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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一個銅幣的約定 文 / 執筆東閣

    第三十一章一個銅幣的約定

    「什麼?快說!」劉祥盯著索爾斯的胖臉,慢慢說道。

    「兩位請跟我來一下。」索爾斯提著燈朝裡屋走去。大半夜的喊人進裡屋,這索爾斯還真不是一般的怪。劉祥放開神識,很快就探察到裡屋裡好像只有一個人。

    對哈伯做了個安全的示意,劉祥和哈伯一起跟著索爾斯走進裡屋。

    剛進裡屋一股濃郁的藥味就撲面而來,哈伯忍受不住藥味不禁將手掩住鼻子。

    屋裡燈光昏暗,床上隱隱約約躺著個人。

    「爸爸!今天還好吧?」索爾斯站到床邊,彎下腰輕輕問道。

    老人的樣子出氣多進氣少,喉嚨裡「呵~呵~」來表示回應。

    「這是我的父親。中風癱瘓在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為了他的病我們四處求醫,但是醫師們都說他最多只能活半年了。」索爾斯抹了抹眼角的淚。

    真是看不出,挺市儈的索爾斯居然是個孝子。

    「我父親從小就體弱多病,一輩子一直被人欺負被人瞧不起。他考過很多次侍從騎士,可惜全都沒有成功。所以他一直希望,子孫後代中能出個騎士光耀門楣。不瞞二位,我這個樣子想成為騎士,這輩子是絕無可能了。」

    索爾斯掂了掂自己那肥肥的大肚子,看了哈伯一眼接著道:「我看二位都是武勇之人,如果兩位能在侍從騎士大賽中取得騎士稱號,獲得皇家特別頒發的騎士魔法徽章……如果能暫時借給索爾斯來了卻父親的心願的話。不但那兩件衣服送給兩位,就是索爾斯的這間店舖都可以交給兩位。」

    索爾斯說得一臉決絕,眼睛直直的看著哈伯。

    劉祥隨著索爾斯的目光看到哈伯身上不禁莞爾。

    現在的哈伯也確實夠氣勢。赤裸著上身的哈伯,胸前v型的銀白色胸毛被夜風吹得格外凌亂,身上還殘留著剛剛戰鬥時留下的血漬。

    哈伯的獸人血統,使得他的**變得格外的強橫。戰鬥中受的傷,經過簡單處理後不再流血。那身軀上佈滿的刺劍劃痕,讓人隔著老遠就開始覺得哈伯的彪捍。只要是在面前近距離觀察哈伯的人都會說:「這主!不好惹。」

    趁著索爾斯在觀察哈伯,劉祥慢慢走到床邊將真元之力送入躺著的老人體內查探情況。老人的確因為多年的病痛,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劉祥運轉「離火心法」將真元之力在老人體內運轉了三周。雖然無法將老人治癒,多活個三五七年的不成問題。

    看著甜甜熟睡的老人,劉祥對索爾斯笑道:「你怎麼那麼相信我們?你就不怕我們拿著東西跑了?你就不怕我們拿不到騎士稱號的徽章?」

    索爾斯從哈伯身上收回目光,接口道:「索爾斯經商不是一年兩年了,自信這點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只要兩位肯去試一試,不論成功與否索爾斯都萬分感激。」

    「那你給我一個銅幣吧!」劉祥將右手伸到索爾斯面前。

    索爾斯不明白劉祥的意思,不過還是依言掏出一個銅幣交到劉祥手裡。

    「好!我答應你盡力去試一試!報酬嘛…….就收你一個銅幣好了。」劉祥掂了掂手中的銅幣,覺得它格外暖手。

    索爾斯感激萬分,不斷對劉祥和哈伯道謝。當天夜裡,劉祥和哈伯就住在索爾斯的店裡。

    豎日清晨,劉祥和哈伯在索爾斯店裡吃過早飯出門去報名參加侍從騎士選拔賽。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話還真是句至理名言。一米八五的個頭,再穿上藍色雄獅袍的劉祥有著說不出的英俊瀟灑。清風輕拂將藍色雄獅袍金絲繡邊的下擺吹得輕輕飄揚。引得路過懷春女子駐足無數。當然,這樣的造型引來更多男子嫉恨的目光。有時候英俊……也是一種罪過。

    哈伯穿上黃色胸前繡有鋒利雙斧的袍服給人的感覺就是強悍。哈伯的頭髮再也不像以往那麼狼狽。出門前索爾斯的老婆,細緻的幫哈伯將他那海碗髮型又修飾了下。走在街道上的劉祥和哈,給人的印象就是,王侯貴族家的公子帶著孔武有力的家將在逛大街。

    出門前,索爾斯就將騎士城內侍從騎士選拔賽的報名地址清楚的告訴給劉祥。

    可惜的是,來得早不如生意好!等劉祥和哈伯趕往報名地點的時候,報名的人早已經排起了「長龍」。看著中間不少人坐在地上鋪開舖蓋,得!估計這幫子人夜裡就在這裡排隊候著了。

    這可怎麼辦啊?劉祥手搭了個遮蓬向長長的「長龍」首尾兩處望了望。這要乖乖等著排對還不得等死啊!

