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代都市卷 第六十七章 磁化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六十七章磁化
武陽作了阿凱的私人教練之後，對於阿凱和趙啟的時不定時的消失什麼不問。他隱隱已經猜到二人並不像表面看來是守著一個小旅館無所事事，他們都有著另外一種身份，另外一種生活。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那麼有錢，在這家泰國武館中專門包下一層訓練場館。
不過對於阿凱這個「弟子」他還是非常喜歡的。阿凱年輕、聰明，按老話說就是「根骨奇佳」天生是練武的料。而小伙子思維敏捷，在武術的問題上往往能舉一反三，將招式分析出理論根據。用槓桿、平衡、人體生理解構、心理反應差值等等來解釋動作的原理、意圖和作用，反過來還給了他這個教練很多啟發，想明白了以前沒能想到的武術問題。
所以當一次阿凱消失後又再回來，渾身是傷，肋骨斷了四根、右臂上臂骨開裂，躺在床上治療時，武陽下了決心，等阿凱傷好之後就教他師門內功。武陽也有些想開了，現在中國古武術真的到了滅絕的邊緣了，特別是內家功夫，幾乎就要失傳了。如果還像以前那樣遵循傳統，吝收弟子的話，自已這一門的功夫很可能就要失傳了。當時自己的師父不也是在窮困潦倒之下才收了自己這個弟子嗎？而阿凱的根骨很好，是個學武的好苗子，不教也可惜了。
「阿凱！」武陽對傷好之後重新回到訓練場上的阿凱道：「從今天開始，我開始教你一門新的功夫，一種內功。也就是常說的內功。想學嗎？」
武陽並沒有拘泥於傳統的授徒，要講什麼門派尊位、拜師之禮，只是把自已門內的功夫簡化為二個字內功。那些傳統的規矩早就應該丟棄了，什麼門派之見，把這門功夫傳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想！」阿凱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經過了這麼久的接觸，他早就瞭解到武陽的性格脾氣，也知道武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一個異能者。但武陽體內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就是這種力量的存在才使得武陽超越了普通人的範疇，而能和自己這個天生的異能者打成平手。他對這種力量非常感興趣，平常生活中努力提高武陽對自己的好感度，這次在趙啟的授意下的受傷果然使武陽自己提出了教授自己這種功夫。
「其實你已經過了學習內功的年齡！」武陽道。內功學習一般都是要從小練起的，年紀大了，心神渙散，腦子裡的東西太多，很難達到練習內功所需的心無雜念：「不過我發現你的體內有一股氣存在，正是因為有這股氣的存在，我才覺得你現在練也許可以練得成。」
阿凱吃了一驚。在武陽面前，他從來沒有使用過體內的蟄伏者，可是武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居然發現了自己體內蟄伏者的存在！這使得阿凱對於內功的期待更高了。
「你可以和我說說你體內的那股力量嗎？」武陽對阿凱的吃驚並不感到驚奇，平常這個小伙子從來沒有動用過體內的那股力量，他可以斷定那不是內功，所以他要先弄清楚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能不能利用起來讓阿凱進行內功的修習。
「好！」阿凱知道武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所以他也不再隱瞞自己的異能者身份。雙臂上黑氣透出，黑色的能量爬上了雙臂，形成二個能量護臂。
「……內內氣外放！？」阿凱氣勢上的陡然提升讓武陽嘴巴大張，吃驚不已，他曾經看過自己的師父作出過內氣實體化，但那也僅僅是單手的淡淡內氣環繞而已，和阿凱這種嚴嚴實實的把雙臂都包裹起來的內氣實體化根本就不可以相提並論。就是他自己現在也作不到內氣外放，要是他知道阿凱可以把全身都包裹在「實體化的內氣」之中，真不知道他的下巴會不會掉下來！
「……內氣外放？」阿凱從沒聽過這種說法，他收回手臂上的能量疑惑地道：「內氣是什麼？」
「你你，你可以作到內氣外放並且實體化，會不知道內氣是什麼？」武陽收回了自己的下巴，苦笑不已，自己以前還把自己的師門內功看得有多了不起，可是看到阿凱剛才的表現，看來自己這點東西算什麼啊！
