:「咳咳……子仲,這……這是主位?不不,今晚我陶恭祖只是客,可不能佔了你這主的位置,一會,玄德還要與糜貞那丫頭拜堂成親呢。總不能向我這個外人拜高堂罷?來來,你請坐。陶某就在一旁陪著就好。」

    陶謙邊說邊搖手,來糜府作客,佔了主人席還真的不適合。何況這也不是一般的宴會,而是成親宴,這總不能喧賓奪主的。

    「主公,你說的這話就不對了,剛剛我們都說著。將來,我們就是一家人,憑主公是徐州之主的身份,在我糜家,那還不是等於是主人?你坐在這裡,正合適。」糜竺拍著馬屁道。

    「不不,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陶謙也不是什麼不知禮數的人,怎麼能做這種喧賓奪主的事?來來,子仲,你快上座。別耽誤了玄德與糜貞的良辰吉時。」陶謙連搖頭道。

    「哎呀,主公,糜某就直說了吧,其實,子仲請主公你坐主位,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糜竺扶著陶謙,一臉恭敬的道:「主公你也知道的,我糜竺的父母雙親早逝,家裡的高堂都不在了,如今糜某嫁妹,家裡沒有一老坐在高堂不太合適,因此,糜某就與玄德說了,他與糜某的妹妹成親,就請主公為主婚人,我糜竺與二弟糜芳,就在旁站著就行了。另外……」

    糜竺轉身,對跟著進廳來的陳登道:「元龍,子鍾就厚顏,請你為玄德與糜貞的媒人,還請你萬萬不可推辭。嘿嘿,我聽說了,你父親陳圭老先生為太傅劉易到曹豹將軍家為太傅劉易保了媒,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這個媒妁,我糜竺就非要請你陳家的人不可。哈哈……」

    「呃,這個,那好吧……」陳登欲辭無語,只好一臉苦笑的樣子答應了下來,抬手作狀的指著糜竺道:「我算是被你綁上檯面來了,呵呵……」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來來,各位大人,各位將軍,都入席,吉時快到了,我馬上去把新娘帶出來,舉行拜堂儀式!」糜竺分別請眾人入席。

    陶謙沒法,亦只好在主席入座。

    「那諸位請稍等,主公,先與各位將軍、大人喝酒,玄德,你先陪著陶使君。」糜竺說著,對陶謙打了一個眼色,躬身退下,準備去把糜貞帶出來與劉備拜堂。

    陶謙會意,這已經是糜竺與他說好了的,要趁機會調動劉備的兵馬助自己收復下坯。

    糜竺走後,陶謙端了一杯酒,對廳堂中間等著迎新娘的劉備道:「玄德,今夜是你喜結良緣,新婚之好之日,陶某在此借花敬佛,預祝你與糜貞姑娘同心同德,幸福美滿,白首偕老。來,敬你一杯美滿酒!」

    劉備趕緊招手,讓下人捧來了一杯酒,端酒回敬道:「感謝陶使君的祝願。劉備干了!」

    「哈哈……」陶謙與劉備同時舉杯,一乾而盡,雙雙杯口相向,不約而同的笑了一聲。

    「玄德,本來有些事,陶某是有些難以開口的,但是,如今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麼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陶某厚顏,有件事還真的想請你幫忙幫忙。」陶謙放下酒杯,又對劉備拱了拱手道。

    「哦?陶使君有話但說無妨,只要劉備能做得到的,定會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劉備趕緊肅立躬身道。

    實際,劉備也正等著陶謙有求於他呢,糜竺也與劉備說過,憑劉備現在的實力及在徐州的聲望,還遠不能蓋過陶謙,遠沒能讓徐州軍民對其愛戴相隨。如果劉備欲想取代陶謙為徐州之主,必須要把握一切可以提升他在徐州名望的機會。而名望,都是打出來的,如果劉備將來僅僅只是呆在小沛,一無所為。那他就永遠都不可能提升在徐州的名望。因此,劉備還真的是無時無刻都不在期望著陶謙有用他之時。

