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樂極生悲 文 / 一級煙槍王
「撤！馬上撤出虎牢關，回我們原來的關隘鎮守！」
曹操知道，現在，他要考慮的，已經不再是向新漢朝發起攻擊了，更加不是考慮滅了新漢朝的事。面對著新漢軍人如海潮一般的新漢軍大軍，他能保得住自己不被瘋狂報復的新漢軍滅掉就算不錯了。所以，曹操現在，心裡的確畏懼了，不敢再輕言滅誰誰。
強勢，是建立在有著強大的實力的基礎上，曹操一連折損了四十萬精銳大軍，此刻，他可不敢再將自己視為天下數一數二的豪雄來看待了。
現在，曹操遠憂近慮，不得不夾起尾巴來做人。
命令一下，曹軍的大軍便如潮水一般往虎牢關南面退卻。
虎牢關南面，出了虎牢關不遠，便是曹操以前所佈置好的防線，他的軍馬，撤回去之後，就馬上進駐那些關隘，如此一來，倒也不用擔心會再遭到新漢軍的尾追攻擊。因為暫時還不見有新漢軍多滎陽關方向殺來，暫時亦還沒能攻得破虎牢關。
不過，也算曹操走運。在他剛剛命令大軍撤出虎牢關後不久，虎牢關的北關牆，就被新漢軍的投石機硬生生的轟開了一段城牆，被新漢軍沿那缺口殺進了虎牢關。另外，魏延率宛城一軍，從滎陽關出關，想抽曹操的後路，將曹操封鎖在虎牢關，可惜，讓曹操早一步撤離了。
如此，新漢軍大軍，順利重新奪回了虎牢關。儘管虎牢關已經滿目蒼穹。可是，卻不會影響新漢軍繼續屯軍鎮守此關。
這樣一來，荀彧的心頭大石亦放下來了。這一次。新漢朝主動放棄虎牢關，引入曹操的軍馬給予打擊。如果各路兵馬一時半刻調不來這麼快，那麼怕還真的會讓曹操率軍殺到洛陽城下，不能做得到禦敵於國門之外。那樣一來，起碼，新漢朝肯定會遭受到曹軍的比較嚴重的破壞。
這樣的結局，是荀彧最希望看到的。雖然。沒能做得到一次消滅曹操的這三十多萬的精銳之師，可是，現在能夠滅掉其二十餘萬人馬。亦也算是達到了他與劉易一起謀算的目的了。曹操現在失去了二十餘萬的精銳之師，恐怕，將來一段很長的時間之內，新漢朝再也不用擔心曹操還敢來攻擊新漢朝。到時候。新漢軍亦可以從容對曹操用兵了。
荀彧馬上命令。新漢軍加固虎牢關，再次將新漢朝變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地盤。同時，命令新漢軍，暫時莫要追擊曹軍，命令一眾大將，馬上出發前去尋找劉易。這個，計劃目的已經達到了，劉易也就不用再裝死了。可以返回洛陽來了。同時，荀彧還要派人快馬加鞭。將這一次的計劃目的，向各路新漢軍作一個通告，著各路軍馬的軍將，莫要擔心劉易，更加不用擔心新漢朝。
這個，最主要的是，荀彧擔心先前沒有通知到的新漢軍各路軍馬會因為劉易的意外，而影響到他們的心緒，影響到他們的冷靜。
劉易中伏裝死引誘曹軍來攻擊新漢朝的事，荀彧並沒有事先通知新漢軍的各路軍馬。現在，大局已經定局了的情況之下，他就可以抓緊時間，通告新漢軍的各路軍馬了。
當然，現在劉易是生是死，荀彧的心裡，自然是有點擔心的。所以，他馬上派出了一眾大將，前往尋找劉易，希望可以遲快將劉易尋回，如此，方可以真正的安定新漢朝各路軍馬軍將之心。
事實上，現在的新漢軍，的確有點處於一個狂暴的狀態。
這主要是劉易與荀彧他們所做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事前沒有一點風聲，跟著，劉易中伏被打落黃河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天下。
要知道，劉易可是一個天下人人皆知的知名人物了。誰不關注著劉易的情況？作為一個風雲人物，許多時候，劉易就算是新納了一個妻妾的事兒，都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傳遍了整個大漢天下。
那些販夫走卒，只要是有關於劉易的事兒，他們都會非常關注，事無大小，人人津津樂道，每去到一個地方，最多人議論的事兒，就是有關於劉易的事。往往，有什麼消息，都是他們最先將消息傳播的。這一次，還是曹操刻意有大肆宣傳劉易被他們伏擊，遭到了重創，落下黃河，生死不明的消息傳播出去的。
別的地方，稍為遠一些的地方就不說了。
在冀州中北部，正在攻伐袁紹三路新漢軍，此刻就是處於一種悲憤狂暴的狀態當中。
