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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連殺三將 文 / 一級煙槍王

    文丑說得太過猖狂了,剎時把蹋頓給氣得吹鬍子瞪眼。

    枉他還想學漢人那般,先禮後兵,最好能把這支漢軍勸退,好讓他有更充足的時間準備。現在,人家直接就是說來攻打你的,你還有何話可說?

    站在兩邊陣中的烏桓軍將,他亦差點沒有被文丑這翻話給氣得吐血,立馬兩軍陣中,一時不知道要對文丑說什麼才好。

    人家都說了是來打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這軍將不能忘了烏桓大王蹋頓的叮囑,忍著氣說道:「漢將休要猖狂!只是我們考慮到兩軍交戰,必有損傷,而你們又是無故來侵犯我們烏桓人的領土,我們烏桓人想與你新漢軍結怨,希望你們退軍,莫要自誤,你且瞪大眼看看,我們現在雄獅十萬,真要開戰,你說你有幾成勝算?」

    「哈哈!」文丑大嘴一咧,大笑道:「廢話!兩軍交戰必有損傷?不要說你們在此集結大軍,只是到這裡來乘涼,你們的那點歪心思誰不知道?不就是想侵犯我們大漢麼?還敢說我們侵犯了你們的領土?就准許你們侵犯我大漢,就不准我們漢軍來侵佔你們?何況,天鎮,似乎也是我們漢人的領土,什麼時候變成了是你們的?」

    文丑不容他辯說,大聲喝道:「說到領土那就更好,我現在就代表新漢朝,來收回天鎮,你們識相的,馬上給老子退出天鎮,把天鎮歸還大漢。要不然,你們後果自負!」

    自負?這個漢將還真的太自負了。這個烏桓軍將差點沒被文醜的說話氣死。丫的。都不好好的看看現在是什麼的形勢?你現在才這兩萬來騎兵,自己烏桓大軍十萬,還不包括天鎮內的幾萬騎兵呢。哪怕天鎮當真的是大漢的,這又豈會說讓給你就讓給你?

    「你!無知之輩!識相的,趕緊退兵,要不然你就等著受死。」這個烏桓軍將被文丑氣得完全沒法再說下去了,只好撕破臉皮道:「我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再向我們挑畔。休怪我們大軍發起攻擊,到時……」

    「不用到時了,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文丑斷然道:「本將軍新漢軍大將文丑!既然你們不願意把天鎮歸還新漢朝,那就只有戰了,可有賊將敢來與某一戰否?」

    文丑說完,拍馬飛出,遠遠的鄙視的看著那陣中的烏桓軍將。

    「哼!不知死活。既然你想死,那本將軍就成全你!」這個烏桓軍將也不甘示弱,從馬背上拿起了他的兵器,一柄長槍。

    「本將軍不殺無名之將,聽說你們的大王叫蹋頓?回去叫他來與某一戰,你還不夠資格。」文丑聲如洪鐘的叫道。

    「呸!本將軍就是蹋頓大王帳下大將金繼樹。想向我們大王挑戰?先過本將軍這關。」這烏桓軍將深深的被文丑激起了怒火,也顧不得蹋頓的叮囑了,挺槍拍馬,直取文丑。

    文丑現在可是求戰心切,見這賊將殺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一把抓過橫在馬背上的長矛。呼的一矛刺出。喝道:「沒聽說過,無名之輩,吃文丑一矛!」

    金繼樹的確是蹋頓帳下的一員大將,武力亦達一流武將水準,他見文丑一矛刺來,忽忽的抖出一片槍花,橫槍一格,把文醜的長矛挑開,槍影一頓,再呼呼的向文丑刺出了幾槍。

    烏桓人順服漢軍統治要比匈奴人的時間更加的長,也更加深入的觸接到漢人文化。在沒有反漢之前,他們還在漢人的統治之下,他們的族人,與漢人融合更深。所以,烏桓人,大多都懂得說漢語,有許多烏桓人,更是習得漢人的武藝。如這個金繼樹,他就拜得一個漢人用槍高手為師,習得漢人槍法。

