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之章 51.解釋 文 / 藝術就是湮滅
此章為過渡章節，給大家預告一下，接下來會寫的柯南劇情：鳥取縣蜘蛛公館的怪事和聖佛尼號連續殺人事件。問題是，有沒有人想把和葉從平次那裡搶過來？其實我覺得和葉挺可愛的……不過要是真的這樣寫了，又是一件遠大的工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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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搜查一課。
「大哥哥，大哥哥……」千島鳴的辦公桌旁，步美不停地拉著千島鳴的褲子，甜甜地叫著千島鳴。看到千島鳴看向她後，急忙問道：「大哥哥，可以跟我們說下，為什麼那個叔叔最後自己認罪了啊？那條膠布又是什麼？」
看了看滿臉期待的少年偵探團，還有豎起耳朵的佐籐和高木（白鳥去審訊犯人去了）……當然還有假裝不在乎地小哀，和已經明白千島鳴用意，正對千島鳴翻著白眼，示意他不要講了，趕緊讓他們回去的柯南，千島鳴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少年偵探團想聽，我就告訴你們吧。但是……」先制止了步美他們的歡呼，千島鳴笑瞇瞇地說道：「柯南必須叫我一聲哥哥才行哦。」
「誒？咦！！！」驚訝中的柯南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被幾道侵略性的目光瞪出了一聲冷汗，看了眼滿臉壞笑的千島鳴，只好斜過頭，咬牙切齒地說了聲：「哥……哥哥……」
「呀，真是乖呢！」千島鳴驚訝道，「我本來只是想逗逗柯南呢，沒想到柯南這麼聽話。這樣吧，為了獎勵聽話的柯南，等等就讓柯南請你們吃甜品，怎麼樣？」
「喂喂，這……」柯南微弱的辯解瞬間就被三個小孩子的歡呼打散了。看了看歡呼的小孩子，再看了看笑瞇瞇地千島鳴，柯南頭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千島鳴，到底是對是錯？
「咳咳……」咳嗽了兩聲，滿意地看到小孩子們聽話地停下了歡呼，千島鳴笑道：「那麼就開始說說，為什麼那個增尾要自己認罪了。」
「在事件現場，我說的幾個疑點，你們都已經明白了吧？」看到步美他們都點頭，千島鳴繼續說道：「我想你們也應該有一點認識，那就是那些疑點，是不能作為事件的證據，是不是？」本來千島鳴還想用「邏輯」這個詞來解釋，但想到原著裡元太喜歡把一切不懂的東西都跟食物聯繫起來的習慣，就放棄了這個打算。還好，這次幾個小學生都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千島鳴接著講道：「既然只憑借疑點，不能作為證據，那麼我們當然要找出些實際上的證據——哪怕是一些跟案件只有一點點聯繫的物品，運用地好，也是有力的證據。」
這時，一旁的佐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等一下，千島。你剛剛說的，好像跟以前警察培訓裡面的話，有些不同……我記得培訓裡那些老一輩的警視，都說物證是破案最關鍵的部分啊？」
聽到佐籐的話，千島鳴笑著搖搖頭，說道：「那只是一種破案的手段罷了，並不是什麼推理學中絕對的真理。在我看來，對案件提出假設才是破案最關鍵的部分。推理是基於假設上的一個主觀的推測罷了，但是當原先的推測一步步被客觀事實給證實以後，那主觀就成了客觀，原先的假設就可以稱得上是符合事實的推理了。所以說，我一般都喜歡先提出自己的假設，然後才開始研究各種可能是證據的東西，接著就是利用那些不符合邏輯的事物，打破罪犯的心理防線。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用費工夫去找人證物證了！」沒有正經多久，千島鳴懶散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原本精英警察的氣息順接隨風而去……
步美等三個小學生的心思沒有場上的幾個成人多（也算上小哀和柯南），他們拿出印有福爾摩斯水印的本子，認真地記錄下來千島鳴的話，讓千島鳴特別有成就感。悟性比較高的佐籐貌似是若有所思，稍微差一點點的高木則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那個原作後期數次徘徊在在生死之間的高木，遠遠比現在這個強……
「那我們繼續講剛才的案子吧。」看到三個小孩子收回了本子，千島鳴接著講道：「當我開始檢查命案現場的時候，就發現了很有趣的現象——每當有人檢查起健身車時，那個增尾先生的目光就會不時地飄向健身車；當我開始檢查起書櫃上沿時，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我。當然，我也從健身車的踏板上，找到了捆成一團的線。另外我也從書櫃上沿那裡發現了血跡。既然增尾先生對這兩樣東西都那麼緊張，加上他在警視廳裡不停看表以及回家後獨自進入客廳，過來差不多一分鐘才發現屍體的行為，我就假設他就是殺害夫人的兇手，手法跟那團線有關。書櫃上的血則是不小心留下的證據。」
