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文 / 一級煙槍王
全場肅立，靜看著一隊軍士，手棒著一個木盒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戰船三國小兵之霸途。
這次出征，總的來看，將士損失關不大，但是，放在現在來看，一兩千個將士的骨灰盒，卻讓人感到心頭沉重。
一兩千個出征的將士，永遠回不來了，岸上，等著他們歸來的百姓，可能就會有數千上萬人。他們看不到自己的兒子或父親或兄弟，或丈夫回來，那些百姓，他們又會是如何的傷悲呢。
等將士棒著骨灰盒到了岸上。
劉易在船舷上沉重的道：「對不起，我劉易沒能把所有的將士都安全的帶回來，是我劉易對不起各位鄉親父老。不過，請各位鄉親不用悲傷，因為，他們雖然犧牲了，但是，卻犧牲得光榮，他們是為了我們新漢朝，為了我們大家而去戰鬥的，死得其所。那些戰死的兄弟們，是我們大漢的英雄，我們，會永遠銘記住他們。另外，每一位戰死的兄弟，他們的家人，新漢朝會有優厚的撫恤金，確保我們英雄的家人，不會為了生活而犯愁。現在，就請英雄的家人，把英雄的骨灰帶回去，好好安葬。當然，我們官府可以代勞，可以集中處理，給他們立碑，修建英雄記念碑！」
百姓們這一次沒有再歡呼，而是沉默著，伸長了脖子，看著先下船來的那些軍士。那兒，正在高聲念著那些犧牲將士的名字，等著將士的家屬將戰死的將士骨灰帶回家去。
這個時候，人人都屏氣凝神，生怕會聽錯了，因為，他們都不想聽到有自己親人的名字。
一個白髮老婆婆，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名字，悲呼一聲暈了過去。
旁人趕緊救起。
本來，以為醒過來的老婆婆肯定會悲傷痛哭。
但是，她醒過來後。卻非常的冷靜，似是強行的將她的悲傷深深的埋於心底。
她顫巍巍的走過去，從軍士的手裡棒過骨灰盒，打開後，抓起了一把骨灰，對那些軍士道：「老婦平生育有三子三女，大子早年夭折，大女亦早折。剩二子二女，夫家本是一小城富戶，家境還算過得去。雖然早折一子一女。但老婦還算幸福。無憂無慮，二子成人，娶妻亦得子，三代同堂。其樂融融。黃巾暴亂其間，小城陷落，但是，夫家向來積善，當初太平道，夫家亦是信徒，曾資助了不少苦難人。城陷之後，黃巾賊並沒有對夫家劫掠，雖然幾乎捐出了大部份家產。若再無變故，一家子還勉強可活。可是，該死的貪官，他們抄沒了夫家，將老婦一家都趕出了小城。夫家流離途中病亡。兩個女兒及二媳，被官兵抓走，折磨而亡，孫兒，更被馬踏而亡。現在……」
老婦舉起手上抓住的灰白骨灰，向著劉易跪下道：「此子為老婦三十得子，小兒子。他背著老婦，奔向洛陽京都，希望可以尋得一條活路，更希望，可以將老婦一家的苦難訴之朝廷，罰處迫害死老婦一家的貪官，可是……到了洛陽京都之後，老婦才發現，與老婦一家同樣悲慘的，居然有千千萬萬人，我們母子，莫說將自家遭遇訴之朝廷了，就連活路都成了問題。那時候，我們悲觀絕望，只剩下聽天由命，小兒行乞，卻乞不來半口活命的口糧，啃樹皮草根，母子倆就只剩下一口氣了。這大漢，還有希望麼？還有讓人活的希望麼？」
「有！」
老婦伏身道：「是太傅劉易救活了我們，是太傅讓我們母子倆看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給了我們活著的勇氣。還有，兒子投了軍後，把我家的苦難訴之，年前，軍中一位將軍，帶著小兒，返回家鄉，尋到了那已經為一方大員的貪官，將其首級帶了回來。老婦一家的仇，已經報了。小兒走得其所，為新漢朝犧牲，值得，所以，老婦沒甚悲傷可言的。所以，請太傅莫要悲傷，現在犧牲了我兒，卻換得來更多的幸福，值了。」
「我吃一把兒子骨灰，將兒子記在心裡，餘下的，就請太傅代為安置，不需立碑，亦不必以英雄稱之，因為，他的命是檢回來的，現在為大漢，為太傅而戰，是應該的，所以，請太傅不要覺得欠了我等什麼，可恨老婦年老，又不是男兒身，要不然，老婦願替死去之子，以殘命報效太傅天大的恩情！」
這絕對不是托，劉易看得出，這個老婦，是動而說的。
在老婦說著的時候，劉易從戰船上走了下來。
什麼也沒有說，劉易直接上前，握住了老婦那皺了皮的手，從她的手裡抓過了一半骨灰，然後一口塞入自己的嘴裡。
噗通一聲，劉易跪到了她的面前，呼道：「娘！」
已經下船來的將士，以及還在船上的將士，他們見劉易如此，機伶的將士，跟著跪了下來，有如是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辟辟啪啪的全都跪了下來。
「娘！」
山呼海嘯一般的叫聲，振聾發聵。
「哎呀！太傅，這、這可使不得啊，老婦、老婦只是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出來而已。」
