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之章 62.甜品(下) 文 / 藝術就是湮滅
這幾天瘋狂地考慮一個情節，讓我晚上根本睡不著……頭疼啊……下一章就是本書的第77個章節，本人是非常非常喜歡7這個數字的，所以明天更新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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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島！」千島鳴剛從廁所裡出來，小蘭和由美就急忙跑到他身邊，詢問事情的進展。其實，以小蘭和由美對千島鳴的瞭解，這個案子對他來說應該只是小菜一碟罷了，平常她們也不會馬上湊到千島鳴身邊關心這些進展的。問題是剛剛四人之間的氣氛在某一刻後突然變得無比的詭異和沉重，連小蘭都受不了了，更別說比小蘭更活潑好動的由美……只是這一幕，在有希子眼中，卻成了小蘭「甘願二女共侍一夫，起身同迎情郎」的畫面……
「唉算了，不管這麼多了，小蘭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就看新一能不能再把小蘭追到手吧。」面對不利的情形，有些人選擇了奮起抗爭，而有希子則選擇了妥協。從本質上講，有希子是那種喜歡玩鬧，希望開開心心過每一天的女人。一開始把千島鳴當成新一的敵人，完全是出自母親對兒子的愛護。現在冷靜了下來，還是決定讓年輕人自己解決他們的事情吧……
千島鳴撓撓頭，懶洋洋地說道：「在廁所的窗台上，發現了未乾的血跡……而且是從窗戶外伸手進來時留下的血跡。按照那個漂亮的服務員姐姐的說法，這段時間裡只有那個好運的大原一雄和元太去過廁所。元太根本不知道窗台上有血這件事，所以留下血跡的，只有可能是大原一雄。」
「這麼說的話……」有希子用食指點著下巴，微微揚起腦袋，回憶著說道：「我記得當時元太很快就回來了，我們問他為什麼這麼快的時候，他說廁所裡面有人，而且怎麼敲門都沒有反應。」
「這麼說的話，一定是那個大原一雄趁上廁所的時候爬出窗戶，到外面幹了什麼壞事！」由美揮了揮小拳頭，肯定地說道。
「但是啊，」小蘭問道：「就算窗台上的血是那個大原先生的，應該也不能證明他是策劃這起事件的兇手吧？我們是不是應該再找些其它證據？」
「已經不用了，」小哀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略帶笑意地說道：「窗台上的血跡，元太敲門時沒有反應，今天突然出現在斜坡上的汽車，加上剛才大原一雄一直在吮吸他左手的指頭……如果運用得當的話，可以讓犯人直接認罪伏法。我說的對嗎？警視廳的福爾摩斯？」
千島鳴看到有希子驚訝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羞澀地說道：「其實……你直接叫我福爾摩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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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千島鳴站在大原企劃的前門，對一幹警察和參與或目睹事件的群眾說道：「那個……在暗夜男爵夫人的指點後，我已經解開了這個案件的謎題了……」千島鳴身旁，自然站著得意洋洋地有希子，和忍俊不禁地小蘭她們。
「等等，千島。」佐籐風風火火地說道：「麻煩你振作一些精神！偵破案件這麼光榮的事情，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跟『我這一星期晚上都吃拉麵』一樣乏味！？對了，什麼謎題啊？」佐籐說完後，千島鳴就崇敬地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佐籐，他現在才發現，原著裡那個精明能幹的美麗刑警，在這個世界裡人更年輕漂亮了，智商也變低了……
當然這些也只是千島鳴心裡吐槽一下而已，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咳咳……」引起了大家的住以後，千島鳴轉移了話題：「大家都清楚吧，快遞車撞進的『peach－sunday』甜品店的廁所，是有可以通向斜坡的窗戶的。有目擊者稱，看到有人從那扇窗戶爬了出去，跑到斜坡盡頭，過了一會兒又爬進了窗戶……」看到大原一雄煞白的臉色，千島鳴面無表情地說道：「可是漂亮的服務員姐姐說，她只記得大原先生和元太進過廁所。元太是不可能爬出去的，因為目擊者稱那是一個成年人身材。那麼，大原先生……」千島鳴突然換了陰森森的語氣，死死地盯著大原一雄，在他驚恐的表情下問道：「你……上廁所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狀況？」
「誒？」大原一雄本來已經想好了要這個恐怖的警察拿出證據，沒想到他並沒有懷疑自己啊。心裡輕鬆了不少的大原一雄，輕快地答道：「沒有啊，我上廁所的時候一切正常。」
「這樣啊……」千島鳴苦惱啊地撓撓頭，又問道：「什麼都可以哦，只要你覺得不正常的事情，都可以說出來。比如上廁所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別的聲音，看到別的東西之類的……」大原一雄想了想，堅定地搖搖頭。
「這個大叔在騙人！」元太突然跳了出來，指著大原一雄喊道：「在這個大叔進廁所沒多久後，我就跑進了廁所。因為很急，所以我拚命地敲廁所門，還喊了幾聲，可是裡面根本沒有反應！」聽到元太這麼說後，眾人馬上把目光轉向大原一雄，想聽聽他是怎麼解釋的。
大原一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虛笑道：「這個……我沒有聽到……可能是外面太吵了……」
