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準備出發 文 / 暖風

    第一百零八章準備出發

    一路無話，黎雪峰很快到達了第五中隊的駐地。考慮到自己對製作冷兵器還不內行，他臨走前還順手從威爾的圖書中帶了本《煉金術——奇物製造相關》出來。反正臨陣磨槍，不利也亮。這種臨時抱佛腳的事情，黎雪峰已經做過好幾回了。下了魔動飛機後，他並沒有直接去維維安那邊。因為黎雪峰不知道在這些日子裡，丹尼爾設了多少陷阱在那裡。所以他第一個拜訪的地方，是偵查小隊的隊長住處。意外的是，丹尼爾並不在那裡。從一個傭兵的嘴裡，黎雪峰得知到，現在第五中隊的所有管理階層，正都聚集在指揮部開會。

    「看來我選錯時間了。」

    一想到會同時撞見菲裡和維維安，黎雪峰立刻打消了跑去加入的想法。無聊之下，他打算先去寇根和施普林那裡坐坐。老實說，黎雪峰許久沒有見到這兩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蠻子，倒也覺得頗為想念。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黎雪峰剛來到寇根和施普林的帳篷前，掀開簾子，便被衝出來的濃烈酒臭味頂了個趔趄。他皺起眉頭，捏著鼻子走進去。只見在帳篷裡，空酒桶東倒西歪的堆了一地，而兩個蠻子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越活越回去了！」

    帶著不快的神情，黎雪峰喃喃自語道。眼前的場景，與他第一次遇到寇根和施普林時別無二致。若是硬要說有所不同，就是地上的空酒桶多了幾個。雖然黎雪峰當初便料到，自己讓這兩個貪杯的蠻子來保護維維安是所托非人。不過在預想成真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高興。於是黎雪峰心念轉動，讓一身龍鱗都長出來。接著他跨前幾步，狠狠的對著寇根的牛蹄踩了一腳。

    「呃啊啊啊！素哪個王八蛋想找死！」

    黎雪峰這腳是看準了關節踩下的，而且他穿地黑暗精靈加速靴在鞋跟部分有金屬加固。結果寇根疼得從夢中驚醒。抖著蹄子連連慘叫。盛怒之下，這個牛頭蠻子翻身起來就要打人。但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黎雪峰，寇根立刻焉了下去。他垂下握成拳頭的手，吶吶的說道：

    「喔，大哥好……」

    「好什麼？我走的時候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說好一天五杯的嘛，偶米有違反的說。」

    對於黎雪峰地嚴聲責問，寇根以狡辯來對應。不過他沒膽正視著黎雪峰來說話，同時腳下還在偷偷的輕踢施普林。希望能把他也弄醒，好找個人來一起扛擔子。黎雪峰本來還想繼續責備寇根幾句，但他把目光四下一掃，就放棄了。黎雪峰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碩大的炊事鍋。他用雙手環抱著這個能分三次就把一桶酒裝完的容器，啞口無言之餘，連連的搖頭。看來與時俱進的並不止黎雪峰一個，這讓他連說教的心情都沒有了。

    過了好半天。黎雪峰才長歎一聲，丟下了滿是酒味的炊事鍋。向著惴惴不安地寇根和施普林，他只能無力的說一句：

    「真是服了你們了。」

    見到黎雪峰滿臉失望的樣子，兩個蠻子都噤聲不語。黎雪峰嘴上在長吁短歎，但心裡也明白這兩個渾人確實就是這種貨色。反正只要能在戰場上靠得住他們。那麼黎雪峰在其他方面便也不打算苛求了。何況寇根和施普林貪杯管貪杯，在黎雪峰的眼皮底下時總還能算老實。看到他們不知所措，低頭無語的窘態，黎雪峰只好自己來打破僵硬地氣氛。他咳嗽一聲。然後說道：

    「寇根，施普林，把你們的盔甲拿過來。」

    「啊？」

    「是！在這裡。」

    雖然寇根對黎雪峰的要求顯得不明所以，但施普林卻聽得眼睛一亮。他用手肘撞了下寇根的腰，接著將兩人地裝備全都翻了出來。鑒於這兩個蠻子沒能好好完成自己托付的工作，這次黎雪峰只用秘銀精鋼對他們的裝備進行了部分的強化。——他在寇根的牛頭人半身甲上加裝了一根肩刺，還把各個用來防護要害的部位做了塗層。至於施普林的皮甲，倒是讓黎雪峰覺得很沒轍。他考慮了一下。最後做了兩個獨立的護臂出來。

