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直掏虎穴 文 / 一級煙槍王
楊鳳早前亦沒有想到，他們才到了黑山地區不久，居然就馬上發展起了一千多的黑山青壯百姓。
更讓楊鳳值得可喜的是，這一千多兩千的百姓，他們大部份人都還藏著當初做山賊強盜時的兵器。雖然他們並沒有隨身帶著，但是卻藏得好好的，只要回去便能拿出來。更多的傢伙，兵器都還保管得好好的，一點都沒有生銹。
楊鳳知道策反黑山之事可期，馬上讓這些百姓四散離去，聯繫更多對袁紹官府不滿的黑山百姓，一同起事。
將散落在路上的一些運糧器械藏好後，楊鳳、孟丁、沮授、胡車兒等人，與三百餘兵士一起，全化成了劉岳手下的袁兵。這個，只是與劉岳本來那五百士兵交換了衣甲便可，並不需要太麻煩。
經過瞭解，楊鳳知道劉岳手下的這些士兵都是信得過的人，所以，交換了衣甲的三百餘原來的劉岳手底下的士兵，就讓他們先留在黑山山腳下的密林當中，負責等候那些四出聯繫百姓，匯聚到黑山來的人馬。
如此，依然還是一行五百餘人前往黑山。
相對而言，黑山可以說是外緊內松，除了在山腳下碰到了一個關隘的袁紹守軍例行詢問了劉岳一下，便一路放行了。
其例行詢問，也只是看到劉岳這一支押糧士兵，原本還有千多兩千百姓的，現在只是回來他們的士兵而感到有點疑惑罷了。劉岳隨便上前解釋了一下，說是藏兵谷徵調了那些百姓前去修葺加固一些關隘。所以暫時就留在藏兵谷，沒有回來。負責詢問的袁紹軍將，聽後亦沒有懷疑。便放楊鳳等人一起進山。
山內，一路上山，除了當初的地勢不變之外，袁紹的確又命人加多了一些關隘，使得黑山更加的易守難攻。可惜，守關的袁紹軍士並沒有懷疑這一行人有什麼的不對勁，相反。因為袁紹真正信任的軍將，都調到了前線守關去了，所以。黑山上的關卡守將，大多都是劉岳的老熟人，還有好幾個，還是楊鳳的都熟人呢。只不過。楊鳳並沒有急著與他們相認。一切還得等到與一眾人商議過後才可以。
等上到黑山山頂，已經天黑了，山上到處都點滿了燈火，熱鬧依舊。
楊鳳的確有點懷念黑山上的生活，當初黑山上，最多人的時候，可是嘯聚了二、三十萬人呢。這山上山下，就仿似是不同的兩個世界一般。
只是。現在山上的百姓應該大多都不會再待在山上了，留在山上的。都是一些袁紹軍將士及一些家屬。
劉岳將楊鳳帶到了他所在編的袁軍宿營地，那是在一個山頂上的山谷平台當中，這山谷，原本就是黑山張燕所藏兵的兵營。現在亦是袁紹駐兵的地方，原本這就修建有一些永久性的房屋，所以，連安紮營帳之事都免了。
楊鳳其實閉著眼睛都知道這黑山上的每一個角落是如何的，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劉岳的建議，就留在山谷營地當中等著。劉岳則馬上開始去將那些可以信任的人都請到了這個軍營當中來。
劉岳首先去請來了一個黑山上負責分配安置各軍營地及軍士家屬住所的地方的一個袁軍軍將。他在黑山上，相當於是黑山的內務主管。還有一點，他是黑山的老人，對黑山的地勢人脈等都非常熟悉，曾經他一度還做過楊鳳的助手。所以，他應該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他現在能夠位居黑山內務總管的位置，亦是當初楊鳳向袁紹推薦之功。
他叫廖四，現在山上的人都稱他為廖四爺。
如今，雖然袁紹派來了辛評與高幹，可是在一時半刻之內，辛評與高幹兩人在一時半刻之內是找不到更適合做黑山內務主管的人的。事實，黑山多處駐軍營地，辛評與高幹都不敢亂動，不敢隨便撤換守將的，尤其是這黑山一直來都在山上鎮守的守將。
廖四一見到楊鳳，他便驚喜的單膝跪地，對楊鳳道：「楊二當家，您、您終於回來了！」
