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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數風流衙內還看今朝 第四十六章 御姐閨思 文 / 甘子清

    第四十六章御姐閨思

    「這便是聞名京師的榮國府二爺嗎?當真如寶似玉,名不虛傳啊!」傅試一臉的笑容,那模樣兒,賈寶玉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怪。

    三人行禮畢,各自坐下閒談。傅試不停的誇讚賈寶玉,繼而對賈政道:「公子年未弱冠,已得聖上隆眷,日後前途輝煌,老世翁後繼有人矣!」

    賈政擺手哈哈大笑道:「皇恩浩蕩,只望他思君報國,別無他求。」

    傅試道:「賈二爺人品端方,才智過人,日後定是國之棟樑,只是舞象之年,心思不定,恐有礙前途啊。」

    賈寶玉心中就是一愣,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也是來求親的?想起傅秋芳秋水般的眸子,高挺的瓊鼻,鮮紅的雙唇,醉人的梨渦賈寶玉就有些心熱。

    不過在他想起林妹妹之後,便趕緊搖了搖腦袋,把這個荒唐的想法給驅之腦後。

    賈政點了點頭道:「我也正愁如此,此子年輕,正想為他娶一位賢妻,好拴住他的心,怎奈老太太說他太小,就是不肯答應。」

    傅試笑瞇瞇道:「老太太疼哥兒,想是怕擇妻不當,要是那個性強些的,恐哥兒年幼,受了委屈。」

    賈政點頭道:「想是如此。」

    傅試喜笑顏開,接著道:「那年幼的妻子,又是大戶人家千金,自小兒嬌生慣養,刁蠻任性些也是有的,老太太不放心也著實是對的,若是換了年紀大些的,會疼人,伺候的二爺妥當,想來老太太也不會不答應吧?」

    說到這裡,賈寶玉心中已經瞭然,看來這傢伙還當真存了那個心思啊。賈寶玉當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不過大人之間談論他的婚事,他也不好插嘴,只有在心裡暗自琢磨對策,到時再見機行事。

    賈政想了想,擺手道:「一般人家千金及笄之年便已出嫁,年齡大些的恐怕難尋,況且大戶人家閨女都是嬌生慣養,就算年齡大些,恐也少不了有些任性。」

    賈政搖頭晃腦,說了一句,又轉頭看了傅試一眼,猛然想起一事來,喜道:「誒,曾經何時,我好像聽你念叨過,你家也有那麼一個妹子,年齡好像也不小了,素聞溫柔嫻淑,端方秀美,不知出閣沒有?」

    賈寶玉正犯愁呢,賈政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盡添亂啊。

    果然,傅試聽了心中狂喜,面上也毫不掩飾喜色,忙點頭道:「承蒙世翁還記得,舍妹尚未出閣。不瞞老世翁,舍妹自小被老父嚴加管教,出入端方,從不敢逾禮,溫柔嫻淑,秀美非常,正因為如此,我家雖寒門,卻也覺得不是一般人能相陪,所以遲誤至今。」傅試誇了妹妹一陣,再偷眼去瞧賈政表情,並不見有異樣,這才接著說道:「我為此事也是傷透腦筋,若是得哥兒這般人品人物,小妹哪裡能被我留至今日?」

    這傢伙竟然越說越直白了,賈寶玉就有些無語,想說話,卻見賈政忽然喜道:「我知你心意矣,你且先回去,待我問過老太太再作定奪。你之才能素得我歡心,汝妹人品我自然信得過,此事我自會盡力而為,你只管放心。」

    哇靠,這便宜老子果然靠不住,怎麼別人家誇了兩句就不知所以,糊里糊塗就要答應人家了呢。

    「不過一切還要老太太做主,我只是把你家小妹同老太太說說,成與不成全憑老太太一句話,我卻也不敢保證。」

    還好他沒把話說死,否則賈寶玉可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傅試可是賈政十分看重之人,結為姻親,賈政自然樂於見其成,而傅試靠著賈府的勢已經不得了了,如果再結為姻親,那可不知該如何榮耀了,自然喜不自勝滿臉笑容。

