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七卷 第八章 替難木偶 文 / 豆漿油條
沒有奪人眼球的絢爛劍舞,沒有動人心魄的破壞力。兩人單單只是接觸了一個照面,就紛紛都受了不大不小的輕傷,可見這武界中人的功法實在是變態的功法,不求傷敵,只求殺敵!
修煉,只為一擊斃命!
難怪武界中人的戰鬥力都是如此彪悍,張道仁心中在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
「哈哈…」織田信長不怒反笑,眼中的寒光卻是越加旺盛,「看來你就是師尊收的那個關門弟子了吧?」
「廢話倒多!」高大蒙面人一聲冷哼,揉身撲了回來,手中黑劍再一次出現,彷彿那穿花蝴蝶,絲毫不給織田信長任何機會,巨大的氣爆聲直接蓋住了所有的聲音。
織田信長彷彿早就料到高大蒙面人這一招,身體如一個彈簧,硬生生彈出去三四丈,直接破解了這一招威猛的攻擊。
「看來我們那老不死的師尊並沒有把門派最高心法傳給你嘛!」織田信長似乎十分開心,開心的大笑,但是面部表情卻是猙獰無比。
「叛徒也配說師尊的不是?」高大蒙面人似乎不為所動,心境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手中黑劍如跗骨之蛆,再一次變換了一個刁鑽的角度,狠狠朝織田信長刺來。
老不死的師尊?叛徒?
躲在黑暗角落的張道仁輕輕捏碎了一塊隱身玉符,心中無限鄙視這織田信長,一個叛徒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果然是下等的扶桑人。
不過仔細想想,張道仁也是釋然,傳說這扶桑根本就是使用蠻力,直接劈人的垃圾武學國度。直到有一次,一名自小在東大陸長大的扶桑人偷偷拜入武當,學了些最外層的入門功法,回到扶桑就創立了一個門派,從此扶桑武學才發展起來。雖然懂得隱忍和學習,但是眼光確實太過狹隘,不然發展了這麼多年也不見成了什麼氣候。
這些,都是張道仁在遁天宗典籍上看到的。
正當張道仁心中琢磨要不要幫那個大高個一把,把這織田信長打個重傷的時候。倚在門邊的粉袍女子似乎有所察覺,朝張道仁這邊望了過來。
張道仁當下屏蔽了所有的波動,就如一隻趴在黑暗中的老鼠。過了片刻,粉袍女子皺了皺眉頭,移開了視線。
這女人,似乎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場中,織田信長和高大蒙面人似乎越戰越猛,呼嘯的風聲和奇異的響聲盈耳不絕,粉衣女子體表已經罩上了一層緩緩浮動的透明氣霧,兩人狂湧而來的巨大掀動,竟然無法逼近她週身三尺。
張道仁自然更是安全,光是他身上的極品防禦仙衣三元仙衣,整個武界就拿不出幾件。
「劍蕩八荒!」高大蒙面人手中黑劍暴漲三丈,對著織田信長連斬九九八十一劍,水桶般的巨大黑色劍罡紛亂無序地捲向了織田信長,竟然將他甩飛了十幾丈。
「別以為就你會這一招!」織田信長也是一個狠人,返身又一次沖了回來,依葫蘆畫瓢,和高達蒙面人使出了同一招。
劍蕩八荒?
張道仁差點笑出聲來,有沒有搞錯,這種招式的名稱在東大陸只有打把式賣藝的人才想得出來。
又暗暗觀察了一陣,張道仁發現他們二人的修為實在是在伯仲之間,短時間根本分不出勝負,所以他的心開始躁動起來。
不知,這織田信長的郡主府中是否有好東西?很是期待啊。
想到這裡,張道仁偷偷地從大殿前面繞了過去,憑著他的絕大神識,仔細地搜索著郡主府的每一寸土地。
邊搜索邊尋找,張道仁也是把清寧郡的地圖爛熟於胸,只是這地圖上清寧郡府的地圖卻是不甚清晰,只得自己動手。
反正只對著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下手,那就對了。
張道仁自然是此中高手,只是有幾件房屋防衛也太過嚴密,憑他目前的修為,想要一點都不驚動看門的守衛,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在張道仁清虛戒指中還有一個木偶,乃是南宮空煉製的,名為替難木偶,可是幻化成任意一個人,只是整個替難木偶還是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無法模仿修為,只能模仿一定的神識。也還算不錯,只要來人不是上來就對替難木偶動手,還是看不出來的。
變幻成誰的模樣呢?張道仁思前想後,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來,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那名不知生死的侍衛統領!
「誰?!」一座並不是非常顯眼的小閣樓外面,張道仁憑借其強大的神識,發現這裡有四名修為不弱的侍衛暗中隱藏,果然,替難木偶剛一出現,就被發現了。
「是我!」
一陣低沉至極的聲音傳來,昏暗的燈光下露出了原有的面目,正是那名侍衛統領。
「統領!」四名侍衛雖然心中起疑,但是統領身上的氣勢和意念一點都沒錯,不會是其他人假扮的。
替難木偶又是開口說道:「剛剛有人闖入郡主府,可能還有其他同黨,你等也不必走遠,在周圍三十丈巡查一下便可。這裡暫且由我看管!」
「遵命!」四名侍衛當即化作了四道黑影,消失不見。
吱呀!
張道仁小心地隔絕了聲響,迅速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順帶關好了房門,表面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異狀。
小閣樓內收拾地倒也乾淨,只是四處擺放的都是書籍典籍,看上去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張道仁上前翻弄了幾本,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都是用來記錄清寧郡的一些大小事務。
忽然,張道仁看到了眾多書籍下方露出的一張極為普通的灰色信箋。
抽出信箋,張道仁看完信箋,卻是眉頭輕皺。
武界的文字,是東大陸早已棄之不用的古篆文字。
信箋上只有寥寥數行字,卻是說的是讓織田家族盡快搞定那件極為重要的東西,不然一年以後,會發生難以預料的災難。
信箋的最下方,只有一個奇怪的印章,上面只有一個字:雷。
雷,估計就是武界五大家族中的雷家了,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連雷家都是如此緊張?
想了想,張道仁並沒有想出個結果,只得原封不動地把信件放了回去,繼續觀察四周還有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
過了大概一刻鐘,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現在你應該守護在將軍身旁!」聲音之中蘊含著一絲怒氣。
替難木偶和張道仁心神相連,張道仁暗叫一聲不好,原來外面是一名束著長髮的中年人,手中持一柄怪異的長槍。
難道是織田信長手下另一位高手真田幸村?
「真田大人,郡主府來了刺客,我吩咐手下在周圍搜尋有沒有其他同黨。」替難木偶開口說道。
張道仁所料不錯,來人正是真田幸村。
「那你去將軍那裡,這裡由我來守護!」真田幸村一揚長槍,傲然說道。
「遵命!」替難木偶邁開大步,走了開去。
「等等!」真田幸村身如游龍,一個躍身,朝替難木偶衝了過去,速度之快,張道仁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