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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防戰(下) 文 / 一級煙槍王

    匈奴人的攻城戰,還相當的原始,千百年來,並沒有太多的新意。

    現在都還算是相當不錯了,最少學懂了漢人的不少戰術,又學漢人製造了不少掛勾,要是以前,他們就只懂製作一些雲梯,攻城就全憑這樣東西來蠻攻的,甚至他們也不懂得利用弓箭來壓制城頭上的守軍。

    匈奴人,他們的確有著一股凶性,心裡不大看得起漢人,總以為漢人都是懦夫,任由他們殺掠的一個民族。

    他們懷著一顆興奮的心態,瘋狂的進攻,希望可以攻殺上城頭,把膽怯得只敢靠著高牆把守的漢人斬盡殺絕。然後搶奪漢人的錢糧、擄奪漢人的女人。

    在對漢人的錢糧、女人的強烈渴求之下,他們被軍將一煽動,就如野獸一般向城牆攻擊,架起雲梯,或順著掛勾的繩子,努力的向上爬。

    一丈、兩丈、三丈……

    近了,為了提防漢人會把雲梯推倒,他們的雲梯弄得僅比牆頭短一點,只要讓他們爬到了雲梯頂上,他們就可以一躍而上,登上漢人的牆頭。

    他們都是無懼的勇士,是世上最強悍的民族,所以,只要讓他們登上城頭,他們就有把握把城頭上的漢軍擊敗,從而奪取他們的城關,到時,便可打開關門,放大軍進關。到那時,他們就什麼都有了,財富與女人。

    匈奴人,每一個人,都會以這種想法來激勵自己,讓他們可以奮不顧身的攻城。

    可惜,世上豈會有如此輕易的事?

    這個匈奴人,他努力的攀爬,眼看就可以爬到了雲梯頂端,看到上面的牆垛,在自己城下的匈奴弓箭手的壓制之下,基本上都不敢冒頭,他剛才亦看到了一個手拿長長越戟的漢軍士兵探頭出來觀察。可笑的是他的長戟根本就夠不著自己的雲梯,然後,看著自己人的弓箭把那個士兵逼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射殺了那個漢軍士兵,他的心裡正激動,以為那個漢軍士兵不敢再露頭了,不禁加快了速度。

    可是。當他正是發力,跳躍上牆頭上去時,卻見一個黑坳面孔的漢軍突然探頭出來,他的雙手,舉著一塊大石,大喝一聲砸了下來。

    這個匈奴兵大駭。心裡一緊一慌,大石堅硬,如果被砸中,他肯定是沒命了,他下意識的向旁一閃,在這個緊急的時刻,他居然忘記了他已經在高空。跳躍閃出去之後,他才猛然的驚醒,不禁慌得大叫一聲。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避開了上面砸下的大石,可他雖然避開了,在他下面跟著上來的一個匈奴兵卻沒有這麼幸運了,他似根本不知道上面有石塊砸下來似的。碰的一聲,他的頭顱,被大石砸了一個正著,啪,血花四濺,血色當中,還有點點如雪一般的白點一起被濺飛。

    他往下跌落的時候。正好把這個情況看得分明,看到那個匈奴士兵的頭顱,如一個西瓜一般,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不禁有點慶幸。可跟著,碰的一聲,他亦摔到了城下,從差不多十丈高的地方落下,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他的五臟六腑震碎。

    「啊!」

    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夾著心臟的碎塊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碰碰,另外還有幾個匈奴士兵從上面跌下,砸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情況,非常多,匈奴人攀爬得越快,摔下來的人就越多,一架雲梯上,往往從上面扔下一塊大石,就可以將整架雲梯上的匈奴士兵都砸了下去。

    至於利用繩索攀爬的匈奴士兵,亦差不多如此,繩索被砍斷,他們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一個個往下跌落。

    城下,已經是慘叫聲一片,沒有摔死的匈奴人,發出了讓人心悸的痛苦慘叫。

    利用繩索來攀城,其實更適宜用於晚上偷城,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攻擊高牆,守城軍還真的不怎麼害怕。

