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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文 / 一級煙槍王

    曹操很鬱悶,胸口裡積著一口悶氣沒法舒放出來,送走劉易跟呂布、陳宮一行人,他返回下邳城之後,馬上就病倒了,似乎還吐了一口血。

    嗯,曹操每當想起,自己還要和劉易似是多年好友似的,與劉易攜走從自己的這數十萬的軍馬當中走出去,一起走到了泗水河邊,還要登筏將劉易等一行人送離下邳十多里遠的地方,曹操就恨得牙癢癢。

    剛剛取得徐州,奪得下邳,擒住呂布的高興,及功績,在這一會兒,曹操覺得全都已經沒有了意義。沒有什麼比在自己的萬軍當中被敵人所制更加鬱悶的事了。

    曹操將此事,引為一生的屈辱。

    當然,假如說劉易能夠信守諾言,能夠做得到與他簽訂的約定,那麼,他其實也不虧的。嚴格來說,曹操現在應該高興才對,他只是受不了自己被劉易所制的這口氣罷了。特別是他想到,劉易這一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身邊,那麼是否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些,都是曹操所擔心的事。

    但不管如何,曹操這一次,其實是賺到了。

    首先,他現在,可以安心的快速整頓徐州,不用再擔心劉易會攻擊他。其次,就是接下來的戰略安排,讓他多了許多周旋的餘地。起碼,現在就算袁紹要出兵兗州,他也不用太過擔心的。不用擔心新漢朝會攻伐他,這的確能讓曹操感到安心。

    所以,現在的曹操,他既感到憋屈,又感到安心。

    而這時,劉易在離開下邳南西面泗水河。到達駱馬湖,棄伐登岸。

    劉易為免夜長夢多,所以,直接從下邳的白門樓離開的,他就一個人帶著呂嬋、呂布及陳宮。連還有下邳城內的高順等人,劉易都還沒有時間也沒有時機通知他們一起走。不過,劉易相信高順他們,應該可以自己應對局面,何況,劉易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告訴了曹操與張遼,會把張遼的妻兒送回給張遼。曹操犯不著再為了一些劉易的部下而再與劉易起爭端,畢竟,劉易已經離開,如果因為擒殺了幾個劉易的部下而惹起劉易的惱怒。不守約定,跟著下來。他曹操的日子就會非常的難過。

    呂布依然還被綁著。劉易沒有要求曹操的人鬆開呂布,曹操的人自然也不會隨便的為呂布鬆開,畢竟呂布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誰知道鬆開了呂布的捆綁之後,呂布會不會暴起發難?

    劉易自己也想呂布能安靜一些,不要節外生枝。

    此刻。一登上岸,呂嬋就哭著撲過去,為呂布解開了綁子。

    對於呂嬋來說,就似是做了一個惡夢。在夢中,她是多麼的絕望。現在,夢醒了,她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死裡逃生的那種喜悅,讓她喜極而泣,一邊呼著爹爹,一邊流著眼淚,為呂布解開了捆綁。

    而呂布,此刻卻似沒有半點死裡逃生的喜悅,更沒有了以往那不可一世的驕傲,他整個人,都似有點失了魂一般,呆呆然然的,任由女兒呂嬋解開他身上的捆綁,解開之後,他亦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劉易特意給這對死裡逃生的父女多一點相處的時間。對陳宮打了一個眼色,與陳宮,走到了一旁去,尋了一塊河邊的大石,請陳宮坐下。

    劉易從懷中陶出一壺從白門樓議事大廳當中順來的一壺酒,喝一口,遞給了一直沉默的陳宮,對陳宮說道:「陳宮先生,來,先喝一口酒壓壓驚吧。」

    陳宮的神色有點複雜,默然的接過酒壺,抬頭猛喝了一口。

    「咳咳……」喝得太猛,陳宮嗆了一下,咳了起來。

    「太傅……咳咳……」陳宮一邊拭去順著嘴角邊流下到鬍子上的酒漬,一邊咳著對劉易道:「太傅,陳某與你,素味平生,為何你要拿不出兵攻伐曹操為條件換取陳某一命?要知道,如今的形勢之下,除非曹操收斂他那圖霸天下的野心,要不然,他必然會與袁紹一戰。這個,曹袁大戰,其實也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就看是如何引爆罷了。屆時,曹袁爭戰,太傅正是出兵攻滅曹操的最好時機,陳某值得太傅如此看重麼?」

    「陳宮先生,如果說,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救呂布跟先生你,還有,我跟曹操的約定,其實也根本不是為了救你,這樣說,你相信麼?」劉易沖陳宮拱了拱手道。

    「這個……」陳宮不禁語塞,一時不知道是何心情。

    這一次,陳宮自問自己必死,也抱著了必死的決心。反正,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也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有生還的機會。可沒想到,事情峰迴路轉,劉易居然突然殺出,不旦讓曹操放了呂布,還放了他。這是他在被曹軍所擒之後,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想不到的結果。