    原本不把這個烏桓軍將放在眼內的文丑,見他居然能輕易的化解自己的攻擊,看上去一桿長槍使得也似模似樣的樣子,他不禁咦了一聲道:「原來又是一個偷學了我們漢人槍法的鳥人。你們學我們漢人的文字語言,學我們耕種紡織,學我們漢人的武藝,卻吃碗麵反碗底,不改你們凶虐習性,反了我們大漢,又常年侵犯我們大漢,還真的卑鄙之極。」

    「拿出你的真本領與我一戰,看看你是否就只懂得口頭上呼喝,是你們漢人的又如何?但是在我手上才能發揚光大,你們?哼,只是一些懦夫,不配擁有這些!」金繼樹傲氣的道。

    兩人一人使矛,一人使槍,都是桃刺為主的武器,又在兩人是善於招式的時候,所以,兩人在戰陣中你來我往的一連交手了幾招,戰了幾個會合。

    一時間,兩將都似奈何不了對方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兩人的武藝,還是有差距的,因為,文醜的臂力比金繼樹強得多了,只是文丑有意與他多玩幾招,並沒有盡力施為罷了。

    不過,幾招過後,文丑發現這傢伙其實就只學了幾招有點看頭的槍法。其槍法也習得不全,再與他玩下去已經沒有意思了。

    文丑勒馬,長矛一展,冷聲喝道:「看來,你的本事也僅只於此了,沒意思之極。還是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漢人真正的武功。殺!」

    文丑一聲暴喝,一夾戰馬,烏黑的戰馬如一道黑影似的,呼的一聲竄出。

    文丑挺矛雙手一刺。

    金繼樹不知道文醜的臂力厲害,但見文醜的氣勢忽的一盛,要比剛才更加的凌厲,當下也不敢輕心,見文丑這一矛來得快,他亦來不及閃避或施展槍法了,只好雙手一舉,橫槍身前。

    「叮!」

    當胸刺向金繼樹的鑌鐵長矛,被金繼樹格擋。金繼樹也自持勇力。雙臂運勁,想向上彈開文丑這一矛。

    可是。卻不想文醜的這一矛勢大力沉,震得他雙臂一麻,幾乎拿捏不穩長槍。

    「哈!」

    金繼樹面色一變,奮起餘力大叫一聲,雙手用力的把壓著他槍柄的長矛舉起。這刻,他的長槍槍桿都被文醜的鑌鐵長矛壓得彎了下去,發出吱嘎嘎的微響。而他的手臂,更已經被文醜的勁力壓得不停的顫抖。

    「死!」文丑銅眼一瞪。醜臉上的虯髯無風自動,四向張開。他運勁一壓,直接把金繼樹整個身體都壓得一沉,樸的一下,文醜的長矛直接壓在他的肩膀上。

    跟著,文醜的長矛一抽,雙手一擰一刺。噗的一聲,直接洞穿了金繼樹的喉嚨。

    金繼樹在文醜的長矛壓下到他的肩膀上時,他就知道不妙,可是,他的雙臂卻像被文醜的重力壓斷了一般,想抬起半分都力不從心。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文醜的長矛一吞一吐,看著矛尖寒芒刺進他的喉嚨。

    「不!」金繼樹一臉不甘,憤恨的大喝一聲。

    可是,文丑長矛一挑,把他從戰馬上挑落。

    落地之後。金繼樹的長槍率到了戰馬的另一旁,他死死的捂著自己喉嚨。瞪著文丑,一手向文丑虛抓幾下,然後無力的垂下。

    在他瞪大的雙目當中,似乎見到了他少年時拜師的那個老師父,腦中響起了那個老師父的說話……教你槍法,你得先立誓永不與漢人為敵,不能殘害漢人,要不然,你必將遭漢人所殺……

    在他目中慢慢的失去光澤之時,他似又聽到遙遠的說話……你心術不正,某槍術不能再傳與你,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望你可自為之……

    這個漢人師父,只是漢人當中的一個無名氏,金繼樹一直都不曾知道其真名。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那無名氏收他為徒時所說的話,原來那師父是想告訴他,漢人藏龍臥虎,勝過他槍術的人太多,如果與漢人為敵,必將會遇到比他更厲害的人,到時,他亦必將保不住性命。漢人最討厭的,就是像他這樣,學習了漢人的東西,反過來拿來對付漢人的人。

