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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46.交友 文 / 燕歌豪氣

.    天長節,連續三天在興慶宮舉辦的宴樂終於結束了,百官三三兩兩結伴離去,駙馬王繇剛走出興慶門,就被人喚住:「王駙馬留步。」

    「原來是李司業!」王繇回頭一瞧,李林甫微笑著走了過來。

    「我們都住在平康裡,不如結伴回去?」李林甫笑瞇瞇拱手為禮。

    眉頭皺了一下,性格有些懦弱的王繇本來不願,可看見他一臉的笑容,心念電轉,這可是今兒皇帝面前的新貴,自己無權無勢,可得罪不起。

    「好……好啊,李司業請。」王繇猶豫了片刻才伸手相邀。

    天長節,妓家雲集的平康裡更是熱鬧非凡,尋歡買醉的人絡繹不絕,兩人並騎緩馳,李林甫樣子很隨意,東扯一句朝中的瑣事,西談一句平康裡哪家的歌伎豐艷溫柔。

    李林甫察言觀色,言語風趣,也投王繇所好,幾個來回,就哄得王繇心裡舒坦,如沐春風,漸漸也不覺得李林甫是李巖的父親,而憎恨他,兩人談得投機,不知不覺間成了一對忘年交。王繇一想到回到公主府,永穆公主對自己視若路人的態度,那種冷冷的感覺,就想到脂粉堆去尋找溫柔寄托,竟主動邀約李林甫去桃李蹊聽曲兒。

    「桃李蹊以後再去,駙馬不如跟我到司業府,從桃李蹊叫幾個歌伎來給我們吹簫伴舞,樂上一樂。」李林甫眉眼都是笑意。

    「我跟令郎巖哥兒之間有點不和,撞見了尷尬。」王繇搖了搖頭,歎道。

    「你不提他還好,提起他我一肚子悶氣,昨日我回府,叫了幾個歌伎到府中玩樂,被他撞見,這個逆子竟然頂撞我,想想我在大理寺呆了半年,連個歌伎的手兒都沒摸過。」李林甫憤憤不平,末了加一句:「他竟然不辭而別,從府中搬了出去,另立家門,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下可好,反倒是王繇過來勸慰李林甫,一會兒功夫,已到了司業府,兩人下了馬,進了府門,李林甫把著王繇的肩,直接引到了府中的尋歡之所桃李居,過了一刻,幾個歌伎已被帶到,兩人倚紅偎翠,風流快活自不必細述,一塊兒狎妓,兩人的交情更加深厚。

    平康裡,翰林待詔李巖的府第。後院書房傳來兩個男子朗朗的辯經聲,還有一個少女的聲音夾雜其間。

    書房裡有三人,白衣清俊的李巖,他的兩位同窗,日本人晁衡,張九齡的女兒張若蘭,長腿細腰的美人兒,一身胡服打扮,頭上梳著碎辮兒,身著身著窄袖緊身翻領短袍,下著長褲,足登高腰靴。

    李巖將經:「晁同窗,你博學多才,現在也在準備制科秋試,不如就搬到我府中,一起溫書,這經書都是死的,你講一段,我與你辯論幾句,只有這樣學才能掌握得透。」

    晁衡一聽,又鞠了一躬,佩服得五體投地:「果然是天朝上邦的俊傑人物,就這學習的法子都透著智慧。」

    李巖瞧著小日本矮銼子模樣,說句話都要鞠一下躬也不覺得累,心裡很想扣著他的肩,來一個重重的膝撞,讓他在地上多找會兒牙齒。

    想到這個開心的事,李巖臉上的笑意更濃,連連反問:「你跟我客氣,什麼天朝,日本是不是大唐的屬國嗎?你不為自己是大唐人而感到自豪嗎?」

    嬌俏的張若蘭輕笑,嘴角露出了迷人的酒窩,一拍晁衡的肩膀,像大人哄小孩似的:「晁同窗不能妄自菲薄,瞧不起自己,你博學多才,肯定是秦朝名門之後。」

    聽到美女都這樣誇讚自己,晁衡那個激動啊,眼淚花花,不知說什麼好。

    「晁兄。」李巖的語氣更加親熱,一付掏心窩子道肺腑之言的樣子。

    「我素來敬重你的才學,你來我府中,我們好好討論一下日本的前途,那個島國災害頻,沒準哪天就沉入大海,回到大唐來吧,回到自己的祖庭,就像一滴水珠,離開湖海很快就消失了,只有融入湖海,它才能長久地存在。」

    我們是秦朝方士徐福的後代,這個念頭就如一顆種子在晁衡心中生根芽,他誠心誠意求教道:「李待詔所言句句都有高深的道理,我已按你說的,聯絡了一些日本留學生,常聚在一起熱烈地討論,我們也是華夏文明的一個分支,也是秦歌漢賦的繼承者,絕不是荒島上的土著猴子……可是,接下來具體該怎樣做?」

