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進修篇 第064章 論文的背景 文 / 山鳳
第064章論文的背景
看過程龍筆記本上的『胡寫』之後，宋小孟對程龍的答題就顯得沒有多大的興趣了，只是掃了一眼之後便合上了，剛翻回尾頁準備繼續看，這時正好一位醫生分析完她所出的題目，她只得放下筆記本，向各個醫生總結這次出題的目的。
程龍見宋小孟放下他的筆記本之後，便抽手拿了回來，可沒有等他蓋上筆記本，另一邊的符成東便伸過手向他索求筆記本，程龍也只得把筆記本給了他。
符成東拿過筆記本就在當前頁看了一眼，其實他在宋小孟問程龍話時就注意到了筆記本的頁面，他肯定宋小孟問的就是他現在所看的頁面，他就是要看看筆記本上到底寫的是什麼內容，竟然讓科室的主任也這麼在意。
發現上面的內容只是其中一部分，他翻了幾下，在最尾頁找到了內容的起始段，一聲不哼的悶頭看了起來，一頁下來，他眼裡露出不一樣的神采，只是他掩飾得非常好，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而程龍在符成東再次拿走他的筆記本之後，便偷偷觀察著符成東，看得出，符成東也在看筆記本上那些手術記錄，可是符成東那張撲克臉上沒有一絲變化，程龍也就沒有太大的注意他了。
「其他人還有沒有問題？」這邊的宋小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這次的兩個問題只有龐友文補充了一點答案，她緊接著隨便總結了一下，連以往她一貫的補充都免了，「沒有了嗎，那好，今天的題目就到這裡，大家可以去做事了。」
「程龍，跟我過來一趟。」還沒有等醫生們散開，宋小孟就先站了起來，叫了程龍一聲，她又瞥了符成東手上的筆記本一眼，「老符也跟著來吧。」
「嗯。」程龍點頭應了一聲，隨身站了起來，跟著宋小孟身後而去。
宋小孟在前頭領路，三人先後進了主任辦公室，宋小孟讓程龍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之後，她走到符成東的辦公桌邊，道：「老符，看完了嗎？」
符成東只是看了宋小孟一眼沒有說話，便把手中的筆記本遞了過去，宋小孟接過之後就迫不及待地直接翻到尾頁，一邊看一邊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程龍看他的筆記本在兩人手中相互傳閱，心裡忽然有些蠢蠢欲動，可是面對著兩位科室正副主任，他想問也不敢多嘴，這上面只是一些手術過程記錄而已，根據盛隆所得的記憶，貌似上面有些對方都還沒有經過臨床驗證過，極有可能引發的問題不少，他在上面也僅僅補充了一些小問題，他心中總覺得還有很多內容需要更好的完善，只是那些記憶有些片段，以他所得到的記憶還沒能幫他補充完整，也許兩位主任看了，說不定會給他一些建議。
程龍記錄的主要是一些手術過程，所以筆記本上的內容並不是很多，宋小孟很快就看完了，她合上筆記本，閉著眼回想了一下，才回到座位上，緩緩的向符成東問道：「老符，你會幾種？」
「操作過前三種。」符成東望了程龍一眼之後，又道：「第四種只在一篇論文上見過，第五種手法觀摩過一次。」
「我只知道前四種。」宋小孟瞥了符成東一眼後，她苦笑了一下，「其他的聽都沒有聽過。」
「……」程龍楞了一下，難道兩位主任也不能給他建議，不可能那麼複雜吧，他都覺得夢中的那些手術似曾相識，兩位主任有那麼多年的臨床經驗，怎麼可能連聽都沒有聽過，難道這些操作並不規範？
「程龍，筆記本上的這些真的是你寫的？」這是宋小孟第二次問程龍這個問題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上面的那些內容是一個年輕人所寫出來的，她覺得應該是一位有多年外科臨床經驗，並且經過多次研究過這個病例的專家才有可能寫出來。
程龍肯定的點了點頭，其中的緣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就是他說出來了兩位主任也不一定相信，他們都是依照著科學的角度去治療病人，要他們相信他這些鬼話，其難度可想而知。
「你以前接過這個病人？」宋小孟一想程龍只是今年的醫學應屆生，怎麼可能主治過病人，她連忙改口道，「我是說你以前的導師接過這樣的病人？」
「沒有。」程龍搖搖頭，「但我認識那個病人。」
宋小孟眼睛一亮，急急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病人的病例？大概就行……」
