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針對新漢軍水軍的良策 文 / 一級煙槍王
蔡瑁渡過襄江投靠了曹操的事，還真的沒有放在新漢軍水軍一眾將領的心上。
對於他帶走的三萬水軍，相對於荊州軍數十萬的人馬來說，也只是極少數的一部份。黃忠、甘寧、黃敘等將，都不認為那點人馬會對自己的軍馬造成什麼的威脅。
他們不知道，曹操以這點軍馬為班底，成立了水軍，讓他們日後收取揚州的時候，差點著了這支曹操水軍的道兒。
這些是後話，暫且不提。
襄陽城已經在伊籍的控制當中，要向新漢朝投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安眾縣，傳到了劉易的手上。
劉易一聽，特別是看到劉琮已經在伊籍手上之時，心裡不禁一鬆，因為歷史上，劉琮是落在曹操的手上的，後說是被曹操封為青州刺史，但是，實際上，劉琮與其母蔡氏一起去青州的路上，就被曹操派人給殺了。
當然，劉琮的死活，劉易並不太放在心上。對於劉琮，就有如對曹昂、袁譚等子一般，他們與劉易還真的沒有半點關係，八輩子都拉不上關係。但誰叫劉易的女人是他們的母親呢？
張夫人之子袁譚，劉易估計是有點難以善了。現在的劉琮，如果可以的話，保住他，多少可以讓劉易對蔡氏有一個交待。
所以，得知劉琮已經在伊籍手上的時候，又從情報上看到，伊籍逼著一群不願投靠自己的荊州武離開了襄陽，劉易就知道自己接收襄陽只是時間的問題。那劉琮的安危，應該也有了保障。
如此，劉易馬上叫來蔡氏。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
聽到劉琮現在安然無事，安全亦基本得到了保證之後，蔡氏少有的喜極而泣，馬上就有點著急的催促劉易快點帶她去襄陽，準備第一時間進城去見這個兒子。
劉易沒有辦法，拗不過他，便馬上起程。前往襄陽。
另一邊，蔡瑁總算帶著其家人，在張合率軍接應之下。安全的登陸襄江東岸。他並在第一時間，與張允一起，趕往新野拜見曹操。
天色剛亮，風靜雨停了。
蔡瑁為了顯出自己的不容易。連濕透的衣服衣甲都沒有換。便直接求見曹操。
對於曹操而言，他現在，卻是非常不甘心，又是極端不滿意蔡瑁的表現的。
荊州軍數十萬大軍，真要算起來，應該絕對超過八十萬軍馬的。可是，不要說希望他們能敵住新漢軍一段時間，消耗新漢軍的一定的兵力了。這麼多的軍馬。居然就如此不明不白的一下子敗了，敗得這麼徹底。這丫的，這些是真正的軍隊麼？
可以說，曹操的一切圖謀，隨著蔡瑁逃離襄陽，全部都落空了。
此時此刻，曹操當然不會認為是他自己的責任，不會認為是他的曹軍沒能趕緊新漢軍攻破荊州防線之前揮軍渡河支援，不會認為是自己曹軍不濟，沒能能力渡過襄江進駐襄陽的。
曹操認為，自己曹軍，已經盡了全力。自從一聽到劉表、劉備分別死亡的消息，曹操就讓自己的軍馬馬不停蹄的往荊州趕。連他自己都親自趕來了，甚至因為匆忙，還在新野城著了道兒。
這些，都讓曹操的心裡憋著一肚火。
荊州軍怎麼會如此沒用？
這個問題，這些天一直都在曹操的腦子裡縈繞，越想就越氣，他認為，就算這數十萬荊州軍全都是泥捏的，都可以堆在一起阻擋新漢軍一段時日吧？
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就差了那麼一小步。