劉易遭害的消息，最先就是傳到了戲志才、趙雲、太史慈、公孫瓚的耳中，傳到了其部下軍將的耳中。
消息一傳到，他們當中，一時都不知道有多少新漢軍的將士流下了悲壯之淚。嚎啕大哭有之，不敢相信有之，悲憤莫名有之。
反正，劉易遇害的消息，實在是太過突然了。讓所有的新漢軍將士，一時都有點難以接受。
當時，尤其是公孫瓚，他幾乎就是命令全軍，不惜一切代價發兵強攻袁紹。幸得，戲志才第一時間趕到了公孫瓚的大營，阻止了公孫瓚。
相反，趙雲與太史慈，卻也保持了冷靜，並沒有因為這樣的一個消息而自亂了陣腳。
最為主要的，戲志才也好，趙雲與太史慈也好，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是覺得不太可能。他們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想過劉易會有被敵軍伏擊至死的可能。
要說到伏擊戰，劉易本來就是最擅長打的。他本人，就一而三，三而再的要求，所有的新漢軍軍將，有行軍作戰的過程當中，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要避免被敵軍伏擊的可能。寧願不出戰，也不要輕易讓自己的軍馬遭受到敵軍的伏擊，摸不清楚敵軍的狀況。那就寧願處於一種靜態，耐心的查探清楚敵軍的狀況，才再出兵攻之。這些，都是劉易多次最點重申的
事，他劉易自己又豈會輕易中伏？
這個，是一個原因。
另外，還有。他們對於劉易的本領非常清楚，一般的人，要殺劉易。還真的相當不容易，試問，這天下誰還是劉易的敵手？
好了，就算有無數一流高手圍攻劉易。但劉易身邊。一直來都會有十數二十個一流高手在暗中保護著。哪怕是受到了無數一流高手的圍攻，有那史阿等一眾一流高手的護衛，劉易還能突不出重圍？對於這個，趙雲與太史慈都有點不太相信。
再有，就是傳來劉易遇襲落入黃河，卻是生死不明的消息，並非是直指劉易遇襲遭到殺害。嗯，他們都知道。劉易的水性，就是甘寧等一眾水軍將領。都有不及。劉易落入黃河，這就等於龍入深海，誰能殺得了劉易？
因此，除了第一時間聽到劉易遇襲落入黃河生死不明的消息時，他們有點悲憤之外，跟著，他們就覺得，此消息有假，就算不假，劉易應該也不太可能就如此被殺了。
所以，他們都隱隱覺得，劉易沒死。
既然沒死，那麼就得要趕緊安撫好軍士的情緒，阻止一些軍將的衝動。
結果，公孫瓚被戲志才勸住，並沒有不顧一切的要強攻袁紹，沒有不顧一切的要為劉易報仇。
但是，戲志才與趙雲、太史慈、公孫瓚等大將商議，他們的心裡，雖然認為劉易不會有事，但是，現在軍士正在悲憤當中，人人都叫囂著要為劉易報仇。這個時候，正好是軍心士氣可用，可以利用新漢軍將士化悲憤為力量的特性，營造出一種新漢軍已經瘋狂了的態勢，一舉攻破袁紹的防線，殺到鄴城去，滅了袁紹。
如此一來，三路新漢軍大軍的行動計劃就有所改變了。
首先，他們將百姓都調動起來，擺出一付急於攻滅袁紹，為劉易報仇的態勢。擺出一付不顧一切，不惜代價都要攻破袁紹防線的態勢。
新漢軍大軍，似是不再理會那些沿路伏擊新漢軍，沿路拖住新漢軍挺進的那些小量袁軍。
在數將的一聲令下，三軍齊出，直接一路挺進到了廣平、陽平等城下。
本來，新漢軍就是有點擔心袁軍的那些小量的軍馬，會深入被新漢軍所奪去的勢力範圍當中作亂，才會不急於向袁紹發起猛攻，慢慢的一路肅清那些袁紹的流軍，慢慢的向各路新漢軍要攻伐的城池挺進。
現在，新漢軍突然不再理會他們袁軍的襲擾人馬。這正好使得袁紹想拖住新漢軍進攻步伐的計劃完全落空。
相反，現在新漢軍不再理會袁紹的流軍，似是放任他們進入已經被新漢軍所控制的冀州北部地區，可是，袁軍卻也不敢真的派軍殺進後方似是空虛的冀州北部，他們不敢。因為，理論上，他們可以跑進冀州北部地區作惡，可是，他們一旦當真的將軍馬率到了冀州北部地區，那麼他們就等於是真正的孤軍作戰了。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之下，他們又豈敢真的用小量的兵力，深入到被新漢軍奪去的冀州北部地區？
實際上，袁紹在見到伏擊劉易成功之後，他第一時間，亦是考慮到新漢軍會因為劉易之死而變得瘋狂。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命令軍士死守，只是守到曹操攻取了新漢朝洛陽，那麼他應該就能夠安全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是命令自己的軍馬，馬上返回各自所負責鎮守的防城。命令其帳下將士，務必要敵住新漢軍最後瘋狂的攻擊。
