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之章 番外——藝術就是爆炸5 文 / 藝術就是湮滅
「什麼？還有兩條線？不可能，圖紙上面是沒有的！」用工籐的聲音說話的柯南驚道。「可真的還有兩根線啊，新一。」小蘭有些委屈地說道。
「的確還剩下兩根線，估計圖紙是不完全的，最後這兩根線只有一根是可以讓計時器停下來，另一根一剪就會爆炸。」明美肯定地說道。自從柯南告訴小蘭頂樓有一顆炸彈，並且被小蘭找到後，所有的人，包括之前溫文爾雅的秋原正茂，都遠遠地離開了小蘭。現在在小蘭身邊的，只有初穗、成實和明美。
「切……我也沒什麼辦法了。那傢伙說留給我們三分鐘時間，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是零點三分爆炸就對了……」牆的另一面，柯南頹然地靠在牆上，任由頭髮遮住眼睛，溫柔地安慰道：「放心吧，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會離開的。」
「新一……」淚水充盈了小蘭漂亮的眼睛，小蘭伸手摀住了嘴，不希望新一聽見她的哭聲。「新一……」小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時間剛剛過了零點。「生日快樂，新一……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約你出來看電影……對不起……」哽咽了幾句後，小蘭堅定地說道：「不過新一，你快點離開這裡吧。能聽到你的聲音，實在是太好了。我不能……」
「說什麼傻話？」新一也一改往日與小蘭鬥嘴時的語氣，溫柔地說：「能跟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事情……真的，我不會離開你的。」牆外的柯南想到了毫無頭緒的黑衣組織。「也許這樣是我最好的歸宿吧……」
「要說情話什麼的，可以出去再說。」突然，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是少爺！」「是千島！」「是你！」三種不同的話一併蹦了出來。千島鳴看了一眼驚訝的柯南，同時表露出一種好奇和疑問的樣子。柯南連忙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牆後面的人快點讓開，我要把牆打破。」千島鳴點頭同意後，沉聲說道。大聲地數了五秒之後，千島鳴用力地擊出一拳，伴隨著轟鳴聲，碩大厚實的障礙物被千島鳴一拳擊的粉碎！
「好、好厲害……」雖然知道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不過柯南還是下意識地驚訝道。「太好了，你們都在這裡！終於找到了！」看到激動地初穗、成實、明美和小蘭，千島鳴彷彿一個孩子一般，開心地笑道。
「少爺……」月光下，站在她們面前的千島鳴，上身赤裸，露出一道道舊的疤痕，新添的傷口，還有淋漓的血跡，褲子也是破破爛爛的了，還算完好的只能算鞋了。開心的笑臉，遮掩不住疲憊和痛苦的神色。從額頭流出的血，劃過了眼睛，劃過了臉頰，滴滴答答地從下巴那裡滴落在地板上。本來應該是狼狽不堪，令人懼怕的樣子，在月光下，讓四個女孩感受到別樣的溫暖和安全。
「千島，那個應該就是炸彈了。」柯南率先反應過來，急忙提醒道。「交給我吧。」千島鳴從小蘭手上搶過袋子，拿出裡面的炸彈，快步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左腳用力一踹，堅固的防彈玻璃立馬開了一個大洞。「給我滾開！」千島鳴怒吼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炸彈從大洞那裡扔了出去。不到三秒鐘，千島鳴看到了夜空中迸出了一粒橙紅色，意識到是什麼的他馬上轉身，撲倒了就在他身後的小蘭她們，同時高呼：「快臥倒！」同時，夜空中綻放出了巨大的禮花。劇烈的衝擊之下，本來就破了一個大洞的落地玻璃，徹底地變成碎片，飛向了室內的眾人……
「沒……額……」過了好一陣，千島鳴才準備起來，才說一個字就發現了不妥的地方——剛剛沒有注意到，他的雙手把初穗、成實和明美按在了地上，努力地往自己懷裡縮，結果一隻手在成實的胸口，另一隻手直接抓在了明美的乳房上……另外，千島鳴的身下就是小蘭，兩個人完美地貼在了一起，千島鳴身上的鮮血全部抹在了小蘭身上。好死不死的，兩個人的嘴唇緊緊地抿在了一塊兒……也就是說，千島鳴一隻手「調戲」了明美，還奪走了小蘭的初吻……
