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封神戰爭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弄青梅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一百五十九章弄青梅
根據現代解剖學知道,那分泌淚腺的鼻淚管本位於鼻腔之中,黃天化鼻樑被砸,痛得眼淚都要流出流出來了,掩面敗回營中。
姜尚見黃天化又傷,責備道:「出營之時早已警告過你要小心她的法寶,怎地還會被她打傷?」
「那東西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弟子用錘去擋,不曾提防它會轉彎……」黃天化捂著鼻樑,嚅嚅不已,心下暗想:這會可被那哪吒看了好大一個笑話。
果然那哪吒在旁邊笑嘻嘻言道:「黃兄一向身手敏捷,怎麼今日連一名女子都打不過?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
黃天化鼻子受傷,心中已經難過至極,聽了哪吒言語,怒道:「早知道你會如此言語!你不也是一樣!又有什麼好笑!!」
哪吒亦怒道:「那昨日你又為何取笑於我!!」
姜尚在一旁聽二人爭吵,心下煩躁,怒喝道:「都給我住嘴!」
二人這下全兒住了嘴,互視一眼,悻悻退下。
第三日間,楊戩自城中押糧歸來,聞聽哪吒、黃天化雙雙被鄧嬋玉奇異法寶所傷,攜了哮天犬出戰鄧嬋玉。
鄧嬋玉本非楊戩敵手,但楊戩只想見識一下鄧嬋玉的法寶,所以以未用全力。未及二合,鄧嬋玉轉馬又敗,不過這次是真敗,而非詐敗。楊戩隨後便追。
鄧嬋玉揚手又是法寶擲出。楊戩的速度之快並非哪吒、黃天化可及,從容避天,額中神目張開,已看清那法寶真形,果然如那大塊卵石一般,不過其上還有幾個圓孔,而且楊戩還從中探查到微弱的生命反應。
法寶一擊不中,當即迴旋,又再打來,楊戩又再側頭避過。如是四次,但那法寶每落空一次便會再加速一次,四次之後速度更快,終於擊中了楊戩面頰,楊戩的面頰上被打得砰然作響。
擊中之後這法寶剛飛回鄧嬋玉手中,那跟在楊戩身旁的哮天犬見主人被打,疾躍而上,將咬住鄧嬋玉肩頭,連皮帶肉咬下一塊來。鄧嬋玉大叫一聲,幾乎落馬,負痛逃回營中。
楊戩略運元功,面上恢復如初,提了三尖二刃刀自回西歧營中不提。
阿凱三人在影像中看得清楚,鄧嬋玉這法寶雖然怪異,似乎專打人臉面,但攻擊力不強,哪吒黃天化二人都只是打壞了臉面,而對於楊戩來說,根本一點傷都沒落下!
見申公豹收回許願石,魔禮青忽道:「申叔!嬋玉與我舊識,終不忍看他喪命於此。可否想辦法救她一救?」
「這」申公豹怔了一怔,望了阿凱一眼,猶豫道:「恐怕有些難!鄧嬋玉必不肯舍下老父獨自逃生。而鄧九公乃是一方大將,也定然不願不戰而走……」
「即便是強行帶他們離開,只怕事後也未必會領你這份人情!」申公豹把話說得明白,眼望著魔禮青道:「禮青!希望你仔細再想一下」
魔禮青沉吟了一下道:「難道便沒有更好的方法了麼?」
「呃!這樣」申公豹道:「那我得先瞭解一下鄧家父女的脾氣稟性,也許可以用點別的辦法……」當下又取出許願石來,探查鄧九公父女情況。
卻說鄧嬋玉受了肩傷,雖上了傷藥,但那只是普通藥物,肩頭疼痛不已。鄧九公帶傷前來安慰,但也毫無辦法。
鄧嬋玉待眾人走後帳中無人,忍痛從腰間取出一枚畫有符文的石片來,砸碎了,那符文表光一閃,消失不見。鄧嬋玉舒了口氣,喃喃道:「小孫子!可要快來救我啊」
次日無事,鄧九公幾次前來看望女兒,都被鄧嬋玉趕了出來。鄧九公走出營帳,搖了搖頭,以為女兒傷口疼痛,心情不好,也沒多想。
鄧嬋玉在榻上久等「小孫子」不來,心中已經「死孫子」「臭孫子」地罵了不知幾千遍。直到晚飯時分還不見「小孫子」前來,鄧嬋玉面色淒然,眼中淚水泫然,只覺得自己是這世間最傷痛無助之人,將兵士送來的食物劈手打落,忍不住嚎啕大哭。
士兵報於鄧九公知曉,鄧九公急忙前來撫慰。鄧嬋玉伏在九公懷中,這才感覺受了溫暖愛護,漸止悲聲。直到帳外兵士呼喚九公去大帳處理軍務,九公好言安慰幾句,方才離去。