「哈哈，廖四兄弟，不，現在都已經是廖四爺了。」揚鳳上前，將廖四拉起，拍了拍他那壯實的肩膀，親熱的道。
「呃，楊二當家，你這是寒磣我廖四啊，當初如果不是楊二當家，我們可能早就沒命了。要不是你從張大當家的手上要了下來……我、我……」廖四說著，眼眶竟然一紅，有點哽咽的樣子。
嗯，這個廖四爺，年紀卻並不是太大，都不及楊鳳大，生長得極壯。當年，張燕要訓練黃巾力士，要給那些接受訓練的黃巾力士服用刀槍不入的藥物，也就是黃巾力士粉。
當時，可是誰都不知道這種藥粉會讓人迷失心智，所以，在張燕要挑選人手的時候，不少人都主動報名，大家都想得到那種力大無窮的能力。廖四亦是如此，只不過，在最後的時刻，楊鳳將他要走了，說要一個手下使喚。後來……大伙才知道，服用黃巾力士粉，若是撐不過去，就會直接爆體而亡，哪怕是撐了過去，將來亦會後遺症多多。起碼，當變成了真正的黃巾力士之後，幾乎就沒有一人活得久的。
廖四後來才知道服用黃巾力士粉會如此危險，他被嚇得半死。所以，從哪以後，他就一直都視楊鳳為他的恩人。
「廖四，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不用再多想。」楊鳳還有正事要做，只好先將聚話舊情之事放到一邊，直接問廖四道：「廖四，我這次上黑山來是有大事要做的。你先回答我一些問題。」
「嗯，楊二當家請問。」廖四亦知道楊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是不會冒著危險到黑山上來的。
「現在黑山上還有多少袁紹派來的軍馬？還有多少是我們原來的兄弟？現在辛評、高幹兩人。他們住在山上大寨哪裡？」楊鳳問道。
「楊二當家！你是想……」廖四一聽楊鳳這樣問，他不禁有點驚愕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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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你也知道了。我楊鳳已經是新漢朝的人了，現在我們新漢朝正與袁紹開戰，我想，直接策反我們黑山上的兄弟，然後佔領整個黑山，聲援新漢軍，甚至為新漢軍進入黑山打開通道。」楊鳳直言道。
「原來如此。這個……」廖四似是想了一下，跟著他神色一喜，哈哈一笑道：「哈哈。楊二當家，你現在來得真是太巧了。」
「哦？這又怎麼說？」
「嘿嘿，楊二當家，今天。高幹率了兩萬袁軍下山去了。他是收到了新漢軍已經逼近了我們黑山前線關隘，所以，要親自去坐鎮，而辛評，他則下山去考察附近與黑山互為犄角的幾座大山的山寨，他是想重新佈置這些山寨上的兵力，打算將黑山附近打造成鐵桶一般的地區，以阻新漢軍進攻黑山。」
「什麼？這豈不是說。黑山上已經沒有了可以主持黑山的真正主事？」楊鳳一聽，驚喜的道。
「沒錯。真正的袁紹軍馬，現在還有五千人在這山頂上，半山腰之處亦有五千人馬。餘下的，要不是是我們的兄弟，就是一些原來袁紹的軍馬，但是留守黑山這段時間，已經差不多被我們同化的袁軍。」廖四道：「楊二當家，如果你當真的想奪取黑山，今晚便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滅了這山上的五千袁紹軍馬，那麼黑山頂便是我們的了，只要楊二當家你登高一呼，大伙都肯定會跟著你幹！」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來，我們已經成功在望了。」楊鳳終於也一樂的道。
山頂上居然還只有五千袁紹的正規軍馬，這正是消滅他們的好機會。