    陶謙見劉備如此恭敬自己,不禁暗暗點頭,直說道:「玄德,與及各位將軍、大人。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徐州形勢不妙,曹操剛剛退兵離去。誰也不敢保證他哪天會再來攻擊我們,同時,除了曹操之外,還有別的勢力對我們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向我們出兵。我們可不能如此被動,要趁曹操暫時無暇顧及我們之機。我們得要先把整個徐州整合起來,讓我們徐州地區所有的兵馬都一條心保護我們徐州領地,保護我們的百姓。如此,之前背叛了我們徐州的一些城鎮,我們就得要先收復回來,使其歸我們徐州府衙的調遣命令。」

    「主公說的有理,收復之前背叛我們徐州的領地刻不容緩啊。」陳登應道:「主公有所不知。這幾天陳某瞭解到,叛軍於我們徐州的百姓,其危害比曹操軍對我們的徐州百姓的危害更大。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常常發佈謠言,讓民心動盪。曹軍雖惡,哪怕是屠城,可也不會盡屠百姓。對於表示順服曹操統治的百姓,曹操也會安置得妥妥當當,但叛軍,卻純粹是害民,元龍本早想請主公出兵消滅叛軍……」

    「元龍說的是啊,其實,陶某早便有心出兵消滅叛軍。可我們現在,才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元氣大傷,已經早擬好了讓曹豹將軍出征的命令。可一想到曹將軍一旦出征之後,徐州的兵力就空虛,但心會被人乘虛而入,這才遲遲未敢發出命令……」陶謙望了一眼下面的徐州軍將道:「不過,現在好了,我們與玄德成了一家人,這事,或許可以請玄德助我們一臂之力。」

    「玄德,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陶謙最後看著劉備道。

    「陶使君的意思是……想讓玄德出兵助陣,消滅徐州叛軍?」劉備壓抑著心裡的喜氣道。

    「沒錯,事不宜遲,如果玄德同意的話,我想請玄德馬上出兵下坯,助陶某消滅笮融反賊,我徐州另派一軍隨行協助。」陶謙道。

    「馬上出兵?可劉某現在……」劉備有點為難似的道。

    「哈哈……玄德你放心,陶某豈是那種不懂情趣的人?現在玄德你新婚之喜,自然不可能讓你出征了。我的意思是,可以請你二弟、三弟率軍出征,而玄德你,就留在徐州助我坐鎮徐州城,免得會讓一些宵小之徒趁我們攻伐反賊之機來偷襲我們徐州城。陶某相信,有關羽、張飛兩位將軍及我們徐州方面的曹豹將軍,必可以消滅下坯反賊,收復下坯。」

    「呃……這樣啊。」劉備臉色一紅,猶豫起來。

    劉備可不太放心讓關羽、張飛兩人獨自率軍出征,因為這點兵馬可是他劉備的老底子,他擔心似乎對自己有所不滿的關羽、張飛帶走自己的軍隊。

    「怎麼?有困難嗎?你放心,出征所需的軍費,我陶謙會一同供應的。」陶謙道。

    「那、那好吧。」劉備現在名義上是投靠了陶謙,人家現在第一次開口讓他出征,他總不可能真的拒絕,想了想道:「那就這樣吧,我讓二弟、三弟,分別率一萬軍馬,共兩萬人馬出征。」

