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代都市卷 第四十四章 鐵壁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四十四章鐵壁

    五天之後，三人包下一間軟臥，行駛在茫茫的青藏高原之上了。這時高燕已經可以扶著牆壁慢慢行走，此刻正倚在窗邊看外面無邊的戈壁灘，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二人說話。

    「趙叔！」高燕逗弄著停在手指上的小灰（這段時間裡小灰似乎也成長了不少，不再懼怕高燕的體溫了）道：「我一直不明白，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到一些大城市去過上很好的生活。你為什麼還要回我們那個破小城，去做個沒前途的老師？」

    「怎麼？老師不好嗎？」趙啟微笑道：「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尊敬老師的哦！」

    「我不是不尊敬老師」高燕辯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不應該只甘心做個老師的。」

    「哪你認為我應該做什麼？」趙啟反問道。

    「嗯！說不好」高燕也從沒想過趙啟適合作什麼：「反正我覺得你不應該只是做這個的。」

    「我覺得我這樣就挺滿足的。」趙啟道：「況且我很喜歡和孩子們呆在一塊，看著他們慢慢地變得成熟起來，做一個讓他們信任和喜歡的老師很有成就感」

    「不會吧！難道你」高燕一下摀住了嘴巴，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你喜歡未成年的」

    「說什麼那你！」趙啟要暴怒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可是一個正直」

    趙啟的話被阿凱打斷了：「趙叔！外面人有好像在喊你」

    「……」趙啟疑惑地看了阿凱一眼，搶到窗邊，向外看去。

    此時鐵路和一條公路在並行中，一輛越野車正在和他們的窗口保持著同步行進，敞篷的越野車上一個相貌文弱的中年男子正對著窗口呼喊著什麼，從口形上看，正是在喊趙啟的名字。看到趙啟出現在窗口，中年男子作出一副緊張的樣子，並且轉頭向後方指去。

    趙啟看到這個中年人有一點面熟的感覺，順著他指的方向向後看去，只見後方同樣有一輛越野吉普遠遠駛來。

    「好像是那次我們在黃土高原挖隕石遇到的那個人！」阿凱說完又加了一句：「那個治失眠的不覺曉！」

    「東方行！」阿凱一提示，趙啟馬上就記起了這個人來。看起來好像東方行遇到什麼麻煩了，趙啟迅速把車窗拉開，東方行的聲音傳了進來：「起兄弟！拉我一把，後面有人追我，把我拉上去！」

    說著東方行從駕駛座上站了起來，一隻腳踩在方向盤上保持車子的方向，作勢要跳上來。這時候公路是和鐵路平行的，雖然東方行的越野吉普靠在公路的最邊緣，但是他和車窗之間至少也有七、八米的距離。趙啟不知道東方行是否可以跳這麼遠，但是他是肯定接不住的。趙啟退後幾步，示意阿凱到窗邊去接東方行。

    東方行看阿凱站在窗口作好了接他的準備，右腳離開方向盤，在車身上一蹬，整個人直跳過來。阿凱忙探出身去，一把抓住了東方行前伸的手臂，將他拉進車內。公路上的越野吉普沒了控制，沒頭蒼蠅一樣衝入了戈壁之中。

    「東方兄，剛才我並沒有露面，你怎麼知道我在火車上？」待把東方行介紹給高燕之後，趙啟沒有問東方行被什麼人追趕，而是問起東方行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車上，剛才看到東方行之後趙啟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是不是東方行一直在偷偷注意自己的行蹤，所以他直接了當地就問了這個問題。

    「你誤會了！起兄！」東方行收回望向高燕手上麻雀的目光，苦笑道：「我並不知道你坐這趟車，能遇到你完全是個巧合。在外面我發現你在這車裡，這完全是我的能力罷了！並不是我在跟蹤你。」

    「能力？」阿凱想像不出東方行是什麼能力，可以讓他在公路上不見面的情況下感覺到趙啟在這火車裡，所以阿凱問了一句：「能不能請您說明白一點？」

    「唉！」東方行看了看阿凱，沖旁邊看著自己的不說話的趙啟苦笑道：「看來不說出來起兄弟是難以消除心裡的猜忌的。」

    「每一次外出尋找隕石落點的人一般都是我。」東方行道：「這是因為我比一般人的感覺能力要高得多。每一個人，第一件物體都有區別於其他人，其它物體的東西。比如氣味、顏色、質地、波長、頻率等等。我說的比較籠統，不過我沒有更恰當的詞來表示我的能力，我的能力就是對這些事物之間的差別十分敏感，所以我可以感覺到起兄弟的存在。」

