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代都市卷 第二十二章 破滅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二十二章破滅
被踩在腳下的蔡雨潔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屈辱和絕望，聽著耳邊幾個男子擊打到阿凱身上的聲音，一絲憤恨從她的心中升起，從來只知道逃避入音樂之中，最多也只是想脫離開公司的控制，從未有絲毫反抗之心的她突然有了強烈的反抗的意願。什麼聲音在她的腦中轟然響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瞬間佔據了她的身體，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沉睡了太久之後驟然醒覺。
「啊！」尖細的聲音從蔡雨潔的口中發出，彷彿實質一般破開空氣，周圍的空間中閃起肉眼可見的水樣的波紋，從蔡雨潔的口邊向外擴散，房間的玻璃和所有玻璃器皿一齊破碎，房間中的幾個人腦中似乎有利刃滑過。幾個男子同時摔倒在地，口鼻中流出血來，阿凱也是腦中刺痛，硬生生把湧到了口邊的血嚥了回去。驚愕地瞪大了青腫的眼睛，望向聲音的來處。
他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口鼻中滲出鮮血的俊美青年把一把刀深深地了蔡雨潔的咽喉。
原來青年也受到了蔡雨潔突然覺醒的異能的攻擊，但作為一個異能者，在蔡雨潔初次覺醒並不成熟的異能攻擊下，他只是受了些傷，並沒有立時倒下，反而極快地清醒過來，用手中的小刀刺入了蔡雨潔的咽喉，把蔡雨潔的聲帶迅速割開。
鮮紅的血從蔡雨潔蒼白的脖頸處瘋狂地湧出，瞬間就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阿凱感覺整個身體內的血都湧上了腦部，巨大的憤怒與悲傷沖跨了薄弱的理智。由於精神的高度集中，情緒處於極度亢奮狀態，在阿凱的體內，細胞的分裂與生長已經到達了極限，構成細胞的更微小的顆粒的運動速度已經到達了臨界點，原本和諧的生物力場變得極度不穩定……
刺了蔡雨潔一刀的青年一抬頭，正好看到被綁著的阿凱正憤怒地盯著自已，連五官都因憤怒而扭曲起來，臉部的傷口在以極快的速度在癒合，而他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一些彷彿是液態又像是氣態的黑色物質擠出了阿凱的皮膚，又彷彿力量不夠一般縮了回去。阿凱的表情既瘋狂又痛苦，突然間他的雙臂上黑光纏繞，那種黑色物質在瞬間爬滿了他的雙臂。
阿凱雙臂一震，粗大的精鋼鐵鏈應手而斷。阿凱的口中嘶吼著，衝向驚愕中的青年。
青年在震驚在剎那間變為了恐懼，他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的感覺，而是一隻被憤怒燒紅了眼的野獸，他的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戰鬥氣息。阿凱的戰鬥力青年是見識過的，要讓自己用身體和他戰鬥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的阿凱比剛才見到過的情形根本不同，如果剛才的阿凱像一隻獅子的話，那麼現在的阿凱就是一隻能撕掉獅子的猛獸。而青年的眼神剛剛一和阿凱的目光接觸就立刻知道自己的異能在此時對眼前的這個人毫無作用，因為那雙眼睛中包含著的憤怒與殺意根本就是不可動搖的！
青年的思維轉的非常的快，他腳尖一使力，已經將地上的蔡雨潔踢飛起來，撞向衝來的阿凱。
伸手橫抱住青年踢過來的蔡雨潔，阿凱前衝的氣勢立馬弱了下來，但他的拳風還是狠狠地打在青年的腰側，將青年遠遠地擊了出去。
接住蔡雨潔的阿凱，眼中的怒火一黯，低頭察看蔡雨潔的傷勢。腰側受傷的青年強忍巨大的疼痛，一個閃身翻出了窗子。
「啊！」阿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因為懷中的蔡雨潔半個脖頸都被劃開，心跳已經停止，身體正在逐漸變冷。心中最美的東西被打碎了，同時碎掉的還有一顆少年人最純潔的感情。世界在剎那間黯淡下來，阿凱手臂上的物質瞬間消失，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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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劫持者在冷雨的手上！」百合的聲音裡有一絲不安：「告訴他！不准他動劫持者！我馬上到！」
放下手機，百合迅速拉起趙啟：「快走！這個冷雨是個有點瘋狂的人，去晚了我怕會出事！」
坐上百合的私人轎車，百合邊快速地開著車穿行邊對趙啟解釋：「公司想收攏你侄子，可是偏偏這次辦這事的是冷雨。他也是一個異能者，是一個瘋狂的傢伙……，事情有點麻煩！我們看能不能趕得上！」
