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穿越之顛覆三國

第1卷 第270章 誘敵深入之計 文 / 風舞靈山

    第270章誘敵深入之計

    辛評拱手道:「是,謹遵明公之命。」

    「田豐田元皓,荀堪,爾等為我中軍謀士,隨我駐守中軍。」

    田豐見袁紹一意孤行,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只能在前線隨機應變了,爭取將袁軍的損失減少到最低程度。他長歎了一聲,沮授,若是你在這裡,你能力挽狂瀾嗎?

    袁紹剛剛分配完畢,正要宣佈退帳,只聽得郭圖郭公則喊了一聲:「主公且慢,卑職有話要說。」

    袁紹停下身來,看著他問道:「公則有話不妨直說。」

    那郭圖卻背轉身去,面向著眾人道:「我主袁紹,四世三公,身家顯赫,天潢貴胄。舉義旗興義兵會盟諸侯於酸棗,以盟主之尊鏖戰董卓於虎牢。而今又收復幽州之地,正是順天應人,承繼漢柞之時,為天下黎民計,也為此次征戰曹操鼓舞士氣,我意,我們即刻擁戴我主袁紹登基,正名於天下。」

    剛才袁紹分派郭圖負責後勤,他一肚子的怨氣,轉眼便想出了這個點子。翻遍歷史,唯有擁戴之功為最大,縱使審配領軍擊敗曹操,也不如他轉眼間的急智有效益。

    那審配一聽郭圖如此倡議,心裡暗罵,這個馬屁精。本來關於袁紹登基一事內部已達成共識,等到擊敗曹操,佔領兗州、豫州之後再宣佈的。可這郭圖為了貪功,卻搶先提出來了。但這個問題又是袁紹諱莫如深的,除了田豐之外,誰也不敢諫言。當下,只得趕快表態,積極擁護郭圖的倡議,卻在心裡把他祖宗三代罵了個遍。

    眾人見郭圖、審配都表了態,跟著紛紛附和,唯獨田豐一言不發,轉身離帳。就在帳外住著拐棍,對著蒼天哀歎:「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袁紹見眾人紛紛表態支持自己登基,忙抬手制止大家道:「我袁家世代漢臣,深沐皇恩。袁紹不才,自董卓進京把持朝政以來,一直以復興漢室為己任。今日豈可為一己之私違反初衷?此事斷不可行。」

    眾人見袁紹一味的推脫,只是七嘴八舌的勸解,各自陳述登基的必要性、可行性,那袁紹卻堅辭不就。

    審配見狀,早已明白袁紹的心意,向逢紀等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分開眾人,走到台階前雙膝跪下,一起高呼道:「漢室不可興,望我主早登大寶,拯百姓於水火,解萬民於倒懸。」

    郭圖這才如夢初醒,好端端的一場大功勞被審配分走了一半,忙率領眾謀士走上前去,山呼萬歲。

    袁紹這才緩和了口氣,說道:「各位請起吧,且容我仔細考慮一下。」

    這回郭圖反應過來了,搶先答道:「主公若不答應,微臣皆長跪於此。」

    袁紹微笑著點頭:「都起來吧,我們從長計議。」

    大家見袁紹如此神態,知道他已答允,這才興高采烈的站起身來,等待著共同的榮華富貴。那逢紀搶先一步道:「君上,微臣有本要奏。」

    袁紹遲疑了一會,開言道:「愛卿,有話直說。」這算是真正的默認了君臣之禮。

    「田豐聽的我軍即將開戰以及眾臣擁戴主公登基,卻口出咒言,說什麼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這是赤裸裸的慢我軍心,詛咒新朝。君上若一味的袒護田豐,恐怕對以後君臣之道有害,望君上嚴加懲處。」

    郭圖、審配等人見狀,不等袁紹表態,一起跪倒齊聲說道:「請君上嚴加懲處。」

    袁紹臉一沉,喝道:「好個田豐,屢屢視我將令如廢紙,若不懲戒,孤也無法對眾愛卿交代。來人,將田豐押入大獄,待我軍得勝回來再行問罪。」

    曹操的濮陽大營同樣也在召開軍事會議。

    他們討論的不是和袁紹開不開戰的問題,而是怎麼打的問題。

    軍方的將領、毛玠、陳宮都主張以延津、白馬為要塞,依據黃河,阻擋袁紹的進攻。陳宮還引經據典的說:「孫子兵法第九篇行軍中說,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濟而擊之。」看看周圍的武將似懂非懂,又解釋道:「意思是說,敵軍渡河時,不要在水中迎擊它,而是讓他一半人在水裡,另一半人已經靠岸時攻擊他,如此,對守方比較有利。」

    毛玠、於禁比較注重將士的涉水訓練,經常把兵士們拉到黃河中搞個武裝泅渡什麼的,兩人提議道:「待袁紹前鋒來攻,我方可與黃河上游乘木筏,順流而下,和岸上的守軍來個合擊,敵人兩面受敵,定然可以取得較大的戰果。」

    夏侯淳、樂進等人都屬於剛烈的性格,更是口口聲聲要把延津、白馬兩個渡口變成袁紹三十萬人的墳場。

    曹操一直很專注的在聽取個人的發言,大腦卻在高速運轉,權衡著利弊。這是他的老習慣了,作為一軍的統帥,不到最後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從不輕易表明態度。這樣做,是防止有些真知灼見迫於他個人的威勢無法表達出來。這麼多年,手下人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只管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至於作為統帥的曹操是否採納那就管不了了。曹操一直在內部鼓勵大家競相發言的風氣,特別是對武將的發言一直採用鼓勵的態度。他從不批評那些說錯話的人,反而對那些僅僅帶著耳朵來的將領、謀士時不時的調侃幾句。

    這方面,於禁是個很典型的例子。曹操一直很喜歡於禁,並不僅僅是因為於禁善於練兵善於統兵,他更喜歡他善於用腦子,每次出征,於禁總是喜歡研究地圖,然後把自己的想法再與別人交流,最後形成了自己的戰術特點。

    眾人議論了半天,卻沒聽到郭嘉的聲音。曹操抬眼看去,那郭嘉一手執酒壺,一手拿折扇和荀彧在沙盤上指指點點。這沙盤來自於徐州軍校所傳授,許多年輕的將領從徐州培訓回來,都比較注重自己部隊中行軍司馬的作用,而繪圖、堆沙盤、收集情報這都成了行軍司馬的專職工作。但是,夏侯淳、夏侯淵、曹仁、曹洪這些元老們對這新生的事物還是不習慣,他們每次打仗還是親自到預設戰場看地形。

    曹操見眾人都發過言,直接點將到:「奉孝、文若,你們倆別在那裡嘀嘀咕咕了,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大家聽聽。」

    郭嘉走過來,豎起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酒,滿意的點點頭,像是在讚賞酒的美味。眾人皆憤憤不平的看著他,都知道,這郭嘉會抓住一切機會來挑釁大家,縱使是很嚴肅的軍事會議上,他也是如此。

    郭嘉在任何時候可以喝酒,這是曹操給他的特權,獨一無二的特權。這特權連曹操本人也不享受。軍律上明明確確的寫著,任何人在執行軍務時禁止飲酒。後面用蠅頭小楷還有個註明,軍師祭酒郭嘉除外。

    曾經有人對這條法外開恩的軍律提出異議,曹操解釋道:「奉孝沒酒的時候,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他這是種病,酒對他就是藥。你忍心禁止一個病人吃藥嗎?」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