    儘管黎雪峰由於心情不好，純粹是在敷衍了事。不過在穿上新裝備後，寇根和施普林還是大為興奮。排開實際功用不說，銀光閃閃地秘銀精鋼就夠搶眼的了。

    「那就這樣吧，我走了。」

    「大哥……」

    「空話沒什麼好說的，以後好好幹就是了。」

    「是，偶一定……」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黎雪峰沒興趣聽兩個蠻子的感激之詞。於是三言兩語便把話帶過。這段時間下來。他實在被滿鼻子的酒味熏得有點受不了。為了透口氣，黎雪峰走出了帳篷。

    「啊。黎雪峰大人，特倫特中隊長正在找你。」

    本來黎雪峰還想四處轉轉，消磨點時間再說。不料他一出帳篷，就迎面撞上了阿沃金這個侏儒。既然躲不掉，黎雪峰只好認命。他一邊跟著阿沃金向特倫特的住所走去，一邊苦笑著問道：

    「特倫特怎麼知道我來了的？」

    「是丹尼爾隊長告訴他的。」

    「那傢伙地消息還真靈通啊……」

    黎雪峰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想必是由於他的托付，所以丹尼爾安排了眼線監視整個駐地。黎雪峰作繭自縛，只能自認倒霉了。不出片刻，他就站到了特倫特地帳篷外。黎雪峰整整袍子，然後走了進去。在帳篷中，特倫特正在一個沙盤前講解著什麼。環繞著他，丹尼爾、維維安、菲裡、甚至沙裡森都在。見到黎雪峰後，特倫特暫停了下來。他向著黎雪峰點點頭，說道：

    「嗯，你來得正好。不然的話，我也要去幽暗之月法師塔找你了。」

    「有什麼事嗎？」

    「我接了個小任務，準備用來練練兵。」

    向著有點驚訝的黎雪峰，特倫特淡淡的說道。他先招呼黎雪峰坐下，然後才做出具體的解釋。

    原來在這段時間中，第五中隊的變化相當大。不僅吸收了精英近衛隊的殘部和赤紅之手傭兵團進來，還由丹尼爾出面，去新招募了近百個新兵進來。這些人的素質良萎不齊，互相間的關係又複雜。經過短期的訓練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總算比較像樣，但沒有經歷實戰的考驗，還是沒辦法讓特倫特放心。於是特倫特去傭兵工會接了個剿滅盜賊團的任務下來，打算用來作為測試。不過特倫特嘴上說得輕鬆，實際上這次的敵人總數仍然不少。而且作戰的地形是山地，對部隊的協同能力要求頗高。

    「我們要去距離城北五十里的黃昏山脈進行掃蕩，範圍大概是半徑二十里左右。那裡是盜賊聚集的地方，有不少路過的位面商人遭到過打劫。盜賊每批都是十到三十人上下，最多的不超過五十個。根據情報，固定居所的有三個山寨，必須拔除掉。其他可能還有些零碎的需要收拾，估計半個月可以結束。」

    聽完特倫特的說明，黎雪峰微笑起來。

    「半個月嗎……」

    黎雪峰喃喃自語著，同時很容易就能想像出郎古哭喪著臉的表情。估計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裡，郎古會被買家折騰得焦頭爛額。對此黎雪峰只能在心裡說聲『抱歉』，當然，是一點都沒有誠意的那種。

    解說完畢後，特倫特望著黎雪峰，問道：

    「我打算後天出發，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也正想出去走走呢。」

    帶著愉快的表情，黎雪峰回答道。不過他以轉頭，就同時看到了注視著自己的菲裡和維維安。雖然黎雪峰在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向她們微笑點頭作為回應。不過在他的心中，卻不禁開始發虛。黎雪峰希望菲裡遵守約定，仍然保守著他們之間的秘密。不然的話，那就是他的末日審判來臨之時了。

    『黑日城的人……不，霍夫林的倫理觀念和地球上的一樣嗎？』

    膽戰心驚之餘，這個念頭忽然在黎雪峰的腦海中浮起。以往他見識了黑日城與原來世界的種種不同，卻根本沒有想到這點上。不過從維維安歷來的表現來看，她能接受與其他女人一起分享黎雪峰的希望很渺茫。

    『如果霍夫林種族的風俗和阿拉伯國家的一樣就好了。』

    黎雪峰盤算著這個空前無恥的想法足足有一分鐘，才幡然醒悟，暗罵自己不要臉。可是儘管知道這種念頭屬於絕對的恬不知恥，在他的心底深處，還是在偷偷祈禱霍夫林能接受一夫多妻制。這是由於黎雪峰已經行差踏錯了，要回頭實在是無比艱難。把『曾經滄海難為水』用來形容現在的他，或許是再合適也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