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楊鳳潛入黑山 文 / 一級煙槍王
黑山地區，依然還是崇山峻嶺。
現下已經是深秋，秋風已經有點微涼，正是秋風捲落葉之時。
不過，青松傲立，雖有深黃松針掉下，但看上去，依然是鬱鬱蔥蔥的深山。
走山中的秘道並不好走，楊鳳與沮授僅只是帶著一百多特種部隊的士兵及兩百多親兵潛進黑山地區，為了確保楊鳳與沮授的安全，劉易將孟丁及胡車兒都派給了揚鳳。
孟丁這個小子，現在已經不算小子了，已經成親還有了一個兒子，整個人都要比當年能把丑都戲弄得團團轉的機靈小子，現在已經成熟沉穩了許多，可堪大用了。
他亦經過了洛陽西山軍校的特別培訓學習，已經繪製得出相當精確及漂亮的地形地勢圖了。
太史慈命令他，主要是負責將現在黑山地區，袁紹軍的兵力分佈，及他們的關隘防禦特點給摸清楚，用以萬一迫不得已之時，新漢軍強攻黑山所用。
而胡車兒，他徒步爬山涉水，有如平地，有他在一起，方便他們這一支小隊伍的行動，尤其是方便遞送情報返回給太史慈。
所謂的秘道，其實就是在一些袁紹軍防守的死角地帶，通過攀爬山崖，潛進黑山地區。所以，不適合大軍如此進攻。
此時的黑山地區，自然不像當年攻打黑山張燕時的黑山了，袁紹經過了這些年的經營，為了提防新漢軍會從黑山地區通過。直接攻伐冀州腹部，所以，袁紹命人修建了無數的關隘堡壘。將無數大大小小的從西、北面進入黑山地區的道路都堵死了。
認真的來說，黑山一帶，的確是袁紹向新漢朝防禦的最為重要的一道防線。所以，袁紹所投入的兵力，亦是比較多的。原來便有了數萬地方駐軍，現在，又命高幹率十萬軍馬進入了黑山地區。
楊鳳等人。一潛進黑山地區，就已經察覺了袁紹軍的防守非常森嚴，每一個關隘。幾乎都不會讓人進出了，哪怕是本地的人，要通過關隘亦要遭受到嚴格的盤問。
嗯，實際上。黑山地區。方圓數百里，其實來往的人，都是黑山地區的本地人居多，因為交通不太方便，所以，外界的人很少會進入黑山地區，而黑山地區的百姓，沒事也不會離開到外面去。要說與外界的聯繫。恐怕就是近些年，與新漢朝通商之後。才會有不少人從黑山西、北一帶地區出入。自然，現在新漢朝與袁紹開戰了，所以，所有的商人，都不會再出入黑山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揚鳳等人想直接從那些關隘通過，是不太可能的，那些守備的袁紹軍，一眼便能看得出揚鳳這一行人不是一般的商客。
揚鳳等人進入黑山，主要是要摸清楚袁紹守軍當中，還有多少守關軍將是他們認識的袁紹軍將，當年與袁結、公孫瓚結盟，一起消滅黑山張燕，後來黑山地區就歸袁紹所有，但是，出於更好的對黑山地區的百姓治理的問題，就由田豐、楊鳳等人留下來，協助袁紹治理黑山。而袁紹派出來的主官，卻是沮授。
如此一來，黑山地區的駐守袁兵軍將，不少都是與田豐、楊鳳、沮授等人認識的，當中，不少袁紹的地方守將，對於新漢朝治理百姓的政策亦相當的感興趣，當初大家一起共事的時候，互相相處下來，關係還是不錯的。大家雖然沒有言及歸順誰的問題，但是，如今的情況，如果能夠找到那些軍將，能夠勸服他們歸順新漢朝，如此一來，太史慈要奪得黑山一帶地區就相當要方便許多了。最起碼的，就算是能夠勸服其中的一個袁軍守將，能夠得到其放新漢軍進關，那麼就等於直接讓太史慈不用強行攻擊袁紹的黑山防線就能夠突破進黑山地區裡去。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一個突破的問題。
總的來說，楊鳳及沮授，都是比較樂觀的，畢竟，當年與他們相識相交的袁紹軍將真的有不少，他們就不相信不能勸服一個歸順新漢朝的。
當然，當務之急，他們還是要先詢問清楚能讓新漢軍大軍進入黑山的各條山道之內的關隘袁軍的情報，尤其是由哪個軍將主持的。
對於黑山地區，新漢軍其實還算是相當熟悉的，當中還有數萬的新漢軍將士，曾參與過當初對黑山張燕的攻戰。所以，對於地形，新漢軍的軍將還是瞭然於胸的，所需要弄清楚的是，現在袁紹在各條進入黑山的山道上，增加佈置了哪些關隘，又在各關隘當中佈置了多少兵力等等。
當初，新漢軍分別派出了十路軍馬為先鋒開路，同時攻奪十條主要的進入黑山的通道。所以，現在要弄清楚的，也就是這十條主要通道的袁軍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鎮守進入黑山各條通道的袁軍，他們全都算是死守的兵力，每一個關隘的袁軍，除了新近增派的兵力之外，將來恐怕是不會再有援兵了。並且，在黑山地區的袁紹軍馬，互相之間的接應亦不是容易的，各條通道之間相隔比較遠是一個大問題，第一條通道路線之間，要繞很遠路程才有可能互相到達，他們就是想要互相呼應援助，恐怕也趕不及，情報傳遞，以及再派出兵馬到各自之間的關隘之時，恐怕形勢早就有了變化了。
所以說，袁紹軍在各條進入黑山通道的關隘鎮守，幾乎都是死守，一旦被新漢軍攻破其中一條進入黑山地區的通道，那就等於是黑山的這一道重要的防線就被新漢軍給攻破了。
楊鳳等人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他們也就選取了一條通道進行運作，希望可以為新漢軍打通進入黑山的通道。