    這兩學究就這麼為老不尊,當真賈寶玉的面,謀劃起賈寶玉的婚事來,叫賈寶玉當真有些哭笑不得。

    「父親,孩兒尚且年幼,談婚論嫁恐還尚早了些。」賈寶玉終於忍耐不住,牴觸了一句。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只用心讀書,辦差就是,若是以後中了進士,我便什麼都不管你了。」不管賈政做得多大的官,對於自己不是進士出身之事始終耿耿於懷。

    在其他事方面賈政什麼都可以由著賈寶玉,但在有違儒家思想之事上,賈政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賈政這裡看來是說不通了,賈寶玉也懶得在和他廢口舌,只從老太太那裡下功夫就是了,老太太那麼疼自己,必不會違了自己心願。

    傅試又坐了一陣,便歡天喜地去了,畢竟與賈府結親,傅家算是高攀了,況賈寶玉又是前途一片輝煌的聖上新寵,家世人品無不合了他的心意,這門親事若成,傅試也算得償所願了。

    傅試一路歡喜的回到家中,進了後院,便問丫鬟們:「小姐呢?」

    「在房裡呢。」

    自從濮山是會之後,傅秋芳就更加變得沉默寡言了,整日裡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不知在想什麼,傅試曾不停的試探過小嬋,想要知道妹妹的心事,可別看小嬋年齡小,嘴巴卻挺嚴,傅試想盡辦法都無法從她嘴中套出話來,心裡著實有些擔心。

    不過今日去賈府收穫頗豐,說不定就能把這件心事給了了,要是為妹妹尋得賈府這樣一門親事,以往對妹妹的虧欠也算還清了吧。

    傅試回到家中夜色已深,傅府後院,傅秋芳閨房之中。

    一張圓桌上,一位嬌艷欲滴的佳人秉燭夜讀,正是傅秋芳。

    她已二十四五歲矣,如個熟的紅蘋果,出落的似天仙般艷麗,身材凹凸有致,曲線十分誘人,可惜以前賈寶玉見到她時,她都是束胸緊身衣,不得一睹傅秋芳現在這樣夏日薄衫時的波濤洶湧,傅秋芳的翹『臀』渾圓***,輕輕放在椅子上,壓出鼓脹的感覺,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恨不得將這片鼓脹揉碎。這樣一位身材火爆的古裝美女,對燈讀書,又顯得極為知性。知性,性感,胸前波濤洶湧,身後翹『臀』好像能把長裙蹦破,簡直熟透了,讓人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肚去。而她面色卻又極為紅潤,顯出青春年華,暗透幽香,讓人迷醉。

    傅秋芳右手拿詩書一卷,左手半握支撐著小巧秀美的下頷,嬌軀橫臥,對燭夜讀。

    燈光幽暗,時不時晃動一下,映在牆壁上幻出各種各樣的圖案,就如傅秋芳此時的心境,雜亂無章。

    傅秋芳眼中分明透著憂傷,時不時發出一聲輕歎:「哎!」

    或是被書中情節所動?或是在作閨怨之歎?

    一晃兩年了,認識賈寶玉兩年了。自從那回賈寶玉拉著自己的手,就那樣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下,傅秋芳對賈寶玉的情愫就漸漸清晰。

    兩年裡他可是再也沒有見過自己了,他還記得我嗎?

    去歲濮山詩會,傅秋芳再一次見到了賈寶玉,他還是那樣風采動人,震撼人心。談笑間,大放異彩,全京城的大家閨秀都在閨中思念著他吧?

    最早是在自家的兩個老嬤嬤嘴中聽到賈寶玉,說他是外面好看,裡頭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傅秋芳當時就有些好奇;後來廣聚軒見到了賈寶玉,他竟要拿女扮男裝的傅秋芳和小嬋兩人作為賭注和人斗詩,傅秋芳簡直要被氣瘋了,天下間哪裡有這樣霸道的人?然而再後來,在廣聚軒裡,只見賈寶玉談笑間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傅秋芳便對老嬤嬤們所說的產生了些懷疑,突然發現這人原來並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還是有些小聰明的;直到賈寶玉贏了自己和小嬋,本以為要被這紈褲羞辱之時,卻被他給放了,傅秋芳對他就有些改觀了,不過這傢伙在第一次見面竟然就識破了自己的女兒身,而且還在大街上就問人家的芳名,傅秋芳可是又惱又恨的,第一次見面竟然如此尷尬的收了尾

    再後來,賈寶玉街頭救她擺脫流氓的糾纏,並且就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著自己的手,走了許久,許久