如果荊州軍能夠爭氣一點，能夠在劉表、劉備死後，可以守住安眾、郟下這一條花費了劉表大量人力物力構建起來的防線，哪怕是多守住三兩天，不，多守住一天，他曹操都可以趕得及揮軍進駐，接手防守荊州防線。
可偏偏，天不從人願，他的軍馬方才剛剛趕到，就差渡過育水河的時候，荊州防線就宣告全線潰敗，完全落入了新漢軍的手上。這讓曹操根本就沒有機會渡過育水河，被硬生生的擋在了育水河的東岸。
還有，最讓曹操可惱的是，哪怕是失去了荊州防線，如果他的另一路大軍，張合所率的三十萬軍馬，可以渡過襄江進駐襄陽的話，他依然可以獲得荊州最為繁榮的中西部地區，起碼可以憑借自己軍與數十萬的荊州軍，守住荊州中部地區，以襄江為界，與新漢軍對抗。如此，起碼也可以接應得了從荊州防線向襄陽撤退回來的那二十多萬荊州軍，不至於讓張合的三十萬曹軍在襄陽東岸隔河相望，眼巴巴的看著荊州那二十多萬的軍馬被新漢軍一下子俘虜。
曹操氣蔡瑁的那十萬水軍不爭氣，他的這支水軍，只需要敵住從洞庭湖殺過的荊州水軍，也不希望他可以真正的敵得住，就只需要攔住新漢軍水軍一天的時間，張合的三十萬大軍便可以渡過襄江，進駐襄陽。
可惜，蔡瑁的那支水軍，連半天的時間都敵不住。
現在，曹操不得不考慮，現在蔡瑁前來投靠自己，自己要他還有什麼用？
曹操並不認為，如果起用蔡瑁為自己組建水軍，他能夠為自己訓練得出一支可以與新漢軍水軍匹敵的水軍。
細想起來，蔡瑁已經是新漢軍水軍之下的多次敗將了。之前蔡瑁的荊州水軍就不是新漢軍水軍之敵，現在重建的荊州水軍，在新漢軍的面前，更加是不堪一擊。這樣的傢伙，還值得自己起用麼？
蔡瑁趕到新野來見自己之前，已經另有情報送到，提到蔡瑁舉族投來，攜帶了無數財物，可以說，蔡瑁近數十年來的財富。都被其搬來了。當中，還不僅只是蔡家，還有荊襄地區有名的一
些名門望族。他們所攜帶的財富，可真的能用天數字來形容。
財帛動人心啊，曹操的心裡，真的對蔡瑁起了殺心，起了貪墨了蔡瑁這一次投自己所帶來的巨額財富的心。如果有了這一筆財富，自己又可以用來招募多少軍馬啊？
說實在，要不是蔡瑁投自己。已經弄得天下人人皆知，如果蔡瑁一投自己，自己就因為其財物而殺人奪貨。那麼，事情傳了出去，將來恐怕就再也沒有人再敢前來相投他曹操了。
因此，曹操是好不容易才壓下這個貪慾之心。
曹操因為心裡實在是氣蔡瑁無能。想不見他。先冷落蔡瑁一段時間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命他來進見。
沒有辦法啊。
曹操現在，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為何呢？因為他現在，算是已經奪得了荊州東部地區了，這算是他千謀萬算，僅僅獲得的一點安慰獎，實際上。對於與豫州、揚州連成一片的區域，曹操認為。他要奪取荊州東部地區，那亦只是兵到拿來的地區，所以，現在就算是獲得了，曹操也不會有太高興的心情。相反，現在，劉表已經亡，數十萬荊州軍等於無，再也沒有一個勢力可以在新漢朝的南邊牽制劉易了。
如此，這就使得曹操的勢力地盤，將與新漢朝所屬的勢力地盤有著太長太長的防線。
特別是這荊州東部地區，其防線，從育水河上游，到襄江，再從襄江，到長江，然後，長江一直往中下游，這條防線，據河與新漢朝的勢力地盤相望，長達數千里。
曹操每每一想到這個，他的頭就隱隱作痛。
