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回到酒店 文 / jinnan
第二百九十二章：回到酒店
第一百三十三章：回到酒店
中國足球隊以四比三的比分贏了德國隊。
消息傳來，這天晚上所有警察都取消了休假，包括那些不當值，甚至是那些科室裡的行政人員，都被要求穿上制服走上街頭，以幫助當值警察維持秩序，把可能出現的安全隱患消彌於無形中。
除了警察部門外，消防、醫院等相關部門早就接到了政府的通知，幾乎所有人員都被要求取消休假加班，嚴陣以待以等待比賽結果的出來。
凡是在球迷比較集中的地方，有關部門都佈置了相應的人員維持秩序。
說是相應人員，那是因為每有球賽時，各地的警力就會嚴重不足，所以在有球賽時，政府就會從其它機構抽調一些人員前來維持秩序。
這樣不管球賽是輸是贏，在有突發事件發生時，都能保證有足夠的人手應付緊急事件、維持正常秩序。
這些人雖然沒有穿制服，但都戴了一個紅袖箍，所以這時候在大街上執勤維持秩序的，也不一定全都是那些身穿制服的警察。
幸虧早有準備，所以這天晚上的事故出現率，比之前幾場大賽要少了許多。
儘管如此，在全國各地仍是發生了不少事故，警察再多，又怎能比得上那正在日益增長的球迷隊伍呢？中國足球隊在本屆杯賽中一路走紅直入八強，它的球迷人數，也隨著球賽的獲勝而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甚至大多數警察，也是球迷隊伍中的一員，脫下了那身代表警察身份的制服，他們自己也想走上街頭為中國足球隊歡呼：中國隊，必勝！我們是最棒的！石頭萬歲！
當然了，作為一名警察，這晚的狂歡和慶祝，他們肯定是無法參與進去了，相反，他們還得時刻勸說球迷們保持節制，注意安全。
球賽贏了，警察自己在為中國足球隊而自豪的同時，也時刻在用一種警惕的目光巡視著滿街的球迷，生怕他們鬧事。
所以有球迷燃放鞭炮，只要沒有安全隱患，警察們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當作沒看見，沒辦法啊，大街上到處都是歡呼雀躍的球迷，你管的了誰呀？
儘管事故不斷，但大街上仍是人滿為患，看完了球賽的球迷，或用手機、電話把這個好消息通知親友，或是走出家門與人共賀，整個城市都進入了一種狂歡喜慶的氣氛當中。
大街上，「中國隊，加油！」，「中國隊，必勝！」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熟人們要是碰了面所說的第一句話，一般都是：你知道嗎？是四比三，我們又贏了！
我們還會贏的！
然後，笑容就會洋溢到每一個人的臉上。
最幸福的，是那些一直支持著中國足球隊的鐵桿球迷，在王石橫空出現之前，中國足球隊的戰績一直是差強人意，但是，他們卻一直沒有放棄。
現在，中國足球隊終於進入了八強賽，而且還是在相繼戰勝了哥斯林、西班牙、荷蘭、德國等老牌足球勁旅之後進入了八強賽，還逼平了上屆杯賽的冠軍球隊巴西足球隊，如此輝煌的戰績，讓整個世界球壇都為之震動。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揚眉吐氣啊！
沒有那無盡的等待，又怎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心酸和痛苦？多少次的失意，多少次的失望，都不能沒有改變他們的初衷。
所以，他們都是流著淚水在狂歡。
在全國各地的城市中，最為熱鬧的，就要數濱河市了。
在濱河市，只要有人一提起足球，就會有人說起王石，所有人都知道王石在本屆杯賽中起的作用。
現在在濱河市，就連在街上買菜的老奶奶，都知道市裡有個會踢足球的小伙子叫石頭。
比起其它城市的球迷來，濱河市的球迷要幸福得多了，這天晚上，熱情尚未得到完全發洩的球迷們，在大街上狂歡了一陣之後，馬上就想到了兩個消暑、聚會的好地方。
在經過了上次的「狗仔隊」事件之後，球迷們自然不會去打擾王石的家人，不過，對王石生平如數家珍的濱河人，馬上就想到了胡狄乾和史建生所開的建材店和大飯店。
熱情、精明的胡狄乾和史建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加大影響力的好機會。
胡狄乾的建材店在大金路，店面不大，又是處在繁華地段，交通倒是方便，就是地方小了點。
每有球賽，他的店舖前就會聚集一些球迷，之後，他索性在店裡放了一台大屏幕彩電，以方便球迷一邊看球一邊聊天。
後來，來這裡看球的人是越來越多，逐漸的，店舖裡面呆不下了，一些球迷只好站在店外看球。
有見如此，胡狄乾就在店外的人行道裡放上了一些椅子。