九公才離帳中,帳中角落處一個矮矮略胖的身影從地面之下鑽了出來,彷彿那地面只是水塘一般,而他只是在水中潛泳。
「小玉!我來了」那人自角落處向鄧嬋玉輕聲喚道。
在榻上的鄧嬋玉卻一動不動,彷彿睡熟了一般。那人見鄧嬋玉不應,慢慢走到榻前,伸手向鄧嬋玉肩頭拍去。鄧嬋玉卻在這時突然返身,那發著微光的法寶脫手而出。
「砰」「啊」
那人沒料到鄧嬋玉會突然向他出手,距離又近,根本不及閃避,正中面門,被打了個結結實實。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身子向後便倒,身下地面又變得如水波一般柔軟無比,將那人完全沉入了地面之下。
「小姐!出什麼事了」帳外二名士兵聽到帳中驚呼之聲,持戈奔了進來。
「滾!滾!不准再進來!」鄧嬋玉翻身而起,四顧之下,見那人蹤跡全無,不由得淚水又流了下來,沖二名士兵罵道。
二名士兵莫名其妙,又見帳中毫無動靜,疑惑地互望一眼,退出帳外。
「小孫子!小孫子!」鄧嬋玉朝著帳中地面低聲呼喚:「剛才是我不好!你快出來吧」
「唔!打得我好痛!」那人捂著口鼻,從角落地面下慢慢鑽出:「我給你這東西,是讓你防身用的,你竟然打起我來了!」
「小孫子!嗚嗚我被人打傷了!」鄧嬋玉上去一把抓住那人手臂,抽泣道:「等你一天你都不來!我以為你不來了,所以剛才」
鄧嬋玉伸出細細手指,輕撫著那人面目,柔聲道:「很痛麼?」
「當然痛!」那人推開鄧嬋玉手掌,怒道:「你自己打自己一下試試看!」
此時那人面對燈光,身形很矮,微微發胖,頭髮蓬亂,腰間插著一根黑黝黝的棒子,卻正是阿凱和魔禮青在青龍關遇到過的,那個偷吃張桂芳八寶蜜妝的少年。
此時這少年無緣無故挨了鄧嬋玉迎面一石,口唇青紫,正怒不可遏。鄧嬋玉則不住口地撫慰:「好孫子!是我錯了還不行麼?這次我做大罐的蜜棧給你吃好了!別生氣了!」
原來那日少年自張桂芳處得了八寶蜜妝是由鄧嬋玉製作之後,便到三山關去找到了鄧嬋玉,開始時也是小偷小摸,後來被鄧嬋玉發覺,故意在其中放下洩藥,將少年折騰得整整瘦了一圈。二人不打不相識,又年齡相仿,後來居然成了要好的朋友。
鄧嬋玉用乾果、花蜜給少年做些好吃之物,並將這種食物命名為密棧。少年過意不去,見鄧嬋玉學武,但無甚出眾之處,便將自己在地底深處得來的一件法寶送給鄧嬋玉。
這法寶本來無名,本是一隻深藏在地底深處的奇異龜類生物,全身硬殼,平時四肢縮入殼中,外表如卵石一般。那日楊戩用神眼看到的幾個孔洞便是這龜的四肢伸縮之處。也不知什麼時候這龜和一名煉氣士死後的元神相融,具有了這等能力,在地底不知藏了多少時候,被這少年得到。這龜不需法力運用,擲出之後專打對方臉面,而且一旦擲出決不空回。
少年嫌這法寶攻擊力太弱,便把它送於鄧嬋玉。鄧嬋玉見這法寶專打人臉,便自名其名為「專打臉」。得了這法寶龜之後,用上等花蜜培養。這龜本來幾十年不食也不會餓死,自隨了鄧嬋玉後,常有美食供應,雖是生物,但也有靈性,所以鄧嬋玉用來格外順手,比少年用起來威力更強。
此刻鄧嬋玉好言賠不是,少年不理,自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瓶來,從中挖出些藥膏來塗在臉上,臉上青腫迅速消褪。
「那是什麼藥?」鄧嬋玉見這藥膏藥效神奇,不由訝然道。
「你以為呢?」少年咕噥道:「這便是我那死鬼師父的東西。今日我來的晚主要便是回去整理他的遺物前些日子聽說他被人打死了。我是他徒弟,當然要回去看一看,繼承他的遺物。把他的法寶了、玉幣了、靈藥了什麼的都繼承下來……,這藥膏便是從他那裡找來的!」
「不想白白挨了你一下!哼!」少年惱歸惱,但並不記恨,對鄧嬋玉道:「你哪兒受傷了,我給你看看!」
「謝謝小孫子!你真不錯」鄧嬋玉解開衣袖,露出被哮天犬咬傷的肩頭來。那裡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奶奶的!」少年罵道:「是哪個雜種干的!我去剝了他!」
「一條大狗咬的!」鄧嬋玉任少年在肩頭抹藥,只覺得肩頭一片清涼,甚是舒服,叫哮天犬,它的主人叫楊戩,很厲害!專打臉幾次都沒打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