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3章 無法改變的宿命 文 / 風舞靈山
第113章無法改變的宿命
孟良一看,按照趙欒的性格,現在一定不會鋌而走險的出城,估計是隱藏在哪間民居裡,待市面平靜下來再作打算。忙叫一個護衛去通知趙家大院的部隊,留下一個百人隊看守,其餘人都過來,挨個的搜查這片民居。
自己查看了一下四周,在不遠處的地下看到了一個淺淺的腳印,上面還有些泥土,忙隨著腳印走過去,卻沒了痕跡。
再看不遠處是兩間破舊的茅草屋,信步走過去,敲敲了門,半晌有個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呀?」
孟良答道:「鄉鄰,別怕,我們是彭城相孟良的部隊,我們在追捕一個人犯,麻煩你老開開門,我們看看就走。」
那聲音回答道:「家裡沒人來,就我一個人。」一會,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探出了腦袋。
孟良一眼瞥見,那人外衣雖然是破舊的麻衣,領口處卻露出了絲綢的內衣。背過手去做了個手勢,陳郁等人心領神會,一把推開了門,將那人制住。
「搜。」
只聽得裡屋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不用麻煩了,孟相,幸會幸會呀。」
門簾一掀,率先出來的是個女人,手被繩子捆住,脖子上架著把劍。那女人披頭散髮,面色煞白,顫巍巍的叫了聲:「相公。救我。」
孟良定睛一看,這不是糜榕是誰?
趙欒一手持劍,一手推著糜榕走了出來,狂笑道:「哈哈,沒想到吧,我趙某吉人自有天相,想不到堂堂的孟夫人居然藏在這個破茅草屋裡,又居然被我撞見,看來,冥冥之中有天意,孟夫人注定成為我的護身符啊。」
孟良想到,闞澤將糜榕從地道裡運出來,將她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這破舊的茅屋確實是個首選之地,可萬萬沒想到,趙欒也會躲到這裡來。
當下說道:「趙欒,別傷害她,放了她,我送你出城。」
「嘿嘿,傳說孟相武藝高強,人質還是這個好。麻煩你到馬棚牽兩匹馬來,再放了我那個侍衛。然後,請孟相送我一程,到了城外安全之地,我自然會放孟夫人回城。」
「趙欒,你別忘了,你一家百餘口人都在我手裡。」
「唉,有什麼辦法呢,顧不得了。我還是保我自己的命要緊。再說,都說你孟相是個善良之人,一定不會為難我家人的。別磨蹭了,快去牽馬。」
說完,手一緊,糜榕細嫩的脖頸上已滲出粒粒血珠,孟良見狀忙說:「好好,一切按照你的要求,只是不要傷害她。」
那趙欒見糜榕的脖頸上滲出了血,也是一呆,轉瞬間厲聲喝道:「快去牽馬,快去。」旋即眼珠一轉,說道:「我改主意了,看你夫妻情深,我就先放了孟夫人。你過來,先把手中的槍、腰間的劍放下,慢慢的走過來。」
孟良向前走了兩步,只聽得糜榕叫道:「相公,別過來,劍上有毒。」
孟良大吃一驚,再看糜榕,面色由白轉灰,漸漸暗淡,目光也開始散亂,那滲血處的血珠由紅變黑,正順著劍尖一滴滴的滴落下來。
趙欒一看換人的詭計失敗,而面前的糜榕漸漸的癱軟,將糜榕往邊上一推,推倒在地,就勢撲向面前的孟良。孟良見他撲來,一個翻滾避過,而邊上的陳郁一個掃堂腿將趙欒踢翻在地,跟上去一腳踏住劍尖,一拳擊在他的太陽穴上將他打暈過去。
孟良顧不得趙欒,跑過去抱起糜榕,張嘴就向她的傷口吸去,吸了兩口黑血,吼了一聲:「快去叫郎中。」
那糜榕已是神志不清,嘴裡喃喃的說道:「相公,我頭好暈啊,好像人飄在雲霧裡一樣。」
孟良一聽,知道這毒藥的藥性已經深入到大腦了,心如刀割,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說道:「榕兒,你要挺住啊,郎中馬上就來了。你會好的。」
「相公,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我肚子裡有孩子了,四個月了,你就要做爸爸了。」糜榕躺在孟良的懷裡,斷斷續續的說,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孟良緊緊地抱住她,眼淚躺了下來:「榕兒,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啊,都怪我不好,把你陷在將軍府了。相公我真沒用,到現在才能救你。」
「相公,抱緊我,我好冷啊……」糜榕說完最後一句話,頭一歪,再無半點聲音。
「榕兒,榕兒,我的榕兒啊……」孟良嚎啕大哭。跟糜榕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快速的在腦海裡閃回: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羞澀嬌嗔,她的諄諄勸告,她的睿智敏識……
我枉為男人大丈夫啊,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想什麼改變社會,還想著解危濟困,趙欒啊趙欒,我與你不共戴天,我要把你加給我的痛苦十倍的奉還。
想到這裡,孟良擦乾了眼淚,雙手很小心的抱起糜榕放到床上,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的臉上。
走到桌邊,拎起茶壺,將茶水都淋到趙欒的臉上,將他弄醒過來。
然後,抓住他的衣領,一記耳光扇過去,孟良吼道:「這是為呂方呂掌櫃打的。」回手又是一記,嘴裡念道:「這是為趙二春兄弟打的。」
那趙欒噗的一口吐出了兩顆含著血的牙齒,倔強的一聲不吭。
又是一記耳光,「記住了,這是為我妻子糜榕打的。」孟良咬牙切齒。
「這記響不響,這是為我還未出生的孩子打的。」
「這記為了彭城獻身的四百勇士」
「這記為了武原獻身的英雄們。」
「這記為了風翔城的所有居民。」
「……」
一連十幾個耳光打上去,那趙欒滿嘴的牙都斷了,兩邊臉頰腫的像饅頭。
孟良蹲下身去,伏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這還算完了嗎,不,剛開始。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讓你活著品嚐到所有的痛苦和恥辱。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做個事情。」
孟良托住他的下巴,用勁一捏,趙欒的下巴脫臼了。「告訴你啊,我這是為你好,我怕你一會受不了會咬舌『自殺』。」
孟良繼續在他耳邊細語道:「不是說孟良為人善良嗎,這話說對了一半,孟良的善良只對好人,而你則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孟良對待你這樣的人,自有善良之道。你聽好了,你不是有一妻三妾嘛,我看你年齡大了,也滿足不了他們,我幫你個忙。聽說過營妓這個名詞嗎,本來我的部隊裡是不允許有這個的,但是,我特別為你妻妾開一個方便之門,讓我的士兵們幫助你慰勞他們,當然,得收錢,十文錢一次,這價格很公道吧。誰收費,當然是你啦。我會為你搬張椅子,前面放個盆,你就坐在他們邊上,進來一個就收十文錢。」
那趙欒鄙夷的看了孟良一眼。
「不夠刺激,我就知道你會覺得不夠刺激。聽說你老母親有六十歲了吧,一起弄到裡面,五張床一字排開,就讓你坐到對面看著,聽說你是孝子,如此讓你盡孝你一定會很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