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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64章 郭嘉的挑釁2 文 / 風舞靈山

    第264章郭嘉的挑釁2

    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鄧師劍,一聲長吟,抱拳道:「適才見曹大小姐舞姿婀娜,不似人間所有。孟良技癢,模仿剛才劍意,各位看看孟良的悟性如何。」

    隨即下場,面對著曹琳,認認真真的模仿起曹琳剛才的一招一式。一邊舞,一邊頻頻向曹琳做出邀請下場的動作。那曹琳終於為他的熱情所感染,拔出劍來,和他舞在了一起。

    這本是單人舞的設計,現在多出一人,初時顯得有些生澀。但二人均得到過史阿的指點,也算是師出一門。何況又彼此心有靈犀,不到一會,便逐漸默契起來。孟良劍路一熟悉,便開始隨心所欲的發揮,不斷地加入了一些現代舞的動作。時不時的輕托一下曹琳的手肘,或是從她的腰間急速的掠過,這些細微的小動作很快讓曹琳沉浸在幸福之中,一臉的享受。

    再看甄宓,雖然看不清她在面紗下的神情,但從她的專注來看,她也真真切切的體會出了雙人劍舞創造出的意境。

    沮授再度舉起酒杯向郭嘉示意:「奉孝老弟,咱們是不是該為孟先生如此高的悟性幹上三大斛啊?」

    郭嘉一舉手中的酒斛,應道:「先生海量,奉孝自愧不如。但酒逢知己千杯少,奉孝願捨命相陪。我就幹了這斛葡萄美酒。」

    沮授搖頭:「葡萄酒有什麼勁,孟先生是這樣,奉孝也是這樣,唉,你們年輕人倒還不如我們這些老傢伙了。」

    郭嘉一口飲完斛中的酒,抬起衣袖擦了擦嘴,答道:「公與先生有所不知。徐州此地用糧食釀酒是嚴格限制的,每年只有區區千斤的計劃。其中還有一部分是軍用療傷的。所以,大多時候在徐州喝到的烈性酒都是來自於外地。我主曹操拿下兗州、豫州之後,深感糧食不足,百姓都在忍饑挨餓,也效仿徐州,下達了禁止用糧食造酒的命令,兗、豫二州現在以糧食釀酒是違法的。沒辦法,奉孝只得愛上葡萄酒了。比不上你們冀州啊,物產豐富,官府每年僅酒稅就可以維持日常運作了。」

    郭嘉的一席借題發揮的話讓沮授默然。郭嘉說的都是實情,自己曾經為民生問題向袁紹獻上八策,其中有一條就是裁減各級官吏冗員,減少官府向農民收取的租賦,讓老百姓修生養息。可這八策袁紹只採用了兩策,其餘則束之高閣。反而在背後為郭圖等人譏為沽名釣譽。

    官府為了維持運轉,暗地裡對私自釀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每月奉上若干稅銀即可,而經辦之人更是上下其手,從中牟利,苦的是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如此下去,談何政治清明。反觀曹操、孟良,令行禁止,處處考慮百姓生計,這正是袁紹所缺乏的。民心,是決定一個政權的基礎啊。

    想到這裡,沮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邊的貴公子袁尚卻聽不下去了,開口反駁道:「冀州物產豐富,乃是我袁家治理有方。官府僅酒稅一項即可滿足開銷說明我們流通渠道暢通。糧食用來造酒,酒價高於糧食,是對糧食更好的開發利用。反過來也鼓勵了農民的生產熱情。冀州之策在於疏而非堵,從這點上,你們的見識卻是差上了一籌。」

    郭嘉也不抬眼看袁尚,自顧自的用小刀切下一片白灼的海螺肉扔進嘴裡,一邊細細的咀嚼,一邊自言自語道:「去年某月,離鄴城十五里的王莊,全莊人集體背井離鄉,沿途乞討。因為他們在糧食豐收的第三個月家中就沒餘糧了;數月之後,河間府千餘農民因為官府賦稅太重,嘯聚山林,袁家大公子袁譚親率禁衛軍前去鎮壓,耗時兩個月;冀州全境,釀酒作坊有據可查的一千三百四十二家,其中,袁家的佔了八百五十二家,審家佔了二百一十二家。私下的作坊據說還要高於這個數字。」