現在，對於袁紹來說，他心裡，依然認為劉易已經死了。只是敵住新漢軍因為劉易之死而暴發的瘋狂攻擊。如此，只要等到曹操攻破了洛陽，滅了新漢朝，那麼，他就起碼都可以收取回冀州。
夢想的確是非常的美好。但是，現實卻沒能如他所願。
不說劉易死不死的問題。就是曹操是否能滅得了新漢朝，這都要打一個問號。
這些天。袁紹是在既忐忑又有點興奮期待當中渡過的。
他擔心新漢軍會瘋狂的向他進攻，卻又一想到劉易在他的謀算之下被殺了，又是興奮。他非常關注曹操攻擊新漢朝的情況。傳回來的情報，讓他又無比的期待。
他將自己的軍馬調回來，就是想將自己軍握成一個拳頭，等到新漢朝被曹操所滅，他馬上就要進行反擊，要將原本屬於他的冀州奪回來。
嗯，曹軍連破新漢軍大營。兵鋒直指虎牢關之時。袁紹收到這個好消息的第一時間，高興得連飲了三杯，放歌高唱。
一直不敗的新漢軍。終於還是敗了，這的確值得袁紹痛飲三杯。
跟著，虎牢關居然被曹操攻破了，這個消息。著實讓袁紹高興得跳起來。
那一晚。他喝醉了，喝得迷迷糊糊的，就算如此，他亦神威大發，一夜連御七女，大展雄風，盡顯其英雄氣魄。
可是，因為大醉。又縱樂可渡，起來的時候。身體都有點飄浮，雙眼更是頂著兩個黑眼圈，像極了國寶。
不過，他的心裡很是快活，認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管自己是否是力不從心了，還是召來其帳下的一眾軍將謀臣，再召來其後宮的一眾美女，大排宴席，與賓客同樂，一邊，再靜等曹操大軍殺到洛陽，攻破洛陽的好消息。
正在袁紹興致勃勃的與一眾臣下共飲之時，探子倉皇的撞進了其享樂的殿堂來。
有著幾分醉意的袁紹，他還沒有意識到是什麼的狀況，心裡快活的他，也並不在意這個士兵如此蠻撞的闖進殿堂。拿著杯，身子晃悠悠的，神色和藹可親的對那個士兵問道：「嗯，是不是有什麼的好消息？慢慢
道來，說完，賞你一杯美酒！」
「主、主公……」來人有點結舌的樣子。
「呵呵，不用緊張，是覺得袁某賞賜不夠？嗯，好，那再賞你一個美女，怎麼樣？哈哈……」
「稟、稟主公……」這個通報消息的士兵，他不是結舌，而是不敢說。
他有點戰戰兢兢的硬著頭皮道：「稟主公，是、是曹軍大敗……」
「哦？哈哈，好好！曹軍大敗新漢軍！好！賞你一杯美酒，再賞你一個美人！」
袁紹還處於一個美妙的幻想當中，他的心裡，一直都是在想著曹軍如何擊敗新漢軍。所以，根本就沒有細聽那個士兵的話。
「不，主公！是、是曹軍大敗……被、被新漢軍大敗……」
「什麼？」袁紹整個人似是被人使了魔法，一下子定了身，神色無比驚訝的問道：「什麼？你再說一次？」
「稟主公，我們探子剛剛送回來的情報所示，曹軍大敗，被新漢軍伏襲，死傷慘重，連虎牢關都又被新漢軍給奪了回去。」
「曹軍大敗……這、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袁紹呆若木雞，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一時忘記了要斥喝那個送報的士兵，神情變得極為難看。
這個消息，直接將袁紹的大好心意一下子擊得破碎，可是，他的潛意識，卻真的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劉易已經完了，新漢軍還憑什麼可以大敗曹操的精銳大軍。呵呵，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假的！」袁紹的臉色，有點猙獰的喝道：「假的！告訴我，這是你跟我袁紹開的一個玩笑，曹操不可能被沒有了劉易的新漢軍打敗的！哇……」
不肯接受現實的袁紹，狀若瘋癲，哇拉的狂吐了一口鮮血。
要知道，袁紹的希望，真的是全寄托在曹操能夠擊敗新漢軍，能夠滅了新漢朝的基礎上，可是，現在，他聽到的，卻是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如果曹操再被新漢軍擊敗，那麼，就是證明，新漢軍依然是那麼的強大，就算沒有了劉易，他袁紹的處境，依然沒有得到最為基本的改變。那麼，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袁紹的幻想，他袁紹，早晚也是被新漢軍所滅的下場。
