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紅樓教父 第五十三章 衝冠一怒為丫鬟(上) 文 / 甘子清
第五十三章衝冠一怒為丫鬟(上)
在提取桂花精油和從趙管事那弄來起始資金的同時,賈仁也不忘吩咐錢二、茗煙他們繼續到處尋訪廠房、店舖,以及招聘工人。
所以幾乎在提取完桂花精油和弄來起始資金的同時,廠房也已選好,工人也已就位,只是店舖還不著急。這就為賈仁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從而也為贏得和寶姐姐的賭約增加了勝算。
時間急迫,賈仁先讓他們開始大量提取桂花精油,而自己便開始研究下一道工序。這下面的一道工序才是真正賺錢的關鍵,所以賈仁只能秘密進行。
說了這麼多,賈仁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原來賈仁穿越前從一本雜誌上看到過一個簡單桂花香水的製作方法,讓桂花精油和酒精按照不同比例混合,便可生產出不同香度的桂花香水來。
紅樓世界的上層貴族無論男女都佩帶香囊,如果賈仁造出能代替香囊的香水來,那簡直是一場不敢想像的發財之路。這也是賈仁花費九牛二虎之力要提取在這時代沒什麼商業用途的桂花精油來的原因。
賈仁先是讓錢二、茗煙他們從造酒的酒肆中弄來些酒精,然後又從自己廠房中弄來已經提取出來的桂花精油,最後還要了些精美的玻璃罐子,便獨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開始研究起來。
這道工序倒不複雜,不過就是將桂花精油和酒精按不同比例混合一下就行了,所以賈仁很快就有了些成果。
在酒精中混合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三十的桂花精油,其中不參加蒸餾水,便製成了香水;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桂花精油,百分之八十的酒精,其餘部分加入蒸餾水混合而成的,便是淡香水。這兩種香水可以滿足不同人群的需要。
於是香水這種象徵著高貴的西洋奢侈品,便提前在東方誕生了!
在有了桂花精油的前提下,桂花香水的製造過程就顯的過於簡單了,很容易洩密,所以只能秘密的進行。
但是賈仁總不能每次都自己親自來製作吧?所以現在要尋一個可靠的人便成了當務之急。他必須對自己絕對的忠誠,而且還要有一定的管理能力,因為賈仁不光是只讓他經手香水製造過程的最後一道工序,同時還要讓他從事整個香水生產過程的管理,甚至賈仁最後會完全做甩手掌櫃,將全部的香水生產、經營、銷售的管理都交給他。
那麼又到哪裡去尋這麼一個人呢?
正為此事煩惱之時,賈仁忽聽到屋外爭吵聲、哭聲大作。賈仁不知發生了什麼,覺得十分奇怪,便喚襲人等美婢問道:「外面何故吵吵鬧鬧?」
襲人等早得了賈仁吩咐,不得進來打擾,所以此時也只是站在門外回話:「惠香同二爺同一日生日,因說了句『同日生日便是夫妻』的玩話,太太知道了不高興,所以叫她娘來把她領出去配人,惠香死活不肯,嚷著要見二爺,被一眾嬤嬤們拉住,正在那鬧呢。」
「什麼?」
惠香好歹服侍了賈仁一場,而且還是讓賈仁相當滿意的,竟然問都不問過自己就要將她趕出去了,這叫賈仁如何不怒?當下賈仁也顧不得手上之事,便飛也似的趕了出來。
襲人晴雯她們幾個趕緊過來,說道:「就在惠香房裡鬧呢。」
賈仁也不言語,衝出屋子,便往丫鬟們的房間走去,襲人晴雯等小跑著,緊緊跟在後邊。
方至惠香房間門外,就見惠香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被幾個婆子往外拉著,惠香緊緊的抓住木門,卻怎麼也不肯鬆開,小手兒都印出一片鮮紅的血跡。
那些婆子見惠香拼了命的拉住門,眼見拉她不走,便分出一個婆子來扳她的手。
賈仁見了當真怒火中燒,大喝一聲,衝過去將婆子們都推開,將惠香護在身後。
惠香見賈仁來了,立馬覺得有了主心骨了,擦了擦眼淚,就躲在了他身後。
那些婆子見是賈仁,都嚇的直哆嗦。若是換在以前,有太太之令這群婆子哪裡會將賈二爺放在眼裡?只不過如今的賈二爺今非昔比,威勢日盛一日,那日二爺懲治李貴她們可是親眼看到的,怎麼能不怕?況且最近賈仁又懲治了那個幫著薛蟠誆自己的小廝,讓賈府下人對他就更加忌憚了。
只聽那些婆子吱吱嗚嗚開始解釋道:「是太太令惠香娘來領她出去的,她娘正在外院等著呢,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哼!」賈仁冷哼一聲,只吩咐襲人道:「請璉二姐姐來。」
這幫老貨問都不問過自己,直接就來將惠香趕走,還把我這個爺放在眼裡嗎?而且她們還敢對惠香如此粗魯,簡直罪無可恕。
賈仁嘴中的璉二姐姐自然是指王熙鳳了,襲人應了一聲,便匆忙去請了。
王熙鳳可是個有名的烈貨,臉酸心硬,翻臉不認人的,那些婆子一聽不好,慌忙嚇的跪下求饒,嘴中只說:「都是太太吩咐的。」
賈仁理也不理她們,只等王熙鳳來了收拾就是了。
只片刻,襲人便同王熙鳳領著一眾執事婆子來了。王熙鳳剛至院門外邊,卻已經先笑出了聲來:「喲,好兄弟,這是怎麼著了,瞧把你氣的,是誰惹惱了你,你且告訴我,我揭了他的皮。」
丹鳳眼美女來了,賈仁自然不能對她也板著一張臉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道:「不就是這幾個不知規矩的婆子,在這吵吵鬧鬧弄的我不得安生,你且將她們拉出去,好好教訓一頓才是,否則越發沒了規矩。」
那些婆子嚇的趕緊跪下,哭道:「我們都是照太太吩咐來將惠香攆出去的,哪裡存心敢吵著二爺,還請二爺、鳳奶奶饒命啊!」
太太要攆惠香,王熙鳳是知道,這些婆子既然是太太吩咐來的,王熙鳳就不得不有所顧忌了,不免皺起那對勾人的丹鳳眼,有些猶豫起來。但轉而一想,二爺如今不同了,如果不從他,反倒招他記恨,如果聽他的,事後自有他在太太面前擔待,與我又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