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代都市卷 第三十三章 玉碎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三十三章玉碎
看來這個霍青雲也很厲害，只是不知道這個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如果在冷雨找到這裡的時候才出現的話，為了保險期間，趙啟帶著阿凱和高燕暫時離開d縣，準備到北方去旅行幾天。既然冷雨是從北方過來的，那麼他在短時間內恐怕是不會再回到北方去了。
冷雨這二天走的也頗不順利，不知道為什突然冒出這麼多的異能者來找他的麻煩。從第一批那四個異能者出現後，接二連三的就有異能者對他發動襲擊。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些人對他並構不成什麼威脅，但也弄得他煩不勝煩。這些異能者明打明地鬥不過他就玩陰的，狙擊、暗襲、設伏，甚至有二次犧牲了二個貨車司機來使他吃上了有毒的食物，幸好被卵石內的能量逼了出來，要不然還真要讓這些人得逞了。
冷雨放棄了明目張膽地行進，變得低調起來，一路隱藏自己的形跡，擺脫了不少異能者的追蹤。但是他總感覺身邊有些不對勁，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但四下查看又毫無異狀。這種感覺一直伴隨在他的身邊，揮之不去。他一直沿著一條著名的國內大動脈鐵路南行，這一日在秦嶺的一個小山坳內新的攔路者出現了。
這個山坳內幾乎沒什麼土壤，都是些桌子大小的石塊散佈著，只有少少的幾株矮小的長刺的植物生在其間，陽光下可以看到細線一樣發亮的二條鐵軌穿過遠處的山間。攔路者就坐在一塊大石上看著他。
這個人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穿著老式的四個兜中山裝，漿洗得有點灰白了，身材瘦小，一張臉上皺紋縱橫，整個人看上去不過有七、八十斤的樣子，白色的短髮和短鬚，二隻小眼睛內精光閃爍。看到冷雨過來，老者並沒有站起來，他的聲音就像銅鐘的聲音一樣清亮：「小伙子，聽說你得了一件很厲害的靈物。可不可以拿出來讓我老頭子見識見識？」
「老傢伙！活得不耐煩了！滾一邊去！快入土的人了還想來打我的主意！」冷雨這些天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令他十分不舒服，脾氣也暴躁了些，開口就給了老者一通臭罵。身形不停，紅色的光芒從身上泛起，直向老者撞去。
「小小年紀怎麼就不懂得一點尊老愛幼！」老者屹然不動，右手前伸，一道圓形的護壁自掌心發出，護壁呈圓形，大約有1、5米左右直徑，彷彿一面極其透明的圓形玻璃，在中心處卻留有一個拳頭大的小洞。護壁擋住了冷雨的去路。冷雨並不停步，口中大喝一聲，右肩紅色暴閃，已比其它部位厚了許多，撞了上去。
彷彿撞在了什麼柔軟而有彈力的物質之上，透明的護壁以冷雨的肩頭為中心，水樣的波紋擴散開去，護壁晃了晃，卻寸步未退，絲毫無損。
「力量不小啊！」老者一笑之後陡然喝道：「看我收了你！」
一撞無功的冷雨迅速自卵石內吸收能量，右拳上發出耀眼的紅光，一拳擊上護壁。但意料中的碰撞並未出現，拳頭下的護壁形狀迅速改變，原本平整的護壁陡然中心內陷，變成了斗笠狀。冷雨感到拳頭一滑，擊出的拳勁偏洩，並且那斗笠狀護壁的中心處傳來莫名的吸引之力，重心不穩，身不由已跌向護壁。右拳已經在吸力的作用下穿過護壁中心的圓孔。
「收！」老者口中暴喝，那護壁中心的圓孔猛然縮小，將冷雨的拳頭卡在其中。
冷雨感覺到手腕被夾得緊緊的，並且還在收緊，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切斷一般。動念之間洶湧的能量自胸口的卵石之中注入右臂，在右臂上赫然形成了一個宛若實質的紅色能量護甲，硬是將手腕處的圓孔撐開了一些，使圓孔離開了手腕。但是拳頭終究比手腕要粗，還是無法從中脫出。
「呵呵！」在冷雨全力揮動之下，圓形的護壁居然脫離了老者的掌控，反而成了他的武器一般。冷雨臉上露出獰笑，揮舞著右臂中龐大的「武器」衝向老者。
