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章：方毅的心事 文 / jinnan
第一百九十章：方毅的心事
第三十一章：方毅的心事
「也沒什麼事」方毅狡桀一笑道「你快點給我簽名啦，我吃完早餐還要去看你們訓練哩。」
王石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這就簽，這就簽。」
「我聽球員們說你有女朋友了啊，還是個大美女呢」方毅看似樂小姐不僅人長的漂亮，還——」
「沒有的事」王石先是失口否認，然後又道「是的，是有這麼回事，你姐姐——她對我的感情，就像對你一樣，她把我也看成了她的弟弟——不說這些了，小毅，你還小，這些事你還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方毅問道「你愛那位樂小姐嗎？」
想起自己和樂蓉的交往，還有那次——，王石表情複雜的看著方毅說道「我愛她，小毅——」
方毅突然插口問道「那你還愛我姐姐嗎？」
兩個簡單的問題，卻使王石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等各種滋味一齊湧上了他的心頭。
「假如方姐突然回心轉意又接受了我，我該怎麼辦？」
在工地打工的那段日子，是王石這一生中最難忘懷的；
而在這段日子裡，他和方心怡的懈逅，卻是他最刻骨銘心的，不管之後經歷了什麼，他都無法忘懷那個美麗的時刻，無法忘去在南國大學的圖書館，曾經有一個渾身酸疼、疲倦不堪的男孩子靜靜的坐在那圖書館的椅子上，讓一個美麗的象仙女似的女孩子包紮傷口的情景。
這段記憶已經深深的刻印在王石的心靈深處，永難磨滅，永不相忘。
一個聲音從王石的心裡迸發出來。
「如果她真的接受了我，我就會娶她，我要用我這一生的時間去愛她，去保護她，使她不受傷害。」
可是樂蓉怎麼辦？
他和樂蓉之間，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男女朋友，他對樂蓉還有著一種責任，一種不容他推卸的責任。
還有雪春，難道說他和雪春之間就沒有愛？
看著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陰晴不定的王石，方毅學著電視裡的大人般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事實上，方毅對這種男女感情的事仍是一知半解，他的情愛知識，大都來自電視裡那些錯綜複雜的愛情故事。
但是在朦朦朧朧中，方毅卻強烈的意識到，或者是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和王石在一起，畢竟他和方心怡已經在一起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對方心怡的瞭解比起深陷局中的王石來，還是多了一些理智和清醒。
「不能這麼拖下去了。」
自認絕頂聰明的方毅這會兒連早飯也顧不上吃，直接乘電梯下到了酒店一樓的大廳，拿出了球隊發給自己的日元津貼。
看著這一張張嶄新的日元鈔票，方毅的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湧出了一種自豪感：這些錢雖然不多，卻是真真正正的球員津貼，他也真真正正的是中國足球隊的一員了。
想起當初龔新民給球員發津貼時，突然也給了自己一個津貼信封，想起自己在那時候用一種不能置信的神態看著龔新民的樣子，方毅就覺得自己有時候還真是傻的可愛。
這要是讓同學和那些球迷朋友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怎樣的羨慕和嫉妒自己，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球員津貼啊。
櫃檯後面的服務小姐不懂國語，人也笨的可以，連國罵也聽不出來，害的方毅連說帶比劃帶國罵的說了好一陣子，最後還跑到一個有人用電話機的磁卡上指了指，才用兩千日元買下了一個電話磁卡。
插好磁卡後，方毅在第一時間裡撥通了方心怡的手機。
按照慣例，方毅在有求於人的時候都要說上一段好聽的話，這樣在給足了對方面子的同時，也為自己的下文做了良好的鋪墊「姐姐好，好姐姐，我是小毅啊。」
不難想像，對方毅瞭解頗深的方心怡很快就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嗯，你也好啊，有什麼事嗎？是不是缺錢花呀？我正在上班理。」
「沒有的事」方毅忙道「姐，你不知道吧，我現在可是國家隊的正式一員了，我還拿了球員津貼呢，我怎麼會缺錢花呢？」
「是嗎？」方心怡笑道「那恭喜你了。」
方毅突然認真的道「姐，我很想你，還有爸、媽、爺爺、奶奶。」
沉默了一陣後方心怡說道「你要是想回來，你就回來吧。」
「好在比賽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會比完」要方毅現在就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姐，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啊？」
