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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劍氣縱橫時 第九十四章 路遇 文 / 武兔

    第九十四章路遇

    當余滄海收到金光上人的來信時。餘人彥早已經回到了青城山中。

    這金光上人信中說的甚是恭謙,說馬人忠的事只是一場誤會,並明確表明他們沒有把馬人忠的頭顱送到松風觀挑釁,繞來繞去,卻也沒有說明,這人到底是不是他們殺的。而餘人彥滅了川老幫的事情,他就表示不會干涉,並不影響兩派的交情,給足了青城派的面子。

    余滄海自然也要禮尚往來,給金光上人回信也是說自己管教不嚴,犬子衝動妄為,得罪了貴派,已經處罰云云。如今兩派並沒有撕破臉皮,還是一團和氣。

    信中的一番扯皮以後,川老幫覆滅產生的矛盾,輕易的被兩個人化解了。金光上人自知理虧沒有再強烈要求爭奪成都的利益,余滄海也順手推舟的將成都劃成自己的地盤,至此成都城裡便只有江流幫了。

    余滄海的信函回過去之後,沒幾天正式邀請青城派上下前去峨嵋山中秋觀月的請帖就送來了。餘人彥跟父親商量後決定還是由自己先行一步,一是餘人彥心中多少對前世那些武俠小說中俠客人物,千里獨行。飲酒殺人的豪氣還有一些憧憬,如今他武功大成,自然不願意隨時帶著一群青城派弟子跟富家大少帶著惡僕逛街一般,到處招搖。

    而且這次峨嵋派中秋之會,已經變成他們峨嵋派想辦法洗清自己名聲的辯白會。金光上人自然不會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裡提出要結盟,選盟主之類的話題,餘人彥也沒有什麼壓力,自然想要輕鬆的在山下玩耍一番。

    餘人彥這次下山並沒有穿他的錦衣華服,玉帶紫冠。

    一身寶藍色的綢子輕袍,雖說是普通布料,不過勝在上面繡的墨竹栩栩如生,竹子的風骨氣節表現的淋漓盡致。蜀繡跟蜀錦一樣天下聞名,他這身衣服在成都是普通樣式,若放在京城和江南,價錢也不會便宜。

    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背後,用一根麻繩繫著,隨風而動。整個人便呈現出一種十分灑脫的感覺。

    腰上同樣用一條寶藍色的絲帶繫著,靈蛇軟劍卻沒有放在其中。手中拿了一柄青鋼長劍,其中暗藏機關,將靈蛇軟劍就藏身在這長劍的夾層中,用力一扣劍柄上的機關,直直的劍身就會與劍柄分離,露出裡面彎曲的軟劍。這也是餘人彥找專人定制的武器。這長劍劍身甚寬,剛好可以藏入軟劍。

    出門行走時,一柄長劍在手總能省下許多麻煩。

    本來這次下山曲非煙也是吵著要跟去的,不過,劉菁自從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說什麼也不再下山了。曲非湮沒有辦法,只好在山上陪著劉菁。幸好,前段時間蔣布送來了很多好東西,各種古玩字畫棋譜樂譜,兩女閒暇時倒還能玩賞一番。

    叮囑兩人一番後,餘人彥便沒有什麼負擔的輕鬆下山了。

    「少觀主?哎呦,真的是少觀主啊。您這是要下山辦事啊,快來小店喝口茶吧。」

    餘人彥剛走到山腳下,就看到一直在青城山下擺攤的小茶鋪老闆朝他奔了過來,殷情的招呼著。

    「是老陳啊,我還有事,就不在你這裡耽擱了。」茶鋪老闆叫做陳東,是青城山上做飯廚子的姐夫,靠著關係在青城山腳下開了這麼一個茶鋪,平日裡也為青城派傳遞一些簡單的消息,餘人彥自然沒有功夫跟他糾纏,隨口拒絕道。

    「別,少觀主,您看您都走到小店門口了,怎麼能不進去坐坐呢,不會耽誤事的。今天您這一身打扮跟平日可不一樣,以前總感覺您貴氣逼人,小的都不敢跟您多說話,今天您這一身衣服讓人覺得親切。我說今天早上怎麼總聽喜鵲在樹上亂叫呢。原來是要遇上您啊。少觀主,小的店裡新進了兩罈子三十年的女兒紅,您來嘗嘗?」這陳東一臉卑謙的討好著。

    餘人彥淡淡的笑道:「老陳,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這個,這個。」這人尷尬的笑了笑,低著頭卻不知說什麼好,直到餘人彥轉身欲走時,才喚道:「少觀主,您別走,小的說還不成嗎?前幾日有人給了小的二十兩銀子,說仰慕少觀主的威名,如果什麼時候能夠遇見少觀主就請您進去坐坐,然後讓他拜見一下。小的一時糊塗,就……」