隨著看球人數的增加，有一些人便站到了街上，到後來每有中國隊參賽的球賽，交警部門便對這一整條街道實行了交通管制。
「胡老闆緊張嗎？」球賽比完後，一球迷笑著問道「我是說在加時賽時雙方的比分都還是三比三，那時候你緊張嗎？」
胡狄乾哈哈一笑，反問道「你呢？你緊張嗎？」
「怎麼不緊張？」球迷誇張的抹了抹汗，道「當時我都忘記了時間，出了一身冷汗，這不，到現在我才有時間揩一下汗呢。」
「那時候誰不緊張？」胡狄乾正色言道「加時賽中，不論是誰先進了球，誰就獲得了球賽的勝利，你說我緊張嗎？大家都是中國人，都巴望著自己的球隊能贏得整場球賽的勝利是不？」
「就是，就是」眾球迷點頭如蒜，道「很多人都沒想到我們中國隊能踢到這種程度，很多人都沒想到，我們的石頭竟然有這麼厲害！就拿今天的中、德之戰來說吧，他一個人就進了四個球！不愧是從咱們濱河市出來的人，而且，在其餘球賽的，他所起到的作用，也和今天一樣，這下子，他可替我們濱河人露臉了。」
「當然了，就是啊」另一球迷大發感慨，道「你們沒聽到嗎？在比賽開始前，解說員關正義在為觀眾介紹球員時，都會說上一句，嗯，王石，十八歲，濱河市人，他這麼一說，不就讓全國乃至全世界的觀眾都知道有一個濱河市了嗎？」
胡狄乾輕歎一聲，道「石頭這孩子，誰能想得到呢？誰能想到他能有如此成就？他不僅是給咱們濱河人露了臉，而且他還給我們中國人露臉了，現在誰也不能說我們中國人的足球不行了吧？」
眾球迷再次點頭，道「是啊，中國隊連戰連勝，未曾有過一場敗績，石頭本人又數次榮登三榜，如此成就，誰還能說咱們中國的足球不行？胡老闆，我們都對石頭很好奇，你說說他好嗎？」
「石頭這孩子」胡狄乾現在時刻以王石的長輩自居，所以一說起王石，總是忘不了要來上這麼一句「石頭這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很小時父親就因車禍去世了，我記得他的父親去世時，他才四歲而已——」
胡狄乾的這些話，球迷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總是百聽不厭，所以當胡狄乾一拉開話閘，球迷們惟恐漏掉了什麼似的都停止了各自的議論聲，靜靜的聽著胡狄乾一個人說著。
「他們一家的日子過的很艱難，許媽媽把他們兩兄弟拉扯大也是不容易啊」胡狄乾的表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道「那時候我家的條件也不是很好，但我還是時常的接濟他們，直到石頭加入了國家隊之後，他們家的生活才得到改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石頭從小就很懂事，許媽媽整天在外做事，家裡的事都是石頭在幫忙打點，石頭的弟弟王木，也可以說是石頭從小帶大的，說也奇怪，石頭在家裡做了那麼多事，但是他的學習成績，卻一直都很好，完全不像我家的那小子。」
「那當然了」一球迷忍不住插話道「我聽說石頭進了國家隊之後，還和齊氏和長久集團簽了約，現在石頭可有錢了，這日子還不好過嗎？」
另一球迷接道「我也聽說了，怎麼樣？羨慕吧？」
「是羨慕，錢誰不愛啊？」這球迷笑道「不過卻不嫉妒，我認為石頭得再多的錢，也是應得的，一句話，他值！你沒見他在大賽中是多麼的威風，我們中國隊就是因為有了他才能進入八強，這麼多年了，我們中國足球隊還是第一次進入八強，我聽說有很多外國球隊都想要石頭去踢球呢。」
「去國外踢足球啊？」另一球迷馬上接著說道「這是好事，我們中國很少有球員去國外踢球的，主要是人家嫌我們的球員技術不行，要是石頭願意去國外的話，那掙的錢，可比他在國內踢球強多了，對了，胡老闆，你比較瞭解石頭，依你看，石頭會不會去國外踢球？」
「這個——不好說啊」胡狄乾低頭認真的想了想，道「依我看，石頭不一定會去，他不是說過不去國外的話嗎？石頭這孩子我瞭解，他這人比較倔強，一旦做出了什麼決定，就很少改變主意，有時候連許媽媽也很難改變他的決定。」
「是這樣啊？」球迷臉現失望之色，道「我還期待著他在國外的聯賽中大發神威呢！在國內，踢來踢去就這麼幾個人，水平又不怎麼的，還時常鬧些醜聞出來，石頭如果留在國內的話，誰會是他的對手呀？」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胡狄乾搖了搖頭，道「對足球，我以前很少關注，只大概的知道我們中國隊很菜，根本就不是那些足球強隊的對手，說句實在話，我認為石頭這孩子對足球並不是很熱衷，他最想的是做學問，從小最佩服的，也是那些科學家、藝術家，我想，他退役之後，肯定會朝這方面發展。」
球迷聞言關切的問道「退役？他才剛開始踢足球，現在就談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點？」
