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章 99.大阪3 文 / 藝術就是湮滅
「哦這樣啊，原來是你媽媽……」
「對啊，是我媽媽……」和葉瞄了眼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母親，偷偷打了千島鳴一下，小聲說：「旁邊那位是平次的媽媽……」
「哦，原來是你媽媽啊……」千島鳴嘴角一抽一抽的，重複道。
要是在家裡，和葉早就一拳過去了，不過現在可是大庭廣眾，而且兩位最親的女性長輩在這裡，和葉當然不好把自己暴力的一面表現出來，所以現在和葉也只是連連點頭……
忙著點頭的和葉，沒有看到小哀悄悄扭過臉，眼珠咕嚕咕嚕地看著台外的風景。
「和葉，你先應付應付……」千島鳴撓撓頭，小聲對和葉說一句話後，來到了自動販賣機前，作勢要把頭塞進出飲料的通道：「我先找找time－machine……」
桄榔，啪啪，碰……
一陣雞飛狗跳，和葉名為溫柔嫻淑的神經被千島鳴出色地挑斷了。飛起一腳把千島鳴踹飛，接著幾個連招，最後才把鼻青臉腫的千島鳴帶回原地，推到目瞪口呆的兩位婦人面前。
「啊哈哈哈……初次見面，兩位大姐。」千島鳴撓著頭，哈哈一笑：「我叫千島鳴，叫我千島好了。這位是吉野綾花，這位是灰原哀，這位是……」
「不用來介紹我！」和葉毫不留情地又給了千島鳴一拳，馬上掛起了笑容，輕快地來到身著淺黃色和服的婦人身旁，先甜甜地對旁邊服部靜華笑了一下，再乖巧地問好：「媽媽，你今天怎麼有空，和靜華阿姨一起來天守閣啊？」
和葉的母親白了和葉一眼，寵溺地拍拍和葉的腦袋，口中嗔道：「要不是大瀧警官看到你出現在警府門口，是不是這次回大阪還要避著我們啊？和葉你也真是的……」
「不過好在小和葉看起來在外邊過得不錯，」原先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的服部靜華輕輕說道：「千鶴你也可以放心點了。孩子大了，總是又自己的生活。」服部靜華的聲音又是另一番味道，稍稍有些低沉，不過話語間的磁性，卻能平撫心頭的一切煩惱，讓人沉醉於最原始的平靜中。
從沒有在原著中露過臉的和葉的母親，遠山千鶴，無奈地笑笑：「靜華你總是有道理，好不容易想教育一下和葉的，結果現在什麼也說不了了。」當然遠山千鶴也不是真的想在這裡教育些什麼，一會兒的功夫，遠山千鶴和服部靜華就與小哀和吉野綾花打起了招呼，幾人算是初步認識了彼此……
當然小哀最多只是說說自己的名字而已，陌生人是別想從她那裡聽到除了名字以外的東西。
「千島君，真是失禮了，現在才打招呼。」客套一過，遠山千鶴就找到了今天的正主：「就像和葉說的那樣，我是和葉的母親，遠山千鶴，請多指教。」
「我的名字是服部靜華，千島君，請多指教。」
千島鳴強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始了漫無邊際的客套。不管是哪一世，千島鳴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客套和應付。雖然對面的兩位婦人很漂亮，聲音很好聽，還是和葉的長輩……
「我想，和葉能在東京生活得那麼好，一定是千島君的緣故吧？」遠山千鶴稍稍鞠了一躬：「真是太感謝你了。」
「哪裡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千島鳴謙虛一笑：「再說，實際上一直是和葉在照顧我才是。和葉的料理水平真的很棒，經常做大阪燒面，大阪煎餅，大阪燒面，大阪煎餅，大阪煎餅，大阪煎餅……」
看著小哀她們偷著樂的樣子，和葉的小臉「唰」的一紅，一把摀住千島鳴的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轉過頭解釋給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母親聽：「媽媽，我還是有做別的料理的……」
遠山千鶴嘴角輕輕一抽，她覺得重點不是大阪煎餅和大阪燒面。而是根據千島鳴的話，似乎自家女兒經常做料理給他吃？這麼說的話，兩人甚至有可能……在同居！！？？
「呵呵……」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遠山千鶴明智地決定以帶千島鳴他們遊覽大阪為由，讓服部靜華支開小哀和葉她們，自己則與千島鳴在後面慢行，看能不能旁敲側擊一下兩人的關係：「剛剛吉野小姐說，千島君你是在東京警視廳上班，是不是？」
千島鳴點點頭：「我現在是警視廳的特別顧問，算是在警視廳上班。」
