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單獨採訪 文 / jinnan
第二十二章單獨採訪
張秘書深受感動的插進來說道「胡先生，我看您就同意了吧。」
胡狄乾感到心中一甜的說不出話來。
姚玲和田廣福相視一眼，均覺雙目一亮。
「王先生，胡先生」姚玲用她那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道「你們看這樣行不？合同還是照簽，按你們現在的真實意思是要五五分帳，而在民事合同的簽訂時，只要當事人雙方都認可了，合同簽字後就會生效的。」
「行，就這麼辦，姚律師，謝謝您」王石高興的說道「張秘書說的對，我必須讓自己壯大起來，才能更好的做好我想要做的事，媽，我們把那五十萬也投進去行嗎？」
許靜嫻靜靜的點了點頭。
姚玲很快的擬了一個草稿交給胡、王二人看後，又詳細的解釋了一遍說「如果二位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我這就拿去打印四份，然後請兩位簽上名字就行了。」
「姚玲，不能打印」張秘書冷靜的說「用手抄，我問你們有沒有興趣幫王石理財？答應了我才告訴你們原因。」
「王先生，我明天還有一個案件要開庭」姚玲仍不含任何感情的說「可不可以等我這個案件了結之後再上班？也只有二、三天的時間而已。」
「沒問題」王石說道「姚律師，以後你叫我石頭就行了。」
張秘書又望向田廣福。
摸摸鼻子，田廣福笑著說道「看來我得把鬍子、頭髮剪了才能上班。」
王石聞言站起來說道「謝謝兩位。」
張秘書似是鬆了口氣的笑道「王石，今後如有相關的事找他們不妨直說，行有行規，他們懂得保守機密的，再者如果不同他們說清楚，他們不瞭解狀況就不能提出正確的建議。」
王石心領神會的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們走到了一起，就要齊心協力，共同進退，張秘書，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外面就不用去了，打個電話到服務台叫些糕點，開一瓶香儐就成了。」
王石爽快的說「行，今天我請客。」
張秘書說道「不用了，徐董吩咐過這裡的費用金帝全包了。」
「我想還是我請比較好」王石想了想說「第一次當老闆總不能吃金帝的吧？金帝給我的已經夠多的了，再者，也算我誠心誠意的請各位。」
田廣福奇道「王先生，你今年多大了？」
王石老實的回道「我今年十七歲。」
張秘書接著說道「姚玲，廣福，王石是今天上午簽的約，兩年，兩千萬，今年就要去日本，外面還不知道，但已鬧得滿城風雨，所以為保險起見，合同還是用手抄的比較好，你們瞪著我幹嘛？」
正因為是張秘書的同學和朋友，姚玲和田廣福才聽得懂他說的話，相交多年，彼此之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二年即是為期兩年的合約，兩千萬即是這兩年的酬勞，去日本當然是參加世紀英雄杯大賽了，簡直就是前途無量嘛！
兩人感激的看了張秘書一眼，張秘書也眨眨眼報以微笑。
人都是向上走的，雖然兩人和張秘書一樣都是大學畢業，雖然張秘書也是憑著真才實學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前頭，但兩人卻沒有他那麼好的運氣受到徐清賞識而青雲直上，看來老朋友是一直把他們的事放在了心上啊！
張秘書也感到很欣慰，相交多年，他很清楚兩人的才幹，現在見他們終於有了著落，心中很替他們高興，同時也祝福王石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下午莊蘭接到足協副主席文層宴的電話，說新調來的四支球隊的董事長和主教練都在足協辦公室等他。
來者不善，這些人不先去體委而直接找自己，就說明有一筆帳要算了。
莊蘭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請來了李長林。