「娘！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娘了。還有在場的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都是我劉易的親人。」
「太傅！」
由近到遠，百姓們亦跪了一地。
這些百姓，實在是太可愛了。
劉易知道自己雖然得民心，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裡的百姓，會如此愛戴自己。這讓劉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幸好，不一會，戰船上的軍士都上了岸，與他們的親人相聚，一下子，歡快的笑聲將一些沉重的情緒驅走。
正如那老婦所說的，犧牲他們個別的兒子，會讓更多的百姓得到歡樂，如此，他們的親人犧牲是值得的。
不過，百姓們久久不散，人人都想來與劉易相見親近，讓劉易一時脫身不得。
隨行的郭嘉，趕緊讓劉易登船直接返回躍馬湖的家中，如此。劉易才在百姓的歡呼當中脫身而去。
當然，劉易的女兒，也全都上了船，隨劉易一起返回躍馬湖畔的家中。
與百姓不同的是，沒有見到劉易的時候，這些女人望穿秋水，但是，現在可以在一起了，卻一個個都保持著克制。
就連張氏、益陽公主、楊凰等等一眾向來不太注意的女人，都保持了克制。並沒有一和劉易在一起就纏著劉易。
這弄得劉易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直到返回到了家中。這些女人都只是呆呆的望著劉易。劉易不開口問她們，不主動親近她們，她們就只是安然的坐著，或偶爾深情望劉易一眼。或在埋頭逗弄膝上的小兒。
嗯，看上去，雖然能讓劉易感到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氣氛的確讓劉易感到有點怪異。
返回家中亦是如此。
並且，劉易也覺察到了，眾女安坐在大廳當中，雖然鶯鶯燕燕，但卻安靜。都似在等著劉易發話似的。
劉易的左手邊，坐著萬年公主，右手邊，坐著皇后何婉，她之前隨劉易到了洞庭湖之後。便一直留在這裡，並沒有返回洛陽。
左手邊依次是易姬、楊凰、蔡嬡、陰靈珊、龍欣、耿靈、糜貞、曹菁、貂蟬、董三妹、大小喬、元清、呂嬋、青蓮等等眾女。
右手邊則是，陽安、益陽、長社等幾位公主，鄒氏、張芍、張氏、丁夫人、卞玉、來鶯兒、嚴氏、紅月等等。
劉易發現了，她們似乎是刻意的安排過似的。
左邊的，大多都是跟著自己之時，還是完璧之身的女人，右邊的，要不是名義上有過夫家就是非完璧的女人。
喝了一口嬌俏侍女奉上來的茶。
劉易咳了一聲，打破了這種讓劉易感到有點尷尬的氣氛，對她們道：「咳咳，各位夫人，娘子，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一段時間不見夫君，現在夫君回家了，你們就顯得生疏陌生了？怎麼看上去，你們都好像在有意的克制著什麼？看來，為夫要好好的重新和你們認識了。嗯嗯，要不為夫先自我介紹一下？然後，你們一個個把你們的姓名、三圍呈上來？」
「格格……」
眾女自然明白劉易所說的三圍是什麼意思，這個，以前與她們歡好的時候，劉易和當中的一些女人解釋過女人的三圍是什麼。一個知道，肯定會讓另外的女人也知道的。所以，她們都明白劉易在說什麼，不禁全都有點好笑的掩嘴偷笑。個別性子調脫的，更是不顧形象的嬌笑起來。
萬年公主更是笑得爬到了案上去，但是，卻偷偷的伸手過來捏了劉易一把。
另一邊的皇后何婉卻反了反白眼，斜看了劉易一眼，大大方方的道：「夫君，非常我們姐妹克制，而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
「哦？為了為夫好？」劉易奇怪的道。
「哼！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現在我們姐妹基本都在這裡了，如果我們都不各自克制一些，都要來跟夫君你糾纏，你還當真的以為你的三頭六臂？能顧得過來？」皇后何婉裝作嬌嗔的道。
「啊？呵呵……」劉易聞言，倒覺得眾女與自己保持著克制卻沒有什麼不妥了。
「夫君，人家自小就是在皇宮長大的，對於宮廷的事兒知之甚詳。現在，夫君你夫人娘子的數量，可一點都不比歷代的皇帝遜色哦。」陽安公主似笑非笑的望著劉易道：「嗯，我們現在這樣的一個大家庭，雖然不可能照搬宮廷的那一套，可是，卻也不能亂來不是？所以，我們姐妹都商議好了。根據夫君的情況，像以前一樣，定下每天晚上誰會陪著夫君之外，可以任由夫君挑選六到七個姐妹陪夫君。沒有被夫君點到名字的姐妹，就只能等下一個晚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家一起胡鬧在一起了，這……這也是為了夫君著想。」
「嗯，就算是外出，也應該讓夫君指定哪個姐妹可以陪著夫君，以後，我們不能再像這次這樣，全都跟著夫君一起來了。」皇后何婉接過話道。