    賈寶玉在金鑾殿上智斷蜂蜜案,一時名躁京師;濮山詩會上大放異彩,名聞天下

    如此種種,無一不牽動著御姐的那絲心弦,潛移默化之中,她卻自己也不能控制的傾心於他。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他心中要護的花會是誰呢?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女兒家心思幾何?不過是希冀「不負相思意」而已。

    「哎!」

    「妹妹何事長吁短歎啊?」

    傅秋芳想到無奈處,只得哀歎一聲,卻在這時,傅試本來滿臉喜色進來,聽到妹妹哀歎,立馬便換成了一臉擔憂的問她。

    「沒事,書中看到傷心處,不免有些傷感。」

    「哦?是何傷心處?給我看看。」傅試說著,便要過來將書奪去。

    哪知平時一向慢條斯理的傅秋芳,此刻反應竟無比的靈敏,迅速的躲開了,口中嬌斥道:「女兒家看的書,哥哥搶著看什麼?」

    傅試大老粗一個,哪裡知道女兒家心思,也不疑有他,忽然又變成一臉欣喜,怪異的笑道:「哦,那倒是。不過妹妹不應該悲傷哩,反而要歡喜才是。」

    傅秋芳見哥哥笑得古怪,心中驚疑,問道:「有何事值得歡喜?」

    「哈哈,小妹你還不知吧,今日我去了一戶世交之家,你猜我去做了什麼,我去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這戶人家的公子可是京城萬中無一的才俊,他」

    「啪」的一聲,傅試還未說完,卻是傅秋芳失手將手中書卷掉在了地上。

    「妹妹?你怎麼了?」

    傅試喚了許久,傅秋芳才緩緩開口,失神般問道:「哥哥真要把我嫁出去嗎?」

    傅秋芳聲音都有些顫抖,睜大了眼睛盯著傅試,有些希冀,他所說的並不是事實。

    傅試十分詫異妹妹的反應,卻也捉摸不透,只是點了點頭。

    「啊嗷!」

    不知是什麼夜遊的東西,怪叫一聲,夜空中本還有些明亮的月光,不知為何卻暗淡了許多,慢慢鑽進了一片烏雲之中,恐是對這漆黑的夜已是絕望,不想再看一眼

    「妹妹?妹妹?」

    在傅試焦急的喚聲中,傅秋芳幽幽轉過神來,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夜深了,哥哥你出去吧,我要睡下了。」

    「別急,等我跟你細細說了這位公子再去不遲。」傅試不知妹妹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反應,卻也顧不得多想,只想把賈寶玉的好處都告訴了妹妹,或許就能讓妹妹高興起來。

    「出去」傅秋芳的聲音有些顫抖,更有些怒氣。

    傅試完全摸不著頭腦,只得訕訕退了出去,在門前道:「妹妹累了就早點休息,那我明日再來告訴你。」

    傅秋芳蒙著耳朵不想聽,見傅試依舊在門外滔滔不絕,便站起身來,「彭」的一聲將門關上。

    靠在門上許久,傅秋芳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濕潤了,卻沒有並上眼睛,雙目似乎失去了聚焦,只望著桌上幽暗的燭光發愣。

    「砰砰砰!」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出去。」傅秋芳以為是傅試,幾乎歇斯底里般怒吼出來。

    「小姐,你怎麼了?」卻原來是小嬋。

    傅秋芳抹了一把眼淚,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把門打開,放小嬋進來。

    小嬋的臉上一片通紅,分明是有什麼興奮的事,不過看到傅秋芳梨花帶雨,卻有些納悶,畏畏縮縮小聲問道:「小姐怎麼哭了?我還以為此時小姐應該躲在房裡歡天喜地才對呢。」

    傅秋芳眼中濕潤未干,狠狠瞪了小嬋一眼,便恨恨坐回了椅子上,扭過頭去,再不理小嬋。

    小嬋怯怯的往傅秋芳身邊靠了靠,頗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些日子我看看姐姐日日都在思念賈府那小子,還以為聽到老爺向賈府提親了你會高興呢,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賈府那小子又什麼時候惹小姐生氣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小嬋嬌嫩的聲音怯怯弱弱的,不仔細聽卻根本聽不清楚。

    「什麼?」

    可聽在傅秋芳耳朵裡,卻仿如雷擊一般,振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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