李長林見眾人都板著個臉沒有說話，心知肚明的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因此也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們四支球隊都有球員在國家隊效力，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我也知道，但這不關莊蘭的事，所有的決定都是我做的，所以請各位支持我的工作。當初劍鋒把人送到北京後，我考慮到時間緊迫，沒有通知大家，而是決定就近找一家實力較強的球隊協助訓練；場地的選擇也是我作的主，本來市區有球場，但是不利於保密和開展封閉式的訓練，所以我就選了金帝，然後，由於媒界的介入，又迫使金帝全力收購王石，我想這裡面應該有你們的功勞，要不然媒界怎麼會收到風聲呢？」
「我很感謝各位還能掌握分寸，把住了真正的秘密，使得目前的形勢還沒有完全表面化，還在我們所能控制的範圍內，趁各位都在，我要宣佈一條原則，我請你們務必盡一切力量保守機密，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想請各位先看兩場比賽的錄像，看完錄像後，你們就會明白的，莊蘭，請你先放劍鋒送來的那場比賽的錄像。」
等相帶播完，李長林對一位白髮老者說「榮老教練，您法眼無差，請談談您的看法。」
「九號，九號」榮仁平大聲嚷道「雖然是個外行，不過依我看他的潛力無人可比，他就是落到郭保義那小子？哼，多好的一塊料子！」
李長林喝了一口茶說「王石現在的老師是范老。」
「這還差不多，我沒話說了」榮仁平容色稍緩「范老都插了手，我還能說什麼？」
李長林很技巧的說道「您帶出來的楊鑄也不錯呀，剛才怎麼沒聽您提他呢？」
提到楊鑄，此老頓時合不攏嘴「是不錯，最難得的是能夠盯緊王石，當初我就是看中了他具備有這種獨特的球感，不過比起王石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劍鋒做得不錯，能夠發現王石，不容易啊！」
李長林乘機問道「榮老教練，如果當時您處在我的位置，該怎麼做呢？」
不等榮仁平回答李長林又續道「劍鋒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這已經夠多的了，因為王石還需要一段和國家隊磨合的時間，所以我不怪劍鋒給的時間太少，只能自己想辦法節省時間，為了國家的榮譽，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如果有什麼考慮不周的地方，還望各位予以諒解。」
眾人都理解的點了點頭。
「第二場比賽是一場完整的比賽」李長林頓了頓說「賽後莊蘭就來求我把你們調來，開始我還納悶，等看完相帶我就沒有再猶豫了，閒話少說，我們繼續看吧。」
一直到相帶播完，足協放映室仍維持了好一陣的平靜，因為眾人都在用心的調整心態，來消化比賽給他們帶來的震撼。
良久，榮仁平緩緩問道「莊蘭，王石在比賽中好像喊了什麼似的，請你告訴我好嗎？你在現場應該聽得到的。」
莊蘭恭應道「榮老前輩，是『信念堅定，永不動搖』八個字。」
「有意思，有意思」榮仁平大笑道「莊蘭，我錯怪你了，徐清出的是什麼價碼？」
莊蘭輕輕說道「簽了兩年的合約，總共兩千萬。」
「一千萬的年薪？」榮仁平對自己球隊的董事長周德喜說「小周，你願意出這個價嗎？徐清也太小氣了吧？」
不等周德喜回答，莊蘭就插道「這怪不得徐清，當時他帶的是一張空白支票，只是由於王石的代理人要價太少，才一百萬而已，你們都是內行，徐清遇到這種場面確實很尷尬，只好向老師求救，而老師向來都不很贊成這種高薪制度，又不想讓王石吃虧，所以就做主定為一千萬。」
「其實你們都應該清楚目前的形勢，王石現在是曝不得光的，不然他在日本的處境將會很艱難，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們只好促成他和金帝簽約，我不否人在這件事上為金帝提供了方便，但如果換做你們當中任何一支球隊，我還是會這樣做的，因為當時擺在我面前的選擇只有唯一的一個，就是盡量為王石排除不必要的干擾，盡量為他提供良好的環境、最好的對手，所以有什麼考慮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原諒。」
確實，大家都很清楚莊蘭的為人，在這種球隊收購球員的事情上他是從不插手的，大家都是公平競爭，要怪只能怪自己走錯了一步棋，而且他們在接到足協的通知後，大部分人都發現事情有了轉機，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那時他們想收也收不回了。