老者也是大吃一驚，他便是東方行和百合口中那個二十年前自國家博物館搶玉壁的異能者霍青雲。二十年前自博物館把這玉壁搶來之後，經過近二十年來的不斷融合鍛煉，這玉壁幾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隨心念操控，指揮如意。前些日子他得知一個年輕的異能者陡然能力提升到可以對抗上百名持槍的防暴警察後，便一路跟蹤冷雨而來，想伺機搶奪。如今親身經歷了冷雨強橫的力量之後，心中既驚又喜。驚的是沒想到這年輕人的力量居然可以硬生生地使這玉壁脫離他的意念掌握，喜的是在有生之年居然讓他又見到了一件比他手中的玉壁更厲害的靈物。
不過意外歸意外，這玉壁的操控權還是在他手中的。當冷雨把這龐大的圓形武器削向老者時，玉壁在霍青雲的操控下陡然縮小，同時中心的圓孔變大，放開他的手腕，重又飛回老者的手中去。一息之間重又急速旋回，就像一枚四面開刃的暗器割向冷雨。
剛才惦量了這玉壁的強力防禦之後，冷雨早已收起了暴躁和輕視之心，也不敢拿身體硬抗，伸出生出紅色護甲的右臂，迎了上去
卻沒有碰到，玉壁在堪堪要和冷雨手臂相撞時候陡然縮小，變得只有光碟大小，繞了一個弧線，自冷雨腋下穿過，雖然沒有傷到冷雨的身體，但冷雨腋下的護身紅光在那一瞬間也突然黯淡了一些。
冷雨顯然也感覺到了護身紅光的變化，心中又驚又怒。這是第一件可以破他護身紅光的武器，雖然並未構成太大的威脅，但是畢竟可以破他的防禦了。冷雨怒喝一聲，便想再次衝上，可是抬眼望去，卻發現對面的瘦小老者陡然不見了，消失了山谷中只剩下自己和一地的巨大岩石。
難道這個老頭可以隱身？冷雨不敢怠慢，小心戒備中緩緩轉動身體四面查看，他的眼中瞳仁慢慢由黑白二色開始變化，出現了紅色、黃色、紫色……，仔細查看著周圍的環境。陡然間，他身後的一塊「岩石」動了動，一道圓形的透明物體衝他肋下急旋而至
「咻」，冷雨驟然回身，撲向霍青雲，順便用右臂的護甲將偷襲過來的玉壁格擋回去，同時急速撲向剛剛露出身影的霍青雲……
雙方都沒有注意到，二隻綠頭蒼蠅停在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彷彿二枚不起眼的小小的灰色斑點。而將鏡頭拉近，放大，就可以看到，二隻蒼蠅的四隻複眼上映出無數個冷雨和無數個霍青雲……
而二公里外，一個穿青黑色西裝的男子中指上一隻綠頭蒼蠅振翅飛起，重又向著冷雨和老者戰鬥的地方飛去。男子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機，拔通號碼：「二號目標已出現，正與一號目標戰鬥中！方位：東經度，北緯度。重複一遍：二號目標已出現，正與一號目標戰鬥中……」
在更遠的一條高速公路上，一輛停在路邊的白色的集裝箱卡車緩緩啟動，衝上高速公路……
冷雨和霍青雲的戰鬥仍在繼續。以速度來說，冷雨佔著優勢，以力量來說他也佔著絕對優勢。但是霍青雲的形蹤詭秘無比。在二十年前他就是借勢潛形的異能高手，以經過這二十年來對國家異能者的追捕對抗，以憑借地形潛形這方面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即使是冷雨用他的彩瞳來查看，一個不小心也會被他高絕的隱藏術所欺騙。因此在短時間內雙方都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二人戰鬥的山谷中石屑橫飛，那是被冷雨打到的岩石。而霍青雲的玉壁更是削鐵如泥，一塊塊的岩石象豆腐一樣在玉壁經過之處被齊整地削下，整個山谷一片狼籍。
冷雨心裡鬱悶，霍青雲的心裡也是鬱悶無比。本來按說自己幾十年來的戰鬥經驗與異能造詣，對付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這麼久不但無法取勝，好幾次都險險被傷到。不過這都更加讓霍青雲認定了冷雨身上靈物的不凡，更加大了他拿下冷雨的決心。
不過總得速戰速決才好，因為他也知道，雖然他這些年來躲藏得很隱蔽，但國家的人並未放鬆對他的追捕。他甚至也都猜測到這次對民間異能者的號召有可能是對他下的一個套。不過他對自己的隱形本領相當的自信，所以在悄悄跟蹤了冷雨一段之後，覺得並沒有什麼危險，而且也摸到了冷雨戰鬥的特點，只是防禦和攻擊比較變態，只要不被他近身，還是有很大取勝把握的。所以在這個小山谷中對冷雨進行了狙擊。
霍青雲心意已定，空中的玉壁驟然變形，中心處變大，變得好似一個圓環，套向冷雨。冷雨飛身退避，但圓環如影隨形，緊緊跟隨，且猛然漲大，足足有十幾米大小，一下把冷雨罩在其中。跟隨著冷雨急躍而起的身形，迅速收緊，並且迅速增厚，像一個圓桶把冷雨整個裹在中間。冷雨竭力掙扎，無奈身體整個都被玉壁所縛，根本使不上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