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關、張威懾蔡瑁 文 / 一級煙槍王
劉表自然不會向曹操請來助力，但是，蔡瑁早已經為了自己開脫做好了準備，早就做好了一些假命令，上面有著劉表的畫押。｛
他拋給黃祖察看的那些「證明」當中，亦有劉表下令滅殺劉備的命令。
「劉備、關羽、張飛，他們兄弟三人，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只不過，眾人都被關羽、張飛的耀眼鋒芒所吸引，忽略了劉備自身亦是一流高手的事實。想想，當初在虎牢關，三英大戰呂布，假若劉備只是一個庸人，沒有幾分本事，他能在呂布的手下走上一合？恐怕，呂布、關羽、張飛三將的凌厲殺氣，都足以將劉備一下子絞殺，使得劉備根本就近不了戰團。這一次撲殺劉備，縱使在我們那麼多士兵的圍追堵截，還有曹操派來的大將夏侯惇、徐晃的合力之下，依然讓劉備逃得出襄陽城，幾乎讓他渡江逃走。這個，是黃祖將軍你親眼所見。要不是夏侯惇與徐晃，此刻劉備恐怕早已經與關羽、張飛匯合，然後給我們荊州帶來多大的危害？」
蔡瑁振振有詞的對黃祖道：「所以，現在你還懷疑我什麼？撲殺劉備，安排曹操的人在主公的親兵當中，這些，都是主公的意思。」
「就算這點你可以證明，不是你蔡瑁的過錯，但是，你依然沒能證明你是否有謀害主公的心。」黃祖還是冷眼望著蔡瑁道：「我黃某對主公忠心耿耿，不想看到我們主公的荊州姓蔡！若不能證明。少主在你的人的護衛之下，我不放心！」
蔡瑁還真的想請劉琮交給黃祖，可是。他還要教唆劉琮要歸順曹操。交由了黃祖的人看守起來，他又如何行事？
「好好好……」蔡瑁被黃祖逼得沒有辦法，咬著牙道：「行！我就不相信，劉備做事能做得如此天衣無縫。你要我蔡瑁證明自己的清白？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一會，你再跟我一起，嚴刑審訊一眾與主公都有過接觸的人。所有下人侍女，所有為主公看過病的郎中大夫，全都不放過。但我蔡瑁把話放在前頭。若我蔡瑁可證明了清白，你黃祖就必須得聽我蔡瑁的命令，任何命令！你又能否做得到？」
「只要有利於荊州的事，我黃祖沒二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黃祖見蔡瑁如此，神色稍緩的道。
「好……來人……」
「報……」
蔡瑁正要將所有已經被控制起來，與劉表有過接觸的人都傳召來審訊之時，一個士兵神色慌張，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報上來！」
蔡瑁喝道。
「稟、稟將軍……城、城外，關、關羽、張飛，他們來了……」
「什麼？關羽、張飛就到了襄陽城外？他們帶了多少軍馬？怎麼他們到了才來通報？」蔡瑁心裡一驚，沒有想到關羽、張飛這兩員超級猛將會這麼快就殺到襄陽來。
人的名樹的影。關羽、張飛兩將，自從呂布被曹操所敗活捉之後便銷聲匿跡。世人所認知當中，除了劉易，便認為是關羽、張飛最為厲害了。面對這樣的猛將，沒戰便先攝人心神，挫其膽氣。
「稟將軍，沒、沒有軍馬，就、就只有他們兩人。」
「什麼？就只有他們兩人？那、那你慌什麼？難不成，就憑他們兩人，便可以殺得進襄陽城來？」蔡瑁一聽，心裡倒是鎮定了一點。
