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沒有仁義的戰爭——來自遠方的腐風 文 / 暖風
第一百五十七章沒有仁義的戰爭——來自遠方的腐風
穿過微微發光的次元門後，黎雪峰見到了一棟眼熟之極的建築。他抬起頭，看到建築的入口上居然還寫著『黑曜石酒館』的字樣。
這是由於法師豪宅會根據施法者的要求，來勾勒出具體的法術效果。而黎雪峰事先並沒有列出特別的條件，所以最終的結果便是形成了他熟之又熟的黑曜石酒館複製品。這讓黎雪峰頗為訝異，而且他也開始後悔為什麼前幾天要睡沙發了。
「還真是不錯啊。」
當黎雪峰好奇的四下張望時，在他身後的菲裡如此評價道。菲裡帶著驚訝的維維安走進建築內部，然後發現除了一應俱全的設施外，在法師豪宅中還有數十個魔法僕人。它們裝扮整潔，有著近乎透明的身軀。而且恭謙有禮，隨時都能提供周到的服務。這使得菲裡大為開心，於是她跳進大廳裡的沙發中，然後半開玩笑的建議道：
「乾脆就呆在這裡，直到戰爭結束吧。」
「如果可以就好了。我施放的法師豪宅大概能維持三十多個小時。超過時間的話，會被強制送出去。」
「哦，這樣啊……」
由於記憶強灌術的功勞，使得黎雪峰對法師豪宅的理解足以與艾瑞尼卡斯比肩。所以他能侃侃而談，彷彿曾經透徹的研究過這個法術。聽完黎雪峰的話後，菲裡有點失望的撅起了嘴。接著她忽然從沙發上跳起，然後一邊推著維維安向二樓跑去，一邊向著黎雪峰大聲的說道：
「喂，我們要準備一下。你一會再上來，嗯……等十五分鐘好了。」
「可是……」
「讓那些僕人多做點吃的，反正到時候也會被浪費掉。」
「好吧。」
搶在消失於拐角前，菲裡眨了眨眼睛。她拋出個嫵媚中帶有調皮的眼神。讓黎雪峰看得不禁心中一蕩。
想到自己已經多日沒有與菲裡肌膚相親，黎雪峰忍不住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於是他立刻照著菲裡的要求，命令魔法僕人們開始工作。而自己則跑去一樓的房間，隨便挑了個浴室進去洗澡。
『不要浪費時間，現在地時間可是珍貴得很，嘿嘿嘿嘿……』
黎雪峰一邊清理個人衛生，一邊悄悄的盤算著等會該怎麼收拾菲裡和維維安。好在『黎雪峰的自尊心護盾術』早已常駐他的腦海，這才不需要擔心會被搾乾。不到十分鐘。黎雪峰便性致勃勃的擦乾身體，走出了浴室。他等待魔法僕人完成餐點，然後便舉著托盤向二樓走去。
『哪個房間？』
到了二樓後，黎雪峰發現了問題。由於房間實在太多，結果他找不到菲裡與維維安的所在了。不過他想了一想，就向著熟識的方向走去。果然，在位於黑曜石酒館中的同樣位置，曾經屬於菲裡地房間前。黎雪峰聽到了門板中傳出的低笑聲。他欣然的推門而入，接著立刻就僵住了。在黎雪峰的面前，菲裡和維維安正急不可耐的等著他自投羅網。她們身穿不知從哪裡搞來的暴露皮裝，幾乎與地球上的sm女王打扮得一摸一樣。而且除了皮質的及肘長手套、和足有九寸高地高跟靴外，菲裡的皮衣還特意在胸部留了空缺。以露出她那豐盈且形狀優美的雙乳。菲裡向著開始流冷汗的黎雪峰慢慢走近，然後笑吟吟的說道：
「在前幾天無聊地時候，我看了本有趣的書。或許我們也該照著試試，換換口味？既然你可以用法術。那麼公平起見，也該讓我們使用些小道具吧。」
「……維維安，你也這麼覺得嗎？」
聽完菲裡的陳詞後，臉色逐漸發青的黎雪峰顫抖著聲音問道。遺憾地是，維維安並沒有提出反論。她只是自顧自的從行李中取出一根長達兩米的鞭子，並把它交到了菲裡的手中。
「覺悟吧。」
帶著奸詐的笑臉，菲裡在隨心所欲的舞動鞭子時輕聲說道。
於是……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噢呵呵呵呵~叫我女王~」