方心怡歎道「小毅，你又胡鬧了，我還要上班，怎麼可能到日本去陪你看球賽呢？再說了，石頭也會照顧你的呀。」
「你是說搖頭王嗎？」方毅故意說道「他現在很忙，即要參加比賽又要訓練，哪有時間陪我呀？聽說還有很多女孩子在追他呢。」
莫名其妙的，方心怡心裡湧起了一陣酸意，道「是嗎？」
「千真萬確」方毅惟恐天下不亂，道「現在隊裡就有很多流言傳說，最可靠的有兩個版本，一個說他和樂小姐，一個是說他和一個姓雪的記者在談戀愛，我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反正各種說法都有。」
「很好啊」方心怡脫口說道「雖然石頭年紀小了點，但他已經滿了十八歲，已經是成年人了，談戀愛也是很正常的，你還小，這些事你不懂，就不要去管他了。」
一犯上性子，方毅就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可是我很想他成為我的姐夫啊。」
這換只把電話另一邊的方心怡聽的玉面通紅，啐道「不和你說了，我掛電話了啊。」
「等等」方毅急忙道「別掛電話，我不說這事了成不？」
「你還有什麼事？」方心怡拿自己的這個寶貝弟弟沒一點辦法。
「我很想和你說說話，多聽聽你的聲音」方毅眼珠一轉，又開始信口雌黃起來「姐你知不知道現在球隊裡說得上話的領導是誰？」
方心怡聽的有些莫名其妙，道「是誰呀？小毅，球隊裡說得上話的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別胡鬧了好嗎。」
「是范爺爺」方毅仍然自顧自的說道「他老人家是崔教練的老師，也是石頭的老師，只要他開了口，隊裡沒有人能反對。」
方心怡耐著性子敷衍道「嗯，是這樣啊。」
根據方毅的觀察，和他對愛情的理解，他覺得王石之所以會被姐姐拒絕，就是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太少了，所以他才想把方心怡請到日本來「范爺爺人很好，很慈祥，他對我更是沒的說的，我和他說了你的事，並請求他同意讓你來日本，哈哈，他老人家說了，只要你願意來，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不管怎麼樣，就是騙也要先把姐姐騙到日本，方毅相信只要她來了，王石就會想方設法的要見她，然後范老、崔頭就得想辦法穩住王石，然後——。
方心怡沉默了一會才道「小毅，你不要說這事好嗎？」
「我不說這事了」方毅勉強的擠出了兩滴眼淚嗚嗚言道「我好可憐哦，一個人在日本，又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唯一的可能成為我姐夫的親人又很忙，不是參加比賽就是參加訓練，姐姐啊，嗚嗚嗚，我知道姐姐最疼我了，在我的人生的轉折點上，姐姐都無時無刻的在關心著我——」
他也不想想隔這麼遠，方心怡能看到他眼角的那兩粒貓屎眼淚嗎？
不過聽到他的哭音的方心怡明知他有做作，還是芳心一軟道「好了好了，你讓姐姐考慮考慮嘛。」
說服了自己的姐姐，方毅開始盤算怎麼過范老這一關了。
自從上次在濱河市足球場大鬧一場後，他對球隊就有了一個很清醒的認識，知道球隊裡真正說的上話的人物就是范老，只要范老點了頭，那他姐姐住進酒店的事就算是鐵定了。
放下電話後，他乘電梯來到二樓餐廳轉了一圈。
球員們大都已經吃完了早餐，偌大的一個餐廳就只剩下那些後來的情報人員在用早餐，他也沒見到范老。
也顧不上吃早餐，他走出餐廳直接就進了電梯間。
上到范老所住的樓層後，他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
房門開處，范老一手拿著門把道「哦，是小毅啊，你沒去看球員們訓練嗎？來，進來坐。」
「范爺爺」方毅盡量使自己的聲音甜美動聽的說道「今天去不成了，剛才我和家裡人通了電話，家裡不放心我一個人在日本，說是要派我姐來看著我，范爺爺，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子漢，才出來這麼久家裡人就不放心了，悲哀啊！」
說完方毅還偷偷的瞄了一眼低頭沉思的范老。
見范老沒有說話，方毅狠了狠心又道「我姐來日本後，可能會就近找一家旅館住下，但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使我很不放心，所以我決定和姐姐住到一起去，這樣也能有個照應啊。」
范老是何等人物？他一聽這話就知道這肯定是方毅在搗騰。
方毅不懂事，也不可能連方家的人也不明事理的，這其中方毅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的。
不過，范老認為方心怡來日本也有好處。
現在球隊裡有很多關於王石的風言風語，其中全都是一些緋聞艷事，崔劍鋒就曾私下裡和范老談過，卻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說到底，有關球員的緋聞一直是媒體所關心的，現在王石還不算是很出名，就已經有了很多這方面的流言誹語，等到了中、巴之戰後，那些本來就很八卦的記者則更會對此窮追猛打，甚至胡編濫造一番了。