    「呵呵,跟陳宮先生你開一個玩笑。」劉易臉上一展,流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兩排結白的牙齒,映著落日的餘輝,閃著幾許亮光。

    劉易給了陳宮一個笑臉之後,然後站起來,面向湖西面的落日,張開雙手,似要將那落日擁抱一般。

    「陳宮先生,難道你不覺得,歷經一次生死考驗之後,再放眼看這個世界,是否是更加絢麗多姿?是否覺得生命更加的可貴?」劉易似在感歎人生的道:「生命,就只有一次,我劉易,自問是愛惜生命的人。因此,自然不想像陳宮先生你這樣的滿腹經論飽學之士蒙難。」

    「不敢,老夫只是粗淺匹夫而已。」陳宮跟著站起,對劉易躬身道:「能活,陳某自然不想死,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感謝太傅的活命之恩,陳某不才。今後餘生,定當盡己所能,誓死報效太傅……」

    陳宮說完,便欲下跪施禮。

    劉易轉身,將陳宮托住,對他搖頭道:「陳宮先生,其實,劉易早聞先生大名,知道先生性情剛直,足智多謀。劉某得先生報效,這自然是劉某之幸。不過,劉某亦是一個言之有信的人,此次既然答應了曹操,不會在劉某問鼎天下當中。任用你及呂布。所以,你得要先想清楚了。再決定你今後的去留。」

    「哦?這個……還請太傅明說。」陳宮已經到了白門樓議事大要外的刑場。他還不知道劉易與曹操的具體約定,更不知道,劉易把算將他與呂布送去倭國之事。

    其實,如果是在後世,劉易把呂布與陳宮發放去倭國的事,只不過是等於讓他們出國工作而已。一般的人,恐怕會爭先恐後的都想去。可是,在現在的這個世界就有點不同了,那樣就等於是發放。離鄉別井的流放。

    這世人,往往都會把這種流放當作是一種苦難,是一種贖罪,而不是一次旅行,一次出外工作。

    劉易把呂布與陳宮從曹操的手裡救出來,對於他們投效自己,這是很肯定的。不管是呂布也好,陳宮也好,只要他們不是那種不可理喻的人,才不投效劉易。

    呂布好說,但是像陳宮這樣的智者,在他投效自己之前,劉易得要把話跟他說清楚,免得他投效自己之後,會讓他覺得自己被流放。

    劉易將與曹操的約定跟陳宮說了一遍之後,再對陳宮道:「陳宮先生,這個世界很大,並非只有我們華夏大漢。在我們東海之外,有倭國,在嶺南之南,還有南洋,在我們大漢西面,有一座世界最高的聖山,越過聖山,還有更廣闊的天地。呃,其實,我們大漢先朝的絲綢之路,已經告訴我們,這個世界,除了我們大漢之外,還有許多人類。」

    「略有所聞,據說,遙遠的西方,還有比我們大漢更大的大陸,那裡的人,白膚碧眼,身形高大。」陳宮博學多才,自然從一些典籍當中看過當年絲綢之路所帶回來的許多新奇的事物。

    「呵呵,知道就好。」劉易笑道:「西方太遠,我們暫時還不需要考慮。不過,有一點,我想陳宮先生瞭解的,那就是我們大漢,我們的漢人,是這世界上,最為聰明的人,我們的文明,是最適合我們人類生存的文明。所以,我們要將我們的文明發揚光大,讓這世界上,所有的人種,都要遵從我們的文明來生活,他們,要認同我們,尊敬我們,服從於我們。」

    「哦?太傅你的意思是……」陳宮聞言,心頭一驚,訝然的望著劉易。

    很明顯,聰明的陳宮,他現在,似乎已經明白了劉易的野心。這個,可是陳宮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呵呵,劉易說這些,一切都是虛的,說到底,就是一句話,征服這個世界。

    這個結論,讓陳宮驚訝的同時,也讓陳宮感到一陳心潮澎湃。因為,劉易的眼光太長遠,遠到他的思想都似跟不上。

    「沒錯!跟陳宮先生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能理解,能瞭解我劉易的志向。」劉易深深的望了陳宮一眼道:「當現在我們大漢的一眾諸侯勢力,他們還在為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的地盤經營,當像曹操他們意欲統一大漢的時候,劉某其實早已經放眼世界。」

    「可、可是……」陳宮有點擔心的道:「聽你說,從我們大漢去倭國,僅只需幾天的航行時間,這個倒可以接受,算起來,也並不算是太遠。可是……你說那西方大陸,那似乎太大太遠了,我們……我們能征服他們麼?何況……」