    「好!」陶謙高興的道:「曹豹!」

    「末將在!」曹豹知道陶謙有軍令,趕緊出列。

    陶謙從懷裡拿出了一卷早寫好的軍令道:「著你明天一早,點三萬精兵,向下坯攻擊前進,與關羽、張飛兩位將軍匯合之後,一起攻取收復下坯城!」

    「末將領命!」

    曹豹一臉嚴肅的上前接過調軍軍令。

    「陳元龍!」

    「臣在!」陳登應聲道,出席跪在陶謙面前。

    「汝負責給曹豹、關羽、張飛三將大軍的後勤供應事宜,同時,為隨軍軍師,可給三將出謀定策,務必要收復下坯!」

    「領命!」

    ……

    陶謙一連發佈了幾道軍令,最後對劉備道:「玄德,那就麻煩你給你二弟、三弟下一道命令,請他們明天出兵下坯,與曹豹將軍一同進擊。」

    劉備沒有想到陶謙會如此雷厲風行。明天就要出征。不過,現在他也沒有想太多,只好當場命人拿來了紙墨,書寫了一道命令,讓人快馬送去小沛,讓關羽、張飛連夜點好兵將,明天一早出征。

    這些。都是糜竺一早算計好的,他擔心糜貞被劉易搶走之後,劉備會氣不過不肯讓關羽、張飛領軍出征,現在趁劉易還沒有搶走糜貞之前,讓劉備先行下一道命令。如此,就算劉備事後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軍令發佈之後。廳內的軍將都有點肅然,覺得這個喜慶的氣氛當中,多了一種無形的兵戈鐵馬的味道。當然,大家都沒有想到陶謙會借糜府婚宴之機發出出征的命令。這讓大家的心裡都有點意外。

    不過,婚宴還是繼續。

    糜竺這時,在閣樓裡看著滿臉淚水的糜貞。

    現在的糜貞,已經一身大紅衣裙的新娘裝扮。頭上戴著珠帽,給她平添了幾分貴氣。

    「大哥,真的要人家嫁給劉備嗎?可人家心裡喜歡的是劉易。」糜貞梨花帶淚的道,精緻的小臉讓人我見猶憐。

    看著美輪美奐的糜貞,糜竺有點艱難的道:「貞兒,別鬧了,記得大哥的話,這都是為了我們糜家……」

    「可是大哥!人家已經是劉易的人了。我絕不會與劉備拜堂成親的!」糜貞有點悲切的道:「難道為了糜家,就要犧牲貞兒的幸福嗎?」

    「呃……」糜竺並不知道糜貞與劉易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事,現在聽糜貞親口說出來,讓他不覺有點愕然,不知道劉易那傢伙是什麼時候與自己的妹妹好上的。他的心裡,也不禁暗暗佩服劉易,糜貞近段時間明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為何還讓劉易那傢伙偷機與自己的妹妹好上了呢?

    不過,為了大計,他只能狠心的道:「那又怎麼樣?你不是說要嫁給英雄大丈夫麼?劉備不是英雄?不是大丈夫?不管是劉備或者是劉易,都今天都要嫁。來人。把三小姐帶出去,拜堂成親。」

    糜竺本想與糜貞說幾句分別的話的,也忍不住想與糜貞說清楚實情,不過,他擔心糜貞會露出什麼的破綻,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不用多久,她就可以與劉易一起,到時候,她自然會什麼都清楚,劉易也會給她說清楚情況的。暫時也只是讓她傷心一會罷了。

    「不要!」糜貞忽然激烈的一閃身,走到了一旁,手上竟然多了一把剪刀,她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心口,哭著道:「大哥,倒底怎麼了?你不是最疼愛小妹的麼?怎麼還會逼著人家嫁給不喜歡的人?」

    其實,豪門大族當中,其子女的婚姻多有這種逼婚的事,糜貞其實也聽說過不少,她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有一天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糜竺吃了一驚,倒還真的怕這個寶貝妹妹做出一些蠢事來,不過還好,他早有防備,暗暗的對在旁的下人打了一個手勢,幾個侍女突然上前去抱住糜貞,硬把她手上的剪刀給奪了下來。