眾人除了心內暗歎金帝好運外，也後悔自己的暗中策動起了相反的作用，還是各位教練們拿得起，放得下，均在無奈的互望一眼後由榮仁平開口說道「李主任，我們的球隊已在抵京的途中，幸虧你提醒，這次我們也帶來了預備球員，人是要不到了，但球賽可不能少了我們的。」
李長林興奮的說「你們四支球隊加上金帝，風格各異，可以說是代表了目前國內足球的最高水平，眼看一場龍爭虎鬥即將拉開帷幕，讓我也感到心潮澎湃起來，我相信，經過你們的磨礪，王石將會更加迅速的成長起來。」
徐清左思右想認為要辦成雪春拜託的事，就必須獲得范老的同意，所以他把自己和雪春會面的經過詳細的告訴了范老。
「范老，您會同意嗎？」徐清竭力爭取道「她開出的條件很在理，人也靠得住。」
范老緩緩說道「這丫頭多大了？鬼靈精怪的，我倒想會一會她，小徐，我信得過你，如果王石不反對的話，我也沒意見，他們記者都是提問的高手，善於發掘隱藏在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有這樣一次訪問，可能對王石會有所幫助，他的個性太沉毅了。」
雪春所說的那一間封閉式的房子，其實不過是一間很普通的書房，王石走進來後就四處張望，見除了兩個裝滿了藏書的書架外，就只有兩張書桌而已。
「是不是在找藏在暗處的鏡頭？」雪春俏皮的說道「等採訪完了才告訴你，現在找也無用，你決找不到的。」
一襲淡紫色的羅衫，配上一條燙漿的筆挺的長褲，使雪春修長的**更加顯眼。
王石最不敢看她的胸部，因為羅衫裡面凸顯出來的曲線和厚實感令他心跳加速，他不情願的把眼光移到了雪春的嬌魘上。
緊接著，雪春那吹彈可破的俏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小而豐潤的嘴唇微微向上蹺起，隱約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清麗的大眼睛在眼鏡的鏡片後絲毫不讓的直視著王石。
「和方姐比起來，她們哪一個好看些呢？」王石在心中暗暗做了一番比較，卻總是得不出結論，而且她一想起方姐，臉上就不免露出了黯然的神色：自己和方姐的感情糾葛，該是一個怎樣的結局呢？
雪春也在打量著王石這個令徐清推崇倍致的男孩子。
憑著女人的直覺，她很快得出王石是一個正人君子的結論。
和徐清一樣，王石雖不免像別的男人一樣注意到自己傲人的身材，卻也能及時的控制住這種男性的本能而正視自己的面容，不過，隨後的王石又讓她有很意外的感想。
因為王石看的雖是自己，眼神卻是空無一物的空虛「莫非他在想別的女人？」雪春很不服氣的淡問道「王石，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王石不自然的掩飾道「這好像是一間書房。」
「你猜得沒錯，這是我叔叔的書房」不管你埋藏得多深，在本天才的面前你是沒處可藏的！雪春暗下決心、表面卻不動身色的說「王石，應該有很多人叫你石頭吧？」
王石肯定的回道「是的，在家裡媽媽和弟弟，還有鄰居們都叫我石頭。」
「你父親呢？」雪春順口問道「他也叫你石頭？」
王石傷心的說「我爸在我四歲那年因車禍去世了。」
雪春嬌歎一聲說「我和你差不多，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所以父母親都很疼愛我，我們家的條件不是很好，但父母親還是咬著牙供我讀大學，記得念大三那年，爸爸接到了醫院的肝癌診斷書，卻硬是不許媽媽通知我，等到我從學校放假回家，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摯愛著我的爸爸，以後是媽媽一個人供我讀完了大學。」
這番話在王石的心裡引起了強烈的共鳴「雪記者，我叫你雪姐行不？我父親死後，媽就帶著年僅四歲的我，還有兩歲的弟弟一起生活，在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從未見過媽媽有坐下來休息的時間，到今年媽媽丟了工作，家裡的生活來源沒了著落，所以我就到工地打工，在工地的那段時間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一段時間，因為我在哪裡遇見了師傅和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