驚喜，快活，悲喜，驚惶，對未來的絕望，種種的情緒滋味，袁紹在這段時間。真的嘗遍了。現在，各種情緒交織，再加上袁紹又縱樂過渡。他的身子，此刻是虛弱得很，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大喜大悲的情緒衝擊。
他哇的一聲，狂吐一口鮮血之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就往後摔倒，咚的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主公！」
「主公……」
一眾軍將謀臣。見到這樣的狀況，一個個都大驚失色，趕忙上前來。七手八腳的將袁紹扶起。
將袁紹扶回其寢室，叫來了郎中大夫為其察看，一陣搗弄之下，袁紹才緩緩的醒轉。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咳咳……」
醒過來的袁紹。雙目無神，意識似乎都還神遊於天外的樣子。
「快……快，快命我們各城的將士，務必要死守住城池，絕對不能讓新漢軍輕易的攻破了。新漢軍，肯定會對我們發起瘋狂的攻擊，如果不敵住他們的攻勢，我們全都要完了……」
袁紹臉如金瘡。想坐起來，卻完全無力。他咳了兩下，還咳出了一口血來，不過，他倒是還記著，要給命令自己的軍士。
「快，傳郭圖前來……」
袁紹想了想，又道。
「郭某在此。」
郭圖就在袁紹寢室之外，聽到袁紹傳話，趕緊應聲走了進來。
實際上，郭圖現在，情況並不會比袁紹好得了多少。當他知道了曹軍大敗的消息，他就清楚，形勢對袁紹，對他都非常不利。知道他在袁紹身邊的時日無多了。如果不是他的家人，始終都被袁紹的人控制住，他很想現在就帶著自己的家人，叛離袁紹，投靠曹操。
「郭公則，快，快去見曹操，你、你告訴曹操，就說我袁紹不行了，冀州，我願拱手讓給他，著他務必要派軍來支援我們，要不，我擔心，憑著我們的軍馬，怕沒必能敵得住新漢軍。」
上次是派郭圖去見曹操的，所以，袁紹第一時間，就是想到郭圖。
要說，之前的袁紹，還有幾分豪門世族子弟的風骨的話，現在，經歷過種種的打擊，尤其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之下。已經慢慢的放下了心裡的那種傲嬌，只求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正所謂彼一時此一時，原來，袁紹還有點底氣，可是，現在卻完全沒有底氣與新漢軍一戰了啊。何況，之前已經與曹操合作了一次，滅了劉易，現在，曹操雖然大敗於新漢軍，但料想曹操還不太甘心，就算曹操為了自保，也不想冀州完全落在新漢軍的手上啊，所以，袁紹猜想，曹操應該會給他派援軍的。
不過，郭圖卻眼珠一轉，不再爽快的答應了。
他臨時覺得，現在應該是一個跟袁紹討價還價的好機會。
他心念電轉之下，卻跪到了袁紹的床榻前，神色無比為難的道：「主公，屬下願留在主公身邊，為主公效犬馬之勞。生，願與主公一起生，死，願追隨主公於地下。所以，前往見曹操的事，還是請主公另派賢人。」
「咳咳……公則，你對我袁紹的忠心，我知道。可是，現在一時半刻，又能派誰去？派誰去才可以說服得了曹操派來援軍？怎麼？你有什麼為難之處？」
「這個……這個……」郭圖卻一臉不知道如何說起的樣子。
「咳咳……公則，有話直說無妨，現在軍情十萬火急，我們殺了劉易，新漢軍必然不會善罷干休。尤其是，現在曹操大敗，不可能再攻殺得到洛陽的情況之下，新漢軍再無後顧之憂，怕他們馬上就要對我們發起猛烈的攻擊了。」
「唉……主公，是這樣的……」郭圖神色似有點自愧的道：「主公，曹操對郭圖，似乎有很大的好感，上次去見他，他還親自率其武恭迎郭某。他明面上，暗地裡，無不多次暗示，希望郭某為其效力。可是，郭圖又怎肯棄主公而去？所謂忠臣不事二主，郭某已經非常明確的表達了，不會背叛主公之心，讓曹操收回錯愛之意。」
郭圖信口開河的編著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