「這個，不好意思啊，我、我真的沒有注意到……」明白了發生什麼事的千島鳴馬上起來，先把幾個女孩拉了起來，再抱歉地對滿臉羞澀的明美和小蘭解釋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早早地趴了下來的柯南奇怪地看著月光下面色緋紅的小蘭，不解地問道。「啊沒、沒什麼啦，我們快點下去吧。」小蘭結結巴巴地說道，有的只是羞澀，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氣惱。明美等三女則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千島鳴，再看看笑啦你。尤其是明美，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不過沒關係吧，少爺，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恢復正常之後，初穗先想起千島鳴的樣子，帶著一絲哭腔地問道。「沒關係的，初穗。」千島鳴努力地站直了身子，本來想撫摸她的臉，但是想到自己全身是血，急忙放下了手……不過初穗搶先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們沒有事就好了，這點小傷，對成實來說什麼都不算，是吧？」千島鳴對成實眨了眨眼，成實也只好點點頭，但是掩蓋不住目光中的擔憂。
「就算我不是學醫的，也知道他傷勢很重吧。」柯南敬佩地看著千島鳴，「不說頭上的傷很可能引起腦震盪，就說背後那一道大口子，起碼也得縫幾十針吧？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況且還有別的傷……」這件事之後，柯南對於千島鳴的印象馬上改觀了。在他看來，肯為自己家人拼上性命的人，肯定不是黑衣組織那種窮凶極惡的罪犯。
「總之我們快點下去吧，下面肯定有救護車。」大家都同意了明美的話，不過看到被千島鳴打破的出入口附近擠滿了互相推搡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真實的，可是少爺救了他們啊，也沒人讓少爺先去醫院。」初穗不滿地嘟囔道。「沒關係的，我現在挺好的……放心吧，在你們道安全的地方為止，我一定不會倒下的。」千島鳴給初穗一個大大的笑容，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不過很快被旁邊的明美和小蘭扶住了。
「看，是那個傢伙。」成實注意到人群裡擠的最厲害的人，撇撇嘴，不屑地說道。「是他啊，秋原先生。」小蘭看到了正在把別人推開的秋原正茂，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他是個有禮貌的紳士呢，沒想到……」「切，他才不是什麼紳士呢。剛剛一直用色色地眼光看著蘭你，後來工籐君把你叫過去之後，還很生氣地樣子呢。」明美對這種人可謂鄙視至極。
「話說回來，新一呢？」小蘭這才發現新一沒有出現，「還有可能你怎麼來了？」「糟糕！」柯南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工籐君的話我進來之前還在樓梯口那裡的，當然柯南也在。我想現在他應該是被那群人擠了出去吧？說不定都要被記下樓了……話說回來，蘭跟工籐君之間的對話真是感人肺腑啊，下次我會提議以這個為藍本創作一部電影的。蘭記得回去把剛剛說的話抄給我一份哦……啊痛……」受不了千島鳴的調笑的小蘭暫時忘記了新一，聽到千島鳴的話，想起了千島鳴壓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想起自己聞到的不同於以往香水味，而是混有血味的男子氣息，想起了自己千島鳴有些冰涼的嘴唇……心慌意亂之下，小蘭無意識地給了千島鳴一拳。聽到千島鳴痛苦的聲音後，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連忙摸了摸被自己打的地方，咬緊了嘴唇，眼眶中又是一片晶瑩……
「好了好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沒關係的……不想給我抄一份也沒關係的。」看到小蘭的樣子，千島鳴連聲安慰道，初穗她們也知道小蘭是無意識的舉動，所以也沒有生什麼氣，只是不停地用自己的手帕幫千島鳴包紮一下小的傷口。大家都安靜了起來，小蘭和初穗她們安靜地幫千島鳴處理傷口；柯南坐在一邊喘著粗氣，恢復著體力；千島鳴今天受的傷相當的眼中，在逐層搜索的過程中，非常不走運地被找到了馬上就要爆炸的炸彈……後來還被不少牆體和天花板砸到，剛剛又硬生生地承受了防彈玻璃碎片的衝擊。如果不是他在爆炸的瞬間用自己體內的黑色物質包裹了一部分身體，恐怕現在已經快要死了吧。饒是如此，在確認安全之後，千島鳴也是幾乎不能動彈了。又過了一陣，樓梯口終於沒有人了，幾人連忙扶著千島鳴離開了樓層，不一會兒就出了樓外，找到了目暮他們。