    餘人彥聽後。眼睛一瞇,冷冷的看了陳東一眼,道:「二十兩銀子就把我給賣了,看來我們青城派的少觀主還真是便宜啊。」

    「少觀主,您……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是看那人模樣極為老實,只是仰慕您的威名,所以才願意幫他引薦的,否則就是給小人再多的錢,小人也不敢有半點的異心啊。」陳東聽餘人彥如此一說,急忙雙膝著地跪了下去,惶恐不安的說道。

    餘人彥沉聲道:「仰慕我的威名?我年不過二十,下山不過一載,有什麼威名好讓人千里迢迢跑到青城山腳下來仰慕的?真是胡說八道。你去把人叫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

    這陳東急忙點頭道:「是是,小的馬上就去。」說著就往屋子裡走。

    這時候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余少觀主還真是謹慎啊,在下冒昧相請。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啊。」

    茶鋪後面的小屋子裡轉出一名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

    「怎麼是他?」餘人彥看到這人的臉孔,心中一驚,發現這人竟然是在福州城中交過手的高手,現今被稱為血手的青海一梟。

    「原來是青海的季先生到了,多日不見,季先生越發清健了。」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為何要在青城山腳下等著他,想來定沒有什麼好意,難道嵩山派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難得余少觀主還能記的我季林,季某人近幾日到處聽聞余少觀主的赫赫威名,當真是讓人佩服的緊啊。這次聽聞峨嵋派搞什麼觀月大會,邀請江湖上眾多英雄好漢前去,在下知道青城派也會在受邀之列,所以幾日前便早早的在這裡等著,希望能夠遇上余少觀主。」

    「原來這青海一梟叫做季林。」餘人彥深深的望了季林一眼,淡聲道:「不知道季先生找在下有什麼事?」

    季林臉上露出怪笑,道:「不過是想請余少觀主跟我去見一個人,余少觀主是否肯賞臉?」

    餘人彥心中一凜,這青海一梟竟然敢在青城山腳下公然挑釁,自然有所依仗,當下面色不動,沉聲問道:「季先生想讓在下去見誰?能驚動季先生親自來請在下,相見之人想必是大人物,不過在下年少無知,擔心怠慢這等高人,還是不去的好。」

    季林嘿嘿兩聲,將大手一揮,喝道:「恐怕由不得你不去了。動手!」季林話音一落,茶鋪後的房間內同時走出四名黑衣男子,快步奔了過來,將餘人彥的四周退路封住。

    餘人彥瞳孔一縮,眼中精光大盛,暗道幸好今日機警沒有隨著茶鋪老闆進入茶鋪,不然若是被這幾人圍在茶鋪中,脫身恐怕就沒這麼簡單了。隨後,沉聲道:「怎麼?季先生想在青城山腳下強擄了在下嗎?你們背後的那位掌門恐怕是昏了頭了,你看看身後這巍巍高山,可不是什麼嵩山衡山。而是青城山。」

    季林聽到餘人彥語言中隱隱的暗示他已經知道是左冷禪的陰謀,面色一沉,冷聲道:「前輩高人的心思又豈是你能明白的,乖乖的跟我們走,不然我們手中失了分寸在你這細皮嫩肉的小身板上留下什麼記號,也說不定了。至於什麼青城山,峨嵋山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左冷禪要見我?還是別人?如果是嵩山派的話,那麼應該是因為大嵩陽手費彬之死的原因,這人已經失蹤了兩個多月。想來左冷禪也該猜到他遇難了。當日在衡陽能管這個閒事的自然是青城派,而自己武功還算高明,既然能夠殺了田伯光,自然也有可能偷襲殺了費彬。左冷禪懷疑上我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他還不願意跟青城派撕破臉,所以才會讓青海一梟帶人將自己抓走,進行核實查問,為手下之人討個說法。如此左冷禪才能在嵩山派不失了他的威信。」

    「青海一梟不過只見過我一面,並不熟悉,定是擔心在別的地方認不出我,所以才出此下策,在青城山下等候,由茶鋪老闆幫著他們指認。只要他們將身段放的低一些,茶鋪老闆就會輕易上當,他們自然也就輕易的掌握我的行蹤了。」