「哦？陽安姐姐說的，為夫能理解，可是……為何不能一起出遊什麼的？」劉易不太理解的道。
皇后何婉沒好氣的又白了劉易一眼。說道：「夫君你真的是不明白呢還是裝糊塗呢？枉你還管冶著新漢朝整個朝廷，並且，還有著才子之名，外間傳說，你上知天地下知地理，奴家想，夫君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們大漢甚至之前大秦，遠到戰國、商周時候的歷史吧？」
「這、這又關歷史什麼事？」劉易有點呆愣。
「怎麼不關歷史的事？那些都是前車之鑒啊。難道，你還想重蹈先朝覆轍？落得一個好色昏君的下場？」皇后一臉端莊的正容道：「我們在座這麼多姐妹，誰不知道夫君你好色風流？你的多情又專情。就只有我們姐妹心裡知道。所以。我們都容忍你給我們找了一個又一個姐妹。可是，你想世人知道麼？估計，世人更多的只會認為夫君你好色風流吧？」
「額，世人如何看待為夫。我才不會在乎呢，我在乎的，是我們在一起能開開心心，快樂的生活。」劉易毫不在意的道：「嚴格來說，各位娘子能明白為夫的心就夠了。當然，我劉易也非常感謝娘子們的垂青愛顧，這是我劉易不知道修行了幾輩子才得來的福份。」
「夫君……」皇后打斷劉易的話道：「你對我們的好，我們心裡自然知道，可是。世人並不清楚不知道啊。你想啊，不說別的，你帶著我們這麼多姐妹一起出行，這個陣仗有多大啊？如果能明白我們的人，他們只會羨慕及祝福。可是，若是一些不清楚的人呢？他們只會妒忌，只會眼紅，甚至會敵視夫君你。更甚者，夫君你想想，歷代君王，他們出行一次的動靜有多大？我們一起出行，是不是就跟歷代君王一樣了？到時候，夫君你難免會像那些歷代君王一般，背上一個好色昏君的名頭。因為女人而亡國的先例有多少？我們……我們都不想成為致一國亡國的女人……」
「嗯？」劉易聽了眉頭一皺，坐直了一下身體，正容問道：「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一些什麼的流言蜚語？」
「流言蜚語還少麼？」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張夫人，這個曾是袁紹元配的夫人眨著美麗的眼睛，沖劉易嘿笑一聲道：「夫君，不用這麼嚴肅啦，其實，別人說什麼，我們都不怎麼在乎的，不過呢，人家覺得皇后及陽安公主她們說的沒錯，我們都知道夫君你自己不在乎，而我們也不在乎。可是，夫君你現在可不是以前那一個小小的義兵了，而是貴為太傅，假如，某一天，夫君接受皇帝的蟬讓，那麼夫君你便是一國之君了。嗯，到時候，整個大漢的百姓都看著你，夫君你多少都要做一個表率啊。攜妃出行，不管到底如何，都會給人一種奢侈浪費的印象。於夫君的形象不利啊。」
「每到一處，吃喝玩樂的，用度就是一筆不少的開銷，儘管我們不在意這點花費，可也不能讓世人閒話啊。」
「額……」劉易現在，也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這些女人，她們都已經將自己視為一國之君來看待了，現在，自己雖然還名為太傅，可是，她們覺得，不管如何，劉易也不能再給予世人口述，為可以做一些太過高調的事了。
嗯，現在想來，劉易與這數十個女人一起出行，場面的確是比較震憾的。加起那些侍女妾室及照顧孩兒的侍女奶媽什麼的，數百個女人都會有。另外還有護衛的軍馬呢？光是一次普通的出行，恐怕都會和打一場小型的戰爭一般。雖然，這樣的事，的確只是一件小事，可是落在旁人的眼中，那就是劉易太過於荒淫無度，奢侈浪費資源了。
「或許，你們說的有道理，可是……」劉易環眼望了一眼廳中的諸女，有點為難的道：「假如為夫有時間陪你們，想帶你們外出遊玩的話，豈不是只能陪你們當中的幾個？把另外的夫人留在家裡，夫君捨不得啊。」
「捨不得也要捨得！」陽安公主有點霸氣的道：「為了大漢，我們姐妹都可以忍受得了不能天天與夫君你在一起的難耐了，你又還想怎麼樣？」
「對。」萬年公主第一次不站在劉易的這邊，同意這個姑姑公主的話道：「我們都商議好了。現在，就讓你捨得一下，你自己看吧，今晚你想要誰跟你一起呢？人家先表態啊，人家月事來了，所以，夫君你就別看人家了。」
數十上百個女人，每天都會有女人來月事不奇怪的事，但是，劉易對於萬年公主的月事感到有點懷疑，似乎，自己的印象當中，記得她應該不是這天的。
當然，具體的劉易也記不清了，說真的，劉易還真的沒有記過自己的這些女人是什麼時候來月事的。
劉易也知道萬年公主的好意，知道她是在向眾女作一個表率，證明她並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與跟眾女爭寵要劉易先寵幸她的。
這丫頭，似乎越來越有大婦的端莊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