    袁尚氣急敗壞的爭辯道:「你,黑白不分、混淆是非。刁民聚眾乃是黃巾餘孽的鼓動,與官府何干?」

    郭嘉依舊慢吞吞的說道:「我們兗州,最低一級的官吏年俸四百石,雖然富足不夠,但養家有餘。冀州官吏,最低一級年俸三百石,比兗州還少一百石,但一人做官,全家富足。有童謠說,寧為鄴城一書記,不願耕作千畝地。做一個年俸三百石的小小書記,居然勝過了有千畝家產的小地主,這也是個很奇特的現象啊。」

    「你、你、你,一派胡言。」袁尚這回真是無言以對了。

    冀州的吏治敗壞,袁紹也是知道的,幾次想著手整頓,但是,拔起蘿蔔帶起泥。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是手下大將、謀士、豪族、門閥舉薦的,牽一髮動全身。更有逢紀等人義正詞嚴的勸解:「非常時期,不可妄動。這些人為利益驅使,自然死心塌地的為袁家賣命。水至清則無魚,吏治一旦太清明,眾人無利可圖,人才便會大量流出。唯有利益這誘餌才可使將士用命,將來待到天下一統,再著手大力整頓不遲。」

    逢紀等人出的這奇謀,沮授是很不以為然的,但他又不可公開反對,否則得罪的就不是逢紀等人了,而是整個利益集團。

    但,現在三公子袁尚被郭嘉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噎的說不出話來,自己再不出頭,回去不好交差不說,這面子上也下不來。

    沮授清清嗓子,拱手向孟良致意:「孟先生和曹小姐的劍技絕妙,我敬二位一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轉向郭嘉說道:「奉孝老弟,你剛才說你長於奇謀,為何不能理解我主袁本初深謀遠慮?冀州新立,人心不穩,正是廣招人才,將士同心之時。此時如大力整頓吏治,會給人以嚴刑峻法之感,有損我主宅心仁厚的形象。非常之人行非常之道,袁本初奉行的真正是德化眾人的王者之道啊。」

    郭嘉搖頭:「非也非也,公與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冀州原刺史韓馥闇弱,奉行無為而治,以致吏治鬆弛,德政不舉,威刑不肅,而今當亂世用重典,整頓吏治,嚴峻刑法,方可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沮授內心暗自苦笑,這郭嘉的說法跟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真可謂英雄所見略同,可袁紹不從,奈之以何?現在這郭嘉率真直言,絲毫不肯退讓,如何讓袁尚體面的下台,這可成了沮授棘手的問題。

    「我主袁本初四世三公,天潢貴胄,門生故舊遍及天下,獨佔人才之優;新得幽州之地,帶甲之士百萬之眾,上將千員,更有顏良文丑張頜高覽皆萬夫不當之勇,正是兵精糧足之時。居高臨下,後防無憂,得地利之優;以盟主身份號令天下又得天時之優。如此雄才偉略之主,豈是常人以常理可以猜度之人?」

    沮授雖然謀略出眾,卻是性格耿直之人,辯才上更不是郭嘉的對手。剛才一番話他只是為了袁尚體面的下台,情急之間冒出來的。但,他確把雙方爭論的焦點轉移到袁紹身上。

    那郭嘉本是極度聰明之人,就等待著找機會攪黃他們雙方的談判,一見沮授雙手將這個機會送上門來,豈肯放過。只見他哈哈大笑道:「袁本初豈是可以侍奉之主?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有人才不能用,有雄兵不能將,居其地而擾其民。此等角色,偏隅一地苟且偷安尚可,一旦取了幽州便是敗亡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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