    「綁上,再用一件大紅袍蓋住,帶出去準備拜堂了。」糜竺狠心道。

    「哥……」糜貞掙扎著道。

    「唉……」糜竺歎了一口氣,走近糜貞的身旁,湊嘴在她的耳邊道:「好妹妹,記住大哥跟你說的話,大家是絕對不會強迫妹妹嫁給不喜歡的人的。不用多久你就會明白,一會如果你要鬧,就一定要記住,千萬別提到劉易的名字。記住,以後要好好侍候丈夫,到了夫家,可不能再像在我們糜家裡這樣胡鬧了,要聽丈夫的話,知道了麼?不用記住大哥和二哥,相信不用多久,我們三兄妹就會見面的。」

    「大哥你說什麼……嗯……」糜貞聽不明白,弄不明白糜竺與她說的這翻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不等她再說話,糜竺已經把一團乾淨的毛巾塞住了糜貞的小嘴,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一會,糜竺與糜芳先回到了大廳,坐到了陶謙左右的宴席上。

    「新娘到!新姑爺來接引!」

    自有人喊禮,廳內的人自然的把目光望向了廳外,見到了被兩個身高體胖的侍女一左一右的扶著一個渾身上下都罩在紅袍之內的新娘出來。

    另有一侍女,拿著一條紅絲帶給予劉備牽著,慢慢的引向廳堂。

    禮樂驟響。氣氛忽然的熱鬧起來。

    許多賓客,他們都從席間站了起來,往主廳大黨靠攏,都在爭相的擠近,想看看最後的拜堂儀式。

    一開始,眾人都沒有覺得什麼,但是。在劉備牽著糜貞走到了陶謙、糜竺、糜芳三人的跟前,陳登喊出一聲先拜天地的時候。新娘忽然的猛然掙扎起來,她不停的扭著身,似是死活都不肯跪下。

    這一下,把圍觀的人都弄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陶謙與陳登等人,神色怪異。

    新娘不肯跪下。這讓已經跪下的劉備亦覺奇怪,也不禁有一點尷尬。

    「這……」劉備先疑惑的對扶著糜貞的侍女道:「糜貞姑娘怎麼了?」

    「嗯嗯嗯……」糜貞嘴巴裡塞著布巾,說不出話,只是發出嗯嗯的聲響。

    兩個侍女,則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一臉怯怯的望著糜竺與糜芳。

    「怎麼會事?」陶謙也看出了有點不對勁,禁不住望著糜竺道。

    糜竺臉色一紅。低下頭在陶謙的耳旁似無奈的道:「主公,貞兒讓我給綁上了。」

    「什麼?你綁他幹什麼?」陶謙失聲道。

    「呃……主公……」糜竺裝出一副想哭的神色,小聲道:「我、我把小妹許給劉備,與劉備說好了親事,誰知道回來跟小妹一說,她竟然不肯嫁。可、可這事已經說好了啊,如果不把她嫁給劉備,那劉備會怎麼想?沒有辦法。就先把她綁上,讓她與劉備拜了堂再說,我想,她只是一個小丫頭,還不懂事,待成了親之後,她就會慢慢的接受了……」

    「胡鬧!你這不是胡鬧麼?現在她不肯與劉備拜堂成親。這不是要把大家都弄得下不了台麼?傳了出去,丟的還是你糜家的臉啊。」陶謙忍不住斥責糜竺道:「這些倒是小事,就怕劉備從此不會為我們所用啊……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唉……」

    「要不……主公你去幫我勸幾句那丫頭?她也算是主公你看著長大的,對你一向來都非常的尊重。」糜竺道:「再說了。劉備也不差啊,她嫁給劉備也不能說不好,如果主公你去與糜貞那丫頭說幾句,說服她答應與劉備拜堂,這事不就沒事了麼?眼下,婚禮都已經辦到這一步了,這麼多賓客都在看著,總不能就如此就算了啊。」

    「這、這個……」陶謙猶豫了一下,覺得現在的情況還真的有點麻煩,萬一這親事辦不成了,其影響還真的會非常大,好事變壞事,這也不是陶謙想看到的。

    他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試試看,希望糜貞那丫頭可以想通,要不然,今天這事還真的不好收場了。」