    長城攻防戰,看似很激烈慘烈的樣子,但實際上,激烈的只是在城牆下攻擊的匈奴軍。長城上的漢軍將士,他們卻不似很激烈的樣子,只是非常忙碌的樣子罷了。

    匈奴人的弓箭,對城頭上的漢軍殺傷當真的不怎麼樣,哪怕他們的箭射得很準,可是,新漢軍的士兵,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太多的射擊時間,往往都是一露頭看一眼,馬上就縮了回去。

    許多時候,觀察清楚了匈奴人的雲梯位置之後,城頭上的漢軍士兵,根本就不用再看了,直接把石塊按一定的位置扔下,就基本上可以砸中匈奴兵。

    因為有了上千的百姓青壯幫忙,源源不斷的把石塊搬上來,所以,魏英也下令,讓軍士位不用太擔心守城物資不夠用,可以隨便砸。

    沒多久,兩千匈奴軍,在他們如自殺式的瘋狂攻擊之下,死傷過半,終於退了下去。

    新漢軍漢用三百人,就可以敵住匈奴軍兩千人的進攻,一時間讓長城之上的軍民都士氣大震,在匈奴軍退下之後,百姓都湧上城頭歡呼,個別小子,還站上城頭,對著城外撤尿,侮辱侮辱一下匈奴軍,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

    這一輪攻擊,就僅只有個別的匈奴兵躍上了城頭,但大多都是被嚴陣以待的新漢軍士兵眨眼間撲殺。

    現在的新漢軍陷陣營將士,每一個士兵,都可以單獨與匈奴兵中的精銳交手,單兵作戰能力,比匈奴人只強不弱,所以,個別的匈奴兵殺到上城頭,也只是自尋死路。

    小月熊被氣壞了。他不是因為沒有攻下長城而氣的,因為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攻得下來的。他氣的是,現在的漢軍,居然敢如此挑畔他們。

    小月熊待第一輪攻擊的殘餘軍士退下來後,再派出了兩千匈奴兵,讓他們接著攻擊,他就不相信會攻不下這個關口。他要連續不斷的攻擊,看看漢這城上還有多少石塊可似拿來砸他。

    他想著。只要消耗完了漢人的守城物資,那時候就是漢軍的死期了。

    匈奴人似乎還真的瘋了,他們就如此。不停的攻擊了兩天兩夜,他們連晚上都沒有停。這個,就似是添油戰術一般,一批接著一批人送上來送死。

    有時候還不得不說,匈奴人還真的有點死腦筋,明知道這樣的攻擊手段,不可能攻得破長城。可是他們還要如此。

    攻擊了兩天兩夜,就只有一次,讓匈奴人攻殺上到了城牆上,可是在魏英把預備隊的三百人投入去時,很快就把他們消滅在城頭上。上千有點筋疲力盡的百姓青壯,亦不畏死的上前幫忙。把匈奴人的希望之火一下子撲滅。

    兩天兩夜的攻城戰。匈奴人死了近萬人。

    長城外,到處都是匈奴人沒來得及收走的屍體,儘管現在已經是冬天,可是他們的屍體還是發臭了,招惹了許多昆蟲過來。

    城牆之下,一片慘況,不忍睹。

    小月熊雖然從一開始就打算。就算是犧牲了兩萬人,只要奪下了這個關口就是勝利,但是看到了這麼多匈奴族人死在長城關外,他的心還是不停的在滴血。讓他感到無奈的是,經過兩天兩夜的激戰,他的軍隊,已經士氣戰意全無,再命令他們出擊之時。他們已經膽怯不前了。徒勞無功,擺明了是去送命的戰鬥,沒有人再願意去功城。

    「將軍,現在怎麼辦?要不,明天再讓我等親自組織一次進功吧?」一個小月熊的部將對小月熊說道:「現在快天黑了,今晚就先讓我們的人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們就進攻。」