「可能吧」胡狄乾心有所悟卻含含糊糊的應道「現在說這些確實是早了些，再說了，還有很多人能夠影響到他，不過，以我對石頭的瞭解，和對他在一些場合中說的話來分析，我個人認為，他很可能會在合約期滿之後就會退出球壇，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也不一定準確，當不得真的。」
「石頭退役了」球迷臉上滿是失落和失望「那我們中國隊怎麼辦？沒有了石頭的中國隊，還能像現在一樣能踢嗎？」
在下河街，在史建生的大酒店的廣場裡，場面就不是「狄乾建材店」這麼小了。
球賽已經比完，而在廣場裡觀看球賽的球迷們，卻是久久不願離去，整個廣場內，已站滿了從市內各處趕來的球迷，使得在這裡值勤的警察如臨大敵，到最後，警察見勢不對，不得不採取了限制入場的措施。
這時候，在廣場外的大型電子屏幕裡播放著的，正好也是各地球迷為中國足球隊進入八強而狂歡的鏡頭。
球迷們一起大喊著「中國隊，必勝！」、「中國隊，加油！」、「石頭，你是最棒的！」等等的口號，一邊揮舞旗子和衣裳，一些球迷還把手中的衣裳拋到了空中。
濱河市電視台也來了人，球迷們的狂歡鏡頭被攝像攝下馬上就出現在另外一個屏幕裡。
除了值勤的警察之外，所有身在廣場的人都瘋狂了。
直到燈火珊瀾時，精疲力竭的球迷才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廣場，事後有人說了，這一夜瘋狂所消耗的精力，絲毫也不亞於球員上場踢了一場球賽。
在日本，球迷們從球賽現場裡走出來之後，並沒有馬上回旅社、酒店，而是一群一夥的聚集在一起。
他們一路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一路上高呼著為中國隊加油的口號，有些球迷甚至還喊出了要拿冠軍、要捧杯的豪言壯語。
有人歡喜有人愁，足球就是這樣，這一晚，也是德國球迷們最難熬的一晚上，看著大街上竭力狂歡的中國球迷，那些滿懷信心和希望來日本看球賽的德國球迷的臉上，則是寫滿了失意和不甘。
也就是這一天，日本足球隊也輸掉了球賽，所以在大街上，也能隨眼看到那些失意的日本球迷，他們眼神木訥、行色匆匆。
這一晚，整個日本都陷入了輸掉球賽的陰影之中。
回到酒店之後，王石先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到了床上準備入睡。
心念電閃之間，一幅血腥的畫面進入了王石的心頭。
在球場的洗手間裡，一名身穿汗衫短褲的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兇案現場已被日本警方封鎖，幾個手戴白色手套的人正在用一種小毛刷在洗手間的牆壁、拉手處刷著，看樣子是在尋找著兇手可能留下的指紋或線索。
球場距離球隊當晚下塌的酒店不遠，而王石自從在球員通道處發現了那名殺手之後，就一直用異感鎖定了那名殺手。
殺手就躲藏在洗手間房頂的通風管道裡，正在透過房頂蓋板的縫隙往下張望著，所以王石才能感應到兇案現場所發生的這些事情。
而對近在咫尺的殺人兇手，那些警察們卻是一無所覺，誰也沒有想到兇手在作案之後，竟然沒有立刻離開第一現場，就連在洗手間來回跑動著的警犬，也沒有嗅覺到房頂上藏有一個人，看樣子，這名殺手在殺了人之後，一定是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從而使警犬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對這名陰魂不散的殺手，王石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知道，這名殺手的目標，一頂是在本屆杯賽裡出盡了風頭的自己，他想，如果他現在就通知日本警方，則以警方佈置在現場的人手，一定能將其捉拿歸案的。
不過，這名殺手被抓後，其幕後主使會不會再另派其他殺手呢？到時候，如果遇到了一些比較混亂的場合，異感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所以經過了仔細的考慮之後，王石再一次的放棄了向警方報案的想法，他覺得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能力，以應付那即將來臨的生與死的較量。
怎樣才能在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能力呢？
想到這裡，王石不期而然的把目光望向了檯燈處的電源插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