「我教不了你了！唉」武陽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內功，可笑我還……」
「內功？」阿也是疑惑不已：「我沒有學過內功啊！」
「那你剛才的是？」武陽又張大了嘴巴。
「武老師！你有沒有聽說過異能者？」阿凱把自己的異能者身份原原本本地和武陽說了。
「原來這就是異能者……」武陽不語地思索了半天，想起傳說中的那些內家武學的高手，各宗派的創立者，難道他們本身都是異能者？這個想法脫口而出：「也許江湖上那些傳說中的高手恐怕都是天生的異能者……」
「啊」阿凱對武陽的這個想法也是大感興趣，那麼少林寺的達摩祖師、正當派的張三豐祖師，恐怕都是天生的異能者，而且還都是聰明絕頂悟性奇高的異能者，所以才會創出流傳這麼久遠的武術。
二個人都沉浸在對此引發的想像中。
「不過像他們那樣，恐怕那也是經過了艱苦的武術訓練的吧？」過了二分鐘阿凱道：「武老師不在這個圈子裡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的異能者多得厲害，想要像他們那樣也是非常困難的。」
阿凱的思想收回來，決意要向武陽學習內功，可不能因為剛才自己的表現讓武陽心灰意冷，不教自己內功了：「武老師，我的能力是天生的，但我不想老是靠天生的東西，我還是要和你學內功！」
練內功最難的是第一步：在體內養氣，生成體內培養出第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感，也就是內力。養氣成功之後就比較容易了，憑意念引導著這股氣按照一定的路線在體內遊走，氣感會慢慢地增長變強，內力就會越來越深了。
阿凱的體內本身就存在著能量，所以比較難的第一步實際上對他來說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在學完了武陽介紹的體內經脈後，阿凱卻發現體內的能量不聽使喚。
蟄伏都所在的位置是在胸口，也就是武陽口中的氣海所在呈現一個小人的形狀。平時阿凱在動念之後它會噴湧出身體，就像這個小人站起來變大了包住阿凱的身體一樣，阿凱也可以單獨地將雙臂，背部等部位變大，這時候小人仍然居於氣海的中心。但是當按著武陽所說的經脈想讓體內的能量小人順著經脈運動時，只是一隻能量手化作黑氣，順著阿凱存想的經脈運動。小人卻一動也不動。
這種情況和阿凱原來想像的，構成整個小人的能量全都都順著經脈運動非常不同，現在小人的一隻能量手臂變長，沿著阿凱存想的經脈來回遊走一遭。這和一個醫學院的老師用手指沿著經脈圖指點學生一般，這可不是武陽所說的內力運行。
給武陽說了一下自己運行的這個結果，武陽聽了也沒有辦法，他自己不是異能者，也從來沒有見過異能者學習內功，也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反正該教的都和阿凱說了，只好讓他自己去摸索了。
一個多月過去之後，阿凱很鬱悶，趙啟在學習了內功之後體內已經開始有了氣感，而他自己卻毫無進展。
這時候從菲蓮那裡得到消息，珠珠懷孕了。這可是個好事，阿凱和趙啟說了之後，趙啟立馬讓珠珠停了在旅館的工作，並且給他們在附近買了一套小院式的房子，讓珠珠安心休息。阿凱這邊其實武陽也沒什麼可教給阿凱的了，阿凱也讓不必時時來訓練場，多陪陪懷孕珠珠。武陽也沒說什麼，作為阿凱的老師，他把自己會的一切武術都教給了阿凱，他覺得這也是他該得的。
阿凱還去定好了二間街面的房子，準備到時候在武陽的孩子出生後就交給武陽，作為孩子出生時的禮物。
印度。班加羅爾近郊的公路。
阿凱正倚在一輛開往班加羅爾的公共汽車上。他這次到這裡來辦理組織的一項小業務，在這裡最大的電腦軟件商處竊取一份商業軟件。事情剛才已經辦妥，軟件已經通來衛星傳送回了組織，此時正乘上這輛長途公汽準備到班加羅爾坐飛機離開。
這個電腦軟件公司在班加羅爾郊區，雖然很大，但是保安力量並不怎麼強，也都是些普通人。按當時的資料裡說裡面應該有二個異能者頭領換班值守的，但阿凱在行動中並沒有遇到，可能是今天當班的異能者臨時有事外出，並不在場。
車裡人很多，根本沒有座位，阿凱倚在車邊，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行動，覺得並沒有出什麼差錯，便微閉上眼，在靠旁邊的車座上休息。加爾各答是一個大站，車上有七、八個人根本就沒有座位了，於是座位中間的走道上也站滿了人。一個農民模樣的阿三站在走道上靠在車坐旁邊，打開一個新買的收音機，調出一個印度傳統舞曲電台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