眾人在說著之時，又陸續有一些軍將前來與楊鳳相見。
到了再夜一些之時，已經有了二十多軍將前來與楊鳳相見了。這些人，手底下最少都有著數百軍士。而他們之所以來見楊鳳，這就等於他們願意聽從楊鳳的命令了。這樣，楊鳳算了一下，發現他現在可以動用的黑山軍居然有了兩萬來人。
整個黑山，就十萬軍馬的樣子。那高幹帶走了兩萬袁紹正規官軍，那麼就只剩下八萬，再扣去楊鳳可以號召命令的人馬，那麼留在黑山上的袁軍就只有五萬來人馬了。而這五萬來人馬當中，就只有一萬人馬是袁紹直系的軍馬。
楊鳳算到了這裡，他便覺得事情大有可為。
但是，黑山頂上，守住上山的山道關口卻是袁紹軍直系的人，現在天色已經黑透，已經不准任何人上山來了的。
楊鳳加上劉岳的人，一共才有五百來人，再加上另外幾個軍將的軍馬在這山頂上的，也不過是兩千來人馬。餘下的軍將，他們的人馬，全都是在半山腰的營寨裡面。
也就是說，楊鳳要奪取這黑山，就只能靠他這兩千來人馬。
兩千來人馬，攻擊五千人馬，另外，還有一萬來人馬是一些原來袁紹軍的，真要打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選擇。
「楊二當家，這樣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如果保險一些，我們可以等差不多天亮之時，剛好換防的時候，我們的人殺上來，這樣，我們的勝算會更大一些。」廖四有點擔憂的道。
「不，我們已經約好了的，現在黑山山腳之下，可能正有無數百姓集結，約好了到了子夜，看到山上起火之時，就一起舉事的。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奪取黑山頂，那麼會對百姓的熱情打擊太大。」楊鳳咬牙道：「馬上將我們的人都調集過來，我們不要去管上山關口的，直接攻擊那五千袁紹直系軍馬。」
「大家不用擔心，我們黑山頂上，總共才有兩萬人馬，然而，這兩萬人馬，就除了那五千人馬比較集中在大寨之外，餘下的軍馬，都分別在別的軍營大寨當中。半夜發生情況，如果我們能夠及時消滅了那五千袁軍，相信餘下的軍馬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有心算無心，在我們偷襲的情況之下，別的軍馬一定會驚懼不定。等他們算清楚情況了，我們都已經完事了。到時候，再跟那些軍寨裡的軍馬談判，如果他們不肯投降，那麼就攻擊關口，放我們在半山的人馬上山來，鎮壓住那些人馬。」
「楊二當家。廖四兄弟，那高幹與辛評都不在山上，那麼現在山上是誰在主持大局呢？」這裡。一直不作聲的胡車兒問道。
「哦，那是高幹的一員副將，叫楊德。其人的武藝相當不錯，我廖四自問不是他的對手。」廖四道。
「好。這楊德的人頭。我胡車兒預定了，一會，你指出給我，待我敲死了他，這樣，袁紹軍群龍無首，我們必勝無疑。」胡車兒有點酷酷的道。
「額，這位兄弟。還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輕敵。這山上崎嶇，山道之外便是懸崖，夜裡交戰，一定要多注意腳下。」
「呵呵，不用管他，在這黑山上，對於這位胡車兒兄弟來說，就有如踏平地一般。到時候，你就只管指認給他就行了。」楊鳳知道胡車兒的本領，像他這樣的步戰高手，又有如如飛毛腿一般的奔跑速度，在亂軍當中，憑著他的速度偷襲斬殺敵將，還真的會事半功倍。
楊鳳決定子夜開始行動之後，讓那些軍馬在半山腰的軍將先行下山統軍，做好準備，只等山頂上的信號。
他們亦一樣，只要將半山腰上的袁紹直系軍馬消滅了便好。他們加起來，有萬餘人馬，相信夜襲的情況之下，消滅五千袁紹軍沒有太大問題。楊鳳為了萬一，還是將孟丁給派去，隨他們一起行動。