「她是我在實習時的導師……」程龍神色一黯，手術的患者不是別人，正是她在普外科的第一個導師沈倩倩，盛隆給他的記憶片段中，就這沈倩倩的病例最為清晰，他想不記住都難，就是盛隆車禍後，沈倩倩病情復發的狀況他一樣清楚，誰叫他前不久還在忠山醫學院附屬醫院腦外科看過沈倩倩的病例呢，僅僅是回想了一下，程龍就道，「患者沈倩倩，性別女，年齡28歲，職業…………」
等程龍講完，宋小孟和符成東相互看了幾眼，沉思不語，這個病例他們兩個是很清楚了，就是檢查單上的結果，程龍也說了，就是沒有底片看，他們也知道這個病的難度，要想手術治癒那是非常之難，倒是程龍提到的患者之前用過藥物控制腫瘤治療，一控制就是兩年才復發，看來這個藥物很不簡單啊。
「你知道患者兩年前是怎麼藥物控制住那個腫瘤的嗎？」符成東忍不住問道，從上次看書事件，他知道程龍的記憶非常好，不過他只能抱著一點希望，也不敢奢求程龍能說出來，畢竟這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而程龍今年才跟沈倩倩實習的。
對程龍來說，這個問題卻不大，別的事情程龍不敢說都記住了，可沈倩倩的病例他知道得多著呢，這個藥物控制住腫瘤治療本就是盛隆提出來的，他僅僅回想了一下，便記了起來，然後向兩位主任仔細道來。
「等等。」程龍剛說，宋小孟就打斷了他，拿出筆和筆記本，準備好之後，道：「說吧。」
這邊的符成東也差不多和宋小孟同樣的動作，程龍也不在意，很詳細的把盛隆當時是如何給沈倩倩進行藥物控制腫瘤的經過說了一遍，兩位主任的臨床經驗也不是蓋的，程龍只是說了一遍，該記下的他們都記下了。
宋小孟和符成東兩個人相互研究過那個方案之後，無不感歎，這真是一個神奇的治療，雖然不能從根本上除去腫瘤，卻能長時間控制住腫瘤不擴散，給患者更多的生存時間，只是這些藥物過於昂貴了，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宋小孟看著那個治療方案，忽然疑惑的問道：「咦，我好像在哪聽過類似的治療？」
「最近國外也好像有過這樣的治療。」符成東遲疑了一下才道。
什麼國外，這個是盛隆最先提出來的，第一個應用的病人就是沈倩倩，不過程龍沒有加以解釋，只是想到那兩位，他不禁有些黯然，雖然他和盛隆沒有什麼交集，但如果不是對方，他現在都不知道以後的路怎麼走。
「這樣的藥物過於昂貴了，沒有幾個人能用得起，這樣的病例只有手術治療才是最好的手段。」宋小孟拿起程龍的筆記本，看了一眼，「像小程提出的這些手術，也不是行不通……」
「嗯。」符成東看向程龍，點頭同意宋小孟的話。
「這些……」程龍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隱瞞了那個事實，「這些只是根據沈倩倩導師的病例，查過的一些資料所寫的，其中大部分都只是理論上的成果，根本就沒有實踐過，兩位主任臨床經驗比較豐富，不知道能不能指導下？」
宋小孟和符成東眼前一亮，僅相互望了一眼便達到了共識，由宋小孟接著程龍的話說道：「小程呀，僅這些理論還是不夠的，至少我們也要結合病人的詳細病例，才好下診斷呀。」
「我沒有病例復件，不過我可以寫一份出來。」程龍頓了下，有些為難，「至於病人的檢查片子，也只能描述出來了……」
沒有患者的檢查底片，就想模擬一個手術，那無疑是不可能的，宋小孟也不著急，道：「沒有關係，你先寫病例，如果能拿到底片，那就更好了……」
其實沈倩倩病症檢查等等程龍都清清楚楚，只是當年連盛隆都不行，憑他們幾個能搞定嗎？不過程龍還是想試一試，至少這些夢給了他一些提示，加上兩位主任的幫手，也許能成功也不一定呢。
程龍也不多說，在宋小孟的辦公電腦上憑著記憶把沈倩倩的病例一點一滴的打了出來，而宋小孟和符成東，則拿著程龍的筆記本和那份藥物治療方案正在小聲討論起來。
這個時候，龐友文忽然走進辦公室，看見三個人還在辦公室裡，說道：「宋主任，符主任，還沒有回去嗎？」
「哦，都已經下班了，我們在研究個病例，等下就走，小龐有沒有興趣也來看看。」
「不了，我得回去了，身子還虛得不行。」龐友文搖頭拒絕了，他走到他的辦公桌上，整理了下文件就跟宋小孟他們告辭走人了。
等程龍把病歷打出來，下班時間都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把病歷打印出來交給宋小孟，跟兩人說了一聲，程龍抬腳就想先走。
在程龍剛想走，符成東忽然道：「等等，不如讓我做東，請兩位出去吃個午飯，我們再詳細談談這個病例。」就
「呃。」宋小孟臉上露出笑意，符成東在科室一向獨來獨往，連話都很少說，不想今天卻忽然主動請他們兩個吃飯，看來他對這個病例都重視得迫不及待了，這個老符請客，主要是請程龍呀，程龍不去，她去還有意思嗎，她得拉著他去才行，「小程，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