進入黑山地區。有一條比較重要的通道，途經三口谷、藏兵谷，是當初劉易等人攻擊黑山時候發現的。只要奪下三口谷。新漢軍的大軍就可以直接進入黑山。
當然，到達三口谷之前，還要經過一條數十上百里的山道。這條上百里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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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雖然相對較為寬闊一些，可是，卻也不好走，馬車是行不通的。現在。已經被袁紹派人修建了不下十多個關隘。
楊鳳等人，就是想為太史慈的大軍打通這一條通道。
從一開始，第一個關口。就修建在一個兩邊是山崖的谷口當中，新漢軍要強攻下來，怕還真的有點麻煩。揚鳳與孟丁等人，潛到山崖上看過了。就是那一個關隘。居然就駐紮了近兩千袁紹軍馬。看袁紹軍的旗幟，明顯是才剛剛趕到的袁紹軍，並非是原來的黑山本地守軍了。
嗯，不要小看了只有兩千來人馬鎮守的關隘，因為，這個關口，才不過是二十來米寬闊，而關牆。高達數丈，幾乎都是用堅石砌起來的。如果新漢軍要強攻的話。不是說攻不下來，而是說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將士才能攻下來。這關隘之內，除了當面的一道關牆之後，後面還有兩三道。
揚鳳觀察過後，知道暫時沒有辦法奪下來，便先將這個關隘的情況記下來，再到第二關。
如此，一直偵察到了三口谷的地方。
讓揚鳳感到有點失望的是，他忍不住與孟丁等人抓了兩三個袁兵審問，發現一路十多個關隘的守將，居然沒有一個是他們認識的。那些守關軍將，幾乎都被撤換了。
袁紹身邊，真正能堪大用的大將雖然沒有幾人了，可是，二、三流的武將，卻實在是還有不少。沮授認識好幾個，但都沒有與沮授有深交的。
最後，就在三口谷，揚鳳與沮授總算是見到了一個他們都認識，並且與他們還算是比較談得來的袁紹軍的軍將。
這個軍將叫劉岳，當初劉易、袁紹、公孫瓚三家聯手攻擊黑山的時候，這個劉岳還只是袁紹軍當中的一個什長，因為在討伐黑山當中立了功，才升為屯長，現在，已經是可統率五百軍士的軍司馬了。當初田豐、揚鳳等人留在黑山時候，他所在的那支軍馬，亦被袁紹留了下來駐守黑山，沮授選他率軍護衛他巡視黑山百姓的情況，所以就認識了。
這次見到他，是他正率著五百軍士，趕著千多兩千的百姓押運了一批糧食補給到藏兵谷內的袁紹軍。
藏兵谷現在已經成了袁紹軍的一個主要紮營地點，原來住在裡面的百姓都已經被遷走了，現在已經被袁紹軍經營成了一個固定式的軍營所在。亦是袁紹藏糧的地方。
楊鳳與孟丁，混進了百姓當中，見到了劉岳。
劉岳正在指揮士兵及百姓將糧食送進一個個藏糧洞當中，驟眼見到了楊鳳，他大吃了一驚。
不過還好，他似乎意識到什麼，趕緊呼喝著，讓楊鳳與孟丁一人扛著一袋米面，跟著他到了一個無人的營帳當中。
「楊二當家的，你、你怎麼會來這裡？不要命了？要是被別人認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在黑山地區，一般的百姓都習慣了叫楊鳳為楊二當家。因為以前，黑山軍大當家是張燕，而楊鳳就是二當家。黑山地區的百姓，後來都一直尊稱楊鳳為楊二當家，哪怕他投了新漢朝，在黑山地區，百姓還是這樣叫楊鳳的，所以，一些袁紹軍當中，與楊鳳交好的軍將，都這樣叫楊鳳。
而劉岳，是一個看上去老老實實的中年人了，但是卻有幾分機伶，並非如外表那般的沒有一點心機，他吃驚的問楊鳳。
「劉岳老哥，我這次是專門來找你的。」楊鳳開門見山的道：「是看到你們快大禍臨頭了，心裡又念在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是相處不錯的朋友，所以，不忍心看著你們就此身首異處，來給你們指一條明路的。」
「呃，給我們指一條明路？這……」劉岳有點兒猶豫的道：「嗯，楊二當家的，老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現在估計不行啊，你來找我，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哦？這又怎麼說？」楊鳳見劉岳還沒待自己將話說清楚就拒絕了。只好向他詢問道。
「唉，楊二當家的，我知道，你現在是為新漢朝來勸降我們的吧？這不太可能的，你就別說了，別讓老哥我為難，你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就算我從來沒有見到你們來過這裡。」劉岳歎了一口氣，似是有點鬱悶的道：「不瞞楊二當家說，袁紹派了一個能人到了黑山。現在，各軍將都要聽從他的安排。」
「嗯？誰？」
「辛評！」劉岳似有點不滿的道：「他可是袁紹帳下的謀臣啊，他的花花腸子，還真的不是我們能料得到的。他一到黑山。就首先更換了各親隘的守將。幾乎全都調了袁紹的一些親信的將領鎮守黑山各關。然後，我們這些原來的守將，則被他調到了黑山內部，主要是負責後備的事務，他說，我們在黑山駐守太久了，當中不少守將，又與新漢朝的人有著不少的交易往來。所以，他信不過黑山地區原來的駐軍守將。為了節制我們，他命令我們的妻兒，都要送到黑山去，名為保護，卻是人質。」