    看在他誠心討教的小樣,李巖沉思了一會兒,臉上浮出親切的微笑:「你可以組織日本留學生,以認祖歸宗的名義聚在一起,傳播這個歸宗認祖說,改漢名,說漢語,學漢俗,把一切都改過來。你們還可以弄一些儀式,每天早晚對自己大聲念叨幾遍:我們是傳承千年、瀟灑豪邁、博學多才的大唐人,我們是漢人的子孫,決不是島上的土著猴子。你們就有了信心和力量,還可以站在高台上演講這個學說和主張,想必呼應者雲集,一場轟轟烈烈的……」

    前世那個傳銷之術,不知害了多少人,用這個法子培養日奸,以他們偏激自卑的民族性格,哈哈,很容易變成狂熱的激進分子!

    父親,我將你這口蜜腹劍陰人術揚廣大,可是用在了民族大業上!

    晁衡已經把李巖當成神一樣來崇拜,不住點頭鞠躬,半響後見李巖停止了話頭,深深地鞠了一躬:「李待詔,我明日就搬進府來,早晚聽你賜教,今日,今日我就去召集日本留學生,正式成立歸宗認祖學派,進行演講,堅決同吉備真備這樣的土著猴子作鬥爭!」

    「最好是召集留學生,將他創造文字對大唐有謀逆之心的事,揭露出來。」李巖煽風點火的言詞也非常懇切。

    「謝謝李巖君的賜教,將吉備真備趕出國子監,讓他在帝都長安乞討,讓所有的留學生都看到謀逆者淒涼的下場!」晁衡情緒激動大聲嚷嚷。

    一付虛懷若谷的模樣,李巖拍著晁衡的肩膀,他個子矮,拍起來不吃力,舒服,親切說道:「不能說賜教,你我兄弟情深,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我支持你,改日讓皇帝下個詔,允許你們歸宗認祖,賜漢姓,嗯,今兒天色不早了,就在府中用飯?」

    這個喜訊太讓人震撼了,晁衡心道,李待詔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說的話還是可信的,雖然那美酒誘人,但日後喝得到的……晁衡忽地在書房中跪了下來,把張若蘭嚇了一跳。

    也不說話,晁衡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硬邦邦的響頭,雙目噙淚,掉頭飛奔出去,李巖跟著跑到書房門口,怎麼喊也喊不住。

    那一雙矮腿,跑動的頻率就像密集的鼓點似的,漸漸消失在李巖的視線之外。

    島國之民就是這自卑偏激的性子,一旦受辱,便揮刀自宮,哦,說錯了,剖腹自裁,他們把生命看做櫻花,淒美短暫,哪及得上華夏民族的堅忍不拔,寬弘博大……李巖搖了搖頭,轉身卻撞上鼓騰騰的胸部。

    軟玉溫香就在懷中,李巖手忙腳亂,手一時不知道往哪兒放,竟鬼使神差般的落在她的結實的翹『臀』上,還順勢捏了一把。

    不想巖哥兒如此大膽,竟然順勢把自己抱住,還在『臀』上……張若蘭心兒就如小兔慌慌,半邊身子酥麻,「嚶嚀」一聲!雙頰酡紅,似醉了酒一般,軟軟地靠在李巖懷中。

    糟糕,若蘭的性子我不喜歡,就當她是一哥們,這下招惹上了吧,又不好馬上將她推開,就這樣曖昧地抱在懷中。

    「巖哥兒,聽父親說,你在勤政樓大殿上,擒下無禮粗蠻的吐蕃王子,好勇敢哦。」張若蘭的聲音第一次這樣嬌媚,「聖人還賜給你十二名歌姬,怎麼一個也不見?」

    別提了,永穆公主全調到公主府去了,說是要培訓一段時間,教點規矩,說制科秋試之前不能沉湎美色,不知是她的主意還是騰空的主意,反正她們現在跟親姐妹似的,無話不談。

    我也養精蓄銳,好好練練身子骨,讓她在床榻上受不了我,只得叫侍女幫忙……想到這兒,李巖如同做了虧心事,手慢慢鬆開,昂挺胸道:「嗯,男兒大丈夫,沒有一番功業,哪能沉湎美色?那十二名歌姬我送給了永穆公主。」

    若蘭的腰肢有驚人的彈力,平坦的小腹滾燙……李巖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想驅趕走腦子裡的邪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若蘭,你回到自己府裡,將我給晁衡說的話,告知你父親,征服日本等番國的人心比刀劍都還有用!」

    書房裡,張若蘭只是緊緊地抱著李巖,想將這一刻的溫柔永遠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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