    陶謙站了起來,走到了劉備的身旁,對劉備道:「玄德,我先和新娘子說幾句話,這丫頭,使性子呢,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別怪他。我勸勸她。」

    「哦……」劉備神色有點尷尬的道:「陶使君,其實、其實玄德還沒有與糜貞小姐見過面,也沒有說過話,她使點小性子也情有可原,將來,我們要做夫妻的,怎麼會怪她呢。」

    「那好那好……」陶謙走到了糜貞的面前,道:「糜貞丫頭,怎麼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好日子哦,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聽陶爺爺一句話,先拜了堂再說……」

    「嗯嗯嗯……」

    紅頭蓋之下,糜貞焦急的搖著頭。

    「嗯?」陶謙回頭看了看糜竺,明白是什麼會事了,不禁苦惱的搖搖頭,示意扶著糜貞的侍女,拿開塞住糜貞嘴巴的東西。

    侍女猶豫了一下,還是探手進去為糜貞拿掉了毛巾。

    毛巾一被拿掉。糜貞就激烈的大聲哭道:「嗚嗚……我不嫁,我不嫁!陶爺爺,快救我,人家不嫁!」

    糜貞的哭聲,及她的說話,把整個廳堂的人都驚呆住了,人人神色驚異,都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婚禮,為何會搞成這樣。到了這個時候,女方才說不嫁?這是在搞什麼?

    像糜竺、糜芳、陳登、劉備等人,也全都臉色一變。當然,糜竺與糜芳是假裝出來的。

    「糜貞,你鬧什麼?說好了今天是你與劉備的大好日子,今天你不嫁也得要嫁!」糜竺似是怒極的站起來,大聲的斥喝道。

    「哥,人家就是不嫁給劉備,要嫁就嫁……」糜貞倒是記起糜竺說過絕不能說出劉易的名字來的,她一念及此,倒忍住了沒有喊出來,哭道:「人家有心上人了,反正就是不能嫁給劉備。」

    「胡鬧!」糜竺喝道。

    此刻,劉備的臉色都黑了,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糜貞居然會說不嫁給自己,如果早知道如此,他怎麼都不會答應與糜貞的親事,那個,丟人啊!他的心裡,忍不住要把糜竺都記恨了,丫的,自己妹妹都沒有擺平,就要讓自己來與他拜堂成親,這不是全心要讓他劉備難看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劉備霸道,要搶別人的女人呢。

    說真的,劉備的心裡,的確有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的想法。他雖然也喜歡美女,可是為了維護自己正面的仁義形象,他是做不出搶女人的事來的。所以,如今鬧得他下不了台來,自然有點怨恨糜竺起來。

    他看到糜貞扭著的身子有點怪異,忍不住上前一扯,把披在糜貞身上的一件大紅衣裙扯開,不想,一扯開之後,他就呆了眼,只見糜貞居然是被綁著的。

    「這、這是什麼會事?」劉備瞪眼道。

    「呃,玄德,你聽我解釋,我這、這也是為了你好,迫不得已的啊。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個相好的,居然不同意與你的親事……嗯,不過你放心,她們之間是清白的,沒事沒事。」糜竺似是厚著臉皮的拱手對四周的人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小妹的性子,相信各位都聽說了,像個野丫頭似的,糜某也不迫不得已,才如此,嗯,既然她胡鬧,那就算了,不用拜堂了,直接送洞房便可。小丫頭嘛,她以後自然會知道我們這些作為家長的苦衷,各位說對不對?」

    「呃……」

    直接送洞房?眾多賓客齊對反反白眼,議論紛紛起來。

    「哈哈,可笑,堂堂的糜家,人稱英雄的劉備,竟然要捆綁一個小姑娘,這是想要逼親還是怎麼的?」

    眾人的身後,突然一聲大笑,只見一身黑影忽的一躍到了糜貞的身旁。

    「貞妹別怕,我來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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