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四十二 比酒大賽 文 / 有拙

.    「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不是在做夢！」獨孤求敗不由得喊了出來。

    「我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似乎從空中傳來，便似黃鐘大呂一般洪亮。

    「看來真的是在做夢了，想什麼來什麼。」獨孤求敗開始確定了。

    既然是在做夢，那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也是假的。他無奈地抬起頭，向聲音處望去，卻沒看到有什麼東西，於是搖搖頭道：「我說是在做夢吧？只有聲音沒有人，還不是夢？」

    這時候那聲音又響了起來，略帶氣憤：「誰說沒有人？矮人也是人！」

    獨孤求敗這一次又覺得聲音是從地上傳過來的了，低頭一看，果然發現了一個高約四尺的矮人，雙手掐腰，對自己怒目而視。

    那矮人滿頭亂髮，鬍鬚幾欲垂地，四肢、身軀都是又短又粗，肩膀上方露出了巨斧的一角，閃著鋒利的光芒。左手裡拎著一個老大的皮袋，一股酒香從皮袋裡飄出。

    獨孤求敗不由得啞然失笑，笑道：「怎麼連矮人也夢見了？」

    那矮人伸手要在他眼前晃晃，卻又夠不到，皺著眉頭說道：「喂！你能不能蹲下來和我說話？」

    獨孤求敗笑笑，蹲了下來。

    那矮人先是伸手在獨孤求敗眼前晃，見獨孤求敗眨了下眼，於是肯定地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你沒在做夢！」

    獨孤求敗問道：「那麼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我的夢裡出現的呢？」

    「你神經病啊？」矮人跳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是你夢裡的人？告訴你，我可沒做夢！就算我做夢那也是你是我夢裡出現的！而不是我是你夢裡出現的！」

    獨孤求敗懷疑道：「一個夢裡的人會說出這麼有邏輯的話嗎？那麼我確實不是在做夢？」他看了看矮人手中的酒袋，指著說道：「你這裡面是酒吧？」

    「對啊！怎麼？你以為我喝醉了？告訴你，我酒量可大得很！」

    獨孤求敗搖頭道：「不是，你借我喝兩口。」矮人一族大都嗜酒，對同好者自然印象不錯，當下遞了過去。獨孤求敗嘗了嘗，竟然是難得的好酒，不由得又連喝了兩口，閉眼品了品味道，說道：「嗯，好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喝的呢？」

    矮人要瘋了，這人怎麼這麼不開竅啊？他一把拉起獨孤求敗，說道：「別尋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看你也是個懂酒的人，今天你運氣不錯，我們這裡正舉行一月一次的比酒大賽。走，跟我瞧熱鬧去！」

    獨孤求敗一聽也來了精神，心道比武大賽我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比酒大賽，便跟隨他下山而去。山頭這邊的山坡跟另一邊不一樣了，草木繁盛，鮮花遍地，山坡上還有幾條人工整理出來的小道。山腳下是一片平原，上面星羅棋布地分散著幾十個院落，居中的地方一片草地佔地頗大，看樣子比酒就在這裡了，現在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他有些奇怪地問那矮人：「你們矮人不是都住在地下的嗎？怎麼地上面還有院子啊？」

    「胡說八道！地低下又黑又潮，平時去挖礦就夠受的了，誰還住在那裡啊？」

    「呵呵，對呀，看來世間的傳聞以訛傳訛，都是不足為信啊。」

    「就是！還有人說我們都不到三尺高，我光是腦袋就快一尺長了，我的身子腿的往哪兒放？還有人說我們矮人女的都長鬍子呢！不知道他們長沒長腦子。」矮人說起對他們的謠傳，頗有些憤慨。

    「嗯。」獨孤求敗深以為然，心道：「孟子雲，盡信書不如無書，書都不足以盡信，則傳言更是謬者甚多了。」

    不一刻，矮人領著獨孤求敗也到了那片廣場。獨孤求敗只見眼前紛紛攘攘，人頭攢動。他居高臨下，看到的基本上全是頭頂，而眾人見了獨孤求敗也並不驚異，想來這裡還是經常有普通人來的。

    廣場的中央用彩條圍出來大約長、寬各三丈的地方，大概算是比賽場地。場地中間是兩排各約十張桌子，場地的一邊則堆著一垛由木製酒桶摞成的矮牆，看來就是比賽用酒了。

    這時候，一個老矮人進了場子，雙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各位同胞，本月份的比酒大賽就要開始了！還是老規矩，兩個人一組，自由組隊，限時半小時，現在請要參加比賽的選手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