「將、將軍……」這送報的士兵帶著哭腔的道：「關羽、張飛來到城外，我們守城軍一時沒認出來，一陣數百人的騎兵想出城去將他們捉住，但……但眨眼功夫，便讓關羽、張飛將他們斬殺，屍首撒了一地……」
「啊？」
殿堂當中的荊州武，頓時被嚇得面如土色。
「他們揚言，請我們城內能說得上話的人去應話，若不去，他們便要殺進來大開殺戒……」
「大開殺戒？我們城裡就有十多萬大軍，還有城外的大軍，豈容他們猖狂？」蔡瑁倒也不太擔心這一點，有點憤怒的道。
「不不，蔡將軍，關羽、張飛說，他們會不分時侯，潛入城來，刺殺所有我們荊州武，包括其家人，一個不留……」
「額……」
蔡瑁與黃祖等眾臣，面面相覷。人人都心裡發寒。
嗯，得罪了如此的絕世猛將，還真的讓人寢食不安啊。他們不怕關羽、張飛強來，就怕他們隱於暗處搞刺殺。一旦讓他們潛進城來，那就不知道誰家不好運了，因為他們不可能時刻都有無數士兵保護著。何況，一般的士兵，能夠阻止他們殺人嗎？
「出城去見見他們吧，他們兩人單人匹馬來到城下，想來不是真的要殺盡我們荊州武，如果他們當真的要為劉備報仇的話，想來也不會如此現身了。」黃祖想了想，對蔡瑁道。
「好吧，想那關羽、張飛並非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們各為其主，只是奉命行事。殺劉備的命令，是主公下的，如今主公亦不在了。何況，真正殺死劉備的，也非我們荊州方面的人。乃是曹操派來的夏侯惇與徐晃，我們有著主公的命令，這些，都可以讓關羽、張飛過目，以證我們清白。」蔡瑁點點頭，有點心虛的道。
關羽、張飛兩將，他們一早便渡過了襄江，在襄江邊搜尋了小半天，沒有找到劉備的屍身。之後便直接到了襄陽城下。
本就是心裡憤怒的關羽、張飛，見襄陽守軍居然還敢派人來捉拿他們，當下氣惱出手，毫不留情的以雷霆之勢，直接將那數百騎兵絞殺，直接嚇得襄陽城頭的守軍，噤若寒蟬。不敢再出城來捉人。
蔡瑁等人，自然是不敢出城與關羽、張飛對話，他們只是趕到
了城牆城樓。在上面與關羽、張飛對話。
「關將軍、張將軍，別來無恙？」蔡瑁裝作與關羽很親近的樣子，向城下的關羽、張飛打招呼道：「唉，關將軍，是蔡某無能啊，沒能保護好劉皇叔的安全……」
城頭上的荊州軍，無一不反反白眼。丫的，是你蔡瑁下令派人去殺劉備的，現在卻成了是你要保護劉備？要是你真的保護劉備的話。那麼劉備怕就不會死了……
當然，別的人並不知道蔡瑁私下來向關羽告密的事，蔡瑁現在是想利用這一點，使得關羽不會懷疑劉備的死直接與他們有關。
「廢話少說！我關某來此。便是要弄清楚。我大哥劉備是怎麼死的。你們誰參與了謀害我大哥！」關羽不想聽蔡瑁多說，打斷他的話厲聲喝問道：「不管是誰，你們都脫不了關係，關某早晚會跟你們算算這筆帳！」
「關將軍……此言差矣……」蔡瑁趕緊道：「劉皇叔的死，我蔡瑁的確有責任，但是，蔡瑁亦只是別人之臣，不得不聽令啊。至於劉皇叔是如何身亡的。這裡有些命令書，請關將軍過目。看過了便清楚了。」
那些劉表的命令還在黃祖手上，蔡瑁示意黃祖拿出來，給關羽、張飛過目。
黃祖本來對於蔡瑁將責任推給死去的主公劉表感到有點不滿，但是考慮到自己的性命安危，以及眾多荊州武的身家性命，他還是拿了出來，讓人用一個藍子，吊到城下去，同時放下吊橋。
張飛不待關羽同意，他就急不可耐的策著方才搶過來的戰馬，躍過吊橋，到達城下，將籃子內的命令書拿了回來。
這些命令書，是劉表簽發的命令，看上去不似有假。
實際上，如果當真的按照劉表所簽發的命令來看，還有配合劉備在襄陽城內所做的事來看。還真的有一種劉備是在自尋死路的感覺。