    小月熊無奈的搖搖頭道:「算了,暫時停止攻擊,還是派人回去請求支援,讓大王多派些軍馬來吧。我們連續攻擊了兩天兩夜,折損甚眾,軍士都懼怕了,再逼他們去攻城,怕他們也不會去了,我可不想造成軍隊嘩變。如果我們今夜不繼續攻擊,漢軍經過一夜的準備,明天又會補充回守城物資,我們再攻,與前兩天的情況沒有太多分別。」

    「哦,那、那就把這裡的情況向大王匯報吧。但這匯報,說漢軍有多少軍馬守城好呢?」

    「如實吧……」

    「可是將軍,如實的話,讓大王知道我們兩萬人馬攻擊一個兵力薄弱的關口都攻不下來,還折損了近半人馬,這樣會不會讓將軍受到懲罰?」

    小月熊目光一寒,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隨即又搖頭道:「還是算了,如實匯報吧,若我們虛報了軍情,讓他們誤會這裡有漢軍的重兵把守,那麼他們也不會派軍來了。受罰便受罰吧,如果能攻下這個長城關口,讓我們匈奴人打開一個缺口殺進漢境,本將軍受點責罰,也不算什麼。」

    「將軍高義,我族有將軍,還真是我們部族之幸。」

    ……

    小月熊不知道,正有一支新漢軍騎兵已經悄悄的向他們包抄過來。

    他們攻擊了兩天兩夜,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太史慈的騎軍就已經趕到了。

    探子給太史慈匯報了這支匈奴騎兵的情況,得知他們經過兩天兩夜的攻擊,他們已經折損過半,並且已經筋疲力盡的時候時。他沒有半點猶豫,當即下令,全軍馬上向這支匈奴騎兵攻擊。

    這還真的不用考慮了,兩萬五千騎兵,對著已經士氣戰意全無的萬來匈奴騎兵,又在突襲的情況之下,如果還不能解決他們還真的沒話可說了。

    斜陽西下,匈奴軍簡陋得如不設防的軍營上,匈奴士兵也早已經解甲下馬,疲憊不堪的軍士,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圍著一堆堆剛剛生起火來的火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在默默的喝著酒,撕咬著食物,他們互相之間,似已經失去了交談的樂趣。

    整個營地,一片死寂,不時傳出一兩聲受傷被救回來的匈奴傷兵的呻吟痛呼聲。

    匈奴人的火堆上,有些會搭架著一個架子,上面有一個鐵鍋什麼的,正在熬著湯水。

    忽的,他們隱隱的感到大地都有點震動,看到地上的火堆的火苗,都在一跳一跳的,他們架在火堆上的鐵鍋之內,湯水起了一層層波紋。如煮沸了的水一般,在顫動著。

    跟著,他們感到有一陣隆隆的悶響,就有如在遠遠的天邊響著悶雷似的。

    發生了什麼事?疲憊的匈奴兵,他們一個個神色驚愕,不少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在中軍大帳之內的小月熊亦已經察覺到了動靜,因為他正端著一碗湯水要喝。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碗湯水在跳動著,他就知道出了狀況,急急的出營來詢問。

    「報……有、有一支騎兵……」

    「在哪?」小月熊的心裡一驚,急忙走到了空曠處眺望。

    「那!」一個小月熊的親兵向一側指去。

    小月熊順著這個親兵的手指望去,當他看清楚的時候。眼睛不由一凝,眉頭一緊。

    只見。在他們營地的右側,一支騎兵如一條黑線一般出現在地殼的盡頭,正快速的向他們的營地移動過來。

    那一個方向,正是太陽降下的西邊方向,他們的騎兵,揚起了一片煙塵,在煙塵滾滾的映照之下。就有如是突然從天而降的神兵,來勢洶洶,殺氣沖天。

    在還沒有完全隱去的太陽光線之下,小月熊隱隱的可看得見那騎兵身上的銀甲閃光,匈奴騎兵的衣甲簡陋,是不會有太多銀色的護甲的。

    這是……小月熊不禁失聲道:「這是……漢人騎兵?」

    「不好,有漢軍騎兵來襲,快快。全軍上馬,準備應戰!」

    小月熊一下子回過神來,大聲喊叫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暇多想為什麼會突然殺出一支漢軍騎兵的事,他首先想到的是情況不妙,想組織起將士迎敵。