「辛評？不就是我們關州太守辛毗的哥哥麼？這傢伙，怎麼一根筋的為袁紹辦事？投我們新漢軍，兄弟一起為主公效力不好？」孟丁在旁聽著，不禁有點惱怒的道：「楊鳳大哥，不如，去請沮授先生去見見那辛評，看看可否勸降得了他？」
「沒用的……」楊鳳卻搖頭道：「那些人，固執得很，認定了的事，就算是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辛評我也接觸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跟我們談不到一塊去。我們不能讓沮授先生冒險，別弄得勸服不了辛評，反而會讓沮授先生陷於危險當中。」
不過，辛評還真的非常毒，撤換了軍將也就罷了，居然讓那些軍將的妻小都集中到了黑山去，讓那些有可能勸服歸降的袁紹軍將都絕了投降新漢朝的念頭。
「嗯，先不說這個。」楊鳳對劉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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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哥啊，那麼你現在知不知道，你們袁紹與我們開戰的事兒？」
「自然知道了。你們放心，現在我們都等於被看管起來了，估計沒有機會與你們的新漢軍並戰了。除非，你們能打到黑山來。可是，不瞞你們說，現在袁紹一下子派了許多兵馬進駐了黑山，在兵力充足的情況之下，你們想要打進黑山來怕真的不容易啊。」
「呵呵，是嗎？那麼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新漢軍出動了多少軍馬？」楊鳳不以為然的再問道。
「這個，具體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劉某現在，只是一個小軍侯，接觸不到太過重要的情報。」
「那我告訴你吧。」楊鳳道：「我們新漢軍，這次已經出動了超過五十萬的新漢軍進入了幽、冀州交界的地區，攻擊黑山地區的新漢軍，就不少於下萬人馬。而你們呢？黑山地區的兵力，估計絕不會超過二十萬軍馬，並且，當中估計還有不少被你們強征起來的百姓青壯。劉老哥你再想想，你們現在的兵力，比之以往的黑山張燕又如何？黑山張燕，號稱百萬大軍，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黑山張燕還不是被我們滅了？你想，以你們現在的這十多萬的軍馬，能是新漢軍之敵麼？當初我家主公劉易，派出十路軍馬，每路其實也不過是二千來人，縱是如此，而對張燕更多的賊兵，依然能夠有如破竹一般，直接殺到了黑山腳下，並且攻上了黑山頂的大營。你覺得，憑現在的袁紹，能是我們新漢軍之敵？」
「這、這我劉岳雖然不懂得太多，但是，我也知道是你們新漢軍更能征善戰一些。可關鍵是……」劉岳似是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楊鳳知道劉岳想說他們的家人受制，就算是他們要降也沒有辦法的話，所以，舉手止住了他的說話道：「劉岳老哥，現在並不需要你馬上下決定，要不，這樣吧，你送糧來了，一會還會回黑山去的吧？你就讓我混在你軍裡，帶我上黑山，然後，你負責聯繫一下原來的黑山守將，讓他們都來一起商議一下。」
楊鳳道：「其實，你們降不降，對於我們新漢軍來說，都無關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哪怕你們現在受制於人，待我們打進來了，那還不是一樣的下場？難道你們還真的想與我們刀兵相向？袁紹不是明君，你們為他賣命值得麼？如果袁紹當真的信任你們，又何必要看押著你們的妻小？」
「楊二當家……」劉岳苦笑的道：「說真的，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們都知道，楊二當家你義薄雲天，當年，也跟我們談了許多。我們都知道新漢朝與我們袁紹這裡的不同之處，從你們協助治理黑山，以及我們聽說的新漢朝的事，知道你們都是為了百姓好的軍隊，我劉岳，原本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被袁紹強徵入伍的。我們當中，不少人早就想跟著楊二當家你干了。只是現在……還有，你跟劉某上黑上？萬一暴露了，豈不是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楊鳳淡淡的道：「何況，黑山也算是我楊鳳的家，回自己的家，會有什麼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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