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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28章 上謀用亂2 文 / 風舞靈山

    第228章上謀用亂2

    「哎呀,你還真有點本事,那你猜猜主公找你幹嘛?」龐杏兒看著這名滿韓線的雲門一號,竟然是個毫不起眼的精瘦的漢子,甚至連生意人都不像,把他丟在一群趕車的中間,轉眼就會忘記。

    「應該與河對岸的事情有關吧?」

    「嘿嘿,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聯絡人,安排一下你和主公見面的地點、時間。」

    幾天之後,當孟良出現在高順騎兵大營的時候,歷城、樂安一帶黃河兩岸的形勢看上去波詭雲譎,一時間袁紹集團所在的鄴城也熱鬧非凡,從平原郡、樂寧郡派出的快馬信使川流不息。

    這一日,平原郡的許攸府上來了位大客商,自稱是歷城田掌櫃的大管家,要親自求見許攸。許攸本是荊州南陽人,年少時遊學洛陽,博學多才,與當時的青壯派袁紹、曹操經常交道,深得他們的推崇。

    許攸雖為儒生名士,但卻對金銀財寶的愛好與鑽研學問有著同等的興趣。自從袁紹接管冀州之後,許攸選擇了名動一時的袁紹作為可以棲身之木,自以為自己這只良禽找到了歸屬。不僅將自己的家庭定居在鄴城,而且將自己的家族也遷徙過來。

    許攸此人雖為名士,卻沒有一般名士的架子。對待商賈,尤其是象歷城田掌櫃這等大商賈,向來是禮賢下士、折節下交的。

    此時許攸正在圍爐讀春秋,聽說田家大管家上門拜訪,將春秋往邊上一扔,踢踏著鞋子便迎了出來。他今早起床便聽到園中喜鵲喳喳鬧枝頭,正暗自揣度這喜氣從何而來,原來應在上午有財神進門。

    田家大管家見許攸迎出客廳,連忙拜伏於地,口中請安。

    許攸大笑著走上前去,親手攙扶起來,說道:「貴管家何必如此多禮,我與你家田掌櫃非一日之交,你來我處,只當是自己家裡,隨便一些好。」

    田家大管家取出禮盒,口裡說道:「此乃家主托人從高麗購進的千年人參,家主特意囑咐小人要親自交到許先生手裡,說是先生操勞,此參可益壽延年,先生多多保重。」

    許攸接過禮盒,打開瞄了一眼,說道:「有勞你家掌櫃費心了,回去替我謝謝他。」

    那大管家也不多客套,說道:「我家家主有一事要請先生周旋。在北地收購了一批耕牛,要過平原郡,還請大人予以方便。」

    許攸一聽,放下心來,耕牛雖說也是嚴禁出境的,但是要比軍馬、糧食等物資管理要松的多,這些年自從他任職平原郡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開了不少綠燈,自己的荷包也日益鼓脹起來,這其中大都是田掌櫃的孝敬。

    許攸面露為難之色,沉吟道:「唉,你家掌櫃經常給我找這些麻煩,上頭已經有耳聞了,說是經常有禁運品從我治下溜出,正追查的緊。這俊乂又是鐵面之人,河防巡邏晝夜不停,如被軍方抓獲,麻煩卻是不小。」

    那管家胸有成竹的答道:「我家掌櫃的交代了,這些年托許先生照拂,田家得利不小,為答謝先生的美意,今後只要是軍馬、糧食、耕牛這些違禁物出境,所得利潤與許家平分。許先生家有可靠之人可委派一人一起行走,每次結算帳目。」

    許攸暗喜:「如是,這樣吧,我侄子在家閒來無事,就讓他跟著田掌櫃學學經商之道,以後也是個立身之本,那就謝謝你家掌櫃的美意了。我這就讓我家子侄手持關文隨你們出境。」

    那管家跟許攸約定了出關時辰,告辭出門,回到客棧,關上門,叫來店裡的掌櫃耳語了幾句,那掌櫃領命而去。

    夜半時分,在黃河北岸一座殘破的村莊裡,河叉裡停了兩艘船,船上從蘆席蓋著,船的吃水很深。一公子哥模樣的人正翹首以待,低聲埋怨著邊上一夥計:「這時辰都快到了,你們管家如何還不到?這更深夜露的,江風吹的緊,讓人煩躁。」

    那夥計在一邊小心的陪著不是,說道:「許公子,稍等片刻,管家從不誤事的。」

    兩人正說著,忽見遠處一溜火把逶迤而來,跟著馬蹄聲清楚的傳來。許公子臉色刷的白了,顫聲說道:「不好,是張頜軍的河防巡邏隊。」

    跟著,馬隊將眾人團團圍住,當先一人喝道:「什麼人,半夜在此為何,莫非是細作,來人,都給我綁起來,四下裡給我細細的搜。」

    那人頭戴熟鐵盔,坐下黃驃馬,手持一桿爛銀槍,神情剛毅,不怒自威,正是袁紹座下大將張頜。

    許公子一見是張頜本人,嚇得癱軟在地,口裡叫道:「張將軍,我不是細作,我是郡守許大人家侄。」

    「報告將軍,河道裡發現船隻,上有耕牛四十隻。」一個兵卒跑來報告。

    張頜命令道:「留下十人看管船隻,其餘人將這些人帶回將軍府細細盤查。」

    天剛濛濛亮,許攸家的大門被叩響,田家管家跌跌撞撞披頭散髮的來報:「許先生,昨夜兩船耕牛被張將軍親自帶人查獲了,人都被抓起來了,幸虧我有事耽誤了一會,才沒被他們抓到。唉,我趕來報知一聲,四十頭耕牛啊,這我回去如何交差啊?」

    那許攸臉色一變,問道:「出關公文在何處?」

    「你家子侄非得說他自己親自保管,現在也被張將軍查獲了。」

    「張頜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不知道,那個偷運點我們已經用過很多次了,一次事情都沒出過。」

    許攸一聽,心裡明白定是自己的侄子出了紕漏,他匆匆套上官服,說道:「你速速避一避,這段時間別來這裡了。」

    許攸趕到張頜軍中,那張頜正臉色鐵青,在中軍帳裡大發雷霆,見許攸進來,也不客套,劈頭就說道:「子遠,你幹的好事,私通姦商偷運耕牛不說,還暗中指使匪徒襲擊我留守的士兵,殺了我河防巡邏隊的九名弟兄,奪走了船隻。」

    許攸急忙分辯道:「俊乂,誤會呀,我也是剛剛聽說。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貪圖金錢,偷我關防文書,私自填開公文,這,這,何來指使匪徒襲擊兵士一說?」

    「哼,十名看守的士卒,九死一傷,這下手也太毒了。這事不可如此善罷甘休,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我們去主公那裡分辨清楚。」

    許攸一聽,倒冷靜下來,陰測測的說道:「俊乂,許多事情不可聽信謠言,更不能聽讒言。本初於我亦主亦友,親厚非同常人。再說呢,市井傳聞,你與甘寧明交暗往,這些事你向主公報告了沒有?」

    「你……」張頜一時激憤的說不出話來。

    私運耕牛風波未息,那邊甘寧防區動靜鬧得更大了。

    僅樂安、歷城兩地的黃河岸邊,一下新開了二十餘處船塢。一座座新的營盤紮了起來,其中旌旗招展,人聲鼎沸,岸邊經常有武裝整齊的隊伍在調防、行軍。幾個主要的渡口盤查更嚴了,很多時候都是許進不許出,情報點的消息一下都中斷了。張頜觀察到了這種異常的情況,將與許攸的筆墨官司暫時放下,加強了巡查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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