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進修篇 第127章 有這個可能 文 / 山鳳
第127章有這個可能
醫生並不是萬能的，有些疾病同樣是查不出具體病因，有時候只能根據症狀給予對症治療，並不能保證這個治療有效或者治療上沒有後遺症，但那些都是一些不得不去治療的病症，跟現在的楊蘭蘭情況有些不同。
楊蘭蘭患有的失明症，在不知道病因之前，是沒有什麼特別療效的藥物治療的，再者盲目的去治療可能會引起不可預知的併發症，甚至對身子有著比失明還更加嚴重的傷害，比如死亡！對於醫生來說，失明總比失去生命來得好，不是麼，失明還能生活下去，但如果失去生命，那什麼都沒有了。
可對楊蘭蘭來說，她的定義卻是不一樣，她拖著虛弱的身子，下氣接不了上氣的向程龍表明，她想要光明，如果是付出什麼代價，即便是還要做比昨晚更加危險的檢查也在所不惜！
在接管病人之後，醫生是要對這個病人負責治療的責任的，對於楊蘭蘭的要求，程龍沒有辦法拒絕，他雖然不知道人陷入失明之後會怎麼樣，但想還是能想像出一點來的，只是沒有想到楊蘭蘭剛從死亡線上徘徊了一陣後，現在又要不顧任何代價都要恢復光明，這讓他有些為難，卻又不能去拒絕這個可憐的同學。
可是……
他現在能有什麼辦法來治療好楊蘭蘭的眼睛呢，答案是沒有，不管是他自己本來的醫學知識，還是盛隆留給他的遺產，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即使是他剛剛找來的五官科醫生也沒能給他一點有用的建議，而今，唯有靠著他去摸索這個問題，應楊蘭蘭的要求，對這個病例負責到底，如果楊蘭蘭能完全恢復健康，那麼他即將開始那個論文也將會變得更加完美！
不管是為了楊蘭蘭，還是為了自己，程龍都覺得比必要深入研究這個病例，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務必在這個病例上做到盡善盡美，方能讓他及病人都不會留下太大的遺憾。
楊蘭蘭的情況目前雖然還不能確診下來，但還是排除了一些可能性，楊蘭蘭是手術之前就已經失明的，不會是那個手術檢查留下的後遺症，眼睛的細胞還是活著的，只是視覺出現了障礙，這指向了楊蘭蘭的某一神經上的阻礙引起的，具體哪個部位的神經，這個還是需要慢慢去發覺。這個也是程龍和來診的五官科醫生唯一的共識，只是那個五官科醫生已經表示他無能為力，這樣的問題最好找個神經專家來看。
好吧，神經專家是吧，附屬醫院也不缺這個方面的專家，那就再寫個申請，讓神經科的專家來看一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奇效。
咳咳，神經專家不是誰，就是昨晚和程龍一起完成那個檢查的謝思賢。
謝思賢是附屬醫院的腦外科主任，腦病跟這神經學息息相關，他在神經學方面確實有所研究，得知程龍需要神經學方面的醫生後他就自告奮勇親自來了，正好他也是最瞭解楊蘭蘭的情況的別科醫生，讓他來確實最適合不過了，只不過是楊蘭蘭這個病例過於古怪，作為一個神經學專家，他經過和程龍深入交流之後，最終還是表示他無能為力，但他會關注楊蘭蘭這個病例，只要楊蘭蘭有什麼問題就讓程龍通知他，無論多忙，他也一定會跟進楊蘭蘭這個病例的。
謝思賢這一次到來也不是做無用之功的，在與程龍就楊蘭蘭的病例進行交流時，他時不時會在腦外科學上提出一些看法，讓程龍根據這些看法來提出反駁，從而瞭解程龍在腦科學領域上的領會能力，最後，他和程龍一樣，沒能在楊蘭蘭的病情有任何突破口，最大的收穫是他更瞭解程龍的能力，作為醫院的老鳥，程龍多次在腦外科領域上讓他眼睛一亮，有時說的竟然讓他覺得受益匪淺，這更加讓他心生攬才的念頭。
謝思賢在昨晚就知道程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了，這一次出診更是藉機會更深入瞭解了程龍的能力，心中更是放不下了，馬上試探了一下程龍的口風，得知程龍也有意在神經學上有所發展時候，這讓謝思賢欣喜若狂，等左右無人的時候，立馬提出讓程龍到他們科室工作……哦，不，是去他們科室一起發展的打算。
咳，不是說謝思賢唐突，只是謝思賢的打算讓程龍有些意外，像他這樣剛進醫院工作的新人來說，並還沒有特定的專長，在工作的時候都是找一些比較有興趣的科室來工作的，程龍當時也是這樣的，如果附屬醫院不是分了心血管外科，李秋等人還在普外科的話，程龍敢肯定，他現在不會是個心胸外科醫生，而是一個普外科的醫生了。
