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封神戰爭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鞭之秘 文 / 一個人的村莊
第一百六十五章鞭之秘
一時間一團團色彩各異的霧狀水汽，從這些炸開的疙瘩中散了開來，慈航等人急忙躲避。呂岳毒霧掩護，催動金眼駝，逃離戰場。
慈航等人待水汽散去，發現方圓十餘丈之內野草早已化為粉末，地面的泥土也被融成泥狀物，如打灑的顏料一般，五顏六色。甚至慈航的護身蓮花花瓣也滲入點點詭異的淡褐色。楊戩已經盤膝坐下，默運玄功，化解入體的那少量毒霧。
燃燈週身烏煙護體，聚而不散，看不出是否受了毒霧影響。而黃龍只是影像攻擊，真身站得遠遠的，沒受到毒霧侵擾。見一旁的哪吒毫無異狀，燃燈在烏煙之中不由得微露詫異。
見呂岳敗走，申公豹取下許願石道：「這呂岳此番受挫，失了四名弟子，日後必然會來報復，只怕又要損傷更多的人」
「那不正好麼？可以給元始找點麻煩」一個戲謔的聲音忽道，一個身背葫蘆的矮老者從不遠處緩步而出。又是陸壓！
「陸老師此次又來，有何見教啊！」申公豹淡淡地道。
「沒什麼！只是想來告訴申公一個消息」陸壓嘻嘻笑道。
「說來聽聽！」申公豹斜了一眼陸壓。
「赤精子的弟子，而且還是早些年間逃出朝歌的大商太子殷洪，就要到這裡來幫姜尚反商了！」陸壓開門見山：「也許申公對這個消息會有點興趣。」
「另外，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另外二個消息。一個是關於燃燈為何又復活了，另一個是：呂岳是我找人請他來幫蘇護的……」陸壓笑嘻嘻地又補充了二句。
「燃燈為何又復活了呢？」阿凱忙問道。
「小朋友！」陸壓望了阿凱一眼，嘻嘻笑道：「你這身能力突進，還不是因為和燃燈的那一場打鬥，由定海珠逼升了體內元功能力？為何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呢？」
也不等阿凱回答，又接著道：「其實燃燈自創的術法，已經遠遠比那些只倚仗法寶的之利的崑崙真人強多了。他本來就是在靜坐中感悟**與元神生與死之間的微妙差別的，你當時那一拳雖然打斷了他的身體，但他早就自己在修煉術法之時，對這些**與靈魂的頻死狀態瞭如指掌，所以你以為他生命氣息已經斷了，而其實他還未曾死透……，恰好我路過，便救了他一命！」
「哦？」申公豹開口道：「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呢？」
「為了向申公表示我的誠意」陸壓面色難得的嚴肅了一下，道：「你我雙方合作，交換一下各自所知，也許便可以知道崑崙相助西歧的真相，弄明白元始的真正面目！」
「還是那句話」申公豹道：「你如何才能讓我信你？！」
「我請人找來呂岳相助大商，不正是在做申兄所作之事麼？」陸壓笑嘻嘻言道。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申公豹懶懶道：「你一點也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
「我當然知道……」陸壓壓低聲音，湊近申公豹的耳旁，不知咕噥了一句什麼。只見申公豹神色一變，驚道：「你怎麼知道？！」
「嘻嘻！我自然知道！」陸壓瞥了阿凱魔禮青二人一眼，沖申公豹道：「要在這裡說麼？」
「嗯」申公豹沉吟了一下，道：「還是你我二人先談談的好，阿凱！我先和陸先生到外面談些事情。你們等我一下！」
然後跟隨陸壓向外行去。
阿凱不知道陸壓對申公豹耳語了一句什麼，能使申公豹臉色大變。而且還要瞞過自己二人，和陸壓單獨相談。他向魔禮青望了一眼，魔禮青知他的意思，搖了搖頭，表示什麼也沒有聽到。
豈知申公豹與陸壓離開之後，一直到第二日傍晚時分方才一個人回來。阿凱迎上去道：「申叔！沒事吧？」
「沒事！」申公豹面色平靜，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事：「這二日我去見了殷洪，已將他說得回心轉意，反了崑崙，前來相幫蘇護！」
阿凱默然。其實對於商周之事，已經說不清是誰對誰錯，誰是正義誰是非正義。本來紂王無道，西歧反商應該是正義一方，但是西歧反商的背後有目的不明的崑崙從中相助，而且紂王與妲已還都被人做了什麼手腳。從這方面來看，又似乎西歧也是非正義的……，所以申公豹反西歧而暗中相助大商，阿凱不能判斷這樣做是否便是正確的。
魔禮青點起篝火，燒水做飯。申公豹在火堆之旁來回踱步，良久忽對二人道：「昨日我與陸壓談了些事情，這些事本來我想再過一陣子再我你們說的，因為畢竟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少，趙是安全……」