    可惜,他憑著那無名氏漢人教他的幾招槍法,在烏桓族人當中就已經算是鮮有敵手的高手,如果他不與漢人為敵的話,可能還真的能在烏桓族人當中有一翻作為。

    文丑並不會因為他那不甘或憤恨的眼神而有半點波動,像這樣的將領,殺了便殺了。他一點都不放在心內。

    事實,如果他細問一下這個烏桓人是如何習得漢人槍法的,問問教他槍法的那個無名師父的容顏,文丑可能會吃驚發現,教他槍法的,與教他與顏良刀法、矛法的是同一個人。

    不過,如果文丑再見過師父,問起來,可能他的師父都忘記了曾教過異族人幾招槍法。畢竟這幾招槍法也不是什麼太高深的槍法,他師父也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刻意的去記著有這麼的一個徒弟。

    所以,文丑殺了就殺了,永遠都不會知道其中還有一段這樣的故事。

    「呵!」文丑單手舉起帶血長矛,拍馬在兩軍陣中來回奔馳,以另一手擂著胸前的衣甲,大聲喝道:「這便是你們烏桓人的將軍勇士?還有沒有更厲害一點的武將?出來與文丑一戰!」

    文丑可能不認識金繼樹,可是烏桓人當中卻幾乎人人都認得,知道金繼樹可是蹋頓非常器重的一個大將,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作為代表出陣與新漢軍對話了。但是,這才幾招?居然就被這個漢將殺了?一時間,烏桓軍陣當中,鴉雀無聲,靜悄悄的看著文丑在陣中張牙舞爪。

    「可惡!漢將竟然如此猖狂,敢殺本王大將!」蹋頓亦看呆了眼,他知道金繼樹武藝不錯,就算打不敗漢將,逃回來也不成問題的,誰想這麼輕易就被這個叫文醜的漢將給殺了?他一時間,不由有點氣惱憤怒。

    其實,現在他們離文丑還有點遠,並沒能看得清文醜的容顏,如果他們能夠近看文丑,那麼一定會認出文丑是誰。

    文醜的名號,在烏桓人當中並不算響亮。甚至名不見經傳。可是,文丑在小狼谷露過臉。與烏桓人交戰過。饒幸逃回去的烏桓騎兵,曾提起來漢軍當中,除了讓他們驚怕的劉易之外,還要另外幾員猛將,都是凶殘的殺人不眨眼,在他們軍中衝突如入無人之境的大將。最帥氣的趙雲,以及最醜的文丑,是他們記憶猶深的人。他們雖然不知道名字。卻把這兩人的容貌說成兩個極端,最能讓烏桓人記住。

    所以,這也要怪金繼樹不長記性,一時間沒有記起漢軍當中還有這麼一號讓他們烏桓人膽顫心驚人物。

    蹋頓也還不自知,他喝道:「誰給本王去斬了那個漢將?」

    烏桓人,不,其實大多的異族人。都有著好勇鬥狠的習性。陣前鬥將,他們也是非常喜歡的,特別是他們異族人當中,自以為他們很強的人。他們喜歡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之下,斬殺敵將,然後接受他們族人的萬眾歡呼。接受自己族人的膜拜。事實,異族人,他們族中的首領,也大多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得族人的認同,獲得族人的尊敬。只有讓族人都認同他是最強的人。他們才可以真正的成為一族首領。這個,亦是異族人弱肉強食的基本原則。強者為王。

    因此。蹋頓一發話,當場便有幾個烏桓大將請戰。這可是一個向自己族人展示他們實力的機會,是他們提升在族人當中的威望的最好時機。連蹋頓大王都器重的金繼樹都死在這漢將手上,由此足可以看得出這個漢將的強橫,如果他們誰可斬殺這個漢將的話,那麼他們豈不是更加的厲害?