這種場面范老見過不少，但作為教練他很難站出來說什麼，卻不想讓王石毀在這種與足球無關的瑣事中。
當然，該怎麼做，該是個怎麼樣的結果，卻全靠當事人王石怎麼去處理了。
「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並能有個真正的結果」想到這裡，范老深望著方毅說道「你也知道她一個人來日本不好啊？」
方毅老臉一紅，半晌才輕輕的說道「要是能讓她來酒店住就好了。」
「她不懂日語，來了東京後要是迷了路怎麼辦？」范老歎了口氣道「小毅，她來之前記得通知我，我好讓小武去機場接她。」
方毅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道「是，謝謝范爺爺，我這就去給她打電話。」
看著方毅匆匆離去的背影，范老不期而然的想起了雪春：這丫頭是個好女孩子，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一個很好的歸屬。
王石能不能對此做個真正的了結呢？
憑著自己對王石的瞭解，范老再一次的搖了搖頭。
「石頭這孩子什麼都好，也很重情感義，然而就因為他太重感情了，所以才會處處留情優柔寡斷，什麼都捨不得割捨，不懂的選擇和拒絕，他還不成熟啊！」
范老也很清楚，真正能使能成熟起來的，卻只有那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和痛苦，他衷心的希望王石不會面臨那些挫折和痛苦。
東京國立足球場是一個擁有八萬個座位的大型足球場，內有餐廳四百多個，二十幾個輸送觀眾的電梯，近兩個個洗手間。
在藍天白雲下，近八萬的巴西球迷湧進了這個大型的球場。
而在中國國內，數億中國球迷也早早的坐到了電視機前，在電視機前的茶几上，人們已經準備好了香煙、啤酒和一些吃食，做好了看完整場球賽的準備工作。
這一天，濱河市下河街更是人滿為患，到最後值勤的警察不得不採取了只許出不准進的措施，以限制空前爆滿的人流。
很多被下河街廣場據之門外的球迷不得不就近站在那些商店門前，圍著商店裡的那個小電視機觀看球賽，他們均在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呆在家裡看電視，弄的現在想回去也來不及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球賽開始的那一刻。
在球賽現場，準備觀看球賽的，有百分之八十是日本人，他們全是巴西隊的球迷，所以比起上一場中、哥之戰來，本場球賽中國隊在人氣上缺是有些欠缺。
中國駐日使館、旅日留學生、企業駐日人員和一些以高價從日本人手中購的門票的鐵桿球迷，也在球場的席位上佔駐了一個很小的方陣，從電視畫面上看，他們均已經做好了喊破喉嚨的準備，滿臉都是堅毅的神態，一個個在往嘴裡塞著一些利咽潤嗓的藥片。
「只能辛苦你們了」數億中國球迷發出了由衷的感慨「我們也會為自己的球隊歡呼的，我們也在期待著自己的球隊能戰勝對手。」
「各位觀眾，這裡是日本國立競技場，十分鐘後，我們中國隊的足球健兒們將在這裡迎戰巴西足球隊，這場球賽是中國隊在本屆世紀英雄杯大賽小組賽的第二場比賽。」
「在上一場比賽中，中國隊是以三比二的成績出人意料的戰勝了對手哥斯林隊，給我們廣大的球迷們帶來了一個意外的驚喜，在這裡，我們將更由衷的希望著中國隊的足球健兒們，能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驚喜，到那時候，我們將以無比的熱情為之歡呼。」
緊接著，邢小玉的身影被切到了電視畫面上，她身後的背景，就是呢已經熱鬧非凡的球場現場。
「接下來我們將為大家介紹一下本台剛剛獲悉的比賽雙方的首發陣容。」
「中國隊的首發球員是一號守門員趙梓森，後衛甘渭賢、皮喜庭、文子華、楊鑄、王石；中場高戰、陳侯東、曲振；前鋒森小雷、魯烈格。」
「楊鑄踢後衛？還有陳侯東、曲振期中場？」聽到剛剛公佈的這個球員名單，一些比較熟悉陳侯東、曲振、楊鑄的球迷們均覺不解，也不知道崔劍鋒著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而且從上場球員的位置來看，在本場球賽中，崔劍鋒竟然放棄了中國隊最擅長的「四四二」陣型，而採用了「五三二」陣型。
「巴西隊首發上場的球員是守門員加芬，後衛班薩雷寧、岡瓦羅爾、哥貝、加斐；中場球員阿肯巴、莫阿、索比羅；前鋒柯羅拉多、特拉華、馬斯洛特。」
「好強的首發陣容啊！」聽到這些公佈出來的球員名單，部分本就對巴西球員很瞭解的球迷們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巴西隊的對手不是中國隊，他們都將會為巴西隊的精彩表演而喝彩，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巴西隊的球迷。
巴西足球隊是一支老牌的足球強隊，在世界各國擁有為數眾多的球迷也不足為奇，但做為中隊球迷，人們所夢想著的，還是期待著有那麼一天能親眼看到自己的球員戰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