    餘人彥想到這裡,開口笑道:「既然是前輩高人想要見在下,在下自然順從,不過季先生想要我跟你前去,是不是還要顯露些手段,不然在下難免心中不服啊。」

    季林一指餘人彥身側的四人,朗聲道:「好的很,這四位乃是我們青海有名的高手,擅長一套合擊之術,八手齊出。抓人拿人是最在行不過的。只要余少觀主能從他們四人的手下脫身,在下再陪你玩玩。請吧。」說著,右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們……你們竟然對少觀主不敬,你們真是……真是。」這時候,茶鋪老闆陳東卻慌了神,本以為不過是幾個外地的江湖人物想要見見青城派的少觀主,看他們出手大方也就歡天喜地的答應了。誰知道竟然是一群凶神惡煞,而且還要對餘人彥動手。若餘人彥真的因為他的阻攔,而在這裡遭了什麼不測,他全家七條人命怕是一個也留不下了。當下心中惶恐,壯起膽子,高聲喝道。

    「要你多事,滾。」季林見這麼一個瘦小的商人對他們指手劃腳,極為不滿,揚起手來,一耳光打了過去,便將這人打翻在地,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餘人彥則在場中與圍上來的四人動上了手。

    一動手,餘人彥才發現這四名黑衣人的可怕之處,若是其中一人與餘人彥動手,不消三招,必定會死在餘人彥手中,可是如今這四人分別站在餘人彥的四周,將餘人彥包圍,腳下不停的變換位置,只要餘人彥稍有動作,四人便同時進攻,同進同退,讓餘人彥連逐一擊破的都難以做到。

    更加厲害的是,這四人練的都是短小擒拿的近身功夫,每次攻擊都是朝著餘人彥身體各個關節一處擒拿,手背上帶著一塊小小的鐵護手,不但不影響手指手腕的靈活性,而且還能在必要時格擋敵人的兵刃。

    餘人彥一連三招毒咬出手,朝其中一人攻去,希望能夠借用瞬間的爆發力將其打死,可想不到這四人一旦有一人被打,其餘三人立即會分出一人幫其抵擋攻勢,其餘二人則朝餘人彥的背後猛攻,而他們腰上纏著的鏈子鎖也讓餘人彥有所顧忌,不得不再三小心。

    餘人彥明白一旦被這四人擊中一下,那麼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看他們四人的手法,用的應當是分筋錯骨手之類的手法,不過動作招數卻又比分筋錯骨手快上三分,毒上三分。可惜餘人彥對青海武林並不熟悉,而左冷禪收羅的人物並沒有全部在書中出現,根本無法猜出他們的門路,餘人彥一時間只能依仗精妙的身法閃躲,手中的長劍不停的刺出,盡力將他們的進攻封鎖。

    與餘人彥對招的四人也不好過,他們何曾見過餘人彥這等詭異的身法,每每將要打中時,就看他身子一扭,便躲閃過去,接著被他一腳反踢過來,而對面兄弟的進攻也因為餘人彥的閃躲收勢不及,往自己身上招呼,一時間也弄得手忙腳亂。

    這時候餘人彥卻不敢將靈蛇劍輕易使出,因為,雖然說用靈蛇軟劍來配合毒咬的效果會更加厲害,不過這樣的招數用來做殺手鑭效果最佳,若是被敵人熟悉了進攻方式,就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餘人彥只能將一套松風劍法使開,而松濤劍法對內力消耗過大,更加不適合現在的情況。

    二十七路松風劍法在如今的餘人彥手中使出,當真已經是極為厲害了,銀光閃閃,劍尖亂刺,使這四人逼得根本無法將平時的攻擊手法使出,只能無可奈何的在外圍企圖尋找破綻。

    一旁的青海一梟看的更是心驚,這餘人彥的功夫比起前些日子在福州時更加精妙,若是自己一個人與他對上,鹿死誰手恐怕還不好說。隨後心中慶幸,這次將派中擒拿功夫最好的四人帶來,而且自己還準備了一手跟他們配合使用的絕活。

    隨即,將腰畔的一根鏈子鎖拿了出來,銀光閃閃的鏈子鎖在眼光下顯得十分妖異,配合上季林陰冷的目光,更讓人覺得膽寒。

    而這時候餘人彥已經跟這四人打了一炷香的時間,松風劍法在他手中使了一遍又一遍,如此緊張的環境下,讓他對松風劍法的體會卻又多了一分,這套劍法也並不是他一開始想像的那麼不堪。很多招式在余滄海手中是一個使法,而餘人彥現在卻又是另一種用法,風吹松林,針亂撞。雨打樹梢,斷水招。

    餘人彥並不是那種天生聰慧之人,所以在這樣激烈的進攻中,平日裡奉行的以無招破有招的打法卻怎麼也用不出來,往往一劍刺出,心中還來不及細想,手中的劍法便已經跟著用出了後招,而後招的變化正是松風劍法中的變化。這時候也不得不感歎,這無招勝有招的獨孤九劍不是天生極為聰慧,悟性極高的人是萬萬學不成的。