幾秒鐘後，淒厲的慘叫聲和猖狂的高笑聲一起充斥了整個空間。——搶在黎雪峰轉身逃走前。菲裡輕甩手腕，用鞭子纏繞住了他地雙膝。這使得黎雪峰立刻被拖倒在地，像個麻袋般的被往回扯。那個邪惡的黑暗精靈不絕的發出笑聲，同時一寸寸的收回鞭子。即使黎雪峰拚命的掙扎，也無法逃避被拖進了房間裡的命運。
在大門被關上前，最後顯露出的一幕是維維安找來了有她手腕那麼粗地蠟燭。而黎雪峰則被菲裡踐踏於高跟皮靴之下，只能發出無助地哀鳴。
當黎雪峰沉浸在不怎麼溫柔的溫柔鄉中時，整個黑日城已經作為一架龐大地戰爭機器被運作了起來。各大傭兵團都協同正規部隊東奔西走。力求盡可能完善的做好準備。就連普通的市民也已組成了民兵隊。負擔起了大量的後勤工作。他們沒有逃跑的原因，是由於已經沒了機會。各個城門從公告發佈的同一時刻起便早已關閉。而一些企圖沖關的暴民則即刻遭到無情的格殺。他們的屍體被懸掛在城牆上，成了食腐鳥類的餐點。就連試著賄賂中階法師，打算靠傳送法術逃走的富家人士也不例外。他們被活生生的丟給吸血蔓籐，只能在痛苦的嗥叫聲中死去。
所以當第二天黎雪峰穿出幽暗之月法師塔時，他看到了數十具乾癟的屍體在法師塔外迎風飄蕩。而且在趕往第五中隊駐地的路上，黎雪峰感到了更多充滿絕望的氣氛。——這就是戰爭，一切的個人權益都在巨大的危機前被抹殺。要想活下去，唯有拼盡全部的實力和運氣。作為其中地一份子，黎雪峰隱隱感到了沉重。於是他以最快的速度飛行，很快就來到了特倫特的帳篷前。
「很久不見了。」
在見到黎雪峰後，特倫特淡淡的招呼道。他眼圈發黑。似乎在長途跋涉的抵達黑日城後還沒有進行過休整。特倫特平靜的邀請黎雪峰坐下，然後將互握的雙手放到了桌子上。旁邊的丹尼爾也一起坐下，接著三個人便開始交換彼此地情報。靠著黎雪峰的說明，特倫特與丹尼爾對敵人總算有了大致的瞭解。他們默不作聲的互望了一眼，隨後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
「那麼，基本上黑日城是很難守住了。」
帶著遺憾的表情，特倫特斷然的做出了結論。他用指尖輕輕的磕著桌面，同時緩緩地分析道：
「二十萬的敵人……足夠把整個黑日城都包圍起來。而真正能用來防守的兵力。卻連敵人的四分之一都沒有。……各個傭兵團，加上正規軍，還有那些工會，大概能湊出四萬左右吧。可是這些人從來沒有合作過，到時候出紕漏是肯定。雖然不死生物的紀律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它們不需要補給，也不會疲勞。假如敵人不間斷地攻城，那麼守軍就至少得分成三班來輪換。哪怕不算死傷造成的減員。一個星期下來累都會被累垮……」
「你覺得黑日城的勝算有多少？」
「一成。」
向著發問的黎雪峰，特倫特聳了聳肩。他沉吟了片刻，然後接著說道：
「這一成地勝算，不是靠那四萬的雜牌軍和再多一些的民兵能爭取到的。相對來說。我更關心黑日女士、黑日管家、還有上次與他們一起出現的那個小女孩能發揮多少的作用。這幾個人都是傳奇領域的強者，或許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厲害手段。還有幽暗之月法師塔和黑日神殿中地那些狠角色……不誇張的說。這些人加起來能抵得上幾萬人。畢竟高級法術與神術的威力都強大得不可思議，有他們在，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希望吧。」
