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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01章 秘密盟約1 文 / 風舞靈山

    第201章秘密盟約1

    曹操頻頻點頭,「話說得這麼明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天祐老弟,你放心南下,我替你抗住朝廷和袁紹的壓力。我們集團目前的戰略就是向北,第一步進攻豫州,現在朝廷分封孫堅為豫州刺史,但他和劉表爭鬥不息,無瑕此地。而豫州的實際控制人則是袁紹,我意先取豫州,堵截董卓南下之路,這於我們兩家都有好處。」

    孔明接過話來:「董卓現在不可能南下。一方面西涼馬騰、韓遂部在他的後防鬧騰的正厲害,他得首先平定西涼。其二,劉虞、公孫瓚部也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以賈詡的智力,絕對很清楚的看到這一點。」

    郭嘉辯解道:「水無常形兵無常態,出奇兵這種事也是有的。正因為賈詡此人謀略出眾,常有神鬼不測之作,他兵發豫州也是可能的。」

    孟良擺手制止了他們兩人的討論,問道:「取下豫州之後又當如何?」

    「以兗州、豫州為根基拿下荊州,取得糧草、兵員的補充,再度向北攻取冀州、幽州、直隸,將董卓趕回西涼。」

    孔明再度插話:「荊州已在我戰略規劃之中了。孟相多年前就令蔣欽、袁敏部在廣陵郡打造水軍,就是為了攻取荊州,取得戰略縱深。」

    曹操與荀彧、郭嘉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說:「幾位都知道,兗州、豫州之地黃巾鬧得最厲害,百廢待興,無法支撐我們未來的北上的戰略。有了荊州在手,我們糧草兵員就可以得到有效補充了。」

    孟良搖頭道:「你部南下取荊州實不明智,你的背後有董卓和袁紹兩大敵人,這是芒刺在背。前面有多年來對荊州虎視眈眈的孫堅這只江東猛虎,這叫虎狼在前。誰為你們定下的戰略實在是糊塗至極。」

    荀彧插話道:「我們也有應對之策,屈從於董卓,結盟於袁紹,即可化解這芒刺。為荊州,甚至可捨棄兗州、豫州也在所不辭。」

    孟良一臉的傲氣,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我們這番談話就沒必要了。如此,你們回去取豫州,我們下揚州,然後大家在荊州決戰吧。看看誰能阻擋我苦心營造這麼多年,一直隱忍不發的長江水軍的實力。」

    孟良此話也是色厲內荏,蔣欽部這麼多年的主要任務一直在研發新式戰船,培養熟練工匠,水軍現在總共才三千餘人,不過,這都是骨幹,都是作為基層軍官培養的。現在大規模的擴充水軍一是整個徐州的財力物力不允許,首先要保證北方的穩定,其次現在也沒必要,荊州戰略是下一步的事。

    曹操哈哈大笑:「老弟啊,你這年齡不大,脾氣卻見長了。這不是在談嗎?」

    正在此時,曹德上來說話:「各位,飯菜都準備好了,大家先吃飯吧?」

    那郭嘉一躍而起,叫道:「我鼻子裡早就聞到飯菜香了,謙德,家裡可有什麼好酒,拿出來品嚐一下,我的酒蟲到喉嚨口了。」

    曹操笑罵:「你就是個嗜酒如命的酒徒,就知道喝,也不費心治治你的咳嗽,遲早喝死你。」

    郭嘉嬉笑道:「不喝我死得更快,我就靠這酒吊著我的命呢?」

    歷史上的郭嘉英年早逝,病因不明,但他年幼體弱,先天不足倒是實際情況。孟良想起一事,那張仲景的吳姓弟子擅長內科,便道:「奉孝,下邳濟世藥鋪坐堂醫師乃是醫聖張仲景的弟子,於內科一節治療很有心得。不如,我讓人將他接來給你診治一番?」

    那郭嘉鞠了一躬,謝道:「再好的醫師也難解我的毛病,這本是娘胎裡帶出來的,這個我很清楚。呵呵,我命在天。草木一秋人生一世,大丈夫當建功立業,標榜青史,否則,碌碌無為,活的戰戰兢兢、擔驚受怕,就是長命百歲又有何意味?哈哈,孟相,來來來,我們且先飲一斛。」

    孟良搖頭,長歎不已,難怪華佗都無法治好他,這也是命啊。

    酒席上,孟良想到一會要繼續談判,怕酒後誤事,便淺嘗輒止。暗暗的對孔明、荀悅使了個眼神。孔明會意,也只是做做樣子。荀悅上午一直在記錄,沒做發言,見孟良暗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的堂弟荀彧拚命鬥酒。那郭嘉根本不用勸,別人一鐘,他是一斛,興奮的手舞足蹈。

    孟良見大家都在鬧騰,跟曹操做了個手勢,悄悄避席而去,曹操含笑不語。

    孟良出了餐廳,見邊上偏房裡,典韋一人正坐在桌邊。面前放著小山一樣的饅頭和四五斤牛肉。他雙手不停,一手抓牛肉,一手拿饅頭,間或還捧著一罈酒不時的往嘴裡倒著。

    走到院子,叫來龐杏兒,讓她安排侍衛到鳳翔城大酒店定一桌豐盛的酒席送過來,以備晚上宴用。特別囑咐她,讓酒樓另外送二十斤紅燜豬蹄專門給典韋預備著。

    然後,走過去問曹德,曹琳今天哪去了?

    曹德說:「你們上午在客廳裡爭論,她一直坐在簾子後面聽著,後來才離開。我去找找吧?」

    孟良制止了他,說道:「算了,我在花園走走,清醒一下腦袋,你去忙你的吧。」說完,獨自一人往上次挖的那塊花地而來。

    走過去,見那曹琳正用一把花鋤在花地裡拾掇著。曹琳聽的後面腳步聲,也不回頭,說了句:「遠遠的呆在那兒,一嘴的酒氣別熏著我的花,我這花可寶貝著呢。」

    孟良停在原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說道:「嗯,這本事越來越大,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我來了,莫非你後面還長著眼睛?那你猜猜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花種嗎,從你不明不白的女人那裡要來的吧?」曹琳直起腰來,嘴角一絲嘲弄的味道。

    「什麼不明不白,那就是我老婆,只是她不肯嫁給我罷了。要不要,很名貴的山茶花種子,從雲南那邊捎過來的。實話跟你說,嘿嘿,這真是我偷來的。」

    「稀罕。」曹琳聽說他偷來的,倒劈手奪了過去。

    孟良啞然失笑,嘿嘿,要是說是萬三兒給的,依照這丫頭的脾氣,倒真可能拒絕,唉,這女人的心,真是琢磨不透。

    「哎,剛才我聽你哥說,你一直在簾子後面偷聽我們談話,你有什麼高見啊?」

    那曹琳聽得這話,倒從花田里走上來,拿起一塊石頭,在平地上畫了起來,說道:「你這腦子可真是笨啊。他們明擺著取荊州是故意開出的價碼,為後面的條件鋪路的,你還信以為真。你看看,為了一個荊州,真丟了兗州、豫州,他們願意,那些家鄉的子弟兵願意嗎?」

    孟良大悟,自己身在局中也迷糊了,是啊,這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曹琳繼續說道:「你看吧,下午的時候我哥肯定要說,考慮兩家關係,這荊州我們就不去了,讓給你們吧。他再開出新的條件,你就無法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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