「特別顧問啊……」遠山千鶴從來不知道日本的警視廳有顧問這個職位，不過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看來千島鳴的能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那麼就問點別的吧：「千島君真是年少有為啊，現在應該只是二十歲多一點吧？這麼年輕就在這麼好的崗位上工作，讓阿姨我都覺得自己已經老了呢……」
「伯母真是太幽默了，如果不是和葉說您是她母親的話，我還以為是哪個家族的大小姐出來玩的呢。」千島鳴恭維一句後，開始糾正千鶴的錯誤：「不過伯母有一點說錯了，我今年是17歲，離20歲還有幾光年的距離呢……」
只有17歲！？遠山千鶴心裡吃了一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千島鳴。的確，雖然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但仔細看面相的話，好像還真是跟和葉一般大的少年呢。
「讓你見笑了，千島君。因為實在是沒有想到千島君居然這麼年輕……」遠山千鶴說完後，沉吟了片刻，決定直截了當地問出自己的疑惑。旁敲側擊17歲就成為警視廳特別顧問的人？遠山千鶴很聰明，知道這麼下去肯定沒有自己想聽的答案。如果和葉真的是……那麼說不定還會間接地害了她。
其實千鶴的問題不用說，大家都明白。既然是擺到檯面上了嘛，遠山千鶴也就是用稍稍婉轉的語氣，問千島鳴與和葉是什麼關係。
招牌地一聲哈欠，招牌的懶洋洋的眼神。千島鳴看看前方跟服部靜華和綾花她們有說有笑，還不時悄悄打量著千島鳴和千鶴的和葉，微微一笑：「我們的關係……應該是戀人吧……」
「『應該』是戀人？」聽千島鳴這麼說的遠山千鶴並沒有生氣或者吃驚，如果原來因為和葉離家出走的怒氣在見到和葉後消散了大半的話，那麼見到千島鳴人，又得知他的職業後，千鶴的怒氣算是徹底沒了。不過作為母親，她還是需要弄明白千島鳴話裡的意思。
「其實就是說，我喜歡和葉，我相信和葉也喜歡我，就這個意思啦。」千島鳴解釋道。
遠山千鶴更迷糊了：「那不就是戀人嗎？」
千島鳴撓撓頭：「因為我們還沒有步入人生最崇高的殿堂，履行上帝賦予人類的使命……」
「那是因為你們太小了，現在還不能這麼做啊。」遠山千鶴似乎鬆了一大口氣，反而給千島鳴找起了理由。
「不對不對，和葉她一點也不小，我當然更不小了。」千島鳴搖頭：「這次來大阪的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來見見伯母您和還沒有見到的伯父，也好讓和葉安心。」
遠山千鶴秀美一皺：「嗯，雖然只是第一次見你，不過我對千島君你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千島君沒有個正經的樣子，長得也不帥，在和葉面前呆頭呆腦的，像個小學生一樣……」等到千島鳴已經被自卑的黑霧籠罩後，千鶴才停止數落千島鳴的缺點：「不過千島君人還是不錯，而且只要和葉喜歡，我作為母親也不會太過反對。」
「但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這麼早……怎麼說都要過多幾年才行吧？」末了，遠山千鶴還不忘叮囑千島鳴這個問題。
「嗯……」千島鳴撓撓頭，無奈地說：「既然伯母這麼堅持，那我跟和葉就再等多一段時間吧……」
得到滿意的答覆，遠山千鶴的笑容不再那麼客套了，看起來溫暖了許多：「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會到現場帶給你們祝福的。」
「誒？現場？」千島鳴一愣，不解地問：「到現場給我們祝福？啊這個其實不用啦，雖然您是和葉的母親，但這種時候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
「你在說什麼呢，千島君。」遠山千鶴皺皺眉頭：「正因為我是和葉的媽媽，所以才要到場啊。」
千島鳴突然有種感覺，就是其實他和遠山千鶴從一開始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雖然不知道千鶴她在說什麼，不過現在重要的是轉移話題：「嘛如果伯母堅持要來的話，我跟和葉當然是非常歡迎的。」千島鳴提議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們已經計劃好去道頓崛吃飯。如果伯母和服部阿姨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一起去那裡吃料理？算是我的見面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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