    就在餘人彥又一次使出鴻飛冥冥將四人的進攻逼退時,邊上的季林卻已經忍不住了,就聽他冷哼一聲,手上的鏈子鎖便已經朝餘人彥拋出。而身子卻貼地滑行,朝餘人彥衝來。

    圍攻的四人得到季林的暗示,又一次同時出手,趁餘人彥分心去看那鏈子鎖之時,身子縱起,八隻快手朝餘人彥四肢抓去。

    他們五人這一招明顯是配合過的,季林貼地而攻,根本不影響四人的攻擊跟身法,投擲而來的鏈子鎖只會讓餘人彥分心,給這四人贏來進攻的機會。

    不過餘人彥是那種天生謹慎之人,對一旁虎視眈眈的青海一梟,從來沒有一絲放鬆,這種邪道人物有很多都是說話發誓如同吃飯放屁一般,別說他並沒有言明不會出手偷襲,就是表明了,餘人彥也不敢信他。

    就在鏈子鎖臨身的瞬間,餘人彥體內玄功急轉,任脈跟督脈之中的內力匯聚在丹田之中,形成一股小小的漩渦,隨後朝全身傾散出去,餘人彥的身手速度頓時增加數倍。就看他左腳在地上一踩,整個人便已經飛至四人的頭頂,躲過了飛來的鏈子鎖,手中暗扣劍柄上的機簧,直直的劍身嗖的一下朝地上的季林彈射出去,逼的他翻身躲閃,失去了攻擊餘人彥的最好機會。

    而這時候抓向餘人彥四肢的八隻手已經觸上了餘人彥的皮膚,就看他身子一震,一記又快又毒的毒咬朝其中一人攻去,心中打定主意,即使任由其中兩人將自己的雙腿抓住,也要一擊斃了其中一人。

    不過這四人兄弟多年,自然不會放任兄弟慘死,明明已經要抓住餘人彥雙腿的兩人,甚至來不及將他膝蓋處的關節卸掉,就被逼的反去營救自家兄弟。

    而餘人彥這時候的精力高度集中,就等其餘三人朝自己撲來之際,突然使出了一個千斤墜的功夫,唰的一下便沉了下去,雙手齊揮,分別扣在小臂上的重鏢極快的彈出,朝剛剛翻滾出去的季林打去。

    幾人的爭鬥不過一息之間的功夫,季林萬萬沒有想到餘人彥竟然會反來攻擊他,而他手中的飛鏢極重,在短距離內打出,去的又快又急,季林一時怠洩,根本無暇躲閃,被一鏢紮在大腿上,另外一鏢,被他勉強用手接住,竟震得他手臂發麻,可見餘人彥用了多強的內力。

    季林一旦受傷,餘人彥頓時輕鬆許多,而那四人的攻擊雖然犀利,但是餘人彥用出靈蛇劍法,比方纔的松風劍法卻要精妙許多,而這四人更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怪異的劍法,幾人又一次回到僵持的局面。

    就在此時,剛剛將腿上鋼鏢拔出的季林,就聽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面色猛然一變,他們這次的行動若是讓旁人知道,那麼余滄海自然會找上嵩山派,因為餘人彥能認出自己,那麼余滄海就更加清楚了。心中發狠就想要殺人滅口,隨即臉上又是一黑,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六個怪人,而他聽到的卻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如此快速的奔走,六人能夠將腳步保持一致而且聲音加起來不過是一人腳步的聲響,武功之高,恐怕任何一個都屬於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這裡有兩條路,走哪條路是去青城派的?」六人年紀都已經七旬左右,臉上卻都是一片天真的神色。其中一人指著茶鋪不遠處的一條岔道,一臉疑惑的說道。

    「走這條!」又有一人指著其中一條通往都江堰的大路說道。

    「不對,是走這條。」又有一人指著正確的道路說。

    「胡說為什麼是這條路?你看這條路上這幾個人在靠近這邊的路上的打架,他們打完架自然是要上青城山的,所以一定是這條。」指著去都江堰道路的那人高聲說道。

    「不對,這茶鋪擺在這邊,一定是為了讓那些從青城山下來的人喝茶的,所以靠近茶鋪的這條路才是。」說正確道路的人也開始說了。

    其實這一條路不過幾米的寬度,這兩人如此強辯,讓人覺得極為好笑。

    「跟我走,我知道哪條是對的。」又有一人站出來說道。

    兩人齊齊轉頭,問道:「是不是我那一條?」

    就聽那人理直氣壯的說道:「自然是通往青城山的那一條路是對的。」這人說的完全是一句廢話,若是常人自然會破口大罵,不過其餘幾人竟然同時點頭。

    方才爭吵的兩人竟也點頭說道:「不錯,不錯,那咱們就走通往青城山的那條路。」卻不想想,他們還是不知道哪條是通往青城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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