    「陳宮先生有什麼話直說無妨。」劉易見陳宮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鼓勵的對他道。

    「陳、陳某是想說,我們大漢,向來主張和平,而太傅卻想著要征服世界,這可不是說說的,真要那樣做,恐怕要傾盡我們大漢之力,這是否也會影響我們大漢的發展?陳某就是擔心,我們出師無名,難以太成主公的宏願啊。我們有什麼理由去征服他們?有必要麼?」陳宮將自己心裡的疑惑說出來。

    「必要?自然有這個必要。」劉易深深的望了陳宮一眼,然後苦口婆心的道:「陳宮先生,有一點,你恐怕不會清楚。這個世界,其實是很殘酷的,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遵從著一種叫做叢林法則……這樣說,如果你不明白,那麼就這麼說吧,這個世界,其實,一直都是一種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狀態。」

    「別的不說,就說我們華夏的歷史。角逐天下,惟強者為尊。在社會叢林中。只有競爭做強者,才能任意發揮,才不至於被人踐踏。從我們三皇五帝的時候開始,部族之間,便是強者生存。夏商周、春秋戰國,大秦滅六國統一華夏。這一切的一切。莫不是遵從著強者生存的法則。當然,這些都是從大的層面來解釋。可是,先生博學,應當知道,這數千年來,我們華夏。有多少弱小的部族被滅?多少小國被大國吞併?」

    「這些道理,陳某明白的,太傅說的好,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很清楚的說出,我們大漢這數千年來的一些狀況。」陳宮說著,頗有感懷的道:「嗯,此次,我等被曹操所擒,何嘗不是這個道理?曹操強而我們弱,所以,我們便被曹操所滅,好像,也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沒錯,的確是這樣。」劉易大有深意的看著陳宮道:「可是,陳宮先生你又有沒有想像過,不管是我們漢人也好,那些倭國人也好,或者是那些西方白人也好。其實都是人類,都非常聰明,表面上看來,他們現在,似乎遠遠的落後於我們,可是,這種落後,是很容易就會被追平的,假以時日,他們吸引了我們現在的所謂的先進文明,並且,在我們原來的基礎之上,再加以發展,形成了一個比我們現在大漢更加先進的文明,到時候,就輪到我們漢人落後。而落後,則意味著什麼?」

    「不瞞陳先生說。我們華夏九州,不是有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說法麼?這個,其實就是我們華夏漢人興興衰衰的問題。假如,我們漢人一直興盛,那麼,這天下能分麼?這數千年來,我們華夏,遭受到過多少異族的入侵?沒錯,西方似乎離我們華夏太遠,可是,遠,並不是他們不來侵犯我們的原因理由。假以時日,他們覺得比我們理論的先進,更加的文明,更加的強大,他們,會放任我們漢人安然的生活在這個美好的江山當中麼?」劉易的神色有點凝重的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人種不同,就注定將來會紛爭,到時候,可能就不僅僅只是一城一地的紛爭問題,而是關乎到一個民族,一個人種的存亡問題。因此,我們現在,一定要未雨綢繆,要率先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我們不欲滅他們,卻要牢牢的掌握主導權,起碼,要讓我們大漢成為世界最強的存在。」

    劉易所說的,似乎太過遙遠,也太虛幻了一些。如果劉易跟別的人說,甚至是像戲志才等人說,將來某一天,自己的大漢可能會遭受到那些西方異族的入侵,他們可能都不會相信,會不以為然。畢竟,現在大漢,的確是處於人類文明的最頂端,是最強大的一個民族,怎麼可能會遭受得到那些西方異族的入侵?

    可是,現在的陳宮,他卻很容易理解劉易的所說的以及所擔心的。因為,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此刻,對於劉易所說的,有著更加深刻的體會。

    小到個人,大到一個國家民族,其實都是這樣的一個道理,落後了,就要捱打,就要被滅。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

    如此說來,假若,現在的大漢強盛的時候,要征服世界,奴役這個世界的人,那麼還需要理由麼?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便是一個最好的理由。

    陳宮一臉認真的點頭道:「主公,陳某明白了,請主公放心,陳某願意去倭國,並且,一定不會負主公所望,必然會為主公奪取整個倭國。」

    「呵呵,這麼說來,你願意去倭國了?」

    「是的。」陳宮走到一旁的湖灘,躬身捧起一把沙子,道:「什麼時候去倭國?我帶走一把沙子,留作對大漢的留念,此次去了,陳某便不打算再回大漢了。」

    「哈哈。」劉易聞言,卻笑道:「陳宮先生,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其實,讓你們去倭國,也只是暫時的,一個小小的倭國,不值得讓你在那老死一輩子。所以,也就不用帶故土去作記念了。倭國,只是劉某的一個試金石,先讓你們去試著奴役一個非我們大漢的國度種族,看看效果,吸取經驗,為今後我們統一世界做好準備而已,所以,不用想著一去不返。」

    「哦?我、我等去了倭國,還能回大漢麼?那、那豈不是要讓主公你背棄信義?將來豈不是要被曹操恥笑?」陳宮有點意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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