「咦？」千島鳴驚訝道：「剛剛大原先生不還說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怎麼現在又說外面太吵了……那你那不能具體講講是什麼聲音。要知道，這是抓到那個從廁所爬出來的犯人的證據啊。」
「額，我想想……」大原一雄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看到千島鳴沉著臉死死地盯著自己，也顧不得擦汗，急忙說道：「應該是……應該是巴士發動的聲音吧？」
「巴士發動的聲音又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千島鳴的問題大原一雄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萬幸千島鳴轉移了話題：「那麼就是說，你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外面巴士發動的聲音，所以沒有聽到與元太的敲門聲，是不是？」大原一雄自然是連連點頭。「那麼，」千島鳴又問道：「你聽見那麼『奇怪』的巴士聲音，有沒有向窗戶外看看是怎麼回事？比如說用雙手巴著窗台，把身子伸出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目擊者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你呢。」千島鳴意味深長地看了大一雄原一眼。
大原一雄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絕對沒有，我一直在……在專心上廁所……」
「那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專心上廁所的大叔……」千島鳴一把揪住大原一雄的衣領，陰測測地說道：「為什麼廁所的窗台上有你的血跡？你不是說你沒有巴著窗台把頭身子伸出去看嗎？你以為你是臂展92英尺的張伯倫（注1）嗎？一邊坐在馬桶上，一邊把手從窗外伸進廁所裡面？」
「但、但是，你也沒有證據……」大原一雄被千島鳴提著，結結巴巴地說道……
「但我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坐在馬桶上把手放出去的，是不是？」千島鳴陰陰地笑著，不讓大原一雄說出想說的話。「你要知道，廁所的窗台上，的確是有你的血跡……但是，在窗台上根本找不到你的指紋！你要真的是手這麼長，聽力這麼差，上廁所注意力這麼集中，而且空手把血抹在窗台上能不留下指紋，你早就被放進東京博物館展出了！」
聽完千島鳴的話後，大原一雄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力氣，千島鳴手一鬆，他就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我認了……」大原一雄空洞地說道：「是我設計殺死了相田徹……」
大原一雄坦白後，大家一片嘩然，緊接著都用不同程度崇拜的眼光看著千島鳴——比如兩個地區片警是狂熱地崇拜，佐籐小蘭她們是欣喜混雜著驕傲的崇拜，有希子是裝出來的不屑中隱隱散發的崇拜……「真不愧是警視廳的福爾摩斯啊！果然是名不虛傳！」地區的片警老大，齋籐警官，崇敬地說道。
「啊這樣啊，真的破案了呢……」千島鳴哈哈一笑，「我還沒說到底誰是犯人，他就自己承認了。有希子姐姐果然很厲害啊，提醒我窗台上的血跡是破案的重點呢。」這下，大家崇拜的目光就聚集在有希子身上了，有希子也只好打著哈哈，照單全收下來，心裡對千島鳴的印象又好了一點。有希子當然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但對於因為千島鳴的話而收穫的崇拜的目光，還是非常受用的……
小哀淡淡地歎了口氣，拉了拉千島鳴的衣角，指了指精神趨向於崩潰的大原一雄，說道：「雖然你破案的方法的確是乾淨利落……利落到估計你這次遇害者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不理會被說中了情況，正想方設法解釋的千島鳴，繼續說：「但每次被你指出的犯人好像都成了那種樣子……感覺挺可憐的。」
聽完小哀的話後，千島鳴深沉地笑笑，一手插在上衣兜裡，緩緩說道：「男人啊，就是那種要在打擊中才能成長的生物。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犯人端正自己的態度，改過自新啊……」
「確實，你說的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佐籐走了過來，燦爛的笑容蓋過了午後的陽光，額角上還有幾個可愛的「#」字：「但是，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端著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甜品！！？」頓時，街道上雞飛狗跳，佐籐追，千島跑，小蘭她們開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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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張伯倫全名為威爾特·張伯倫……說道這裡，平常喜歡打球聊nba的童鞋應該都知道他是誰了吧？他的臂展數據出自虎撲百科，有意者自行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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