劉表請劉備來到襄陽，一開始，似乎關沒有要殺劉備之心，就僅只是想利用劉備三兄弟的能力，為其守住荊州。可是，劉備是懷著野心到了襄陽，一到反與劉表合謀，將關羽、張飛調到了前線。
然後，劉備在襄陽，手段盡出，想要火中取粟，謀奪劉表的荊州。看劉表簽發的命令書，似乎都是劉表在被動的應對，被逼得沒有辦法，才下命令殺劉備。
如果單是這麼看，連關羽都覺得自己理虧。
這或者就是成王敗寇，自己技不如人，謀不如人，最終身死道消，這又怨得誰來？
「夏侯惇！徐晃！我張飛必饒不了你們！」張飛亦一起看完了這些劉表的命令書，他卻沒有多想。因為，劉備的確是被他們殺害了，他要報仇，這亦是天經地義。他紅著眼，仰天大喝一聲，又一指城頭上的人喝道：「還有你們！休想脫得了關係！」
「哎呀，張將軍，請切勿衝動，現在，我家主公劉表亦已經身亡，並且，還是死在劉皇叔安排之下，與我等無關啊，請張將軍息怒。」蔡瑁在城頭上喊道。
「哼！」關羽此刻冷哼一聲，冷冷的道：「我們兄弟三人，落難到了荊州，幸得劉表收留，本來，我們兄弟對劉表還是感念的。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畢竟我大哥已經身亡，你們，全都有關係。」
「呃，關將軍……」蔡瑁似苦笑的道：「關將軍，蔡某可是……咳咳，算了，現在不說也罷，關將軍是一個義薄雲天，明是非道理的人，若當真的認為蔡某有關係，那麼，關將軍要殺我蔡某，某亦沒有辦法抵抗，只能認命。不過……」
蔡瑁頓了一下，對關羽道：「關將軍，請問將軍，今後欲何去何從？蔡某有一句話，不吐不快。不管怎麼說，劉皇叔已經身亡，關將軍與張將軍，你們現在的確算是無主之將。我蔡瑁斗膽，嗯，不敢說讓關將軍、張將軍你們投效，但是，斗膽請兩位將軍，不如正式為我們荊州少主效力，如此，荊州數十萬大軍，依然任由兩位將軍調遣，就不知道。關、張兩位將軍，可否看得上荊州這一點基業否？」
城牆上下，聽了蔡瑁的這一翻話。全都一靜，人人神色古怪的看著蔡瑁。
此時此刻，蔡瑁居然還敢想收服關羽、張飛？這不是癡人說夢麼？不過，細想，蔡瑁如此，依然將荊州大軍交到關羽、張飛的手上，這卻等於是將荊州都交給他們了。如果一般人。恐怕還真的會有點動心。
所以，才會人人都神色古怪的看著蔡瑁，覺得蔡瑁這人。還真不愧是商人出身，總會有說法。
不過，關羽、張飛豈會不知道，他們所謂的將荊州軍權交到自己兩人手上是什麼的一會事？他們根本就調動不了派系林立的荊州軍。如果真的可以調動的話。他們倒也不怕暫時屈身。借統領荊州全軍之名，集體向新漢朝投降，這樣，會省了許多劉易的功夫。
可是，關羽認為蔡瑁說的只是笑話。
「哈哈！事到如今，你蔡瑁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哼，實在可笑！關某大哥雖亡，但早有去處。不用你操心。好了，現在。你們馬上，將被你們捉起來的所有我大哥的軍馬交出來，讓我關某帶走，如此，關某暫且不與你們計較，否則，你們休怪我兄弟無情，從此，必然會殺得你們襄陽永遠寧日，血流成河！」
關羽與張飛現在自然不能馬上就殺得進襄陽城內，去將這些參與殺害劉備的人都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一個是要弄清楚劉備是怎麼樣死的，二個，就是向襄陽要回自己的軍士。