    可是,他們已經遲了。太史慈一馬當先,他的戰馬揚起一路沙土,已經前出騎隊一里多遠。

    當匈奴人可以看得到這支漢人騎兵的時候,已經離他們只有三幾里遠。這一點距離,在戰馬的高速奔馳之間,根本就不算什麼,眨眼即至。

    這刻的小月熊,他才剛剛穿戴好衣甲,提著狼牙棒翻身上馬之時,他才剛好集結了一小部份的騎兵。

    這時,一身銀甲的太史慈,如風一般殺到。

    「殺!」

    太史慈殺氣騰騰,星目如電,一眼便看到了沒有阻隔的匈奴騎兵營中已經集結了一支騎兵。他想都沒有想,長戟一指,直接往小月熊所在的軍陣殺了過來。

    當然,在他面前,還有不少沒反應過來,來不及去上馬的匈奴士兵,他們只是來得及拿起兵器。

    太史慈的長戟一伸,噗噗兩聲,兩個驚駭欲逃,又想舉起兵器抗擊一下太史慈的匈奴兵,被太史慈這快如閃電的長戟一戟劃過,直接把這兩個匈奴兵挑飛。

    「新漢軍太史慈來也,匈奴蠻子,受死吧!」

    呼的一聲,太史慈的戟法一展,長戟護著他及跨下的戰馬,如一個風車一般,直接殺進了匈奴兵人群當中。

    「啊啊……」

    擋在太史慈面前的匈奴兵,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到一陣狂風刮過,直接把他們刮飛,當然,在他們飛起之時,已經被太史慈的長戟擊中,他們就只能本能的慘叫一聲,在空中便氣絕身亡。

    「敵住他!」小月熊看得心裡大驚,這個漢將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讓他的心頭有如被一座大山壓著一般,使他禁不住驚慌大呼。

    小月熊如果不喊話還好,一喊話的話,就讓戰場當中的太史慈注意到了他,不禁一眼向他掃去。

    小月熊似有感應的舉目望去,與太史慈的雙眼對望了一下,他腦裡轟的一聲炸響,太史慈那凌歷的眼神,強烈的殺意,讓他感到太史慈的眼神有如實質一般,把他的雙眼都刺得一痛,心裡,更似是受了傷一般的難受。

    好強!小月熊在這一剎之間,他就知道,他碰上了漢人的超級強者,亦在這一剎那之間,他知道自己敵不過他。

    下意識的,他一撥調馬頭,喝道:「漢軍勢眾,快,向大漠方向突圍,走!」

    其實,已經不用小月熊下令,已經上了馬的匈奴士兵,他們也早看到了情況不妙,已經紛紛的向營外逃竄了。

    「殺啊!」

    轟的一聲,新漢軍騎兵亦殺到了,在大軍衝進了匈奴大營之時,匈奴大營那簡陋的障礙物被一下子衝擊得四散,沒能阻緩片刻大軍的衝鋒。

    一瞬間,整個匈奴大營亂了套,他們那些沒來得及上馬的士兵,如沒頭蒼蠅一般抱頭鼠竄,可是,被新漢軍的騎兵衝過,鋒利的斬馬刀手起刀落,一個個匈奴人慘叫倒地。

    就僅只是一會之間,匈奴大營之內,已經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太史慈現在,有如一尊天神,長戟所向,沒一合之將,他盯著小月熊的身形不放,直接的追殺過去。

    「一個不留,給我追!」太史慈冰冷的命令,在戰場上空傳揚,讓每一個漢軍騎兵將士都聽得非常清楚。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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