至於冷雨具有什麼異能，為什麼說他瘋狂，百合沒說，趙啟也很知趣的不問。畢竟和百合才剛剛認識，人家肯幫忙就好，很多事還是不能問的。
匆匆走進分部的地下建築，遠遠地看到一個高大的青年捂著腰部，好像腰部受了傷一樣，正指揮著一群人拿槍的人，緩緩地接近一間屋子。百合幾步就衝了過去：「冷雨！在幹什麼？我不是說讓你先不要動他，等我回來嗎？」
「喲！這不是我們的百合小姐嗎？怎麼這麼關心這個小男孩？是不是什麼時候又喜歡上小男孩了？」青年緩緩轉過身來，趙啟看到了一張俊美的面孔，一雙俊美到過份的眼睛。
「冷雨！」百合的臉一沉：「注意你的身份！現在我是以副隊長的身份在和你說話！」
「副隊長！」叫冷雨的青年故意拖長了聲音：「現在我正在執行隊長的命令。可以不聽你的命令。而且，我被這小子差點把腰都打斷了！我非宰了他不可！！」
「除非」冷雨貼近了百合，眼睛裡全是戲謔：「你能讓我享受一下隊長的待遇……」
「你」百合的臉剎那間變得漲紅。轉過身來沖那十幾個拿槍的人喊道：「全都給我回去！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片刻，紛紛轉身離開。
「大姐是不是同意我的提議了？」冷雨又向百合湊近了二步，被百合閃身躲開了。
「你等著！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再說！我們走！」百合轉臉對趙啟一揮手，走進房間。趙啟在進房間的時候看了冷雨一眼，正看到冷雨望向百合邪惡的眼神。
一進房間，趙啟就看到了房間中央抱著蔡雨潔彷彿木雕一樣呆呆不動的阿凱。在心裡歎了口氣，趙啟向百合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二個人又悄悄退出了房間。
在來的路上百合已經把昨天事件的大致情況向趙啟作了介紹，趙啟已經有點清楚昨天的事情了。從百合口中趙啟知道蔡雨潔是被海天公司控制著的，也就是說蔡雨潔沒有自由，她曾有幾次都想擺脫公司，不過都沒有成功，可能阿凱的出現使她又有了離開公司念頭，但很不幸地讓冷雨把他們抓了回來。
「蔡雨潔死了！」百合輕聲道。
「嗯！」趙啟看著百合道：「你們公司就聽任這樣一個公眾人物被下面的人殺死嗎？」
「這是個意外！」百合歎了口氣：「這裡除了我只有冷雨在這城市，從當時演唱會的負責人發出的消息來看，上面認為阿凱可能是個異能者，只有我和冷雨能夠控制得了局面，因為昨天和你在一起時我沒有開手機，昨天的事情發生時，上面聯繫不到我，於是只好讓冷雨來負責這件事，可是冷雨是個瘋狂的傢伙，所以……，這事絕對只是個意外！」
趙啟沒有再說什麼。阿凱的精神明顯地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自己也是從這個年齡段過來的，當第一次的初戀破滅之後，那種天地塌陷的感覺會讓人消沉許久。即使阿凱是一個異能者也一樣。不過男孩就是這樣在一次次的失戀中逐漸成熟起來，變成男人的。不過阿凱這次受的打擊有點太大了，看著一個自己第一次上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殺死，這樣的心靈創傷恐怕不是短期內所能夠恢復的。
這時百合已經用手機在與上面聯繫，匯報這裡的情況。完結之後靠過來道：「因為我昨天中斷了聯繫方式，所以被上面警告了一次。不過冷雨殺死了蔡雨潔，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他也會受到懲罰的。」
「為什麼不脫離公司？」趙啟摟住這個讓人**的異能者：「什麼樣的利益可以讓你用自己的自由來做代價？」
「哎」百合歎了口氣，握住趙啟的手：「我何嘗不想脫離公司的控制？像我這樣的異能，在其它異能者面前根本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剛才冷雨對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只要我一離開，馬上就會被別人牢牢地控制住，成為別人的私有物品。」
直視著趙啟的眼睛，百合的眼中露出些許哀怨：「現在在公司至少有隊長能罩著我。如果離開公司，我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百合，在這樣的女人面前，如果再年輕一些，趙啟就會毫不猶豫地像一個男子漢一樣地說：「我保護你！」但是現在的趙啟已不是年輕時的趙啟，一次失敗的婚姻和近些年來在幾個情人之間的周旋，使他已經不再會有不考慮後果的一時衝動了。但必要的安慰還是得有，畢竟趙啟還是對這個女人有所動心的。趙啟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們都是異能者，但在這些社會力量的面前，還是太弱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