雖然說程龍現在是有能力在任何醫院工作了，但他還是很感激李秋等人的知遇之恩的，這畢竟是他們第一次說要招聘他工作的，在胡大富的手術還沒有進行之前，在附屬醫院裡工作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如今李秋等人一口氣就讓他在附屬醫院工作了，還特別照顧他這個醫專生，要幫他越級直接考取醫師執照，這等好處讓程龍不能不感這個恩情。無論於情於理，他都是不能現在離開心血管外科的，對於謝思賢的好意他只能心領了，要怪就怪謝思賢說得太晚了，如果再早上幾個月，他說不得會去腦外科發展，畢竟那個領域更有挑戰性，最主要的還是，他想完成盛隆生前不能完成的遺願，徹底清除沈倩倩的那個腦瘤，這唯有在腦外科才能更容易達到……
程龍是遲疑了，但他還是搖頭拒絕了謝思賢的要求，心中也在暗暗歎息，其實他很想能在兩個科室一同學習的，各個領域的醫學都是有些相通的，永遠不會怕學多了嚼不爛不成，就怕東西太少沒得學，即便比想像的還多，他也一樣不怕，憑著他現在這個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還怕不能裝下知識嗎？
被拒絕一樣在謝思賢的意料當中，同在一個醫院中，每一個科室由於病人分屬不同，在疾病治療上雖然有高下之分，但大都是因為負責的疾病的輕重原因，拋開這些，每一個科室的差距是很微薄的，謝思賢不敢說他們的科室就比李秋的好，但絕對是不差的，但對程龍來說，科室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的能力，到底是哪個科室最適合他的能力發展。
不否認程龍在腦外科上有一定的能力，可也不代表程龍的心胸外科的能力差啊，根據醫院的道聽途說來看，程龍在心胸外科上很有能力的，謝思賢在這一點也思考過了，他是想程龍過去他們科室發展，但他並非要完全剝奪程龍在心血管外科的發展的，之前也說了，各個領域上的醫學都有相通之處，能在兩個領域上同時有所建樹的人也不是沒有的，很多偉人也都是在幾個領域上都是有一番成就的。
當然，程龍是成功完成過一個難度高風險大的手術檢查，但謝思賢還是不會那麼不理智把程龍與那些偉人並列在一起的，就目前的程龍來說，還沒有達到那一個高度，而他現在做的，就是推動發展，讓程龍有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所以，謝思賢橫下了心，說程龍要是真想在腦外科上發展的話，他可以讓程龍在心血管外科繼續發展的同時還兼他們科室的醫生，哦，不，是可以同時在他們科室發展，只要程龍願意的話，他馬上會和醫院方面溝通……
有那麼好的事情程龍當然不會不答應了，但是他還是不能直接答應謝思賢，這畢竟關係到了他在心血管外科的工作，也就是關係到了照顧他的李秋及沈倩倩，一聲不哼的答應謝思賢的話，這把李秋沈倩倩他們放到何處。
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程龍委婉的告訴謝思賢他要考慮一下，讓謝思賢先等等，他拖時間的原因不是要婉拒謝思賢，而是給他自己一條後路，他現在是心血管外科的員工了，簽了合同的，得先要和李秋他們打一聲招呼，如果科室的領導有意見的話，他也就只能忍痛放棄這個想法了。
程龍雖然沒有馬上答應，但語氣上的鬆動謝思賢還是看在眼裡的，不管怎麼說，他說出來之後也算是了卻了昨晚的心願，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單方面同意就可以的，也不能逼得太急，說不得適得其反，這就有違他的初願了，所以在程龍說要考慮的時候，謝思賢點頭表示理解，說他就等程龍的消息了，接著向程龍告辭離開了心血管外科。
正是由於疾病的相通性，附屬醫院裡有不少醫生除了領域上的疾病外，還精通其他領域的疾病，這樣的醫生在附屬醫院顯得很平常，但無論他們精通多少疾病，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哪個醫生同時在兩個科室兼任醫師的，這主要體現在醫院分工上的問題，目的就是讓一個醫師顧好本職工作從而減少醫療上的失誤。
謝思賢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只是程龍的才華太讓他捨不得放下了，只要有那個可能，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