黎雪峰雖然有意要表示贊同，來鼓舞一下士氣。但一想到敵人中也有可畏可怖的傳奇強者。他便不禁搖了搖頭。根據至高法師艾瑞尼卡斯的情報，敵人至少有兩個分別為二十七級和二十二級的法師。在面對他們時，顯然連威爾都會變得力不從心。
在又討論了一會後，黎雪峰便和特倫特與丹尼爾分手了。他直接走去赤紅之手傭兵團營地，將海量的卷軸從次元口袋中倒出，轉交給了沙裡森。在要求這個紅袍法師把卷軸加以適當的分配，並且稍後去向特倫特報道和說明情況後，黎雪峰便離開了第五中隊駐地。而這時沙裡森還在捂著胸口。激動地站在堆積如山地捲軸前，出神的喃喃著讚美黎雪峰地話。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會怎麼樣，只好聽天由命了。」
漂浮在空中的黎雪峰歎息著自言自語道。在他的腳下，無數個黑日城的居民正在奔忙來去。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們頭上，使得每個人都竭盡全力的行動了起來。——男人們在士兵的監督下搬運著重物，而女人們則負責收集食物與藥品。拒絕的人會立刻遭到毆打，冥頑不靈的無須審判便直接處死。這一幕幕突如其來的殘酷景象猶如幻覺一般，讓黎雪峰莫名的感到不真實。畢竟就在幾天前。所有人的都還在安居樂業。而現在戰火即將紛飛。它僅以最初的火苗就吞噬了一切的幸福。
『只能祈禱快點結束了。』
默然片刻後，黎雪峰踏上了前往幽暗之月法師塔的歸途。此刻的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根本無暇傷感。和這種沒有意義的憐憫比較起來，黎雪峰更願意把時間花在工作上。還有抓緊最後的時光，與心愛的人相聚在一起。
無論人們有多不願意，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兩天後的清晨，黑日城北面的盆地邊緣出現了無以計數的身影。殭屍與骷髏們結隊而行，遲緩卻毫不間斷的邁出步伐。它們蹣跚的走著，將包裹全身的死亡氣息擴散到四面八方。
這是支望不到頭的龐大隊伍，由數十萬本該在荒野上腐爛的屍體構成。它們那富有靈性的魂魄早已飛散，只剩下軀殼漠然的受人指示。靠著枉死帶來的怨恨，與邪惡的法術提供的能量。它們跨越遙遠的距離，來了到這裡。為能了從束縛中解放，這些生物必須摧毀黑日城。而且被腐化的心靈也使它們渴望得到血肉的滋潤，畢竟那是它們已經永遠失去的東西。
當不死生物們在黑日城的正前方集結時，魔法的警報聲在城中響起。近萬名士兵列隊走上長達數里的城牆，各個等級的法師與牧師則穿著不顯眼的服飾混雜在其中。由於曾經有過的出色功績，黎雪峰與第五中隊被分配在城牆的中段。他們的腳下就是城門，也是最容易突破的缺口。雖然環繞黑日城的四扇城門都已被魔法封閉，但比起厚厚的城牆，它們仍然顯得過於脆弱了些。
「記住，不管怎麼樣，都不要離我太遠。」
望著遠處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不死生物，黎雪峰低聲向站在他左右的菲裡和維維安吩咐道。在黎雪峰兩邊的袖管中，分別藏著一個傳送術卷軸。這是特倫特在對付德魯伊時送給他的禮物，也是此刻用來保命的王牌。此外黎雪峰還準備了十根火球術法杖，和幾乎撐破次元腰袋的火球術卷軸。在這場的大規模戰鬥中，他不打算取巧。對付怕火的不死生物群，只有火球的豪雨才能爭取到喘息的空隙。
「開始了。」
當黎雪峰最後一次與菲裡和維維安對視後，特倫特低聲的說道。隨著他的陰鬱聲音，在盆地邊緣聚集起來的不死生物們再次邁開了步伐。它們緩緩的走著，滿懷惡意的向著黑日城逼來。於是黎雪峰走到城牆邊，輕聲的念起了咒文。