    「比如」東方行閉起眼睛道：「起兄的左邊袋裡有二張磁卡，右邊褲袋裡有一隻塑料打火機，還有……」

    「暫停暫停！」趙啟連忙伸手阻止了東方行說下去，湊到東方行的耳邊道：「只說給我聽。小聲點！」

    ……

    當東方行從趙啟耳邊挪開時，趙啟已經完全相信了東方行。事後阿凱才瞭解到，當時他口袋裡裝的是幾個避孕套。

    高燕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突然東方行沖高燕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偏過了頭，作出傾聽的樣子：「他們也上來了，小心了！」

    其實不用東方行提醒，趙啟也可以感覺得到車頂上有二個生命反應在逐漸接近中，這次和剛撒措一起的一番苦戰，讓趙啟的精神力也提升了不和。沖阿凱打了手勢，趙啟低聲向東方行道：「這二個人都是什麼能力？」

    「鐵壁和隱者！」東方行也是壓低了聲音，急急地道：「他們在車頂上搜過來，鐵壁的能力和壁虎有點相似，可以吸附在牆上行動，重量小的物體也會被他吸過去。大家注意這一點！」

    臥鋪上的高燕將手掌一動，手掌中的小灰振翅而起，飛出了車廂。

    車頂上的二個人在經過阿凱們這節車廂的時候停頓了下來，一張臉從車窗邊探了下來。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微黑的臉，較瘦，因為他的臉又是倒著的，本來呈倒三角形的臉變成了正三角形，眼袋有點淤，所以看上去很有點滑稽。

    阿凱望了望趙啟，這個人他不認識，看來就是東方行口中的「鐵壁」了。趙啟沒有動。東方行也沒有動，躺在臥鋪上的高燕看到這個人的相貌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鐵壁看到東方行，伸手一抓窗沿，跳了進來。這時候才看到他的身高，大約只有1.6米以下，身材瘦小，穿著一套灰色的運動休閒裝。

    「這位兄弟好好的門不走，要走窗子，是不是在逃票啊？」趙啟開口道。

    「你是誰？」鐵壁的表情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一邊說，一邊側身把另一個人拉了進來，阿凱認得，這個瘦長的青年他見過，正是隱者。鐵壁接下來向趙啟道：「是東方的朋友嗎？別管我的事！小心我打你屁股！」

    阿凱聽他說話這麼沖，踏前二步就準備動手。剛才東方行和他們說起鐵壁的能力地時候他心中就已經對雙方的力量進行了一下對比。趙啟完全可以控制得住隱者，而自己也完全可以牽制住這個有吸附物體能力的鐵壁，待東方行和趙啟配合拿下隱者後，鐵壁這邊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趙啟拉住了他，沖鐵壁調笑道：「兄弟！東方是我朋友，當著我們的面把他抓走，我會很沒面子的。能不能給兄弟個台階下，等我們不在一起了再動手？」

    「好啊好啊！」鐵壁回答得很歡快，好像沒聽出趙啟話裡的潛在意思：「那你們先出去，就不和這個傢伙在一起了！」

    後面的隱者從一進來看到阿凱的趙啟起臉色就有點難看，這時候見鐵壁這樣，連忙拉住鐵壁小聲道：「別說了！這個傢伙很厲害，我們還是先走吧……」

    隱者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一個小小的火車臥鋪空間能有多大？周圍的趙啟、阿凱、東方行、高燕全都聽到了他的話。大家都不說話，靜靜等著鐵壁的反應。

    「噢！」鐵壁像個小孩子一樣撓了撓頭，那種怪怪的感覺又出現了，鐵壁轉頭問隱者：「你說他們很厲害？哪我們怎麼辦？」表情完全像個電視上幼稚園裡常見的弱智。

    看到鐵壁的舉動，阿凱和趙啟他們幾個對望一眼，都是目瞪口呆，立馬知道看到鐵壁時那種怪怪的感覺是什麼了。東方行也有點懵，他所知道的鐵壁資料裡說很神秘，很少露面，感情是因為弱智啊！高燕憋不住第一個就笑了起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鐵壁出手了。

    一大把黑色的鐵片從他的手中撒出，天女散花般罩向面前的趙啟、阿凱和東方行三人。

    可以說鐵壁選擇的攻擊時機非常厲害。當趙啟、阿凱和東方行三人正在對他的表現詫異不已，而高燕的笑聲響起，三人從心中詫異落到實處，感到發現了鐵壁這個大秘密，也正想大笑，情緒最為放鬆的時刻，鐵壁出手了。在這種時候趙啟、阿凱、東方行根本就沒有剛開始的那麼嚴陣以待，是精神最為放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