    其中,有兩個烏頓將領,他們不待蹋頓點將,就拍馬出陣,直往文丑衝殺過去。

    不過,當這兩將衝近文丑還有幾十步的時候,互相也發現了對方,一將急道:「樸應!這漢將我斬定了,你退回去。」

    「哼,張舒,要回去的是你!別跟本將軍搶!」

    「你!你似乎與金繼樹差不多實力,上去豈不是送死?我為了你好,還是把這功勞讓給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休想!」

    ……

    兩將居然就在文醜的面前爭了起來。

    文丑不耐的喝道:「呱噪!都別吵,你們兩,一起上。」

    「嗯?」兩將齊齊的望向文丑。

    「看什麼看?」文丑氣道:「算了,不與你們說了,殺!」

    文丑還真的不客氣,拍馬挺矛,直接殺將過去。

    才殺了烏桓一將,文丑覺得還不太爽,現在又送了兩將前來,還不拿他們開刀?

    文丑在劉易,在黃忠、趙雲、太史慈、典韋等將面前,他不敢太逞強,可是,除了這些軍將之外,文丑自問還沒有怕過誰來。劉易也私下評說過他,說他除了個別的武將之外,單挑基本無敵,一般的一流武將,在他的面前都是送菜的份,如果他可以突破自身武功瓶頸,有希望與黃忠、趙雲等將一將,就算不能勝之,亦可與他們戰成平手,不會輕易落敗。

    一流武將與一流武將的比武,要分出勝負也需要一點時間,但總能分得出一個高下的,但是超級武將之間,他們之間想分出一個高下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了。除非他們是碰上如劉易、呂布這樣可稱戰神級的高手。如典韋、許諸,他們兩將,比武打一整天都未必能分得出勝負來。

    因為劉易提點過文丑,所以,文醜的心裡自然也有點傲氣,如果不是劉易特別提點的那些武將,他還真的不把對手放在眼內。

    兩個烏桓大將,他見文丑殺氣騰騰的衝殺過來,一時間都忘記了爭執,紛紛拿起他們的武器應戰。

    他們的心裡,其實真的不想與對方一起攻擊這個漢將。可是,當文丑衝到他們的面前時候,猛然的迸發出一股強橫的氣勢,手上的長矛,快如閃電的左右分刺,同時的向兩將攻擊。

    如此,這兩將想不聯手對付文丑都難。

    文醜的矛法,講究勇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有如猛虎下山,一擊必殺,直接殺得對手無還手之力。他與顏良,一個善守一個善攻。

    剛才殺那金繼樹,文丑出招,其實還真的只能算是一招,開始時只是和他玩玩而已。

    現在,文丑卻不想玩了。

    樸應與張舒兩個烏桓大將,他們現在,就有如被一座大山壓著一般,吃驚的望著文丑,他們不明白,文丑為何會給他們這樣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不過,看著文醜的長矛幾乎同時攻向他們,他們都同時作出了反擊。

    兩人一人使斧一人使槊。

    樸應使斧,他無視文醜的攻擊,想化被動為主動,大斧呼的一聲砍劈過去。另一個使長槊的張舒,他則防守,分別yu為自己與樸應格檔下文醜的攻擊。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文丑攻擊時候的狂暴?

    彭!

    文丑蠻橫無理的直接一矛重重的擊在村應的大斧上,戰馬的衝力加上他的暴力,村應手上的大斧,居然被文醜的一擊便擊飛。文丑再一橫矛怒喝一聲,一掃一刺,挑開張舒的長槊的同時,長矛噗的一聲刺穿了張舒的胸膛。

    樸應的手臂被文丑一擊震得發麻,虎口流血,大斧脫手飛走,嚇得他頓時慌了神。他當場便欲撥馬而逃,可是,文醜的長矛一收,戰馬前衝之間,回手一掃,長矛直接一掃在樸應的胸口上,把他整個人都掃擊得高高飛起。

    「啊!」

    「啊!」

    一連兩聲的慘叫響起。

    「呀!」文丑亦同時一勒戰馬,戰馬前蹄高高躍起,狂嘶了一聲。

    他的長矛向著烏桓大軍一指,放聲大喝道:「你們烏桓人就只有這樣的鼠輩麼?不堪一擊,蹋頓!可敢來與文丑一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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