「蘭！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毛利衝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哽咽道。「讓你擔心了，爸爸。你要好好感謝千島哦，是他打破了堵門的東西，把炸彈扔了出去。」小蘭微笑道。「果然是你啊，還是千島你可靠！」毛利和目暮都圍住了千島鳴，感激地說道。特別是毛利，都快要給千島鳴跪下了……可見小蘭在這個平日渾渾噩噩的大叔心裡，是多麼的重要。
「沒什麼，蘭是我的好朋友，初穗她們也在，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千島鳴笑了笑，轉頭看到站在一邊快要哭出來的由美和佐籐，也給了她們一個笑容……效果讓她們直接哭了出來……
「蘭，你沒有事實在是太好了。」這個時候，秋原正茂過來了，旁邊還有那群凶神惡煞的大漢。「秋原先生，謝謝你的關係，我沒有事。而且，可以的話能不能叫我的毛利小姐呢？」一向溫柔禮貌的小蘭都這麼說了，看來這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傢伙實在是讓她厭惡啊。
「呵呵什麼啊蘭，我們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吧，不用這麼生分。」秋原笑道。「哼，真是共患難的朋友啊……知道小蘭拿著炸彈後，馬上躲了起來；看到道路被打通了，馬上推開別人擠出去……現在又來搭訕。秋原先生，我覺得你直接被炸彈炸中也不會有事，因為你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明美冷笑一聲，尖銳地說道。
「你……」不管秋原臉皮再怎麼厚，被一個女生這麼說，還是漲紅了臉。「混蛋，你說什麼呢，這位可是秋原家的小少爺。實話告訴你們，這個市政廳的土地，還是秋原家的呢。你個婊子，快點道歉！」一旁的一個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秋原家……」聽到那個人這麼說，眾人都是憤怒地盯著大漢，千島鳴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明美顫抖的小手，明美緊緊地反握著，她從千島鳴那裡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溫暖。「這麼說的話，你就是秋原古野的二兒子了？聽說秋原古野快要隱居幕後了，秋原地產旗下的各個公司也是小動作不斷，估計是你和你哥搞得吧？不知道誰最後能繼承秋原家的家業呢？」千島鳴悠悠道。
「你知道嗎？本來我聽說秋原家的二公子，為人溫文爾雅，手下也是有一批有才幹的能人，而且行事果斷狠辣，經常說一套做一套，把自己的公司經營地相當不錯。我一直認為，秋原家的家業要是被這個二公子繼承了，應該是件不錯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親手把自己的未來各斷送了。聽好了，你這個垃圾，你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嗎？他是你們秋原地產在關東最大的合作者，以及第二大的股東——ea的首席執行官……」看到秋原正茂煞白的臉色，千島鳴嘿嘿一笑：「那麼再見了，秋原家的小少爺……」直到他們離開，秋原正茂都沒有動過，呆呆地站在那裡。
「少爺，你不是說知道你跟公司有關的人越少越好嗎？他們這下應該都知道了吧。」救護車裡，明美疑惑道，旁邊的小蘭、初穗、成實和由美也是滿臉好奇。柯南和毛利被帶去警局做筆錄，所以只有小蘭過來陪千島鳴。在眾人的要求下，醫院方面也只能同意讓這四個女孩同行。
「秋原古野是個比剛剛那個小子臉皮更厚，心更狠的人。我跟他也只是生意上來往，但也知道那個小子是他的私生子，在家族裡沒有正統的地位。不過對於秋原古野來說，誰能帶給他利益，誰就能成為家族的領導，這也是為什麼他允許秋原正茂競爭領導的位置。今天這件事情他很快就能知道，當他知道自己的小兒子狠狠地得罪了明美，還對你們幾個糾纏不休，秋原正茂估計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四女俱是倒吸一口冷氣，誰也沒想到，就因為得罪了商業上的夥伴，居然會殺了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大家族，大企業……」千島鳴歎了一口氣，「為了家族的傳承和利益，什麼都是可以放棄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在ea定下的規矩裡，有一條是『員工就是上帝』了。對我來說，」千島鳴感受道初穗和成實小手的溫軟，溫柔地看著圍著自己的幾個女孩，輕輕一笑：「你們，比一切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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