阿凱和魔禮青二人靜靜地聽著申公豹說話。昨日申公豹陸壓離開之後，二人商量了許久，覺得申公豹對自己二人似乎隱瞞了一些什麼重要的東西。比如申公豹那日為什麼會不惜與崑崙決裂而相救自己二人？又為什麼要如此積極地參與商周之事？
也許並不似申公豹說的，是為了救阿凱這個同樣來自未來的同伴，和追查這戰爭真相那麼簡單！而昨日陸壓與他的一番話更證明了這一點，所以二人自申公豹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等申公豹的解釋。
「我們人頭說起吧」申公豹道：「禮青是知道的，大商建立數百年來，天下的許多奇人異士也都融入了這個朝代的各個方面，在大商各地的守將中，就有不少是煉氣之士。比如太師聞仲，青龍關張桂芳，陳塘關李靖，澠池縣張奎夫婦等等，全都是煉氣之士。」
「這些人又和三山五嶽的煉氣士之間互相瓜葛，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崑崙支持小小的西歧與大商為敵，事實上也就是變相地與天下煉氣士為敵！」申公豹說到這裡，看了看面露驚異的阿凱二人，緩緩道：
「所以我一直想弄明白元始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惜與天下煉氣士為敵，為相助相歧……。開始時我以為元始是想收取這些煉氣士的元神，煉製什麼樣的超級法寶。但後來戰爭開始後我發現崑崙在殺掉這些煉氣士的時候，並沒有收取他們的元神。開始懷疑元始想借此爭戰，將天下非崑崙的煉氣士一網打盡，或者是想在讓煉氣界之間混戰」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都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來佑證。但是從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看來，元始的確有不惜殺掉所有擋路的煉氣士，而一定要助西周滅商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崑崙決裂來暗中幫助大商？」阿凱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因為我想找到事情的真相！」申公豹道：「因為我是現代人，而非古代人，我明白風險與利益之間是成正比的！」
「因為元始做出這麼大的行動，一定有一個十分充足的理由」申公豹接著道：「能讓他做出和大商的所有煉氣士，甚至這些煉氣士的親朋好友為敵的決定，他的圖謀絕對不小！絕對可以得到的利益絕不是普通的利益！」
「所以元始的陰謀絕對是一個驚天陰謀！」申公豹笑道：「我救你的一個原因也在這裡。我想信我們二個現代人，不會輸給一個古代人吧？！」
「昨天陸壓告訴了我一件和這事有莫大關係的消息」申公豹道：「陸壓發現，崑崙每殺死一個煉氣士，就會把這個煉氣士的魂魄收集起來……」
「收集魂魄？！」阿凱和魔禮青都吃了一驚，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三人跟隨申公豹也見到了不少煉氣士死在崑崙諸人手下，但都沒有發現崑崙有收集魂魄的跡象。而且象收集魂魄這樣的事情，至少也應該是真人以上級別的人才可以做到的。
但在西歧城中的姜尚等人應該沒有這種收集魂魄的能力的！那個申公豹懷疑可以控制魂魄的普賢真人，也只是在破十絕陣的時候出現過一段時間，平時根本就不在西歧，怎麼可能收集死去的煉氣士的魂魄？
於是阿凱道：「怎麼收集？誰收集的？那些煉氣士死的時候我們都看得清汪楚楚的，為什麼沒有發現有人在收集魂魄？」
「因為我們對感知不了魂魄，所以我們才一直沒有發現！」申公豹道：「其實收集魂魄一直都在進行著，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以前在這場戰役中死去的十天君等人的魂魄早已在不知不覺被收集了，因為收集魂魄並不是人，而一件法寶姜尚的打神鞭！」
「打神鞭！」阿凱突然想到打神鞭上那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符文，恍然道：「那打神鞭上的符文」
「對！」申公豹道：「那打神鞭上的符文便是用來收集魂魄用的！」
「難道，陸壓可以感知得到魂魄的存在？而且，那打神鞭上的符文他看得懂嗎？」阿凱覺得這似乎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