因為，他現在已經非常嚴重的意識到。他現在的勢力地盤，其實是全面在新漢軍的威脅之下的。並且，算上黃河防線，以及揚州的長江、淮河等水道，甚至加上徐州東部的海岸線，似乎，他的勢力地盤，已經隱隱在新漢軍水軍的包圍當中。也就是說，現在的新漢軍，想攻擊他曹操哪裡，便可以攻擊到他曹操的哪個地方。
這對於曹操來說，是極其不利的局面。
可以想像，在未來很兒一段的時間當中，他曹操都必須要在水路上要有與新漢軍持之抗衡的水上力量，否則，他在與劉易相爭的戰局當中，他就會從一開始就處於一個極端被動的局面。
總之，曹操有一種擔憂，覺得自己將來怕是永遠寧日可言。
水軍啊水軍，曹操的心裡真的迫切的需要一支強大的水軍。
命曹仁組建的水軍，根本上就是像一些小兒玩水一般，成不了氣候。
現在，新漢軍的水軍還沒有從海路進入黃河，要不然，曹操現在也得要擔心是否會被新漢軍直接攻殺到他的許都去。
死馬當活馬醫，蔡瑁就算是再不濟，都是真正的水軍統領，蔡瑁訓練出來的水軍，起碼要比曹仁訓練出來的水軍更具有戰鬥力一點。
召蔡瑁進來，曹操高坐正座，面無表情。
蔡瑁低頭進來，偷偷的瞄了一眼曹操，心底裡還真的忐忑不寧。
蔡瑁沒敢等曹操發言，任由頭上濕發滲下的水漬從額頭流下，三兩步的走到了曹操面前，然後噗通一聲跪下。
「主公，屬下無能，有失主公重托，現在從襄陽狼狽逃回，本無顏見主公，但考慮到蔡家上下數百族人，蔡某才斗膽求見主公，蔡某自知壞了主公奪取荊州大事，百死莫贖，不敢希望主公饒恕，只求主公可以代為照顧蔡某族人，如此，蔡某可安心聽候主公發落了。」蔡瑁一臉惶恐的請罪。
「你還知罪？曹某實在是想不通，你荊州可是有整整七、八十萬的軍馬啊，怎麼會如此敗了呢？說實在的，就算你們都是一群小孩子，也不至於如此吧？」曹操見蔡瑁一見到自己，就以進為退，向自己請罪，莫不是以為自己不會殺他麼？心裡不禁一怒，厲聲斥責道。
「主公……」蔡瑁似乎也知道現在他已經徹底的失敗了，已經退出了襄陽這個舞台，說什麼也沒有用，所以。只好一臉委屈的，沒敢反駁。
「襄江河道，這個關係到我們所有計劃的重點關鍵之處。你的十萬水軍，為何會如此快敗亡？居然連敵住新漢軍水軍一兩天都做不到？這是什麼的原因？」
其他的失敗，曹操已經無力過問，再與蔡瑁追究，已經沒有作用，曹操所關心的，是蔡瑁的那十多萬的水軍。為何會那麼快被新漢軍打敗。
因為，曹操要成立水軍，就只能找到如何與新漢軍水軍相抗的辦法。知己知彼，只有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方才可以有針對性的發展自己的水軍。
「稟主公，新漢軍之所以厲害。戰無不勝。其主要的方面，還是他們的武器要比我們更為精良的問題……」
「曹某問的，是新漢軍水軍的事，你別跟曹某說新漢軍別的事。」曹操打斷蔡瑁的說話。
「主公……」蔡瑁苦笑了一下，道：「主公，新漢軍水軍，屬下認為，與一般的陸路上的新漢軍並沒有太大的分別。我荊州水軍之所以敗得這麼快。主要還是新漢軍的那種常規的攻擊手段，讓我軍根本就沒能與之抗衡。才會被他們在短短的一天的時間之內，勢如破竹的打敗了我荊州水軍。」
「比如，新漢軍水軍，他們可以把他們的投石機安設在戰船上，遠程打擊我軍戰船與及水寨。屬下發現，新漢軍安設在船上的投石機，卻要比他們在陸地上使用的投石機更加的靈活。因為，在戰船上，可以沿著河道，隨意的活動，可以隨時隨意的攻擊任何在沿河兩岸的目標。還有，在江河水面上，似乎要比在陸地上更為平整一些，新漢軍的船上