    在這個世界上哪裡有商機,哪裡就有商人。小到牙籤繡花針,大到國家和城市,什麼都有得賣,只是個數量多少價錢高低的問題。

    幫人排對賣位置絕對是個不錯的商機。這不!劉祥剛到沒多久就有人上來搭訕:「兩位爺!是來報名的嗎?小的這裡有上好的位置!馬上就可以報名!兩位只收兩個金幣!兩位爺!您二位要嗎?」

    兩個金幣。窮人一家四口可以過上小半年的好日子。可是現在劉祥的心裡就三個字:真便宜。也是!誰要一天裡就混個十幾萬金幣,是誰他也得認為花兩個金幣不用等好幾天——值!

    交了兩個金幣後劉祥帶著哈伯,在眾人一片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來到報名隊伍的最前面。

    其他報名者心裡有委屈可惜不能說,誰叫劉祥付錢他們沒付呢?

    其實也不能夠怪劉祥不顧別人感受。劉祥剛恢復了神智就被傳送到了香格里拉大陸。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哈伯,這個被其他人類嫌棄獨住深山的孩子。

    現在劉祥對香格里拉大陸的知識絕大部分來自邪神。邪神是什麼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神級存在。到哪裡都是追求氣派。

    劉祥站到了負責填寫報名者資料的負責官員面前。

    「姓名?」負責官員頭也不抬的問道。也是,現在這麼多人排隊如果不動作快點估計再有三天三夜也忙不完。

    這次是來找人麻煩的,不能報真實姓名。劉祥突然想起了卡薩諾瓦母親痛哭的樣子,那個情形給劉祥的印象太深刻了。於是劉祥順口答到:「卡薩諾瓦。」

    「哦!卡薩諾瓦。」官員一字一句的將名字填好。

    「年齡?」

    「十八歲」劉祥故意報大了點。

    「姓別?」官員頭也沒抬,完全公式化。

    劉祥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遍,沒有女性化的趨勢啊!沒有做聲。

    「哦!不用回答了!男性。」這官員總算還沒糊塗到白癡的地步。

    「你要報的類別?」官員問了個劉祥不知道的問題。本來也是,邪神看到騎士只管殺,誰還去管殺的敵人是什麼什麼種類。又不是挑衣服,冬天的,夏天的千萬不能弄混了。

    「什麼是類別?」劉祥不得不作第一次的詢問。

    「你連什麼類別都不知道就來報什麼名?」負責官員總算是抬起了頭,劉祥看到一張滿是滄桑的臉。年紀約五十上下,鬚髮灰白。

    「您能為我講解一下嗎?」劉祥紅著臉問道。邪神難得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的時候。每當有問題邪神的知識裡沒有答案時,劉祥質樸的個性就會出現。

    「騎士有重甲和輕甲之分。一般的騎士都有坐騎,但是也有部分特殊的騎士沒有坐騎。有坐騎的重甲騎士適合衝鋒陷陣,我們稱之為戰騎。有坐騎的輕甲騎士適合巡查探哨,我們稱之為偵騎。沒有坐騎的重甲騎士適合肉搏,我們稱之為兵騎。沒有坐騎的輕甲騎士適合快速掩殺,我們稱之為衛騎。你!到底想報哪種類別的侍從騎士選拔賽呢?」負責官員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似乎為自己的解釋而洋洋自得。

    「隨便。」劉祥隨口接了一句。

    「什……什麼?隨便?」負責官員本來準備按劉祥所敘述的填寫,猛然間發現不對勁硬生生止住了快要落下的筆尖。官員掏出兜裡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結結巴巴急忙說道:「小……小伙子!這可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事啊!搞不好會死人的啊!你可得想清楚羅!」

    本來也是,要是一個穿著輕甲的衛騎和一個滿身重甲手執長矛的戰騎對陣。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答案了,輕甲衛騎非被戰馬踩成肉泥不可。

    官員看了看劉祥,發覺他臉上毫無後悔的神色。咬一咬牙,官員低頭準備將劉祥的回答寫上。官員剛把筆尖提到類別那一欄,又拿了回來。想想自己填寫報名表格也有二十多年的經驗了,這可好嘛!老了老了!居然讓自己碰到個「隨便」!這個隨便是個什麼概念啊?這可怎麼填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官員最後決定將「隨便」二字改為「任意參戰,自由分配」八個字。全部寫好後,官員對著劉祥指了指不遠處一張貼在牆上的佈告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去那上面看。」說完官員低下頭不再理會劉祥。

    有了劉翔這個例子,哈伯的報名過程就異常迅速。當然,那個官員的報名單上也出現了第二個「任意參戰,自由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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