「這個……好！」蔡瑁臉現難色，環眼看了一下左右的荊州武，見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的意見，便點頭同意。
這個時候，他們沒有必要再為了這事而馬上引起關羽、張飛的憤怒。一旦真的不能
打發走這對煞星，讓他們潛進城來大開殺戒的話，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不過……」蔡瑁跟著又道：「關將軍，劉備一共潛伏了數千精兵在城內，當時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倖存的士兵並不多了，不過是數百人，另外，還有數百傷兵，這些，要一同送出城來給將軍麼？」
關羽的心裡一痛，數千精兵啊，就只剩下怕不到千人。
「另外的軍士呢？」留在襄陽的，一共有萬多人馬，劉備弄進城去才數千人馬。
「城外駐紮的劉皇叔的軍馬，已經……已經逃散了……」蔡瑁不敢說實話，含糊其詞的道。
實際上，劉備在城外的人馬，早已經被蔡瑁的人滅了。他不可能只對劉備動手，而不對城外的劉備軍營動手的。
關羽與張飛，其實到過劉備城外的軍營察看過了，除了滿地血跡一片狼藉之外，早已經沒有了人。他們早就已經料到，那些士兵，要不是逃了就是被殺了。
但這也是無可奈可的事，他們現在，就只是抱著能要回多少人便要回多少人。
蔡瑁低聲與眾臣談了一下，都認為不必要再因為這點事激怒關羽、張飛了。
傳令下去，釋放劉備的士兵，不一會，數百渾身血跡的士兵被放了出城來，他們，還幾乎人人攙扶著或背著、抬著一些傷員。
從這些士兵身上的情況，關羽、張飛便可以想像得到，當時在襄陽城內的戰鬥是如何的激烈，沒有一人身上不帶傷的。
一眾神色呆然，人人悲憤的士兵，見到了關羽、張飛，全都不禁跪地放聲大哭起來。
一眾鐵錚錚的漢子，此刻哭得如小孩。
這一次，劉備在城內的軍馬幾乎全軍覆滅，包括劉備自己都已經死了。怎到這些士兵不悲傷？
關羽、張飛亦垂淚，上前去一一扶起他們。
「關將軍……關將軍……」
一片痛哭之聲中，一聲微弱的聲音叫著。
關羽尋聲望去，卻是一個躺在擔架上的傷員。
「咦？陳到？」
關羽看到這傷員那一臉血漬的輪廓，一眼便認了出來，居然是陳到！
陳到雖然是劉備最為親信的心腹愛將，但是他卻與關羽、張飛並沒有什麼過節，平時在一起的時候，也算是比較融洽的。
「你怎麼了？傷得如何？一定要挺住啊！」關羽急忙上前，握著陳到的手。
「恐怕是不行了，被夏侯惇一矛幾乎洞穿胸膛……關將軍，對、對不起，末將無能，沒能保護好主公……」陳到一臉傷痛的道。
「好了，別多說，只要你能挺住就死不了，我知道有人可以救你。」關羽按住了陳到，然後站起來道：「好了，這裡不是地方，都起來跟我走。」
現在還在襄陽城下，留在這裡的確不安全，關羽、張飛兩將到也不怕，但現在帶著這千來傷兵，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關羽再跟蔡瑁交涉一下，讓他派人出來，送自己的人到江邊，另外再讓他派船將眾人送過河。
沒有辦法，這些傷兵，怕是走不遠，只有過了河，才有自己的軍馬。現在蔡瑁懾於自己的威勢，服了軟，再多要求一點也沒什麼。
要救陳到，唯有就趕回到宛城，讓劉易出手救治。
看陳到一身傷痕，關羽連查看其傷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