，船舷兩邊，都架設著那種殺傷力驚人的床弩，其床弩在江面上的打擊威力，要比投石機更為厲害。可以在遠達兩里之外發射，在水平面上，其正對的目標船隻，根本就躲不過排射過來的床弩弩箭。新漢軍水軍很狡猾，很歹毒，他們發射過來的弩箭，幾乎都是帶火的火弩箭，被他們射來一排弩箭，自身的船隻，必然受創著火。如此，兩軍戰船遠沒有相接的時候，我們自己的戰船已經亂成一團，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他們的水軍一戰。」
蔡瑁一臉苦惱的說出了自己的水軍為何會敗得這麼快。
能靈活移動的投石機及床弩，有了這兩大殺器，試問他們荊州水軍如何能與新漢軍水軍一戰？
「武器精良！武器精良！」曹操有點怒的道：「難道，新漢軍就憑這一個優勢，就能打遍天下無敵？」
「這、這……」
「武器精良，只是一個方面，戰爭是有打的，不是武器自己去打的。如果僅僅就因為這一個原因，你便對新漢軍水軍無可奈何的話，那你自己說，我曹操要你何用？」
「主公……」蔡瑁心裡感受到了曹操對他的極度不滿，心裡不禁一陣陣發寒，生怕曹操用這個自己無用論而處決了自己。
不過，蔡瑁自然不願意就此認命，他好不容易才舉族投靠了曹操，可不想馬上就丟了小命。
他眼珠一轉，試著道：「主公，說實在，新漢軍武器裝備精良，這的確是新漢軍水軍的一個優勢，可是，蔡某敢說，若論水軍，比的，的確不僅只是武器將備的事，這裡方，涉及到將士對河道的熟悉程度，對戰船的掌控程度，還有，最為基本的，是士兵對水性的精通程度，蔡某敢說，如果不是被新漢軍壓著打，短兵相接的話，蔡某的水軍，未必就不是新漢軍水軍之敵。當然……」
蔡瑁怕自己吹牛皮吹破了天，跟著又弱弱的道：「如果說穩勝新漢軍，蔡某自然是不敢的，可是，與他們一拼，或者說與他們相敵，應該還是有可能的。」
「嗯……你說說看，要如何才可以與新漢軍水軍一敵？」曹操聽到蔡瑁總算能說出一些自己喜歡聽的東西，便稍為緩和一下神色。
「主公，其實，蔡某一早便向劉表提議，在襄江沿岸，設置大量的遠程攻擊武器，尤其是在襄陽河道較為窄小的河段佈置我們固定的投石機陣地，如此，當新漢軍的戰船進入了襄江河道，那麼，兩岸的投石機陣地，便可以固定的轟擊他們的戰船。讓他們船毀人亡。只可惜……」
「哦？你這個提議，好像不錯，似乎的確可以有效的阻止新漢軍水軍在襄江橫行無忌，但為何劉表不採納？」
「呸！劉表性格太過儒弱，他擔心，沿岸佈置這樣的陣地，會讓新漢軍很明顯的看出是有效針對新漢軍的手段，擔心新漢軍會馬上向他宣戰，並且，當初荊州水軍被新漢軍水軍擊敗之後，曾有過協議，不准劉表組建大量的水軍，僅只能擁有數萬的水軍用來維持襄江河道的秩序。這樣，劉表便沒有打納這個意見。」
蔡瑁繼續道：「如果我們在岸上佈置好這樣的陣地，固定好我們要打擊的距離範圍，這樣，就算新漢軍的戰船上同樣有著要比我們精良的投石機，可以河道的有利條件之下，就算他可以擊中我們，我們同樣也可以擊毀他們的戰船。諸如此類的有利的地方，還有許許多多。」
曹操聽了蔡瑁的這翻話，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可以與新漢軍水軍抵抗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