「不管怎麼說，夫人在跟警察講電話的時候仍然被殺害，說明的確有人因為昨天的銀行案件而想要殺人滅口。」千島鳴看到大家好像都理解了，就繼續說下去：「如果這個增尾先生就是殺人犯的話，那麼說不定他的同夥中有他們夫妻二人認識的人啊。接著我上樓去找增尾家的相冊，果然在幾張照片上找到了一個被多次圈出來傢伙。用鉛筆畫出的圈還很新，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畫上去的。聯繫起昨天夫人被搶劫犯抓做人質，後來又被放走的事實，我就可以完善自己的假設——夫人發現了昨天挾持他的人到底是誰，基於某些原因，增尾先生選擇了殺人滅口。」
緩了一緩，千島鳴繼續將自己的破案過程講給已經圍了過來的眾人：「但光這些還不夠，如果只是從理論上盤問他的話，增尾先生是不會自己認罪的。所以我想到了，讓他自己拿出一樣證據——就是口袋裡的膠帶。」
「你是怎麼知道他身上有膠帶的？」小哀突然問道，看了一眼滿臉壞笑的千島鳴，沒好氣地說道：「我是不會叫你哥哥的，不如你讓江戶川同學再叫一聲吧。」頓時，柯南整個人垮了下來，哀怨地看著灰原哀以及千島鳴，淒涼無比……
「好了好了，這個直接告訴你就可以了。」千島鳴其實挺想聽小哀叫一聲「哥哥」的，不過他知道面薄的小哀根本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小女孩的姿態，所以就繞過這個話題：「因為夫人是背後中刀，我假設中的殺人兇手當時卻在警視廳，所以我認為，增尾先生利用膠帶上的釘子把細線的一端固定在書櫃上，另一端則綁在健身機的踏板那裡，刀子就夾在書和書櫃上沿之間。夫人健身的時候，細線不斷地被拉直、拉緊，最後把整個書櫃拉倒……那麼，固定在書櫃那裡的刀子就會直接刺中夫人。刀子、血跡還有細線我都找到了，那麼只剩下膠布了。整個客廳沒有什麼地方有膠布，窗戶也沒有開過的跡象，所以帶有釘子的膠布一定在增尾先生身上。」
佐籐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所以你才讓那個增尾自己拿出口袋裡的東西……咦？可是你怎麼知道膠布在上衣口袋裡？如果他不拿的話怎麼辦？」
「這個就很簡單了。」千島鳴解釋道：「增尾先生的褲子口袋看起來很薄，從外面就可以看到錢包和鑰匙的輪廓。如果他把帶有釘子的膠布放在褲子口袋裡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釘子扎到——可是從頭到尾，增尾先生的動作都沒有一點點走形，所以膠布只有可能是放在上衣口袋裡的。接下來，只需要讓他自己拿出膠布就好了。」千島鳴笑嘻嘻地說道：「在警視廳的時候，除了多次看表之外，增尾先生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打電話的時候，頭上慢慢地冒出一層汗、要知道現在是秋天，這裡又沒有開暖氣，怎麼可能打個電話就出汗呢？所以我就猜測，增尾先生的體質是非常容易出汗的類型。作為銀行行長，肯定知道自己愛出汗的他，隨身一定會帶有手帕，而且為了衛生和形象，手帕是不會和錢包或者鑰匙放在一個口袋裡的……」
「所以一定在上衣口袋裡！」步美他們齊聲喊道。
「嘛……就是這樣了。」摸了摸步美的頭頂，千島鳴笑著說道：「那一連串疑點，一是為了從理論上攻擊他的心理防線，二是為了讓他出汗，因為只要一出汗，他就會習慣性地擦汗。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他只會把膠布放在自己習慣的口袋裡。只要他一拿手帕，必然會先接觸到帶有釘子的膠布。這個時候，我再讓他把口袋裡的膠布拿出來……實物和理論的兩重攻擊，會讓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的一切都被識破了，狡辯是沒有用處的，所以他只能認罪了。」
「啪啪啪……」掌聲從眾人身後傳來，大家回頭看去，原來是目暮警部。「不愧是千島啊，一上班就解決了兩起案件。」目暮面帶笑容的說道。
「啊是目暮警部啊，真是過獎了呢……」千島鳴乾笑著答道。他總覺得目暮的笑容裡，隱藏著一絲危險……
「沒有過獎沒有過獎，」目暮笑容滿面，「這個月我們遺留下的案件比較多，既然你那麼能幹……這樣吧，我會讓松本警視給你加獎金，這個月你就好好幹吧，把那一沓案件都處理掉。」看向目暮指向的那沓將近半米的文件，千島鳴冷汗直流……
另一邊，步美捅了捅身邊的小哀：「灰原同學，你是住在大哥哥家裡嗎？」見灰原哀點頭，步美羨慕地說道：「真幸福呢，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大哥哥在家裡，而且大哥哥一定很疼你吧？小林老師偷偷告訴我們，大哥哥經常會關心你在學校的情況呢！」
「呵呵……」小哀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因為步美的話還是看到千島鳴在目暮和佐籐面前耍寶。「的確……」小哀對自己說道：「真的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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