黑山上面，燈亮燈滅。
天黑之時點燈點火，入睡之後，一般屋裡的燈火都會吹熄。就只有一些路道旁的火把依然還燃亮著。
楊鳳、胡車兒、劉岳、廖四，等等，一眾軍將率軍他們的兩千餘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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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摸近了黑山頂主大寨。
楊鳳對於主大寨當然不會陌生，修建在山頂的一個靠著山崖的平台上，面向著一片稍緩的斜坡。當初修建這個黑山主寨的時候，許多還是楊鳳親自設計的。
比如，在主寨大門前的斜坡，堆放滿了積木，這段只有兩、三百步距離的斜坡，如果是強攻的話，來多少人都不夠死。
但是，現在黑山主寨的袁紹軍，他們明顯是沒有想到有人會直接偷摸到了他們的主寨上來。所以，警戒非常的鬆懈。
大寨前，火光通亮，但居然僅僅只是看到了數個袁紹軍的身影，居然連巡邏的袁兵都沒有派出。
控制堆積如山檑木，是要在主大寨關牆之前控制的，當初楊鳳就想過，誰要攻擊黑山，主大寨門前的這一段斜坡，就足可以讓攻方難以攻殺上去，而主寨牆，這只是最後的防線。
可是現在，袁紹軍居然沒有一點憂患意識，居然不派人手盯著關牆前的檑木，所能看到的人影，都是在關牆上面晃悠而已。
楊鳳率著人馬，從斜坡的邊緣摸上去，摸到了關牆之下。
這子夜時分，是一夜天色最黑暗的時候，兩千兵馬，就貼著關牆，關牆上的袁兵居然還毫無所覺。
呵欠連連的聲音從關牆頭上面傳下來，另外偶爾還有一兩聲睡覺打呼嚕的聲音。
秋高氣爽啊，這天氣不冷不熱，正是催人睡的時候。
正面關牆，才不過是數百步寬闊，不算長。上面，楊鳳算了一下，才不過是數十個袁兵在把守。
嗯，山頂上的大寨，除了寨門有士兵看守，盤查出入的人之外，關寨上面一般都不會派太多的人看守的，因為誰能攻到這裡來？派人去看守，也只是浪費人力精力罷了。所以，現在能派了數十個人看守，這已經顯得大寨守將相當的小心了。
楊鳳沒有遲疑，一揮手，數十個士兵，猛的向關牆頭上扔出了勾索。
啪啪啪的一陣有點凌亂的聲響，掛勾紛紛勾住了關牆。
楊鳳一口咬著一柄長劍，率先往關牆頭上爬上去。
關牆上，數百步長的關牆頭，數十個袁兵把守，就顯得有點零星，相隔老遠才看得見一個袁紹士兵。
楊鳳所選取的攀爬方位，上面正好是沒有多少袁紹士兵鎮守的一小段。
楊鳳飛快的爬上去，在差不多要一躍而上關牆頭之時，上面突然有人聲低吼了一聲道：「誰？是什麼聲音？你們都聽到了嗎？」
「呼呼嚕……」回應那人問話的，是一聲呼嚕聲。
「喂，都別睡了，快去看看，好像有什麼的不對，剛才我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那個最先驚疑問話的人道。
「別吵，剛老子正夢到在摸到了一個娘們的胸脯了，讓你這麼一吵，那娘們都不見了。」
又一個人答道。
原來這段關牆並非是沒有人，只是這些袁兵，他們居然就在關牆上席地而睡。
「整天就只記掛著娘們，你得要小心自己的腦袋！現在，我們是要和新漢朝開戰了，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去找娘們了。起來起來起來，都給老子去看看剛才是什麼會事！」
這個應該是什長，他踢著熟睡的士兵罵罵咧咧的說著，一邊探頭向關牆外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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